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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魔門世家 > 第001章魔門娘子
  秦壽走進衙門的大門,廳房內(nèi)的爐火裹帶著熏人的暖風,讓秦壽幾乎要僵掉的身子感到了無比的舒適。拍了拍袍子上的雪花,秦壽趕緊上前幾步,拱手向端坐在高堂上的師爺笑道:“今兒雪還真大,有些年頭沒下過這么大的雪了”

  對于秦壽討好似的招呼,高師爺陰沉著臉,像是死了爹親娘親似的,半晌也不搭理秦壽。

  自討了個沒趣,秦壽臉色有些訕訕的,扭過頭去,卻見平素交好的衙役也都低頭握著水火棍,不敢看自己。

  心里打了個突,秦壽忽然有種不好的念頭:該不是在這古代,老子也被人給炒了魷魚吧?

  與秦壽最是相得的仵作老孫頭湊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張泛黃的交子,拍著秦壽的肩膀遞給他道:“老秦,別往心里去,咱們大乾朝規(guī)矩擺在那里,除了咱們縣太爺,其他人都不吃皇糧。被踢出公門倒也尋常,能有這些銀錢,也足夠你挨過這個冬天!”

  秦壽接過老孫頭遞過來的交子,瞅了一眼,上書:“大乾交子,當十貫!辈⒄f明文字若干,大抵是介紹適用區(qū)域,不得過界交易等等,另有騎縫紅戳一枚,須得與銀莊的存底咬合方能兌出現(xiàn)銀來。

  上個月秦壽便有預(yù)感,自己多半是挨不過這個冬天,便要被縣老爺給踢了。高師爺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明里暗里的訓斥,早已宣判了自己在衙門里差事的終結(jié)。

  其實秦壽自己也知道,衙門八字開,無錢莫進來。身為公門中人,幾乎沒有不貪的。只是秦壽卻實在無法容忍自己,從那些枯瘦的苦哈哈身上,再刮出幾滴油來。便是秦壽這自認為清廉的舉動,擋了整個衙門的財路。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h老爺容不下秦壽,也是理所當然。只是他自認高貴,是吃皇糧的,便是要踢秦壽出門,也不屑于親自與他講,只是指示高師爺告知于他便了。

  彈了彈手中的交子,秦壽笑道:“縣老爺也算仁義,給了咱十貫的遣散費,按現(xiàn)下的米價,這可是足足三百石大米呢!咱也沒什么不滿的了,回頭給老爺說一聲,就說咱秦壽謝了!”

  老孫頭苦笑著望了秦壽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道:“你啊你!吃虧就吃虧在這張嘴上!若是你能圓滑一點,何至于走到今天?”

  當陽的土話里,咱字和我、俺之類的常用自稱是同意,卻多了幾分說話人天王老子都不怕的豪邁,錯非撕破臉,少有人會用這個自稱。

  端坐高堂上的高師爺,似乎有些不滿老孫頭和秦壽敘話,突的撈起驚堂木拍了一下,道:“咄!兀那小子,即已不是我公門中人,怎的還在這里絮叨不休?莫非想要嘗嘗水火棍的威力不成?”

  秦壽知道這高師爺是在借機過干癮,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頭,拱了拱手,做了個羅圈揖,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秦某就此別過,還請諸位多多保重!”

  看到秦壽這般做派,平時關(guān)系不錯的李小四、郭鉗等人終于還是忍不住,走過來跟秦壽道別。秦壽也沒什么心情,敷衍了兩句,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衙門。

  外面的雪很大,積雪很深。冷冷清清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什么行人。秦壽心中不快,又不想回家面對自己那有名無實的老婆,想了想,終于還是深一腳淺一腳的,進了一家酒樓,獨自喝起了悶酒。

  大乾朝的酒,到底比不了秦壽前世的酒清冽。味淡、色濁,還帶著一股涮鍋水的味道。也不掐頭去尾,怎么喝怎么不是味道。只是現(xiàn)下秦壽有心買醉,倒也不管那么許多,有一口,沒一口的,竟也喝多了。

