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嘯兵匪夷所思的舉動令徐榮大惑不解,他不知道所有虎嘯兵手中拿著的盾牌的上方都有一個被鑿穿的小洞,大小正好可以供重裝步兵把手中的長槍套入。
這些重裝步兵現(xiàn)在做的就是這個工作,只見他們把長槍從盾牌的后面套入,盾牌的地步和長槍三棱槍尾處以及地面形成了一個牢固的三角形,從槍與盾牌組合成的形體的側(cè)面看那就好像是一個個大大的“入”字,只不過那一筆由長槍擺出的“捺”分外地長。
徐榮見到此情景驚聲尖叫道:“竟是‘拒馬’!”
不過此時已經(jīng)晚了,前排的并州騎兵早已經(jīng)把馬的速度提至最高,根本就無法掉轉(zhuǎn)馬頭,他們的戰(zhàn)馬全無保留撞上了被盾牌牢牢的固定在地上的、成四十五度角的長槍。
嘶鳴聲起,并州騎兵戰(zhàn)馬的脖子被長槍從底部刺穿,強大的沖勁使得堅硬的長槍輕而易舉地從馬脖子的上方透了過去,那帶著馬血的槍尖又狠狠地穿透馬背上并州騎兵的身體。
慘叫聲起,無數(shù)的虎嘯騎兵和他們跨下的戰(zhàn)馬一起被釘死,變成了串糖葫蘆,鮮血四處迸濺!
這戰(zhàn)術(shù)當然是徐晃設(shè)計出來的,由于益州兵器的鍛造水平極高,所以徐晃才想出了用堅固的長槍和堅固的盾牌組成可以隨意活動的“拒馬”的主意,這使得虎嘯軍的士兵在戰(zhàn)場上可以應(yīng)付隨時突如其來的騎兵沖擊。
畢竟相互間的騎兵沖擊是一種殺敵一萬自損八千的行為。
而且這種拒馬的好處還在于完全保存了重裝步兵的體力,不必像一般長距離武器步兵那樣要自己雙手持槍用雙腳撐地費盡全身的力氣才可達到阻擋騎兵沖擊的效果。
后到的并州騎兵紛紛用力拉動韁繩,連忙把戰(zhàn)馬的速度減低,以免撞上前面因為長槍和盾牌的固定而暫時沒有倒下的戰(zhàn)馬的實體。
只是如此一來,整個的沖擊陣形完全變形。
徐榮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無比慘白,知道自己是中了對方的奸計了。不過此時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
徐晃根本就沒有給徐榮機會,雙手一擺,早已經(jīng)待命的許褚和典韋從盾牌和長槍組成的拒馬的兩翼各領(lǐng)五千虎嘯騎兵宛如兩把尖刀迅速地沖出,轉(zhuǎn)眼間深深刺入了并州騎兵的戰(zhàn)陣之中,
這時,被長槍刺死的戰(zhàn)馬才紛紛倒地,同時也帶倒了被刺入的戰(zhàn)馬和并州騎兵身體的長槍以及固定長槍的盾牌。
并州軍與虎嘯軍之間的障礙完全消失。
“火——!”
