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對段可來說確實夠累的,一夜沒有回家不說,還在一個上午又是捐贈又是維護(hù)端木靈抓了馬氏父子,接著又是一通出刁鉆古怪問題的記者招待會,再一想到自己家里人來人往的場景,心中頓時打消了回家的念頭。
“哥哥,你在想什么?”按摩了半天的端木靈本來以為段可已經(jīng)睡著了,小腦瓜移過去一看,卻發(fā)現(xiàn)段可正在睜著眼睛,瞪著窗外發(fā)呆。
“哦?沒什么!倍慰苫剡^神來,笑呵呵的說道,只是這聲音中顯得太過疲憊了。
“老弟,記者們已經(jīng)都被我送走了,”還沒有看到人,就聽到王守義在走廊里爽朗的聲音,很明顯心情很不錯:“看你平時顯山不流水的樣子,沒有想到老弟你還真有兩把刷子,愣是讓這些記者一點(diǎn)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套出來,不過就算這樣,他們今天的收獲也足夠他們以后在自己的單位得到重用了!
“老哥,你這是夸我呢,還是笑話我呢!倍慰梢宦牭酵跏亓x走過來了,連忙站了起來,一掃剛剛的滿面疲倦,笑哈哈的迎了上去:“我剛才可是實在沒有什么能力招架了,你要是再晚上記者散去幾分鐘,我恐怕還真的要連自己穿什么樣的內(nèi)褲都要說出來了!
聽著段可說著這么粗俗的話,王守義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有想到,老弟你也有這么幽默的時候,今天還有什么其他的事沒,要不要留下來吃頓飯?我請客,這附近有一家酒店,做的菜那叫一個香,我們公安廳的警察們可都對你佩服得緊,有幾個女孩還問我打聽你的名字和身份,有個膽大的剛才在知道我想請你吃飯,還說要過來陪酒呢!
“陪酒?算了吧!倍慰蓪嵲谑鞘懿涣诉@些應(yīng)酬,何況要是和王守義兩個人吃點(diǎn)飯還好,一多了幾個女人,那感覺就太亂了,很多的事情也沒有辦法拿到明面上來說:“你說的那家酒店,以后有機(jī)會一定會去試試,不過到時候我會帶著我們一家子去,聽說老哥將接到首都的嫂子她們都接回來了?到時候少不得兩家要多聚聚,而且我家里最近忙得很,買了塊地,正打算修建個莊園,到時候的喬遷之喜,我可是絕對忘不了邀請老哥的!
“哦?老弟竟然弄個地?不過也是,你身價數(shù)百億,就是弄十塊地也是正常的,只是你一直低調(diào)慣了,這一次竟然出了這么大的手筆,這方面老哥我?guī)筒簧鲜裁疵,但只要老弟有什么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我這早早的準(zhǔn)備好你們喬遷之喜的禮物,到時候可別太期待,我可窮著呢!蓖跏亓x嘻嘻哈哈的說道。
“老哥別和我哭窮!倍慰砂琢艘谎弁跏亓x,一提到新家,明顯心情好了很多:“我今天捐贈的兩個億,老哥要是感覺沒有什么油水撈,那你可是白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官了。”
“呵呵,你這么大的手筆,我要是不往家里鋪貼一下,那還不是辜負(fù)你一番心意了!蓖跏亓x也是絲毫不在意別人眼光的主,何況段可確實是為了自己才舉行這么個捐贈儀式的,說白一些,自己就算拿走一個億,在中央的那兩位眼中也并不算是什么,但是這并不能代表著王守義真的會在上面拿錢,現(xiàn)在誰都知道王守義上面有人,也都知道是中央首長,但是到底是誰就無人知曉了,不過王守義雖然跟著的是第五君,可是第五君卻和龍冬源是最為親密的,一旦被捅到中央,那么出面的一定會是龍冬源,那個時候?qū)埗磥碚f,并不是一件好事。
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官,王守義學(xué)會最重要的一點(diǎn),就是只抓一把,無論抓的是多是少,也就那么回事了,弄的太過于明面只會弄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還是心照不宣來的更好一些。
端木靈跟在段可和王守義的后面,聽著兩個人聊天,尤其是最后段可竟然公然的讓王守義掏公款,而王守義竟然也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天哪,這里可是公安廳的大廳了,當(dāng)著這么多警察的面,兩個人就這么肆無忌憚的說著這么忌諱的話題,他們到底是瘋了還是怎么了?
