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馬上給我出去!!”隔著挺老遠(yuǎn),段可就和連雪薇聽到從副廠長辦公室傳過來連海江的怒吼聲,中氣十足的仿佛震得整個走廊都微微晃動,光憑這一點(diǎn),就足以證明連海江的氣憤程度了。
“這是怎么回事?”段可有些奇怪的問道,在他的印象中,連海江可是一直都是老好人一個,性子一向顯得溫和,溫和到讓人忍不住把他當(dāng)做沒脾氣的高僧一樣,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此時竟然在辦公室里不顧自己形象的大聲喊叫,這實(shí)在讓人有些擔(dān)心,到底是什么人有這樣的能耐。
“別扔,別扔,那東西挺貴的呢!睕]等連雪薇說話,辦公室里就傳來了什么東西打碎的聲音,接著一個男人帶有幾分調(diào)侃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了出來,只不過傳出來的聲音而已,就讓人忍不住想到另一個很猥瑣的面孔——段四。
當(dāng)然,這并不是說在這里的人是段四,那家伙恐怕是所有智慧型天軍進(jìn)化最為完美的機(jī)器人之一了,不但擁有人性中的猥瑣,而且還會對女人感興趣,此時的他身居地下城治安官,管理地下城大大小小不少的事情,尤其是搜抓各國間諜和通敵賣國的人員,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他恐怕更有可能還在溫柔鄉(xiāng)里不肯出來呢。
雖然段可很不想承認(rèn),但是段可感覺這個人光是聲音聽起來,應(yīng)該就和段四差不多也屬于一路貨色。
“滾出去……”連海江的聲音中依然夾雜著前所未有的怒氣:“你當(dāng)我連海江是什么人?讓你這個小癟三去打擾段總董事長,我呸,別說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在哪,就算我知道,我也絕對不會告訴你……快點(diǎn)給我滾!”
“這到底是什么回事?”段可并沒有著急進(jìn)去,而是一把拉住了想要進(jìn)去的連雪薇,輕聲問道。
“這事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不該問的可不要問!币慌愿^來的女孩似乎有些不滿段可拉著連雪薇,直接橫插在段可和連雪薇兩個人之間,順勢還將段可抓著連雪薇的手推了回去。
“好了,這里沒你什么事,沒聽到里面我爸又砸碎什么東西了么?還不快點(diǎn)進(jìn)去收拾一下!痹谶@個女孩看來自己是幫著連雪薇擋住了一個色鬼想吃的豆腐,可是沒有想到卻惹得連雪薇有些不滿起來,她連忙越過女孩,將她向辦公室的方向推了推,輕聲說道。
“哦……”女孩有些驚疑的看著站在段可身邊的連雪薇,兩個人之間不斷的游離了好幾眼,看得連雪薇快要惱羞成怒了,這才連忙應(yīng)了一聲,一臉古怪的走了進(jìn)去。
“這事說起來還和你有關(guān)呢。”看到女孩走進(jìn)辦公室,長長的走廊里沒有其他人了,這才小聲的對段可說道,同時生怕有人聽到,拉著段可向身后的拐角走去。
“和我有關(guān)?是了,剛才我也聽你父親說起我的名字,這是怎么了?”對于這個聽起來很猥瑣的男子,段可有一種強(qiáng)烈的好奇心。
“說起來我們也不清楚!边B雪薇輕聲道:“他在一周之前就來到這里,說是想要找你,不過被看門人擋在門外了,沒想到這個人越墻進(jìn)來,直接去找劉廠長,其實(shí)劉廠長這個月正好休假,帶著自己的家里人都去地下城度假去了,于是他就來找我爸,我爸一開始態(tài)度很好,在聽說他是跳墻過來的也沒有說他什么,不過問他有什么事情的時候,他就說是找你,但是具體是什么事情怎么都不肯說,我爸無奈之下就讓他去找總公司,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認(rèn)準(zhǔn)了維凝藥廠了,最讓人受不了的是這個家伙很無賴,總是跟著我爸,連我們回家的時候他也在門外守著,保安把他趕出小區(qū),他自己又跑了回來,實(shí)在是難纏得緊,我爸沒有辦法,就報警抓他,可是警察把他帶回去之后只是口頭訓(xùn)誡之后就放回來了,說是沒有犯罪意向,也構(gòu)不成犯罪事實(shí),所以無法拘留什么的,前兩天我爸實(shí)在受不了了,就找了王守義王廳長來管這件事情,不過王廳長將他以拘留的名義扣押四十八小時之后也不得不放出來,畢竟再扣下去就是違法了,據(jù)說他昨天被放出來之后沒有去我們家,今天上午也沒來,本來以為他知道害怕了,沒有想到他現(xiàn)在又來了……”
“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見我?”段可有些吃驚的看著連雪薇,只是見自己一面,至于弄得這么大么?
