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來,沈鳳蘭面對秦壽蹲著她倒是想背對秦壽來著,至少那樣可以減少一些尷尬。可如果當(dāng)真那么做,豈不是等于把便宜送給秦壽占?
從沈鳳蘭的反應(yīng)里,秦壽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無論多么精明的女人,一旦落入尷尬的境地,腦筋都會打結(jié)。
眼下這種情況,她最應(yīng)該做的,明明是提上褲子,不管其他。可偏偏她就沒有想到,反倒蹲下來。以為這樣就能減少尷尬,殊不知這其實是最笨的一個選擇!
面對沉默不語的沈鳳蘭,秦壽一時倒也不知道該如何打破尷尬。摸了摸鼻子,他向外邁了一步保持一個姿勢站了這么久,他的腳都已經(jīng)有些酸了。
不想,秦壽的動作,被沈鳳蘭誤以為想要逃離現(xiàn)場。
“站!”
一聲嬌喝,沈鳳蘭虎的一下站了起來:“你難道就想這么一走了之?”
秦壽有些傻眼,心道:“這都什么跟什么?難不成,你還想以身相許?”
左右占了人家的便宜,若是再惡言相向,似乎就有些太過不厚道。所以,秦壽揉了揉鼻子,沒有出言反駁。
見秦壽不說話,沈鳳蘭滿腔的羞憤、惱怒似乎找到了發(fā)泄口,她鳳目含淚,大聲喝道:“說!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咳!”
秦壽干咳了一聲,指了指沈鳳蘭,道:“如果你再不掩蓋一下,或許我真就什么都看到了!
“呀”
沈鳳蘭發(fā)出一聲頻率堪比三大女高音的尖叫,猛的蹲了下去。
眼淚似乎不要錢似的,一滴滴、一串串的從沈鳳蘭的眼眶里滑落,一邊流淚,她還一邊恨恨的道:“秦壽,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秦壽聳了聳肩膀,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頭。反正不是第一次被沈鳳蘭記恨,他權(quán)當(dāng)沒聽到。
“三少爺?如果我沒猜錯,剛剛你那聲尖叫,應(yīng)該可以引來不少圍觀者。萬一”
沈鳳蘭顧不得去分析秦壽這聲“三少爺”的稱呼里面,包含了多少揶揄、多少調(diào)侃。她只知道,秦壽說的沒錯。她的尖叫,的確太大聲了,很可能有負責(zé)巡邏的家丁被吸引過來,若是再不走,說不定
狠狠的瞪了秦壽一眼,沈鳳蘭咬牙提起了褲子,正要說上幾句狠話,卻見秦壽兩指夾著一疊白紙,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著鼻子。
“你你”沈鳳蘭險些被氣的背過氣去,她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褲子都已經(jīng)提了起來,那該死的混蛋才拿出紙來,這不是存心要自己好看么?
盡管知道解釋已經(jīng)沒什么用,秦壽還是無奈的解釋道:“不是我不拿出來,是你一直都沒給我這個機會!
“姓秦的,咱們沒完!”
沈鳳蘭叉開兩腿,一蝦一蝦的離開,臨走也沒忘記從秦壽手里奪過那疊白紙。顯然,褲子里濕漉漉的感覺讓她很不好受,她這是打算用紙暫時隔一下。
“那里,應(yīng)該就是那里!”
“不對吧?我聽聲音,好像是這邊傳過來的?”
“聽我的沒錯,就是那里!”
喧囂的人聲,在沈鳳蘭走后沒多久,就響了起來。
秦壽笑了一下,從樹蔭處站了出來。
“咦?是七哥。 笨吹角貕圩吡顺鰜,幾個還在爭執(zhí)的家丁,都趕緊對秦壽行禮。
今天上午的宗族大會,秦壽算是在沈家露了臉。少有人不認識他,連帶的,這七哥的名號,算是正式打響了。
秦壽回了一禮,笑著道:“幾位小哥抬舉了,七哥那是別人瞎叫的,叫我一聲秦兄弟就是。”
幾個家丁中間,有個老成的連忙搖頭,道:“使不得!使不得!七哥的名聲,在咱們沈府,那可是如雷貫耳!沒見七哥之前,我們就聽說七哥馴悍有術(shù),把三少爺馴的那是服服帖帖。見了七哥在宗族會上的表現(xiàn),我們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就是!就是!”又扯了幾句閑話,那家丁想起自己的職責(zé),連忙道:“對了,七哥。剛剛我們聽到這附近有尖叫聲,不知道七哥有沒有聽到?”
秦壽早已想好了托辭,聞言不由得一笑,尖著嗓子起了了調(diào)門,然后唱了一段空城計:“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fā)來的兵”
除了開始的調(diào)門是秦壽刻意模仿的沈鳳蘭聲調(diào),后面的唱詞只能算是中音,并不甚高。
可那些家丁哪里懂得這些,只知道秦壽唱的這曲兒很是有味道,說的又是三國時期諸葛亮擺空城計的故事。
似這般有曲、有情節(jié)還有典故的小曲,這些家丁平素第一次聽到。頓時生了興致,鼓噪著讓秦壽再唱幾段。
京劇雖是秦壽前生時的國粹,發(fā)展起來卻極完。一直到清中葉,四大徽班進京,這門藝術(shù)才算是初具雛形。
別說是這些個家丁,就算是沈家二老爺見慣了世面,也是沒有機會見識京劇的。
秦壽前生的時候,個性比較沉悶。自然也沒什么人和他交往,也沒多少機會去ktv高歌。后來,便養(yǎng)成了聽京劇的習(xí)慣。
要說這京劇,也確實極有味道。適合淺吟低唱,慢慢品咋。
只是前生的時候,社會多浮躁,生活節(jié)奏極快。人們都像是上足了發(fā)條的鬧鐘一樣,一秒鐘都不肯停下來,又哪里有時間去品味這些早就被人棄如蔽履的藝術(shù)?
耐不住家丁們的央求,沒奈何,唱完了空城計,秦壽又唱了一段追韓信,滿足了家丁們的耳欲。并推脫自己嗓子不適,改日再唱,這才脫開了身去。
追韓信:
蕭何:(白)韓將軍!將軍吶!你有管樂之才,伊呂之匹。我連保三本,大王說你,出身微賤,不肯重用。怒惱將軍遘奔他鄉(xiāng),我追趕前來,將軍隨我回去,我以全家性命力保將軍!將軍,千不念,萬不念,不念你我一見如故
(閑暇時聽聽京劇,也是不錯的消遣?措娨暱赡苡行└簧,百度一下臺詞,再對著音頻細細聽上一遍,仿佛感冒都好了許多一樣。呵呵,老抱真的快要成老抱了喲都有這樣的愛好了,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