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董事長,您果然在這里!倍慰苫剡^頭,只見一位看起來很端莊的女子拿著薄薄的文件夾走了過來,額頭上隱隱還有一些細汗。
“是不是已經(jīng)查出來劉松明就是將韓東送到維凝藥廠的人了?”看著一副很累的張秘書,段可心中微微一笑,雖然不知道這個張秘書從哪里知道自己行蹤的,但是光看她現(xiàn)在的這幅表現(xiàn),就知道她為了找自己也費了不少的力氣,抬頭看看手表,竟然剛剛過一個小時,看來這個張秘書的能力不錯。
聽到段可竟然一語說出自己好不容易查出來的答案,張秘書愣了愣,旋即看到跪在地上的劉松明和一臉絕望,同樣癱在地上的王爽,張秘書只感覺精神一陣恍惚,就算自己多長兩個腦袋,也無法想象剛剛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過張秘書也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快速的將眼前的情況排除掉,臉色一正道:“對不起總董事長。”
“對不起?有什么好對不起的,你做得很好!倍慰芍睆降淖叩綇埫貢媲,將文件夾拿了過來,一邊打開查看一邊道:“你已經(jīng)在一個小時內(nèi)完成了你的任務(wù),你做得很好,我也只是機緣巧合下才知道這些的……”
說到這里,段可的話忽然停住了,將文件夾里的十多張紙翻來覆去查看了一遍又一遍,而臉色也越來越難看起來。
“你做得很好,尤其是這些人的名單,要是沒有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應該怎么判定劉松明呢!倍慰蓜倓偦謴鸵稽c的溫和表情在看完文件之后再次變得冰冷,好在段可沒有忘記夸贊張秘書一下:“我還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立刻將這些人都找出來,然后重新安排他們進行面試,凡是不過關(guān)的全部趕出公司,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姑息!
“是的,總董事長。”張秘書連忙回道,不過猶豫了一下,小心的問道:“那么面試官的人選……”
“這個……”段可想了想,回過頭正好看到剛剛站在自己身邊的孫巧,此時正有些拘謹?shù)目粗車耐聜儯闹幸欢,口中大聲宣布道:“主面試官由孫巧來擔任,其他兩個面試官也交由孫巧來選擇,張秘書,你全權(quán)負責配合孫巧進行面試……”忽然,段可將聲音壓低說道:“她有很多地方不懂,你多帶帶她。”
“是的,總董事長!睆埫貢m然不清楚誰是孫巧,但是剛剛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總董事長身邊站著一個穿著衛(wèi)生部制服的女孩,想必應該就是她了吧。
果然不出張秘書所料,剛剛站在那里的正是孫巧,此時聽到段可竟然讓自己去面試別人,吃驚的同時連忙反對道:“段大哥,我不過是一個衛(wèi)生部的職工而已,怎么可能去面試別人啊。”
“沒關(guān)系,不懂就和張秘書學好了!倍慰蓪Υ说共⒉皇呛茉谝,笑呵呵的說道:“這個世界上能一出生就什么都會的人哪里有啊,我要對那些走后門的人進行重新面試,而偏偏人事部的經(jīng)理卻空缺出來了,你是我相信的人,不會沒關(guān)系,慢慢摸索就好了!
聽到段可的話,絕大部分人都下意識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劉松明,不過劉松明對這樣的決定并不意外,搞出了這么多的大事,劉松明此時已經(jīng)不敢奢望還會留在公司了,只求不要和王爽一樣一分錢都帶不走就好,這樣即使自己走出去了,也絕對是億萬富豪級別的。
不過想象都是美好的,現(xiàn)實卻是殘酷的,對于王爽,段可只是厭惡,但對于劉松明這樣的蛀蟲,段可心中卻已經(jīng)是恨得不行了,連王爽這樣都被身無分文的趕出公司,更何況是劉松明這種作威作福,利用職務(wù)撈盡油水的人。
“劉松明,你好大的手筆啊,兩年的時間,你收受賄賂往公司各個部門安插了多少走后門上來的,你自己記不記得?”看到孫巧不再反對,段可將槍口再次對準了劉松明,看著劉松明選擇了沉默,段可更氣:“一百四十八人,一共一百四十八人,你還真是了不起啊,平均半個月你就弄出三個名額來,你也不怕吃的太多撐死你么?”