“既然老弟你不打算留下來吃飯,那你這是要去哪里?”王守義見到馬上要送到門口了,于是和段可很有默契的站了下來。
“呵呵,沒看到我這個妹妹么!倍慰尚χ噶酥付四眷`:“這個丫頭今天說什么都要訪問我,我之前答應(yīng)過她,很多記者提出來的問題她都要我盡量不要回答,等著她再問我一遍,今天下午我就打算上我妹妹家里,把她對我的訪談給做了,免得她到時候說我說話不講信用!
“哦?想不到我送走了那么多記者,還留下一個最強(qiáng)的小記者!蓖跏亓x聽到段可張口閉口都叫著端木靈妹妹,而且這個端木靈長得又是絕美清純,心中頓時誤以為段可打起人家小姑娘的主意來了,這一聽段可說下午要去端木靈的家里,心中更是確定了七八分。
兩個人打完了招呼,段可便帶著端木靈和六名天軍離開了公安廳,段可本來還想坐公交去端木靈的家里,端木靈卻生怕再出來一個能認(rèn)出段可的人,打亂了自己要訪問段可的機(jī)會,于是央求段可打出租車,還說自己出車費(fèi)。
段可哪里猜不出端木靈的小心思,笑呵呵的答應(yīng)了下來,但畢竟段可現(xiàn)在被人家叫著哥哥,自己又是一個有錢的男人,怎么可能吝嗇到連出租車錢都由一名高中生付錢的道理,段可將懷里的錢夾拿了出來,抽出兩張分別放在兩個天軍的手里,要他們打車跟上,這才和端木靈鉆進(jìn)另一個車?yán)铩?br />
端木靈一進(jìn)車?yán),就對著司機(jī)師傅說了一個地方,聽得段可微微一皺眉,這個地方他也聽說過,據(jù)說這個地方時c市里有名的貧民窟,一到晚上連路燈都沒有,還是*,搶劫的多發(fā)地段,和c市鬼城正好是相對的方向,端木靈這么可愛美麗的女孩,怎么會住在這么一個地方,難道她不知道這里很不安全么?
端木靈說完地址轉(zhuǎn)過頭,對著段可羞澀一笑,在她看來,讓段可去自己的那個家里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但是誰讓段可一個勁的催促自己說出來呢。
“哥,不好意思,我那有些臟亂,我今天沒有想到會遇到你啊,也就沒有在意那么多,要是早就知道你會來的話,我一定好好收拾一下。”端木靈明顯是真的很在意段可心目中的印象,現(xiàn)在還只是在車上,端木靈就首先將自己家里的環(huán)境說了一下,端木靈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反而讓段可眼前一亮,心中竟然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味道散播了起來。
出租車開了四十多分鐘,周圍街道上的轎車逐漸稀少了起來,漸漸的被一些破舊的三輪車或是人力車所取代,這里沒有什么重要的街道,也沒有什么出市區(qū)的道路,所以漸漸的年久失修,整個路上坎坎坷坷的,惹來司機(jī)師傅的一臉不滿。
“對對對,在前面的地方停下就可以了!倍四眷`指著前面的一個臟亂的垃圾堆說道。
兩個人下了車,段可看了看端木靈,又看了看周圍,他實在沒有辦法把干凈清爽,一身少女香味的端木靈和眼前臟亂,臭氣熏天的小區(qū)街道聯(lián)系在一起。
端木靈看著其他的兩輛出租車也停了下來,六名天軍都走了出來,這才拉起段可的手,向垃圾堆對面的胡同走去:“哥哥不要感覺這里很臟,其實我家那邊還是很干凈的,而且也沒有這么大的味道!
