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這一章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挖了個坑,差點把自己給埋了寫這一章,竟然花了一整天,差點沒更成,真是汗死我了。)
經(jīng)商是門大學(xué)問,若真想下工夫鉆研,怕是皓首窮經(jīng),也未必能夠研究透徹。
大乾朝的商業(yè)模式,秦壽也下過功夫了解。充其量,還停留在資本萌芽狀態(tài)。講究的,也不過是利用信息的不對稱,貨販東西,財通南北。
聽到沈鳳蘭說想學(xué)經(jīng)商,秦壽不由得一笑,一語雙關(guān)的道:“若是二老爺同意,我自然無可無不可。就怕二老爺以為我班門弄斧,白領(lǐng)了工錢!
沈鳳蘭有些猶豫了。沈家不養(yǎng)閑人,這是祖上定下的規(guī)矩,也是沈家多年屹立不倒的根本所在。
秦壽和紀屏雪簽訂了合約不假,可背后的心思,紀屏雪知道,沈鳳蘭也知道,惟獨沈家二老爺不知道。
若是秦壽明面上的表現(xiàn)不能令人滿意,那可就保不準,二老爺要親自動手趕人!
“我準你說,就算說錯了也沒關(guān)系。”
說曹cāo,曹cāo到。秦壽才剛剛提到沈家二老爺,老爺子便笑呵呵的推門而入,時間趕的極是湊巧,剛剛接上秦壽的話茬。
“沈家是商人世家不假,可這么多年過來。我們沈家人,卻一直都是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就怕除了一個不肖子孫,把沈家多年的積累,敗落個干凈。為什么?就是因為這經(jīng)商不同于其他學(xué)問,都能留下個典籍下來!
秦壽暗自苦笑,知道這是趕鴨子上架,推也推之不掉。與其惺惺作態(tài)讓人看不起,倒還不如光棍一些,露點光芒,好生震震這些人。
“二老爺有命,秦某不敢不從。好吧,我就隨便講講。不過在開講之前,我先出個小題目,請三少爺做做!
“一天有個年輕人來到王老板的店里買了一件禮物,這件禮物成本是三十一個銅板,標價是三十六個銅板元。結(jié)果是這個年輕人掏出一角銀子要買這件禮物,王老板當時沒有零錢,用那一角銀子向街坊換了一百枚銅板的零錢,找給年輕人六十三個銅板,但是街坊后來發(fā)現(xiàn)那一角銀子是假的,王老板無奈還了街坊一百個銅板!
“請問,王老板在這次交易中,一共損失了多少錢?”
秦壽這道題目一出來,頓時震暈鳥人一片。
就算是先前含笑而立的沈家二老爺,也不自覺的低頭沉思起來。
“九十四吧?”
考慮了片刻,沈鳳蘭不太確定的小聲答了一句,卻見其他人還在凝神思索。一時間,對自己的答案,又變的有些不確定起來。
好半晌,其他人紛紛抬起頭來。
“一百五十七!東西賣了損失三十一個,找了那個人六十三,還鄰居一百,其中借的時候留了三十七元!
酥紅見其他人都不開口,索性站出來答了一句。反正說錯了也沒關(guān)系,再加上她看沈鳳蘭有些不順眼。若是答對了,那就舒服了,剛好給沈鳳蘭上點眼藥。
“七哥,我覺得酥紅姑娘的答案比較靠譜!
甄乾鄒也跟著湊趣,扳著指頭數(shù)了一下,很篤定的認可了酥紅的答案。
“我覺得,應(yīng)該是一百九十四枚吧?他又還了那鄰居一百枚銅錢呢!”
上官綠蓉早已做好了準備,卻正好聽到秦壽在出題,索性便站在樓梯臺階上,旁聽了片刻。此刻正好站出來,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小小一道題,當真是答什么的都有。
秦壽聽了,不由得暗笑:“不愧是十個人里面,至少九人答錯的題目!”沈二老爺老jiān巨猾,心中雖然偏向沈鳳蘭的答案,卻并不說出來。只是故作高深的想要捻胡須的動作,卻多少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煙棵和尚只是撓頭想了片刻,便覺得這么高深的智力游戲,不是自己能玩的轉(zhuǎn)的,早早的就宣布了放棄,反倒是眾人里,最為輕松的一個。
眼見得眾人莫衷一是,誰都說服不了誰,又都堅持自己的答案才是正確的。煙棵和尚忍不住站了出來,道:“秦小哥,到底答案是什么,你就直說了吧。搞的人心癢癢不說,你看他們都快要打起來了!”
秦壽倒是沒注意,這要打起了的兩位,竟然是酥紅和甄乾鄒。
原來,酥紅見甄乾鄒附和自己的答案,心頭極是不爽,非要他再想一個出來。
甄乾鄒不知是不是對酥紅動了心思,仔細想了一番,給出了一個一百二十八的答案。后來越想越是覺得自己有道理,竟是和酥紅起了爭執(zhí)。于是,便有了煙棵和尚的說辭。
失笑了一聲,秦壽公布了正確答案:“確切的說,王老板損失的,只有九十五枚銅板!”
“。俊
“什么!”
“不可能!”
雖說是十人九錯,可這一屋子人里面,竟是沒有一個正確答案。眾人一番面面相覷,忍不住叫了起來。鬧騰著,非要秦壽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其實,有個討巧的方法,直接逆推過去,很容易就能得出答案。那就是貨物的賣價減去成本價,也就是三十六減三十一,得出五枚銅板的利潤。再拿一角銀子的假錢,減去這五枚銅板,就是王老板的實際損失。”
“這里面,街坊拿出了一百枚銅板,又收回去一百枚銅板,既不賺,也不賠,是不用考慮的。同理,王老板是拿銀角子換的銅板,后來因為銀角子是假的,又還了銅板,本質(zhì)上是持平的,不能算是賠錢。”
“有道理,的確應(yīng)該是這樣考慮!”沈二老爺最先回過味兒來,忍不住狠狠的拍了拍手掌,道:“這題目很有意思,怪不得我在看帳目的時候,總是覺得有些帳目有些混亂,明明覺得自己虧了,可又算不清到底虧了多少。原來奧妙,在這里!”
小小一道題,并沒有說如何經(jīng)商,甚至都沒說經(jīng)商是什么,偏偏就說出了經(jīng)商的精髓:“盈虧”二字。不能不說,秦壽相當?shù)娜∏伞?/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