“沒辦法,這家伙別看很無賴,卻死腦筋,我爸讓他去找段總裁,他不去,找溫副總裁,也不去,每天就纏在這里,不少員工都以為他是來……是來提親的,所以也有找過他麻煩,但是這個人很厲害,十多個人都沾不到他,偏偏他不還手,咱們占不到理……”連雪薇說道這里顯得更加無奈起來:“剛剛你也聽到婷婷說了,這個男人今天帶了什么東西,也不知道帶的是什么,竟然讓我爸生這么大氣,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他發(fā)這么大火呢……”
“武者?”段可聽到后來眉頭輕輕一皺,自己在武界并不怎么出名,唯一讓大家知道的身份也不過是第五君的徒弟而已,而且在他們看來,這個徒弟也只是一個二世祖,不知道用了什么樣的辦法攀龍附鳳,拜在了第五君的門下,說起自己來,恐怕那些不知情的武者們冷笑都是輕的,可是自己這樣的名聲,竟然會引來一名武者,這種感覺實(shí)在是怪異。
不過聽連雪薇這么一說,段可還真有想見見這個人的想法,站在這個人的角度上來看,這一周以來也算是受到了很大的苦,成天成夜的跟在一個老頭子身后,每天被冷嘲熱諷的不說,還惹來了保安和兩批警察,這換在誰身上都夠委屈的,除了這個人腦子有病,否則絕對是要見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想到這里段可連忙向辦公室走去,連雪薇看到嚇了一跳,連忙將段可拉。骸澳氵@是要干什么?那個家伙可是纏人了,你要是過去了,他以后就纏著你了怎么辦?”
“沒事,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放心吧!倍慰蓪χB雪薇笑了笑,推下對方拉住自己胳膊的小手,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辦公室里依然是吼聲不斷,同時那個猥瑣男不溫不火的聲音也顯得格外明顯:“你砸吧,你砸吧,我今天是打定主意不走了,反正我們大哥估計現(xiàn)在也完蛋了,不如你也砸死我算了。”
段可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外,辦公室里并沒有段可想象中那么亂,除了一地的碎片之外,其他東西倒是都還好好的,看來這個連海江砸是砸,應(yīng)該也知道什么東西貴重,聽起來很猥瑣聲音的男子,也并沒有段可想象中那樣好像猴子一樣上躥下跳,反而是在辦公室正中間的地板上放了一個鋪墊,然后席地而坐,那個被連雪薇稱作婷婷的女孩,此時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片。
碎片大多都是在這個背對段可的男人周圍,看來連海江也是真的氣急了,將東西直接往人家的方向砸,不過他畢竟是維凝藥廠的副廠長,知道這要是傳出去對維凝藥廠甚至整個段氏國企都會帶來不好的影響,所以并不是向著這個男人的身上砸,而是砸在他的周圍,不過即使如此,段可卻依然看到那個人的側(cè)臉?biāo)坪跤兄鴰椎姥郏烙嬍潜凰槠瑒潅摹?br />
“我不是說了這件事你管不……”感覺到門口進(jìn)來人了,連海江很不耐煩的對著門口那個人怒聲道,話還沒有說完,發(fā)現(xiàn)來的竟然是段可,震得他后半句話頓時咽了回去。