虎嘯軍的混合步兵群中發(fā)出大吼,虎嘯軍剛到戰(zhàn)場時所展現(xiàn)的最初戰(zhàn)術(shù)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并州騎兵的眼中。
鉤鐮槍兵、斬馬刀兵潮水般涌了上來。趁著并州騎兵兩翼被虎嘯騎兵擊潰而弄得全軍大亂的機會,迅速地攻擊正面失去沖擊力的并州騎兵。
早已經(jīng)后撤到兩者之后的強弩兵不緊不慢地在后面從容射殺。
因為現(xiàn)在在強弩兵面前的只有己方的步兵和對方的騎兵,所以強弩兵根本就不怕出現(xiàn)誤傷到自己人的情況。
并州騎兵在一瞬間被打懵了,被射殺后紛紛跌落戰(zhàn)馬,更有不少并州騎兵被鉤鐮槍鉤倒了*的戰(zhàn)馬,倒在地上被隨后而上的斬馬刀兵亂刃分尸,剁成了肉醬。
而后面兩手空空的重裝步兵則快步向前,迅速地把刺穿戰(zhàn)馬的長槍從馬的脖子中抽出,再一次抄起盾牌,從容不迫地從鉤鐮槍兵和斬馬刀兵給自己留下的空隙中再一次站立到了并州騎兵的最前方,借助盾牌和手中的長槍格擋開此刻已經(jīng)回過神來的并州騎兵刺向鉤鐮槍兵的兵器。
如此,鉤鐮槍、長槍、斬馬刀、強弩、手弩有如水銀泄地般無孔不入地攻擊著并州騎兵,殺得對方叫苦連天。
更何況在正面組織戰(zhàn)斗的是張?zhí)旌托旎危?br />
在張?zhí)熳兓療o方的神兵泰山中,“馬蜂窩”戰(zhàn)術(shù)被發(fā)揮至極至。無數(shù)的并州騎兵再被殺死后,尸體被當作了重型武器撞向了自己未死的同伴的身上。
一時間,并州騎兵的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徐榮雙目盡赤,但嘴唇卻已經(jīng)變得青白,哆嗦著說不出話來,眼中失神地看著對面自己的軍隊被人家毫不費力地屠殺著。
完了,自己一敗涂地。
從軍這么多年來,徐榮身經(jīng)百戰(zhàn),從未敗得如此的迅速凄慘,這場戰(zhàn)斗完全打垮了徐榮的自信心。
并州騎兵終于頂不住了,不少騎兵開始紛紛掉轉(zhuǎn)馬頭向回逃跑。
局面完全地倒向了張?zhí)煲环健?br />
虎嘯騎兵在張?zhí)斓热说膸ьI(lǐng)下開始了追擊,銜尾而殺。
“將軍!”徐榮身邊的部將小心翼翼地召喚道。
徐榮茫然地循聲看了眾人一眼,這才驚覺道:“不必說了,速速撤軍,放棄榮陽,固守成皋!”
眾人忙不迭領(lǐng)命,紛紛掉轉(zhuǎn)馬頭,開始逃跑。
并州軍全面潰敗。
虎嘯軍出,氣吞萬里如虎!
==========分割線=========公元一百九十年二月份的這場大戰(zhàn)再次令天下認識了虎魔張?zhí)旌退幕[軍的悍勇無雙。
此一戰(zhàn)中,張?zhí)斓能婈犓纻贿^千余人,而且五萬人馬的張?zhí)焐杏幸蝗f人馬未投入戰(zhàn)斗。可是卻完全擊潰了徐榮的八萬大軍,打得徐榮望風(fēng)而逃,連榮陽城都放棄了,更留下了不少的軍用輜重,當然這便宜就由張?zhí)煺剂恕?br />
在一旁目擊了這場戰(zhàn)斗的曹*更是無比的震撼,在這位三國梟雄的心中留下了經(jīng)久不滅的印象。更增強了曹*要發(fā)展自己勢力的決心。
待張?zhí)煨旎蔚热藥е[軍騎兵姍姍而歸時,曹*等人已經(jīng)背河安營扎寨了。張?zhí)斓热藙傄蝗霠I就傳來了轟天的采聲,未參加追擊的虎嘯軍的士兵們無不出帳歡迎自己心中的戰(zhàn)神。
曹*等人的傷口此時已經(jīng)抱扎妥當,聞聽外面的歡呼聲心知張?zhí)旎貋砹,連忙出來相迎。
張?zhí)煜埋R來時卻意外的看見曹*的旁邊站著此刻原本應(yīng)該在河內(nèi)駐扎的鮑信。
哈,這個鮑信還有一點軍事頭腦,居然知道出兵來接應(yīng)曹*。不過幸好他來的晚一點,否則也很有可能被徐榮吃掉。畢竟徐榮的軍隊無論從數(shù)量和戰(zhàn)斗力都不是鮑信所能抵御的。
鮑信大笑迎上前去道:“我就說嘛,若是天底下還有人可想到要救援我鮑信那只可能是孟德和州牧大人了,其他人都不行!