  一壇酒,一碟茴香豆,一碟油酥花生,一碟醬牛肉。等秦壽全部消滅之后,外面已是黑了個通透,店伙計有一眼沒一眼的瞟著秦壽,總算是沒拱手送客。

  秦壽搖搖晃晃的離開了酒樓,湊巧遇到一輛牛車正送了行首回轉(zhuǎn),當下問了兩句,知是車夫要路過自家門口,便商定五文錢,順路送他一程。

  回到家時,房門已經(jīng)上鎖,敲了許久,方才聽到院子里傳來一把清冽的女聲:“是官人么?”

  秦壽應(yīng)了一聲,本來昏沉沉的腦袋,竟是有幾分清醒起來。

  “嘎吱”

  沉重的木門被人從里面輕巧的拉開,一張亦喜亦嗔的面孔,映著油燈,仿佛志怪小說中的狐妖、艷鬼一般誘人。

  秦壽狠狠的擰了自己大腿一把,提醒自己這張?zhí)煜苫税愕拿利惷婵紫,隱藏著怎樣恐怖的一個身份,這才稍稍壓下心頭的欲火,搖晃著走進屋去。

  “官人,怎的喝了這許多酒?”

  秦壽悶頭走進廂房,權(quán)當沒有聽到,一屁股坐在床頭,只覺腹中酒意翻滾,頭昏沉沉的,難過無比。

  “官人,妾身與你說話,怎的不理人家?”

  秦壽那娘子并不與他罷休,舉了油燈,破例走進了他的廂房。

  燈光下,素色的衣裙泛出點點金色,映的她那張薄帶怒色的嬌顏,更是說不出的動人。這一刻,秦壽很有一種抱她入懷,恣意憐愛一番的沖動?梢幌氲剿氖謩牛奈渌,秦壽那火熱的心,便似被一桶冰水澆過一般,頓時沒了情趣。

  “娘子想要我理你甚子?莫非娘子今日想通了,想與為夫同房不成?”

  果然,一聽秦壽提這事,秦家娘子立時變了顏色,微哼了一聲,道:“官人,你可要想清楚,若是和奴家真?zhèn)歡好,可是要今生只愛奴家一個的!”

  秦壽心頭冷冷一笑,暗道:“莫要欺我不知你是魔門中人,甚子和你真?zhèn)歡好,便要只愛你一個,該是你在魔門身份不低,看不起我這沒什么出息的衙役罷了!”

  努力睜開有些惺松的醉眼,秦壽最后望了她一記,卻耐不住酒意上涌,眼簾里的她好一陣搖晃,醉意十足的秦壽,頭一歪,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秦壽才知道,再淡的酒,醉起人來也是會要命的。頭痛欲裂、口干舌燥都還算好,最難受的是渾身發(fā)軟,就跟沒有骨頭似的。

  習慣性的翻起手腕去看表,空空如也的手臂細嫩、白皙,提醒著秦壽:這里,已是完全不同的時空。

  秦壽勉強起身,倒了一杯溫水喝了,然后定定的看著自己制作的小玩意發(fā)呆。

  那是一個簡易的保溫裝置,原理非常簡單,不過是借助生石灰遇水發(fā)生化學反應(yīng),進而產(chǎn)生大量熱氣的道理,做出的一個保持水溫的裝置。若不是怕秦壽那娘子看出破綻,興許,秦壽會做出更多改進,好讓自己生活的更好也不一定。

  又倒了一杯水,秦壽走到窗前,把葛布抹開,露出下面的紙窗秦壽才想起,生活在這個時代,掛窗簾的習慣原本就是不必要的。

  打開窗子,冰涼的空氣帶著一抹清新吹進房里,讓秦壽昏沉沉的腦袋為之一醒。

  窗外是一片銀色的世界,院子里的積雪很厚,若是秦壽來清掃,怕不是要花費一整天的功夫。可若是秦壽那娘子來做,只怕?lián)]揮衣袖,便能搞定。

  拍拍額頭,秦壽不再讓自己去想這些,轉(zhuǎn)而考慮自己的處境。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整整一年,秦壽已經(jīng)習慣了自己的這個身份。要說有什么不滿,也就是對自己的名字有些意見。也不知被他無意中焚尸了的那家伙,到底造了什么孽,居然得來一個秦壽的名號。不過話說回來自己本名秦守,似乎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吧?

