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山崗下無數(shù)的軍帳覆蓋在地面上,段可心中暗暗感嘆,即使自己天軍已經(jīng)高達三百多萬,但是畢竟說出來的只是一個數(shù)字,當這個數(shù)字化作實質(zhì)性的東西呈現(xiàn)出來的時候,那種氣勢和陣場,絕對不是口中的數(shù)字可以比擬的。
中印邊境作為最為近距離的大型戰(zhàn)場,長長的戰(zhàn)線直接將整個西藏邊境陳列其中,這一次的中印邊境和八十多年前的中印戰(zhàn)爭將會如出一轍,分為東路、中路和西路三段防衛(wèi)。
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八十多年,但是西藏有些地方依然存在著當年戰(zhàn)火的痕跡,當年印度就是以為中國剛剛成立,還很弱小,自以為可以強行占領(lǐng)一些土地,甚至還發(fā)動了農(nóng)奴主的叛亂,當年的中國要不是百廢待興,又擔(dān)心影響以后各國建交,早就會狠狠的重擊了當年的印度,看這些年印度對待中國的種種,很明顯,當年的中國軍隊,并沒有將他們打痛。
整個中印邊境長度約為一千七百多公里,在這長長的邊境線上,很多地方環(huán)境都顯得有些惡劣,由于還沒有完全開戰(zhàn),數(shù)百萬的軍隊不可能完全駐扎在邊境線上,而是直接駐扎在喜馬拉雅山脈山腳下的一些縣城中,原本對于中國來說,補給將會是最大的問題,數(shù)以百萬計的軍隊分布在大大小小十多個縣城中,這其中的補給光是汽油的消耗就是天文數(shù)字。
原本龍冬源已經(jīng)做好了死扛的打算,但是天軍飛船的出現(xiàn)卻完全不用顧忌這些,甚至很多地方一旦開戰(zhàn),可以用最快的速度進行支援,光是這一點猶如天降神兵般的能力,就足以讓中國軍事力量再次提高數(shù)成。
由于印度海面和中國并不接壤,所以大量的海軍全部被派遣到菲律賓,除了中印邊境即將開啟的戰(zhàn)爭之外,其他兩處戰(zhàn)場竟然都屬于海戰(zhàn)。
真正復(fù)雜的地方依然要數(shù)朝鮮半島,在中國東北和朝鮮接壤的邊境北部,有一小段臨海邊境,為了避免美軍和加拿大軍隊會借此地直接登陸中國,中國軍隊為此不得不駐守了二十萬軍隊,而為了避免朝鮮北部受到海軍襲擊,中國更是要分出一定數(shù)量的海軍航隊來進行防御,讓原本就有些軍備處于弱項的中國,更加顯得岌岌可危。
但是段可卻很清楚,雖然自己這邊的軍隊和面對的敵人恐怕是整個戰(zhàn)役的最多人數(shù),但真正決定整個戰(zhàn)場的勝負卻并不在此,偏偏這里的地理位置讓中國即使有飛船也不能駐扎過多的軍隊,反而最有危險的也是這里,使段可不得不放棄直接去攻擊美軍的想法,而在這里幫助軍隊抵擋這里的千萬大軍。
“段部長,總指揮來了!本驮诙慰烧驹谏綅徤纤季w萬千的時候,身邊一名警衛(wèi)員小聲的對段可說道。
“總指揮?”段可一愣,隨即想起所謂的總指揮和古代行軍打仗的元帥一樣,自己雖然被龍冬源特批不需要聽從總指揮的命令,但是這里的戰(zhàn)場畢竟要以中國軍隊為主場,自己的十六萬天軍雖然強勁,但現(xiàn)在的人數(shù),只能做一把鋒利,無堅不摧的刀,而不能做守護家園的盾,而這一次的總指揮,無疑就要扮演這個盾的角色。