段可看著端木靈面色如常的向前走,絲毫沒有因為這股味道而有什么表情,明顯是已經(jīng)住過很長時間了。
“靈兒姐姐……”跟著端木靈在一群平房中轉(zhuǎn)了差不多五六分鐘,忽然一個穿著有些厚實的小男孩從一家院子里跑了出來:“靈兒姐姐,你又給我?guī)裁春贸缘膩砝??br />
“臭小子,就知道管姐姐要吃的,姐姐今天沒有買,下次,下次的啊!倍四眷`笑呵呵的對著小男孩點(diǎn)著額頭說道。
“哼,靈兒姐姐壞,以后小寶娶了姐姐,每天都要打屁股……”小男孩說著,眼睛看著段可和身后的天軍,眼睛骨碌碌的轉(zhuǎn)了起來,段可還以為要對自己說什么的時候,小男孩忽然轉(zhuǎn)身向家里跑了進(jìn)去。
段可頓時被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子逗得一愣,好一會才看著端木靈笑道:“想不到你在這里的人緣不錯,連小孩子也這么喜歡你!
“哥,你說什么呢!倍四眷`明顯因為小男孩剛剛說要娶自己的那句話有些不好意思,但隨后表情有些暗淡的說道:“喜歡我的,恐怕也只有小孩子了。”
端木靈在前面繼續(xù)引路,偶爾遇到的人們見到了端木靈不是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就是一臉的怒視和鄙視,甚至看著段可的時候,臉上都是一種曖昧非常的樣子。
“哎呦,靈兒妹子回來了啊!币粋有些尖銳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段可還沒明白怎么回事的時候,從旁邊胡同里忽然鉆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穿著碎花布裙的女人,臉上涂著厚厚的劣質(zhì)水分,眼睛放光的看著段可和身后的六名天軍一眼,滿是艷羨的說道:“長得漂亮年輕的人兒就是不一樣,身子骨真好,一次接七個客人,還各個都這么帥氣,就算是這樣,我估計你身子骨應(yīng)該是吃不消的吧,要不要姐姐幫你分擔(dān)一下?”
“楊大姐,請你不要這樣,這位是我哥哥,這些是他的朋友,我哥哥今天是來看我的,而且,我不是那種人,我沒有做過那種事……”自從看到這個楊大姐,端木靈的臉色就一直很蒼白,此時說出來的話更是顯得有些沒有底氣,明顯是很怕這個女人。
“是啊,哪一次來的不是你哥哥,都是你的情哥哥啊!睏畲蠼阋荒樧I諷的狠狠刺了端木靈一句,然后對著段可上下看了一眼,使出一副很惡心樣子的對段可拋了一個媚眼:“這位小兄弟長得真是帥氣,雖然個頭不如那幾位高,但是卻更加有男人味,怎么樣,要不要姐姐服侍你一次?這個丫頭那里,你什么時候都能去得!
段可沒有理會楊大姐,而是看向端木靈,只見端木靈用一副哀求的樣子看著自己,心中頓時憐意頓生,對著楊大姐道:“對不起,我沒有這個興趣,我只希望楊大姐能夠放我們過去,有些事情,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做得太過分為好!
“太過分?”楊大姐冷冷的對著周圍的人群大聲笑道:“是我過分么?”
段可卻看到周圍人群中的女人看向端木靈的時候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但男人都是一臉的色迷迷,心中暗暗疑慮起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里的街坊鄰居都這么不待見端木靈?看端木靈的樣子,和自己接觸的這段時間,明明是一個很開朗活潑,精靈古怪的開心果,怎么會一回來就會變成這樣?她并不像是有心計的那種女孩啊。
“哥哥,我們走吧!倍四眷`拉著段可的手,輕輕的央求道:“哥哥,求求你,我們走吧。”
“你等一下!倍慰砂欀及矒崃艘幌露四眷`,然后轉(zhuǎn)過頭對著楊大姐道:“我是她哥哥,你們有什么話可以直接和我說,但是這樣說一個才讀高中的孩子,你不感覺太過分了么?如果靈兒的父母知道自己的街坊鄰居們竟然是這樣的人,他們會怎么想?”