  衙門里的活計是不用去做了,秦壽本就和那些人合不來,也不想太委屈自己,丟了也就丟了。只是感覺有些對不起半年前過世的老人秦壽這副身子的生身母親,她是一心想要秦壽能在公門有所作為,光宗耀祖的。

  “嚶呃”

  一聲清脆的禽鳥鳴叫,吸引了秦壽的注意,抬眼望去,只見一個鴿蛋大小的黑影,正從自家屋頂上飛掠而過。

  “咦?這般時節(jié),怎會有雄鷹飛過?”

  銀鈴般的嬌脆聲音,傳入秦壽的耳中,沒有給秦壽半點美的享受,倒是讓秦壽忍不住生出了關(guān)窗的yu望。

  秦壽下意識的扶助窗格,正要合攏的當兒,房門卻被人從外面敲響了:“官人,起床了么?奴家有事要求官人幫忙!”

  秦壽打了個機靈,很想鉆進被窩里裝睡,卻終究不敢挑戰(zhàn)她的底線,萬一激怒了這魔門妖女,天知道她會怎么對付自己這有名無實的相公。

  “甚子事?大清早的,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子么?”秦壽沒好氣的拉開房門,一臉的寒霜。

  門外的魔門妖女,臉上滿是討好的微笑,只是眼瞼上那抹一閃而逝的殺氣,卻怎么也沒能掩住,惹得秦壽心肝一陣亂跳,生恐就此惹來殺身之禍。

  秦壽家娘子一臉的討好:“官人,今日起的這般遲,莫非不用去衙門里點卯么?”

  “有什么話你就明說,你我夫妻,用的著這般客套么?”

  “這樣的,奴家有封書信要送給若云庵的靜怡小師太。這若云庵遠在金陵,沒有四五天的功夫,怎的也沒法趕到。若是相公近日沒有公事,可否幫奴家送一封書信?”說著她一臉期盼的望著秦壽。

  生平秦壽第一次覺得,她這張臉上的表情不是戲子的面具,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生動。

  若云庵的靜怡尼姑,秦壽是知道的。在秦壽的記憶里,秦家娘子曾經(jīng)三次提到過她。每一次提到這個出家人,她的臉上都是說不出的光芒。秦壽很難形容那種感覺,總之每次看到,心里面總是感覺有些怪怪的。

  于是秦壽說道:“此去金陵,便是快馬兼程,也要三日夜的功夫。若是坐車,當真要花費四五天時間。我這一去,家中只有你一人,恐怕”

  秦家娘子急了,也不顧平素的忌諱,扯住秦壽的衣袖便是一通癡纏嬌嗔:“官人,莫非你忘記了,奴家手底下也有兩手粗淺的功夫。尋常三兩個潑漢,還不在奴的話下。求你了,好官人!就幫奴家送一封書信吧!官人”

  最后這一句官人,便是秦壽的骨頭,都被她給叫輕了幾兩。來到這個世界足有一年,和她也相處了足有三月之久,她還是第一次這般與秦壽說話。

  “好好好,我去!我去還不成么?你先把手放開,這般糾纏,沒得讓旁人看了笑話。”

  秦家娘子小臉微微紅了一紅,道:“奴已嫁入秦家,雖然尚未與官人洞房,卻也是有了名分的。只要他日補足儀式,便是皇帝老兒來了,也不能阻止你我親熱”

  依著秦壽的性子,莫說是這般言語,便是再狂放一些,也不會放在他的心上。只是這話語牽扯到皇帝,按照秦壽的原本身份,多少也該有些慌亂才是。

  “娘子休要胡言,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我都是圣上的子民,怎可對圣上不敬?”