曹*雖然在劇戰(zhàn)之后精神不是太好,但也是興高采烈,聞聽鮑信此言,不住地點頭。
張?zhí)鞂嵲谑菦]有想到鮑信竟然對自己評價如此之高,大感意外,因為這鮑信生性喜歡開玩笑,而且脾氣古怪目下無塵,很少有人可入他的法眼的。自己雖然與曹*的關(guān)系不錯,但和鮑信可就談不上什么交情了,若是換了別人張?zhí)炜赡軙`以為這是在向他討好,但鮑信實在不是那樣的人,此時聞言頗有受寵若驚之感,連忙笑道:“哪里哪里……”
鮑信一揮自己那五大三粗的右手道:“州牧大人休得和我客氣,你出兵救我并非是出于你我二人的交情,而是為了國家大義,若是我鮑信在此事上看錯了人那就是真的瞎眼了。”
頓了一頓道:“我和公山也是好友,我卻知他不會出兵來救。當然我亦不會怪他,”轉(zhuǎn)過頭來看向曹*道:“只是我卻想不到張邈那小子竟然會派出援軍來支援孟德!
曹*聞言臉色一黯道:“可惜卻全體陣亡!
鮑信嘆了口氣,一拍曹*肩膀,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張?zhí)觳糯f話,卻看見曹*的虎目中看見了盈盈的淚光,大感錯愕,在曹*旁邊被眾人攙扶勉強站立曹洪已經(jīng)忍不住了,失聲痛哭出來。
鮑信在張?zhí)斓腻e愕的眼神中苦笑解釋道:“剛才來救援的人是孟德的幼年好友衛(wèi)茲,衛(wèi)茲兄為了救孟德血戰(zhàn)到最后一刻,身體被人攔腰斬成了兩段……”
曹*終忍不住低聲地嗚咽起來,張?zhí)煨闹杏科鸸之惖淖涛,一方面因為身為后世人的張(zhí)鞂嵲谑窍氩坏讲?竟然會失聲痛哭,實在是大出意外,另一方面張?zhí)煲卜浅@斫獠?的感受。
這就是亂世!
在后世時,常常聽說三國魏晉時代的文人狂放無比,但在其風(fēng)骨之下其實是一顆顆受傷的心,今天終于深切地體會到了這一點。
張?zhí)煲膊恢涝趺磩裎坎?,唯有等曹*的悲傷減弱了一些后,才分散曹*的注意力道:“孟德兄,我看同盟軍難成大事,我等若是追擊董卓實在是勢單力孤,力不能逮,我欲回到益州后緩緩圖之,只是不知道孟德兄意欲何往,不若隨我回益州如何?”
言罷張?zhí)斓男呐K霍霍地跳動起來,對于他來講他實在不愿意和這樣的一個好朋友日后刀兵相見,反目成仇,雖然知道收服曹*的希望微乎其微,但張?zhí)靺s要試上一試。
果然,曹*聞言沉吟不語,看得張?zhí)斓囊活w心墜了下去,心知曹*終是龍在深淵,總有一日會騰云駕霧,因為在他的心中有一顆不可羈絆的心靈,正如同自己一般。
自己會歸順曹*?絕對不會!
反之曹*亦然。
曹*好半響才嘆了口氣,正要開口,卻見遠方塵土飛揚,周圍森林中因為傍晚而歸巢的困倦鳥雀們被驚得紛紛飛起。
曹*等人紛紛錯愕,張?zhí)煺衅婀,卻見遠處打出了一個大大的“袁”字的翻飛戰(zhàn)旗。
眾人面面相覷,竟然是袁紹來了!
幾個時辰后,天色已經(jīng)完全的黑了下來,同盟軍已經(jīng)在此地結(jié)成大營。
篝火的噼噼啪啪聲音混合著烤肉的聲音令寒冷的二月多了幾分暖意。
中軍大帳里當然是大排筵宴,這時同盟軍盟主袁紹的習(xí)慣。按兵不動尚且要飲酒作樂,更何況取得了如此的勝利?
張?zhí)斓故菬o所謂,因為早對袁紹這種人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反倒可泰然處之。不過鮑信和曹*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了。
張邈也不見得有多高興,畢竟衛(wèi)茲也是他的朋友。
袁紹的心情頗為復(fù)雜,一方面他當然高興今日取得的勝利,畢竟他才是同盟軍的盟主,這仗打贏了對提高他的聲望實在是有著不小的幫助,否則若是把董卓主動的放棄洛陽說成是懼怕毫無作為的同盟軍,說出去自己都有一點不大相信。
可另一方面袁紹卻又嫉妒張?zhí)斓暮蘸諔?zhàn)功。畢竟這勝仗不是他袁紹的手筆,說實話,曹*和張?zhí)斓某霰揪褪菦]有他的命令的私自行動,那即是說兩人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這豈能不令袁紹怒火中燒?墒窃B卻偏偏拿三人毫無辦法。
曹*現(xiàn)在是全軍覆沒,那倒好說,可是那個鮑信根本就沒有損傷,還有這個自己一直看不上的張?zhí),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式竟可用五萬萬人馬擊潰徐榮的八萬鐵騎!