“咦?老廠長,你砸不罵了?”被連海江連罵帶砸了這么久,那個猥瑣男倒是沒有半分火氣,反而有些奇怪的哼哼道。
“段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是您來,我還以為是我那閨女呢!边B海江此時哪里還在意坐在地上的猥瑣男,連忙向段可迎了過去。
“我這也是難得回來一趟,這里畢竟是我起家的地方,所以打算離開之前再來故地重游一下。”段可笑呵呵的握住連海江伸過來的雙手,這畢竟是自己的老班底了,忠誠度遠(yuǎn)遠(yuǎn)比那些在自己手底下當(dāng)兵的武者們強(qiáng)。
“你是段可?”猥瑣男此時早就已經(jīng)站了起來,一臉驚喜的看著段可:“沒錯沒錯,這身材,這相貌,和網(wǎng)上的照片一個樣子,就是不怎么上相,沒錯沒錯,你就是段可啊……”
“呵呵,你是?”段可對于這個猥瑣男的話并不怎么在意,反而將這看做是真性情,冷不丁看向這個猥瑣男的時候段可心中也暗暗驚訝,這個人雖然和段四一樣表達(dá)猥瑣,可是看外表反而應(yīng)該算是一名很陽光的大帥哥,光看他的外表,很難讓人聯(lián)想到他說出來的話竟然會充滿了那個腔調(diào)。
“我叫石杰,段老大,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大哥啊……”石杰說著,猛然跪在段可的面前,抱著段可的大腿哭喊道。
“快起來,快快起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詳細(xì)說說,還有你們大哥是誰?”段可被石杰的這番樣子嚇了一跳,連忙一邊問他一邊將他扶了起來。
石杰本來生怕段可不答應(yīng)自己,想要學(xué)在連海江這里一樣來個死纏爛打,跪在地上就不起來,直到段可答應(yīng)下來為止,誰想段可看起來十分客氣似的將自己扶起來的時候,自己竟然一點(diǎn)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那雙看起來并沒有用力的雙手,竟然能將自己的力道硬生生的提了起來,光憑這一招,恐怕自己就絕對算得上是找對人了。
“段老大,我你雖然不認(rèn)識,但我相信我們大哥你一定認(rèn)識,他就是h省的鐵臂金剛黃奎啊。”石杰有些激動的說道。
“黃奎?他是你大哥?他怎么了?”段可聽到黃奎兩個字頓時一震,一個封存已久的名字頓時浮現(xiàn)在段可的腦海里,這個黃奎對張家的忠義段可可是一直記在心里,這要是在三國時代,絕對是頂呱呱的一名好漢,要是將這黃奎收為己用,絕對可比晉寒,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不過黃奎當(dāng)時卻一心只為忠義,拒絕了自己的招攬,這一失去消息就是三四年的時間,此時再次聽到黃奎的消息,段可哪里會不激動。
“黃奎大哥受人所害,多虧見到了段老大你,要是再拖上一天,否則我們大哥可就危險了……”石杰大哭著說道。
“黃奎到底怎么了?別著急,你慢慢說。”段可連忙走到連海江辦公桌旁,在紙抽里抽出幾張紙巾來,放在石杰的手上,然后轉(zhuǎn)過身對連海江問道:“連廠長,這里可有安靜的地方?”
