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狀態(tài)尚好,晚上應(yīng)該還有一章。)
沒找著煙棵和尚,秦壽心中也并不著急。在死亡的威脅面前待久了,死亡的可怕早已慢慢變淡。
要不是當(dāng)初對孟寄瑤存了一份奢望,或許,秦壽早就掙脫了那座牢籠。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家。
深深被前世變味的親情傷害過的秦壽,無比的珍惜他和這里的“娘親”的那份親情。
之所以一直忍著孟寄瑤“娘親”的遺命,也占了相當(dāng)重的一部分。
錯開孟寄瑤的魔門身份,其實(shí)她也是一個好姑娘。聰明、勤勞、細(xì)心可這些優(yōu)點(diǎn),放在魔門身份之后,卻總是容易變的黯淡無光。
正在房間里胡思亂想,沈家的小廝找到秦壽,交了一封信在他手里。
謝過小廝,待其離開之后。秦壽打開信一看,心頭不由得一跳。
信上是這么說的:“小子,大和尚我有急事要處理,不得不離開幾天。早先大和尚要救你,你小子不領(lǐng)情,F(xiàn)在大和尚沒功夫理你了!不過,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大和尚我不計(jì)較你的冒犯,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身上的姻緣蠱有什么異常,會牽動另一只姻緣蠱。也就是說,即便你不去找人家,人家也會找上門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秦壽沒時間去考慮,煙棵和尚為什么會知道自己身上的姻緣蠱有什么異常。因?yàn)樗丝,恰好被信中的?nèi)容提醒。想起了身上的姻緣蠱在吸。毒的時候,心中的一絲異樣。
那分明就是感覺到,在千里之外,有一個值得自己深深眷戀的人兒存在。
“難道說,這姻緣蠱竟是雙向的?不但可以讓她感覺到我的存在,我也可以感覺到她?”
越想,秦壽越是覺得有可能。又把甄乾鄒喚了過來,讓他再去捉些毒蟲。
誰知道,甄乾鄒一聽這話,噗通一聲,竟是哭喪著臉,跪在了秦壽面前:“七哥,我的七爺!上一次給您找的毒蟲,可都是珍獸閣的珍藏,要不是借著沈家的名頭”
“你說什么?珍獸閣的珍藏?借著沈家的名頭?”
珍獸閣的字眼,秦壽多少也有些耳聞。據(jù)說,那是一家專門為大戶人家,搜羅各種珍禽異獸的地方。只不過,那價錢,可就海了去。
甄乾鄒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把心一橫,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鼻涕一抹,就要抱秦壽的大腿。
被他惡心的不行,秦壽一腳把他踢開,道:“有話就在那里說,不要靠過來,瞧你那德行!”
丟了一張手帕給甄乾鄒,讓他擦好鼻涕再回話。
甄乾鄒見演技被戳穿,只好先擦干凈鼻涕,然后道:“七爺,是這樣的。您讓我去找毒蟲,我想到,這是我第一次給您辦事。不能不辦的漂亮點(diǎn),于是,我就四處打聽,結(jié)果打聽到,珍獸閣恰好有一批剛剛運(yùn)到的珍奇毒物。”
“我知道,七爺您要這些毒蟲,一定是瞧著稀奇,想要看這些毒物廝殺。嘿,您還別說,這些毒蟲,可是個頂個的毒。 薄熬湍媚切└蝮碚f,可都是極為難找的五線毒蛤,咬人一口,不出三息,就能致人死地!”
秦壽被甄乾鄒的一番說辭,給驚得毛骨悚然。
打斷他的話道:“等會兒!你剛剛說什么?你給我找的毒蟲,都不是普通的毒物?”
甄乾鄒眨了眨眼,陪笑道:“我的爺,您這不是在戳小的脊梁骨么?尋常的毒蟲,小的怎么好意思送到您面前?”
秦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差點(diǎn)把身旁的茶杯給撞翻到地上。
“麻類筆!這混賬玩意兒,完全是在拿老子的生命開玩笑。 卑底粤R了甄乾鄒一句,卻又不能因此而發(fā)火。誰讓自己沒交代清楚,讓他誤會了呢?
不過身為上位者,就是有個好處。自己捅了再大的簍子,都可以責(zé)怪到底下人身上,罵他們一句辦事不利。
秦壽起身給了甄乾鄒一腳,罵道:“這些毒蟲那么毒,你都沒想過,爺會不小心被毒蟲咬到?”
甄乾鄒生受了秦壽這一腳,委屈的道:“七爺,小的不是給了您一副鹿皮手套,讓您無論如何都要戴著的么?”
秦壽仔細(xì)一想,確實(shí)有這么回事?蛇@種事,終歸是開不得玩笑。若是不好生敲打敲打甄乾鄒,怕是以后他能反了天!
“呵?這么說,你是覺得自己有理,爺委屈了你?”
甄乾鄒一聽秦壽的語氣變的緩和下來,還以為秦壽消了氣,正要再陪笑幾句,卻見秦壽望著自己的眼神,淡淡的,不帶一點(diǎn)暖意,心頭頓時像被冷水澆過一樣,寒了個通透。
從小因?yàn)樽约荷嗥嫣兀恢倍荚诘讓哟蚧。見慣了人臉色的甄乾鄒,哪里看不出秦壽是真的生了自己的氣。
“咚!咚!咚!”甄乾鄒趕緊磕了幾個響頭,求饒道:“七爺,小的錯了!是小的錯了!全是小的的錯!求您別生氣,小的下回再也不敢了!”
秦壽搖搖頭,道:“你沒錯,錯的是我。我這廟太小,當(dāng)初就不該收留你!
一聽秦壽這話,甄乾鄒真的是嚇壞了。
他人長得欠揍不假,可這么多年來,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什么人,以后能有多大能耐。就算不是看個十成十,看個七八成也是沒跑的。
秦壽若是把他敢了出去,以后他可就真的永無翻身之日了。
“七爺,小的交代,小的全都交代了。求您別趕我走!”
當(dāng)下,甄乾鄒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如何巧遇珍獸閣的門子,他又是如何介紹珍獸閣的好處,又如何說動自己,打著沈府的旗號,暫“借”了那批毒蟲回來的,一股腦的,全都抖落了個干凈。
“什么?你說這些毒蟲,都是借的?不是買的?!”
才把這話問出來,秦壽便意識到,自己說了傻話。珍獸閣的東西那么貴,甄乾鄒兜里那倆錢,如何能買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