(得,天氣突冷突熱,又抗不住了。拖到這么晚,勉強碼出來一章,大家就別怪我了。)
孟寄瑤不由得心中一痛,她明明知道,秦壽沒有別的意思,可就是管不住自己,去往別處想。
“如果一切都沒有改變的話,我和他會像現(xiàn)在這樣么?”
“明明站的這么近,甚至都能感覺到他的體溫,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我卻感覺,我們像是相隔了一個世紀?”
微微閉上眼睛,趕走心中的憂傷,孟寄瑤緩緩的道:“你變了”
秦壽不由得笑了笑:“人,都是會變的。”
孟寄瑤忍不住道:“可你過去三個月的變化,都沒”
秦壽扭頭望了孟寄瑤一眼,道:“都沒什么?都沒這幾天的變化大么?哈!我也覺得是這樣。以前,我只想庸庸碌碌、平平凡凡的活著,農(nóng)婦、山泉、有點田,就是我的追求!
這不光是秦壽初來這個世界的夢想,甚至也是他在那個機械化時代的夢想。偏偏這樣平房的夢想,實現(xiàn)起來卻總是無比的艱難。
“身為熱血男兒,怎能如此不求上進?”
秦壽哈哈一笑,道:“是啊,就是這樣一個不求上進的男人,突然遇到一個天仙似的美人兒從天而降,你說,這樣大的艷福,能不把人砸暈么?”
孟寄瑤不由得一窒,她知道,她就知道,秦壽會介意。是啊,誰會不介意呢?說不介意,恐怕也只是在欺騙他自己吧?
“那是有原因的”
“隨便吧,有沒有原因,我不在乎。只要你把我身上的蠱毒解了,咱們就兩清了,就當我們沒認識過。”
孟寄瑤臉色頓時一白,準備好的許多心里話,此時一句都說不出來。
咬咬牙,孟寄瑤勉強微笑著問道:“這就是你的最終決定么?”
秦壽淡淡一笑,道:“不然還能怎樣?繼續(xù)守著你的謊言,你的欺騙生活下去嗎?”
“我也不想騙你,我其實”
“夠了!”秦壽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孟寄瑤的話“你不覺得,現(xiàn)在說這些,很沒意思嗎?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既然錯了,就要負責!你只需要告訴我,什么時候幫我解毒,其他的,我不想聽。”
孟寄瑤捂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她沒想到,她萬萬沒想到,好好的兩個人,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局。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那么在乎他的呢?”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腦子亂哄哄的孟寄瑤根本就沒辦法集中精神,只能虛弱的道:“好吧,如果這是你的要求!我會盡快去找你!”
秦笛點點頭,淡淡的道:“最好快一點,我可不想等你出了什么事,給你陪葬!”
“他這是關心我嗎?”
孟寄瑤心中微微一喜,可當她看到秦壽冷冰冰的一雙眼睛,頓時如墜冰窟,整個身子似乎都要被凍僵了一樣。
秦壽感覺得到,孟寄瑤一直望著自己的背影,似乎在期盼自己的轉(zhuǎn)身。
可他終究沒有轉(zhuǎn)身。
和孟寄瑤的相處,平淡,卻很愉快。如果沒有那次隔墻相望,如果沒有這次的蠱蟲事件如果沒有那么多的如果,或許,他會一直沉浸在那種淡淡的虛假幸福中,永遠都不愿醒來。
可惜的是,偏偏有那么多的如果。
所以人生,也就總是如此的出人預料。
“秦大哥,寄瑤姐姐好像在哭唉”
秦壽剛剛踏進客廳,聽雪迎面就撞了過來,悄悄指著門外,道:“秦大哥,你不會在欺負寄瑤姐姐吧?”
聽雪說的很不確定,她是知道孟寄瑤身負武功的。她同樣也知道,秦壽身子骨弱的要死,根本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笨蛋。
所以她才會奇怪,秦壽怎么可能把孟寄瑤弄哭。
秦壽身子微微僵了一下,才道:“熟都不熟,我欺負她干什么?”
聽雪聞言不由得大嗔:“切!怪不得你總是欺負我!我們有那么熟嗎?”
秦壽心中微微騰起的一絲糾葛,立刻就被聽雪的無理取鬧給驅(qū)逐的煙消云散。
“什么跟什么?我哪有欺負你。 薄熬陀!還說你沒有欺負我?每次都被你占盡便宜,人家冰清玉潔的身子”
“打!打!”秦壽不由得擦了一把冷汗,道:“什么你冰清玉潔的身子,我占盡便宜的?搞的跟我怎么著了你似的!”
聽雪叉起了腰肌,嬌喝道:“你想怎么著我?你想怎么著我?我就是打個比方,話都還沒說完,你就暴露了你的齷齪念頭吧?哼!怪不得起名叫秦壽,你說,你是不是對我有想法?”
秦壽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和這小蘿莉糾纏的好,根本就是糾纏不清嘛!
不想,聽雪隨后又丟下一句話,差點沒把他雷倒在地。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哦。如果你有一千貫,我可以隨便你怎樣哦!”秦壽忍不住望了聽雪一眼,只見她嬌俏的小臉蛋上,表情似真似假,讓他難辨真?zhèn)巍?br />
“喝,你個大色狼!我就知道,你是這么想的!打你,打你,看我不打死你!”
聽雪見到秦壽眼神中的猶豫,頓時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跳到秦壽身上,又掐又咬。
“聽雪,不許胡鬧!”
又是那把清冷的聲音,簡直具有化神奇為腐朽、化歡樂為冰寒的大能力,讓秦壽和聽雪兩人僵在那里,比冰雕還要僵硬。
“姐姐”
從秦壽身上跳下來,聽雪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樣,低著頭,站在樓梯前,聽候柳觀霞的發(fā)落。
“回頭再收拾你!秦先生,你可以上來了!沈小姐并無大礙,帶回去休養(yǎng)幾天,照著我給你的方子,補補就好。你可以把她帶走了!”
秦壽如蒙大赦,趕緊上了樓去。
不知柳觀霞是不是真的不喜歡見生人,秦壽上來之后,只見到沈鳳蘭睡倒在秀榻上,一旁的幾案上,擺放著一張筆墨未干的素箋。
而柳觀霞卻是芳蹤渺渺,不見人蹤。
“多謝柳大夫的妙手,只是不知道這診金該怎么算?”
把沈鳳蘭抱起來,秦壽才想起,自己還沒給錢就要走人,哪里有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