隨著段可的怒吼聲,手中的文件夾狠狠的砸在劉松明的頭上,劉松明躲都不敢躲,天知道這么一躲會不會連最后留下那些錢的希望都給躲沒了,被砸得粉碎的文件夾有不少尖銳的鋸齒劃過了劉松明的額頭和臉上,留下了淺長的一道道傷口。
“總董事長,看我辛辛苦苦為公司工作這幾年的份上,就放過我吧……”劉松明再次給段可磕頭哭道。
“為公司工作?你是在為你自己圈錢吧,整個公司才建立幾年?你有個p的苦勞?平均半個月就安排三個走后門的進入公司,你確實有夠辛苦的啊。”段可氣的甚至爆了粗口,要不是孫巧見狀不好輕輕拉住段可,恐怕段可早就上去再踹上一腳了,事到如今,段可自然不打算輕易的放過他:“劉松明,你和王爽一樣,立刻從我們公司滾出去,同時張秘書你記下來,所有和劉松明有關(guān)系的人,無論是朋友,親戚,全部開除,永不錄用,將這件事情通知公安局,怎么處理就看他們的,所有關(guān)于劉松明的銀行賬戶全部凍結(jié),徹查銀行賬戶里的資金來源和數(shù)額,力求將所有款項追回,那些靠關(guān)系走后門進來的,這段時間也賺了咱們公司不少錢了,那些錢在徹查清楚之后也不用退回去了,全部捐給國家或慈善機構(gòu)……”
張秘書知道段可這一次是動了真火了,站在一旁的她絲毫不敢有一點遺漏,連忙掏出筆和紙將段可的話記錄下來,而劉松明在聽到段可一個個命令下達之后,臉色也越來越白,到最后甚至絕望了起來:“總董事長,總董事長,你不能這么對我啊,賬戶凍結(jié)了,錢都被你收走了,我靠什么活啊。”
“不能這么對你,你就能這么對公司了?還有,光憑一個總董事長是做不了這些的,現(xiàn)在我的身份是天部部長,我是在使用這個職權(quán)下達的命令,這樣你還有什么可說的么?”段可冷笑道。
“天,天部部長……”劉松明忽然反應過來,段可并不僅僅是段氏國企的總董事長,還是天部部長,這段氏國企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屬于國家的,由天部部長的身份進行過問絲毫不過分,劉松明這才反應過來,這里不是什么慈善機構(gòu),更不是普通的公司,就連公司的所有者,也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
“立刻叫保安,將他趕出去。”段可對著身后的張秘書提醒道。
“你……你要了我的命根子,就是想要我的命,你想要我的命,我也絕不能讓你好過!眲⑺擅鞒嗉t著雙眼瞪著段可,看著段可似乎精神恍惚的那么一瞬間時立刻沖了上來,他現(xiàn)在心里只有一個想法:你想要我的命根子,我就殺了你……
“放肆,你好大的膽!”段可感覺眼角黑影閃了一下,定睛看去正好看到劉松明一臉猙獰的沖了上來,一股無名怒火頓時涌上段可的心頭,口中大喝一聲,一腳踢了出去,這一腳雖然知道劉松明時普通人并沒有用力,但畢竟是含怒而發(fā)。
“咔嚓,嘎嘣……”
隨著幾聲骨髓的聲音,劉松明一聲慘叫,橫飛出兩三米遠,嚇得那里的年輕女職工們一陣陣尖叫聲,慌忙的向后退去,也正是這些女孩的尖叫聲,將休息室里的其他職工們都引了出來,遠遠便逐漸又出現(xiàn)那么一大群人。
“找死。”看著直接被自己一腳踢暈的劉松明,段可冷哼了一聲,無視他那只被自己踢到之后,形成怪異角度的手臂,轉(zhuǎn)過身對著看傻了的張秘書問道:“你有聯(lián)系到保安部了么?”