在愣神之后,段可立刻回過頭,正好看到一位有些些許白發(fā)的老者走了過來,長時間的軍旅生活,上他身上自然散發(fā)出一種凌厲的氣勢,雖然長得和其他領(lǐng)導(dǎo)一樣顯得有些富態(tài),但卻并不臃腫,一身干凈的軍服并沒有像段可想象中那么光彩照人,更沒有電視上所看到的那么多勛章,這樣的一位老軍人,反而給人一種利落果斷的感覺。
“能夠成為總指揮,得到中央諸多首長的信任,果然不是一般人啊!倍慰尚闹邪蛋蹈袊@,面上卻對著那位總指揮和身后的幾個將軍微微一笑,大步的走了過去,雖然沒有軍人的那種氣勢,卻也顯得十分有力和大氣。
“果然是英雄少年啊,段部長年紀輕輕就能當上部長一職,看來主席和各位常委是有心讓你以后挑大梁了!笨粗慰善饔钴幇旱淖吡诉^來,這幾個中將以上級別的軍官們都露出幾分微笑,而總指揮更是一臉笑容的說道。
“姜總指揮客氣了,小子不過是運氣而已,這次雖然得到了龍主席的批示,但是這戰(zhàn)場畢竟不是游戲,段可怎么敢班門弄斧,決定將十五萬天軍交予姜總指揮的手中,我自己帶一萬天軍,愿做帳前先鋒。”眼前的姜飛到來之意段可再清楚不過了,除了來試探自己是否有真能耐之外,也應(yīng)該是看中了自己手下的十多萬天軍,畢竟這人數(shù)雖少,但要是不聽指揮部號令,一個不好就容易做出畫蛇添足,甚至將整個軍隊帶進危機之中。
聽到段可的話,姜飛也是頓時一愣,正如段可所想的,姜飛也確實有將天軍弄到指揮部旗下的意思,不過年輕人總是喜歡手一揮,萬軍隨行的豪邁感覺,頭一熱,往往就會導(dǎo)致戰(zhàn)機的失去,雖然姜飛不知道段可是怎么升為一部之長的,但對方確實是年輕人,這一點是不得不肯定下來的。
至于段可是不是來這里鍍金,姜飛倒是并不相信,作為一名部級官員,已經(jīng)是無數(shù)官員仰望般的存在了,鍍金對于其他年輕人,身處低位,想要上爬還好說,但是像這樣的高位,再進一步都是極為困難,根本不是鍍鍍金,上戰(zhàn)場上轉(zhuǎn)一圈就可以的。
何況龍冬源作為國家主席,雖然有的時候做事過于沖動,但下的每個決定往往都是最為準確和重要的,這也是龍冬源會輕而易舉就得到連任主席的原因之一,姜飛相信,段可被龍冬源派了過來,而且還給了他自由行動的令文,想必一定有他的道理。
想到這里,姜飛心中暗暗定了一下神,對著段可笑著道:“段部長說的哪里話,主席能讓你過來助拳,自然是胸有成竹,天軍實力和軍隊能力我們指揮部并不清楚,未必能夠發(fā)揮得好啊。”
看似推卻,實際上卻已經(jīng)接受了下來,段可這么多年和政界人士打交道,自然不會這一點都看不出來,這句話無非是想要問問段可這些天軍最為擅長的是什么,也好用在重要的地方。
“姜總指揮放心吧,我的這些天軍,全都不是一般軍隊,任何兵種都不比咱們國家的專屬兵種差,再加上這上萬輛戰(zhàn)車,完全可以當做突擊軍隊使用,說是以一敵千太過狂妄,但是以一敵百卻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不過總指揮在指揮天軍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一點,絕對要讓這些天軍自己行動,不要和其他軍隊混搭在一起!