  一通胡言下來,直到娘子眼中的平和盡去,換上一抹鄙夷的光芒,秦壽這才松了口氣,心中暗自生出幾分得意。

  “奴家倒是忘了,秦家祖上也是出過丞相與將軍的!我的秦大官人,不知今日可否成行?”

  不理自家娘子口中的調(diào)戲,秦壽想了想,道:“家中無馬,我需先到衙門,與那李小四打個商量,看看能否從他姑丈手中借來一匹使用!

  秦家娘子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官人在衙門里當差,旁的不說,銀錢總還是有些的。今日事急,何需問他人相借,不若去那城東車馬行里,租上一匹便是!”秦壽暗自苦笑一聲,不好跟她說自己已被炒了魷魚,只好支吾一聲,道:“娘子有所不知,李小四他那姑丈是養(yǎng)馬的好手,手下盡是腳程極好的良馬。若是我能借來,他那一匹能趕上車馬行里兩匹的腳程!”

  秦壽家娘子遲疑了一下,終于還是點頭道:“既如此,官人這便去借馬。奴家且去廚房做幾張煎餅,也好與官人路上吃!

  邁出門坎的那一剎那,秦壽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正好捕捉到自家娘子匆匆鉆進廚房的背影。這一刻,秦壽不由得癡了。若她不是魔門中人,那該有多好!

  眼下時辰尚早,李小四還沒去衙門開工,秦壽知他最愛在打狗巷拐角處吃早點,便快步走了去,準備在那里等他。

  “秦家兄弟、秦家兄弟,這邊坐、這邊坐!”

  遠遠的,李小四便發(fā)現(xiàn)了秦壽的身影,站起來搖手招呼。笑著點了點頭,秦壽快步走過去坐了下來。

  李小四一邊招呼老板給秦壽上些早點,一邊道:“秦家兄弟,今日不用點卯,怎的起了這般早?”

  秦壽微微有些尷尬,秦壽這人生來憊懶,來到這個世界,依然沒能改掉這個毛病。如果不是擔心在衙門里挨板子,秦壽寧可損失些月俸,也不愿早起。衙門里早已傳為笑談,只是秦壽臉皮甚厚,從來不在乎罷了。

  看到秦壽神色有些赧顏,李小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秦大哥,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唉其實衙門里的差事干不干都無所謂!娘的,一多半油水都給老爺和師爺給刮了,還不如自家做些小買賣來的輕。 

  前面幾句李小四還有些抱歉的意思,說到后來,便多是對分配不均的抱怨了。

  秦壽暗自笑了一下,也不點破。需知,這大乾朝的從九品縣令,已經(jīng)是吃皇糧的最后一個等級的公務(wù)員了。自縣令以下,但凡師爺、捕快、衙役、仵作、雜差統(tǒng)統(tǒng)都算是縣令的私傭,半是他老人家派錢、派物支餉,半是這些個私傭抵了勞役。

  既是縣老爺?shù)乃絺,油水被他撈走大半,也是情理中的事?br />
  待李小四語句稍歇,秦壽便趕緊道明了來意:“小四,今日大哥我有事相求,還望看在你我兄弟一同當差多年,幫我一把!”

  李小四聞言勃然道:“秦大哥,你這說的是甚子話?你我兄弟,早已不分彼此,你的事,還不就是我的事?說吧!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幫上忙,便是赴湯蹈火也再所不惜!”