若是他知道張?zhí)斓奈⒑跗湮⒌膿p傷和投入兵力的數(shù)量一定會驚訝的嚇掉下巴。
但因為袁紹自己帶來的士兵并不多,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在心中暗自盤算日后如何對付這不識抬舉的三個人。
張?zhí)鞂υB的一切想法洞若觀火,不住的心中冷笑。
當然袁紹的想法也不可能瞞過坐在張?zhí)焐砗螅涯槻卦陉幱爸械墓聿殴。在今天的?zhàn)場上郭嘉一直就把自己隱藏在許褚和典韋兩個壯漢的身后觀察曹*,不出一聲,剛才張?zhí)煺袛埐?被曹*拒絕時,郭嘉既松了一口氣,心中暗幸曹*沒有答應(yīng),否則張?zhí)炀褪窃谏磉咅B(yǎng)了一條老虎,更對曹*更加的忌憚,因為那表示曹*已經(jīng)為自己選好了安身立命的地方。
郭嘉心中飛快的轉(zhuǎn)動,想要讓張?zhí)飕F(xiàn)在就除掉曹*,不過他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雖然跟隨張?zhí)斓臅r間并不長,但郭嘉早就已經(jīng)知道眼前的這個年紀輕輕主上雖然智計百出雄才大略但在感情上卻頗為優(yōu)柔寡斷,無論是對曹*這樣的朋友還是對女人都是如此。
不過這也是令郭嘉欣賞的地方,他完全可以感受到張?zhí)鞂ψ约旱娜珶o保留地信任,只有在這樣的主公手底下做事才能完全的發(fā)揮自己的才能。
正因為如此,郭嘉在反復(fù)計較下唯有放棄對曹*的圖謀。
當然郭嘉卻絕對不會把袁紹放在心上,哼,本初公?算什么英雄好漢?
想要算計我家主公嗎?你還未夠資格!你的大部隊在渤?び秩绾危
郭嘉和張?zhí)煲粯有闹欣湫Α?br />
這宴會表面上是其樂融融,大家各懷鬼胎,就也就少了真正的快樂氣氛。
袁紹又敬了張?zhí)煲槐坪蟮溃骸爸菽链笕,你今日之勝大壯我同盟軍的聲威,他日定可名揚海外!
張?zhí)煨闹敲髟B如此說是在迫自己表態(tài),希望把這場勝利的功勞分給他一半,心中再次暗嘆:官僚!和鮑信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算了,沒必要得罪小人,面上含笑道:“本初公過獎了,要不是徐榮知道本初公的大軍在后,心中忌憚,今天的仗豈會贏得如此順利?依我看居功至偉的是本初公才對!”
眾人見袁紹的臉上一付飄飄揚的樣子,連忙紛紛舉杯向袁紹敬酒。
這位袁紹也不客氣,呵呵笑納了所有人的馬屁。仿佛這場仗當真是因為他而勝利的。
張?zhí)煲娫B心情大佳,趁勢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問道:“不過這正是小將疑惑的地方,為何本初公這么快就得到了我軍勝利的消息,趕來會合?”
張?zhí)炱鋵嵪胍涝B為何會與歷史上寫的不一樣,竟然從酸棗發(fā)兵了,早知道袁紹此次趕來絕對不是因為聽到了自己勝利的消息,因為在時間上不可能有那么快得消息傳遞給袁紹。
袁紹聞言臉色微變,還未說話,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劉備緩緩道:“說來也巧,子義剛走不一會,我家劉虞大人給本初公的送來了書信!
張?zhí)炻勓择R上明白了袁紹進軍的原因,那還是面子問題。
果然,劉備繼續(xù)說道:“劉虞大人說不可妄議皇帝的廢立,否則就和董卓毫無區(qū)別,他身為人臣豈可對皇帝取而代之?并且把我這做下屬的喝罵了一頓!
