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喝高了,少更了一章,這會兒正在努力補(bǔ)上。許久沒那么努力了,連續(xù)碼三章,很是考驗(yàn)抱香的韌性啊!看在抱香這么辛苦的份兒上,大家多給幾張票票吧!拜求!)
輸人不輸陣,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兒,就算明知沈鳳蘭是故意激怒自己,秦壽也不能不應(yīng)招。
穿過人群,走上七級臺階,再面對著臺下的眾人,秦壽忽然覺得心神有些恍惚,忍不住低頭回憶起了往日的種種。
上一世的他,也曾經(jīng)有過機(jī)會,站在那么多人面前,迎接鮮花與掌聲,可是
沉默啊,沉默。不再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死亡。
秦壽深深吸了口氣,猛然抬起頭,直視著沈鳳蘭道:“不知三少爺讓我站在這么多人面前,有何吩咐?”
沈鳳蘭被秦壽的目光所攝,不敢和他對視。錯開了目光,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怯了場。一時(shí)惱怒,頓時(shí)道:“你是聾子嗎?那么多人都聽到,就你沒聽到!你不是冬烘助理嗎?有沒有膽量和我上官姐姐對對子?”
“對對子?”秦壽不由得啞然一笑,道:“雕蟲小技,這有何難?”
“雕蟲小技?”沈鳳蘭哈哈大笑了幾聲,才道:“你可知道,我上官姐姐當(dāng)年號稱‘汴州對王,天下無雙’!”
上官綠蓉一直保持著淡淡的表情,就連沈二老爺介紹她的時(shí)候,臉上也不曾有過什么起伏。卻被秦壽一聲“雕蟲小技”打破了面具,臉上開始有了色彩。
秦壽忍不住笑了一笑,心道:“汴州對王?周星星有部作品里面,還有個對王之王呢!”
不想,這一笑,卻是笑惱了云淡風(fēng)清的上官綠蓉。
當(dāng)下她別無他話,開口就是一個字:“墨!”
這身段,這表情,沒別的,就一個“酷”字!可問題是,中華文字,浩如煙海,發(fā)“摸”音的,可不單單只有一個墨水的墨字!
可逼都已經(jīng)裝了,若是再作補(bǔ)充,上官綠蓉覺得那很掉價(jià)。
幸虧底下有伶俐的近身下人,看懂了她的表情,很是乖覺的捧上了紙筆。
上官綠蓉很是贊賞的看了她一眼,大筆一揮,一個“墨”字立時(shí)躍然紙上。端的是龍飛鳳舞,力透紙背。
一個女孩子,能寫出這樣的字來,若沒有常人數(shù)倍的努力,絕難成功。
以字觀人,這樣的女孩子,實(shí)在是值得別人尊敬的。
“好!”沈鳳蘭既然想要秦壽難看,自然要第一個跳出來給上官綠蓉?fù)窝。只不過,他并沒有看懂,這“墨”字,到底好在哪里。
“墨字果然很好!”沈二老爺仔細(xì)品味了一番,拍手而嘆:“墨雖是文房四寶之一,可無論對以紙、筆或硯,雖然勉強(qiáng)能夠說通,卻不免令人有種缺滋少味之感!
秦壽微做愕然之態(tài),道:“有這么難嗎?泉水的泉,不就很好嗎?”
暗地里,秦壽卻道:“你個死胖子,表面上是在品鑒上聯(lián)的妙處,其實(shí)卻是想坑我!先把最容易對的路給封上,然后讓我不得不另辟蹊徑。幸好小爺我博覽群書,雖然算不上才高八斗,至少也有半斗!”
“泉水的泉?妙!果然是妙!”
沈二老爺卻沒有秦壽想的那么齷齪,聽到秦壽出口的“泉”字,更是不住的贊嘆。
上官綠蓉面露異色,這次干脆連一聲也不出,抬手就在墨字后面補(bǔ)了個“泉”字。
這一招夠狠,直接拿秦壽對出來的字入聯(lián),便成了“墨泉”有說教:“黑土入白水,可成墨泉!”
沈二老爺見了也是大驚,道:“絕對呀!黑土入白水,這”秦壽和上官綠蓉前面的一番較量,對底下的眾人來說,實(shí)在是淡而無味。直到沈二老爺“絕對”一詞出口,這才哄鬧了起來。
“要我說,這墨泉恰是若云庵的一出妙景,這下聯(lián)也要是個好去處才成!”
“不對!不對!墨泉是流動之物,下聯(lián)得是靜物才好!”秦壽也沒料到這上官綠蓉才思敏捷若此,錯非上一世恰好無意中看到過有人無聊的把這個對子的上下聯(lián)列出來,而這大乾朝也剛好有那么一個切題的去處,說不定今天也就丟了大人!
“鎮(zhèn)橋!”
秦壽
“妙!妙!黑土入白水,真金鎖木喬。哈哈,真是妙啊妙!”
隨著一陣大笑,一個搖著蒲扇的和尚搖搖擺擺的晃上了臺階。
天氣雖然已經(jīng)快要入春,可依舊有些寒冷。大多數(shù)人的身上,都還穿著厚厚的皮襖。偏偏這個和尚,袒胸露腹不說,還搖著一柄碩大的蒲扇。
“煙棵禪師,您怎么來啦?”
看到這和尚出現(xiàn),沈二老爺驚喜非常的迎了上去,那模樣,和靜怡師太的那些瘋狂粉絲有的一拼!
秦壽暗自腹誹著這個時(shí)間和尚、尼姑們的莫大魅力,心里面多少覺得有些奇怪。
煙棵和尚笑著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和沈二老爺打過招呼,隨后便撇下了他,徑自向秦壽走來。
開始,他臉上倒是掛著笑。可走沒幾步,臉上的笑容便漸漸斂了下去,等到走到秦壽身前,面色更是變的凝重。
“這位施主,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除了這沈鳳蘭,我還能得罪誰?”秦壽暗自嘀咕了一句,搖頭道:“大師說笑了,我初來乍到的,認(rèn)識的人屈指可數(shù),哪里會得罪什么人?”
煙棵和尚聞言,臉色益發(fā)凝重:“如此說來,施主路上可曾看到什么不該看的事情?”
秦壽無緣無故的,接連被追問,心中不禁有些不耐:“你這和尚好沒道理,有什么話不能直說?非要追問那么清楚做什么?某不是要查查我的祖宗八代?”
煙棵和尚醒悟過來,知道是自己太過急切,言辭不免有些令人誤會。
有些事,不在局中的人,便是你解釋千萬遍,也難以取得對方的信任。煙棵深明此理,便對著秦壽微微一笑,合什為禮道:“是貧僧孟浪了,還請施主勿怪!你們繼續(x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