“哦?這是為什么?”聽到段可的提醒之后,姜飛卻露出一臉奇怪的樣子問道。
“呃……這些天軍的機動性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每個實力都極強,在行動的時候除了自己軍里的戰(zhàn)友之外,其他人是不會顧及的,所以很容易讓其他軍隊掉隊,到時候可能會影響到整個戰(zhàn)場的布局!倍慰烧f到這里,露出一陣苦笑,總不能說是怕有人打中天軍頭部的電池,會導(dǎo)致大范圍的爆炸吧,這可是只有龍冬源和第五君才知道的最高機密。
“段可,你好狂啊,你是看不起我們其他軍隊么?”一名少將級別的軍官從遠處趕了過來,正好聽到段可的這些話,整個國字臉氣得通紅。
“湯凱,不得胡說!苯w身后的一名上將看到這位少將走了過來,連忙大聲怒斥道。
“湯凱?原來這位就是我們中國最年輕的將軍湯凱湯少將!敝苯訜o視湯凱一臉的憤怒,段可笑呵呵的對著湯凱打著招呼。
“段可,你剛剛可是說我們專屬部隊不如你們天軍?”湯凱對段可的招呼并沒有多加理會,眼神依然冒火的問道。
“我說的只是事實!甭牭綔珓P的質(zhì)問,段可眼皮微微一沉,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不過對于湯凱,段可依然充滿了極大的好感,年僅三十五歲就達到了少將級別,自己的家族在首都連四大家族都沒有算上,如果不是出了湯凱這位年輕的少將,整個湯家依然連進入二流家族的資格都沒有,不過即使進入了二流家族,湯家依然也不過是二流末端。
可是,這并沒有讓湯凱改變些什么,天生脾氣暴躁的湯凱最見不得人說自己手底下的兵不好,雖然每次進行各項任務(wù)時都會處于極為冷靜的狀態(tài),做出最為合適的行動,但是一旦行動放下,湯凱立刻變成了隨時會被點燃的炸藥桶,爆炸起來連姜飛也不得不讓他三分,不過湯凱的各種能力確實極為優(yōu)秀,對國家忠心,對下屬也是恩威并施,成為整個軍部中最為重視的軍官之一,雖然很多人對他的脾氣很不感冒,但是更多的人卻十分愛惜他。
在首都時,他曾經(jīng)一度將司馬家的一名子弟暴打了一頓,而原因竟然是對方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揚威一番,無意中貶低了湯凱的父母,這才遭此毒打,司馬源知道此事之后原本想要將湯凱以各種罪名剝奪軍職,但卻被龍冬源和幾個常委一起攔了下來,之后更是注意了一下這個橫空出世的湯凱,種種了解,發(fā)現(xiàn)這個湯凱竟然是一位功勛極高的年輕人,最后經(jīng)過討論之后,湯凱才被正式升為少將一職,任一個軍隊的軍長,不過湯凱雖然當上少將已經(jīng)有大半年的時間,脾氣卻絲毫未變,這次中印大軍集結(jié),湯凱更是按照調(diào)令來到西藏,讓總指揮部的眾位將軍們頭痛不已。
“好一句事實,既然段可你這么有信心,敢不敢和我手下的兵崽子們比上一比?”湯凱怒極反笑,對著段可大聲問道。
“有何不敢,怎么個比法,你來說!甭牭綔珓P的激將,段可心中一笑,但卻也感覺激昂,天軍真正出世是在國慶閱兵,但閱兵只能說明軍隊的紀律和協(xié)調(diào)性很好,并不能證明實戰(zhàn)能力,之后的軍演真正看到的人也并不多,雖然被不少人交口稱贊,但是更多的是稱贊那些神奇強大的武器,而天軍們的單兵作戰(zhàn)表現(xiàn),卻直接被不少人忽略了下來。
“段部長,湯凱的手底下都不是一般的兵,他的軍隊已經(jīng)連續(xù)獲得四年的部隊比賽,雖然只是普通的軍隊,但他可都是按照特種軍訓(xùn)練的,而且訓(xùn)練方法獨到,很多特種兵都不是他手底下大頭兵的對手,我知道你手下天軍實力不凡,不過畢竟是新軍,未必是他手下的對手,臨陣比斗,對天軍影響恐怕會很大,你根本不需要和他比試……”姜飛在一旁對段可小聲規(guī)勸了起來,要知道雖然軍部和天部是兩個系統(tǒng),但湯凱畢竟只是軍部的一個小小的少將,而段可可是一個部長,如果段可贏了,湯凱很有可能會大鬧,到時候弄得不好收場,而段可輸了,堂堂一位部長的面子就這么丟了,更會引起別人嘲笑;湯凱雖然脾氣不好,但十分重感情,這件事無論輸贏,對雙方都沒有什么好的結(jié)果,反而會使湯凱平白無故的和段可交惡,要是這個段可再小肚雞腸一些,給湯凱一些小鞋穿穿,那么即使是龍主席,也未必有機會擋得住他,畢竟司馬源有的只是地位和權(quán)利,而段可有的不光是地位,還有軍隊,科技,經(jīng)濟等等,幾乎是所有部門中實力最為雄厚的。
“你放心吧,總指揮,我對我的士兵還是很有信心的!甭犞w將話說完,段可對著對方微微一笑,露出了強大的自信,然后將視線放在湯凱的身上道:“湯凱少將,說說吧,你想要比什么,怎么個比法!