“對,對不起,我這就去聯(lián)系。”張秘書聽到段可再次問起,連忙對著段可道歉著,慌忙的去找辦公室的公司內(nèi)部電話去了。
“天啊,他是我們的總董事長還是黑社會的老大啊,竟然這么暴力……”
“當然暴力了,天部可是有著幾百萬的軍隊呢,不暴力怎么管這些軍隊啊……”
“就是就是,我還聽說咱們總董事長曾經(jīng)還加入過黑社會呢,咱們副總經(jīng)理不是叫大書娟么?上次我還看到九道幫的人喊她幫主呢……”
“不是吧,那我們這個公司到底算是國企還是黑幫洗錢的。俊
“國企的名號絕對沒錯,估計總董事長和副總經(jīng)理原來是黑幫的,只是現(xiàn)在從良了吧……”
……………………
聽著這些女孩肆無忌憚的小聲議論,段可真不知道應該生氣好還是笑出來好,更何況其中有個女孩那是怎么說話呢,什么叫從良啊,那叫洗白……也不對啊,自己本來就沒有加入什么黑幫……
張秘書做事果然顯得很有速度,沒有超過十分鐘的時間,就帶著二十多名保安模樣的男子走了回來,這些保安看來也是之前受到張秘書的提醒,進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對著段可行禮。
“好了,將他們帶出去,我不希望再看到他們兩個。”段可指著劉松明和王爽,向保安們命令道,然后滿是深意的看了一眼那個跟著劉松明跪下來的小胡,出聲道:“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么?”
“知,知道……”小胡看到段可終于問道自己了,頓時哭喪著臉道:“我貪圖總董事長夫人的工資,和劉經(jīng)理,啊,不是,是和劉松明合伙將總董事長夫人不要工資的事情壓了下來,兩個人偷著分空餉……”
“還有這樣的事?”段可本來只是感覺到小胡似乎有什么心虛的事情,所以詐了詐他,沒有想到竟然又牽扯出一件事情來,段可連忙將視線看向?qū)O巧。
“孫巧以為你已經(jīng)忘記她了,所以決定到段氏國企來給你打工,將以前你給她花的錢都還上就走!碧魄缂岩妼O巧竟然不打算說,只好自己開口道。
“是啊,孫巧說了,她不想白拿那么昂貴的衣服,所以才拉著我們來這里上班的,之后這個姓胡的和劉松明還拿著合同來讓孫巧簽,我們以為是你和你家里人不打算見孫巧了,所以才弄這么一出,還害得孫巧哭了好久呢,沒想到竟然又是劉松明這個混蛋做的好事。”蘇鈺在一旁也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啊,沒想到我們公司的人才還真多啊!倍慰衫淅涞目戳艘谎坌『,正要再說什么,孫巧突然拉了拉段可的衣袖,段可望了過去,只見孫巧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向段可,段可心中微微一跳,哪里還不明白孫巧的意思,只好有些厭惡的對著小胡擺擺手說道:“你應該知道自己怎么做了?”
“我知道,我知道……”小胡沒有想到段可竟然會在對著自己的時候雷聲大雨點小,這可是自己現(xiàn)在求之不得的機會,哪里還敢多說半個不字。
“這里的空氣不怎么樣,不如我?guī)愠鋈マD(zhuǎn)轉(zhuǎn)吧。”段可看到這邊事情都已經(jīng)解決,這才對著孫巧微笑的說道。
“可是,今天的工作還沒有完成呢!睂O巧聞言先是一喜,緊接著卻嘟起小嘴說道。
“沒關(guān)系,我給你放假了!倍慰尚呛堑膶χ鴮O巧玲瓏剔透的小鼻子勾了一下,說道,忽然感覺到似乎有些厚此薄彼了,連忙對著唐晴佳和蘇鈺道:“你們今天也放假吧,等明天來的時候就去人事部找孫經(jīng)理報道,由你們自己決定誰來擔任衛(wèi)生部經(jīng)理!