  秦壽假裝咳嗽了一下,道:“小四,是這樣的我有一封書信,需要快馬送到金陵,當面交予對方。城東車馬行里那些貨色你也知道,跑短途還成,長途指不定會出什么禍端。所以我想”

  李小四臉色微微變了變,道:“我那姑丈雖是李府的馬倌,手底下好馬無數(shù),可畢竟那是李大員外的家產(chǎn)。萬一”

  秦壽嘆了口氣,強笑道:“既如此,我再想想辦法,興許”

  “等等!”李小四突然打斷了秦壽的話,臉上露出幾絲猥瑣的笑容,道:“秦大哥,這件事我姑丈那邊沒什么辦法,清荷那里卻不一定。≈灰愫俸佟甭牭竭@個名字,秦壽忍不住一陣頭疼。若要問秦壽在這不同于華夏歷史的朝代,最顧忌的是誰,秦壽的回答一定不是自家娘子,反倒是這清荷!

  清荷與秦壽青梅竹馬,只是可惜家道中落,父親早亡,無奈之下自典己身,賣入李府作了一個丫環(huán)。也是她運氣好,被李家小姐看中,收做貼身。據(jù)說李家小姐求學的時候,清荷還作了伴讀。

  李小四嘿嘿一陣怪笑,伸手在秦壽面前揮了兩下,道:“秦大哥,瞧你這模樣,該不是又在念著清荷的好吧?”

  秦壽干干一笑,心中的些許想法,自然不好與他分辨。抬眼望了望天色,已是不早,便拱手對李小四道:“天色已是不早,兄弟我先走一步!

  “慢走、慢走!記著去找清荷!他日你若是與清荷成就好事,可別忘了我!”

  轉(zhuǎn)過拐角秦壽才回過味兒來,感情這小子不是不能幫,而是不想幫!

  沒辦法,即便是不想面對也是不成,家中可是只有幾十貫錢了!為了日后打算,能省一點,還是省一點的好。

  李家的老爺名半山,歸在他名下的產(chǎn)業(yè),遠遠不止半山那么點兒。諾大個當陽縣,起碼有一多半,都要姓李,剩下的全都姓官!

  尋常富戶,主宅大都建在鬧市之中,又或建在各級官邸不遠,大抵不過是商人逐利的本能驅(qū)使。

  偏這李家半山老爺不同尋常,在城外建了老大一座園子。那園子既不是夏日納涼的莊園,也不是偶爾小住的別館,竟是李家宗祠的所在李家的主宅!

  秦壽出了城門,慢吞吞的沿著黃土路向西。一邊走,一邊不住的尋思:遇到那清荷,我該說些什么好呢?

  “得噠!得噠!得噠噠!”

  遠遠的,一陣細微聲響自西面?zhèn)鱽怼3鯐r感覺還很遠,不過抬眼的功夫,仿佛已經(jīng)近在耳邊。

  “秋菊,你這小妮子干嘛跑那么快,小心撞著路人!”

  “咯咯清荷姐,你放心好啦。咱們李府的姐妹里面,就數(shù)我馬術(shù)最好。莫說是撞著人,便是路上有只螞蟻經(jīng)過,我也能避開它!”

  歡快的對話,伴隨著陣陣香風,呼嘯著從秦壽身邊穿過,秦壽甚至沒來得及看清兩匹馬上坐的是男是女。

  重生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秦壽原本以為,自己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足夠大條,面對再大的危險或打擊,也能做到胸有激流而面若平湖。

  兩匹呼嘯而去的馬匹,帶過的不止是香風,還有秦壽的無知和過度自信。

  “咦?”“唏律律!”

  沖過去老遠的一名騎手勒住了馬韁,突然受痛之下,急速行駛的快馬忍不住驚叫著人立而起。

  “清荷姐,你干嘛突然停下來呀?!若是傷了小姐的愛駒,人家可是要陪你罰跪的!”

  發(fā)覺同伴停了下來,名叫秋菊的另一名騎手不得不也拉住了馬韁,由于騎術(shù)上佳,當她胯下的馬匹停穩(wěn)的時候,竟是落后了清荷半個馬身。

  清荷歉意的對秋菊笑笑,道:“對不起啦,秋菊妹子!我只是覺得那邊那個男子有幾分面熟,忍不住便想停下來看個究竟。一時思慮不周,竟是忘記了責罰,姐姐這廂給你賠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