“老規(guī)矩,五局三勝,分別比槍法,障礙穿越,徒手實戰(zhàn),森林野戰(zhàn)和軍隊常識!睖珓P大聲的說道,其中的種種比賽,說的十分順溜,顯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比了。
“好!不知道湯凱少將想要先比什么?”無視一旁姜飛不斷打著的眼色,段可哈哈大笑了兩聲,毫不猶豫了接了下來。
“爽快!那我們就先比軍隊常識!睖珓P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段可,隱隱的,湯凱總感覺在段可身上有一種讓自己感覺十分不妙的自信感。
“哼,等下你可別向我求饒!币苍S是有些厭煩這種感覺,湯凱在心中暗暗的發(fā)狠道,天軍軍演時他并不在場,但大閱兵的時候自己卻有注意過天軍,天軍的紀律嚴謹,走路時比其他方隊更要整齊無數(shù)倍,光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天軍絕對不簡單,要知道,每個人的呼吸頻率都是不同的,不同的呼吸頻率加上不同的反應(yīng)神經(jīng),即使再整齊,也會有一定的參差不齊,而天軍能走的這么整齊,除非是所有人呼吸頻率相同,甚至相互心靈溝通,越是整齊,在戰(zhàn)場上的配合就會越默契,從此構(gòu)成的軍魂,也更為強大。
光憑這一點,湯凱就感覺到,這一次可能是遇到了極強的對手了。
不過,即使沒有這一次的事情,湯凱在知道這里有天軍駐扎之后,也早晚都會帶人前來討教,這一次,也不過是借題發(fā)揮罷了,能夠這么年輕的混到了少將級別,湯凱自然也不是什么笨人,無論這次比試是輸是贏,對整個軍隊的士氣都會起到一個提升的作用。
段可自然不知道湯凱會想那么多,此時的段可除了對自己的天軍有著極大的信心之外,也確實有借著湯凱的這一次比試,給湯凱一個下馬威,同時還要讓姜飛真正重視起來自己的這十五萬天軍,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段可卻堅信天軍是可以深深插入敵人胸膛的一把尖刀,要是被姜飛棄之不用或是用不到位置,那還真是可惜了自己的一片苦心了。
姜飛看著面目肅然的兩個人,嘆了口氣,和身后的幾個上將對視苦笑了起來,這可是他們最不想見到的結(jié)果,沒有想到卻這么快就見到了,原本還想將湯凱介紹給段可,兩個人發(fā)展一下關(guān)系,以后對湯凱的提升有很大的幫助,但是沒有想到,這么快見到之后,兩個人竟然充滿了這么大的火藥味。
兩軍比試的事情立刻傳開了,湯凱手下的部隊早就已經(jīng)在軍隊里耳熟能詳,段可的天軍也是橫空出世,而且出世之強,讓很多兵油子都心有不服,此時聽說兩軍竟然要比試,自然會引起無數(shù)人的注意,等湯凱和段可都集結(jié)了自己的部隊在附近的軍營時,整個軍營*場的里里外外已經(jīng)是人山人海了,無數(shù)的綠色迷彩服,直接形成了由軍隊所組成的綠色海洋。
段可和湯凱分別走上主席臺,然后各自露出不同含義的笑容,向著對方行軍禮,握手,接著等待作為裁判的總指揮姜飛走上臺前。
“你們都選好人了?”姜飛此時還是一臉的苦笑,顯然還是有意想要阻止這次的比賽,但是看著兩個人依然很堅決,只好搖搖頭,對著一邊的號令兵道:“宣布比賽開始吧!保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