“孫經(jīng)理?人事部??”孫巧微微一愣,她好像沒有聽說過人事部有什么孫經(jīng)理在啊。
“傻瓜,就是你啊!碧魄缂押吞K鈺看到孫巧傻乎乎的樣子,終于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混小子,你打算怎么辦?”一走進段雄的辦公室,段雄劈頭蓋臉的對著段可怒罵道。
“還能怎么辦,當然是按照我說的那么做了,然后將下面的人提上來,安補劉松明的空缺!倍慰梢詾槎涡壅f的是劉松明的事情,倒是一臉微笑的說道:“我正要和您說說這事呢,我打算將人事部的經(jīng)理交給衛(wèi)生部的職工孫……”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你連雪薇的事情怎么辦!倍涡垡廊慌瓪鉀_沖,不過對于段可說的人事部經(jīng)理職位看起來卻并不是那么在意。
“連雪薇?!”段可嚇了一跳,怎么會忽然提起她的名字?猛然間段可忽然想起連海江被提升成為連副廠長,連雪薇也忽然女代父職成為財務(wù)辦公室的主任,難道這里面有自己父親的手筆?
“好啊,你不會是就這么不認賬了吧!倍涡鄄[起眼睛,并不算很大的一雙老眼中隱隱透露著精光,段可對這個表情再熟悉不過,這一般都是自己父親動了真怒的前兆。
“您聽我解釋啊!倍慰蓷l件反射的嚇了一跳,別看他現(xiàn)在實力強大又是天部部長,但那都是在外面的地位,在這個辦公室里,現(xiàn)在有的只是父子,段可小時候淘氣的事多了,沒少被段雄非自然型教育,甚至可以說,段可的童年差不多可以算得上是一部滿是血淚的暴力史,這樣的情況到段可十六歲的時候才逐漸好轉(zhuǎn)起來,現(xiàn)在想想都快十年的時間了,沒有想到自己這個老爸竟然還不服老的想要重溫歷史。
“解釋?不需要,我知道你是為了救連雪薇,不過救人就救人,當著人家父母面前你都干了些什么!倍涡鄞舐暫浅獾。
“沒,沒干什么啊……”段可仔細的想了想,自己在人家父母面前似乎表現(xiàn)的很得體吧,應該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才是。
“沒什么?我剛剛接到的電話,老連說是連雪薇那丫頭醒過來的時候竟然是光著身子,你說,你昨天晚上都對人家做了什么?”段雄的聲音震的整個辦公室的玻璃都隱隱顫動著,段可甚至懷疑外面的那些秘書們會不會聽到。
“您誤會了,誤會了!倍慰涩F(xiàn)在感覺怎么解釋都是蒼白的,雖然說段雄是誤會了,但是畢竟自己和連雪薇真的發(fā)生了關(guān)系,這件事情是根本無法逃避的事實,可是要是就這么承認了,自己本來救人不是反而成了花花公子了么?
就在段可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陣鈴聲忽然傳了過來,段雄和段可都是一愣,這并不是公司里的電話鈴聲啊。
段可手機在九宮八卦陣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弄丟了,這聲音并不是段可的手機,那顯然只能是段雄的了,段雄手忙腳亂的將電話找了出來,看清電話來電之后對著段可指了指,然后好像做賊似的小聲道:“一會再找你算賬!
說著段雄一邊接起電話一邊想里面的休息室走了過去,就在段雄關(guān)門的時候,段可清楚的聽到段雄的稱呼:“喂,老連啊,沒錯,段可在我這里……”(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