“有有……”連海江見到這個石杰纏著自己一周多,竟然真的是找段可有正經(jīng)事,而且還是那種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他早就尷尬的站在一旁,心中也暗暗埋怨這個石杰,既然是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不直接和自己說呢?弄得自己還以為又是想要借著自己搭上段可這顆蒼天大樹的呢。
這種事情在段可在的時候就有不少人抱著這樣的打算了,那時段可擁有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維凝藥廠,不得不生存在別人的羽翼之下,但是那時的維凝藥廠就已經(jīng)收入頗高,段可已經(jīng)是一方巨富,再加上段可青春年少,想要伴上這顆大樹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人多了去了,很多眼里只有錢的父母,認(rèn)為自己的孩子有幾分姿色,也敢妄想送到段可身邊去沾沾財氣,當(dāng)時都是連海江和劉靖平一一打發(fā)走的,之后段可吞并了張家?guī)资覊艛嗥髽I(yè),身價頓時飛漲,這種人更是多如牛毛,一開始那些人還好說,連海江直接將自己的女兒連雪薇往人家面前一站,很快對方就灰溜溜的離開了,但是之后來找段可的人中已經(jīng)不乏絕色美女,有那么兩次連連雪薇都隱隱被比了下去,這讓連海江更加頭痛起來。
段氏國企一向嚴(yán)謹(jǐn),兩位總裁更是忙得都預(yù)約到了好幾個月之后的,而這還都是那些生意往來的大客戶,要找段可更是困難,他在成為天部部長之后東征西討,到處以軍裝和槍林彈雨為伴,在尋常城市哪里會看到段可,相比較之下,這個維凝藥廠除了藥池室之外,其他地方算不上多嚴(yán),大片的工廠和娛樂區(qū),住宅區(qū),一共也不過兩百名天軍,除非是發(fā)現(xiàn)真的有危險存在,否則是不會輕易出來的。
這也導(dǎo)致了連海江越來越不耐煩起來,原本溫和的脾氣,也慢慢因?yàn)槟切┫腧v龍飛鳳的人弄的越來越不好起來,好在他這壞脾氣依然只是對著外面的那些勢利眼,對于自己的手下和家人,還是一如既往,不過即使如此,連雪薇也漸漸有些想讓自己父親退休的想法了。
見到自己這一次真的搞錯了,連海江連忙將功補(bǔ)過般的讓那名叫婷婷的小秘書給段可和石杰引路去最頂層的接待室。
辦公大樓最頂層的接待室是一間不過四五十平米的小型接待室,一般也只是副廠長級別以上的三個人在這里接待從總公司下來進(jìn)行一些考核之類任務(wù)的人員才會使用,整個接待室雖然不大,但是隔音效果和豪華程度非比尋常,再加上連海江和劉靖平現(xiàn)在身價都不菲,在這里更是置辦了不少的名畫古字,看起來倒是有那么幾分儒雅之風(fēng)。
婷婷將段可和石杰送進(jìn)接待室之后,又連忙端上新鮮的各種水果,還沏了一杯上好的大紅袍茶,在知道眼前這位剛剛被自己呵斥的男子竟然是段可本人,她的小心肝都快跳出來了,一來是怕段可對自己沒有什么好感,到時候只要在連海江面前提一提,自己這工作恐怕就毀了,二來是忍不住心理活躍,想要引起段可的注意。
段可哪里知道一個小秘書還有那么多的心思,他現(xiàn)在只是一心想要知道黃奎現(xiàn)在的情況,所以在婷婷將茶端上來之后,段可就讓她退了出去,搞得婷婷一臉的失落。
“黃奎怎么樣了?他現(xiàn)在在哪里?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他從張家離開之后的經(jīng)過是什么?你快和我說說吧!笨粗面幂p輕的帶上門,段可連忙有些著急的向石杰問道。
“這……這讓我從什么時候開始說呢?”石杰苦笑了幾下,他有些驚訝段可此時的態(tài)度,段可在武界也算得上是略有名氣了,不知道什么運(yùn)氣成為第五君的徒弟,然后利用自己這個身份又當(dāng)上了天部的部長,可以說,在武者們眼中,段可絕對是一位狗屎運(yùn)踩上天的傳奇人物,這樣的人物,為什么黃奎大哥就那么相信,只有他才能救自己呢?(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