“她父母?”楊大姐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同時跟著冷笑的竟然不在少數(shù):“大家聽聽,這個男人還自稱是端木靈的哥哥,隨后竟然還抬出來端木靈的父母了,哈哈哈……真是可笑,端木靈你竟然真的淪落到賣身的地步了?好啊,太好了,真是報應(yīng)!
“混賬!”段可哪里能容得下別人這么說自己妹妹,心中一團(tuán)怒火爆發(fā)了出來,一名天軍接收到了段可用腦波發(fā)出來的命令,身影一晃,一拳將附近一家平房的墻壁打得粉碎,然后在別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影再次一晃,又回到了段可的身邊。
“這,這……”周圍的人群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好一會,那個楊大姐忽然用自己難聽的聲音大聲的叫了起來:“快來人啊,快報警啊,端木靈領(lǐng)回來一群黑社會的,要搶大家的錢啊……”
段可聞言大吼一聲,一腳將一塊石頭踢在楊大姐正在跑動的腿窩處,心中本來就滿腔怒火,此時看她顛倒黑白,心中更加不憤,這一腳踢過去的石頭,打在楊大姐的腿上之后竟然直接碎成數(shù)塊,而楊大姐也摔在地上,猶如殺豬一般的鬼叫起來。
“閉嘴,站住!倍慰蛇@四個字一出,周圍原本還要跑的人群頓時仿佛定格了一般,在場數(shù)十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多動一下,而楊大姐更是強(qiáng)咬著嘴唇,生怕自己的慘叫聲再讓段可對自己做出什么事情來。
“哥,哥哥……”端木靈看到段可竟然因為自己憤怒成這個樣子,忽然想起就在兩個小時前,段可竟然為了自己得罪了馬氏父子,甚至還當(dāng)場讓王守義將兩個人抓了起來,一想到這里,再加上眼前的情形,端木靈心中頓時泛起一陣陣的甜意。
“沒關(guān)系的!倍慰梢詾槎四眷`剛剛叫自己,是怕自己出手太重,所以對這端木靈輕聲安慰了一番,然后走向楊大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告訴我,你到底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有什么深仇大恨,要這樣侮辱她?而且看她的樣子,平日里一定沒有少被你們欺負(fù)!
“侮辱,欺負(fù)?”楊大姐聽到段可的話,索性忍著疼痛,一臉譏諷的看著段可道:“想不到這個死丫頭在外面也裝的這么人模狗樣的,怎么?你們是被她的外表迷倒了吧,你們還不知道她是什么東西吧,既然我們今天碰到你這么個硬板上,那也沒什么好說的了,總而言之,你眼前的這個清純妹子,就是一個賤貨,是個專門勾搭別人家男人的賤女人,你看看你周圍這群男人的眼神吧,這都是她使的法子,告訴你,今天就算是沒有你們出面,這個端木靈也是好得很,有的是男人愿意為她出頭呢,她,她就是一個狐貍精!
“你說什么?”段可本來按照楊大姐的話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男人,發(fā)現(xiàn)他們確實一個個看向端木靈時的眼神都不對,而段可掃過去的時候,一個個又連忙低下了頭,段可再看向各個女人的時候,卻讀懂了她們眼中的并不是憤怒,而是恨,是嫉妒,是瘋狂,而趴在段可腳邊的楊大姐,更是這樣。
此時段可心中哪里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定是端木靈長得太美,使周圍的男人無論是否有老婆,都想對她有非分之想,加上端木靈的樣子又使其他女人嫉妒,自己每天打扮幾個小時,卻抵不過端木靈的一陣清風(fēng),時間一長這些女人自然對端木靈更加嫉妒,從而演變成刻骨的恨。(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