張邈在旁看向張?zhí)靽@道:“劉虞大人為人太過嚴肅了,在信中說劉別駕既然是幽州的別駕,又領(lǐng)兵在外要討伐董卓,豈可在酸棗拘泥不前?那豈不是大違當日派他出兵的意愿?”
劉備看了一眼張?zhí),淡淡道:“刺史大人罵得應(yīng)該,錯本來就在我,所以小將馬上請示本初公,得到了本初公的允許,這才與本初公一起出兵向榮陽挺進。豈料在半路上就聽到了子義擊潰徐榮大軍的消息。來來來,讓我也敬子義一杯!”
張?zhí)齑蟠蠓椒降暮蛣浜攘艘槐闹泻眯Γ涸B的好虛名就是其最大的弱點,哼,想要利用劉虞,結(jié)果反而被劉虞識破了他的用心,劉虞現(xiàn)在讓劉備進軍救是在擺明自己的立場,只當臣,不當君,至少不當被袁紹利用的傀儡皇帝。
可笑袁紹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在給劉虞的心中假惺惺地說道要唯劉虞的馬首是瞻,現(xiàn)在劉虞命令自己的全權(quán)代表劉備馬上進軍,那好名聲的袁紹怎可能好意思不出兵呢?
曹*和鮑信對望了一眼,均看出了對方對袁紹的輕視。
袁紹的臉色不好看起來,善于察言觀色的張邈連忙岔開了話題,連連向袁紹敬酒。
至此,宴會那點虛偽的和睦氣息也蕩然無存。
在袁紹的心中,劉虞和劉備也變成了敵人。
又過了一會,劉備推說喝醉了,要先行離開。
劉備一走,眾人也紛紛離開。
不歡而散。
張?zhí)斐隽酥熊姶髱ぃ凸我黄鹪谝股新,兩人談笑,一切議論白天那張戰(zhàn)斗的得失。
郭嘉笑道:“主上的武器加上公明將軍的指揮把今天的戰(zhàn)斗變成了一種藝術(shù),令奉孝如飲佳釀,回味無窮。哈哈,這樣一來,師兄程昱日后在長安的談判和活動的籌碼也多了些!
張?zhí)煜仁屈c頭,然后笑罵道:“奉孝你也學(xué)會了拍馬屁了!
郭嘉嘿嘿一笑道:“主上說笑了,不過奉孝以為單靠眼前的軍隊不足以橫掃天下,撫國安邦。連同留在益州宣高手下的五萬軍隊加一起不過才十萬人馬,而且隨著戰(zhàn)斗的增加,人員的傷亡肯定會越來越多。我虎嘯軍實在無這么多的精銳之師,主上應(yīng)該盡早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張?zhí)靽@道:“還是奉孝知我心。我也在為這事情發(fā)愁,裝備和訓(xùn)練倒在其次,士兵的戰(zhàn)斗欲望的培養(yǎng)才是關(guān)鍵!
郭嘉點頭道:“確實如此,不過自古來對士兵的控制無外乎賞罰,效果都不是太好。”
張?zhí)煨χ粗蔚溃骸胺钚⒖芍獮楹问勘鴷趹?zhàn)場上逃跑?”
郭嘉皺著眉頭道:“這事情初一想似乎很簡單,那當然是怕死。不過仔細一想又并非那么簡單!
張?zhí)斓溃骸笆前。献佑醒栽弧癫晃匪,奈何以死懼之’,所以老子認為統(tǒng)治的根本在于可令民畏死又或者不畏死!
郭嘉眼前一亮道:“這話有理,不過人們往往只知道令民畏死,卻不知道令民不畏死!憋@然是朦朧的把握到了張?zhí)爝@番話中的意思。
張?zhí)煨Φ溃骸笆前,簡單而言,就是令我虎嘯軍的子民好戰(zhàn)而畏罪,要知人之所以怕死乃是因為對塵世有著留戀,其中最令人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家人,若是可保證自己的家人在自己死后可以過上好日子,我想每一個士兵都會奮勇爭先的。”
郭嘉聞言大為驚異,緩緩道:“主上說的這方法其實是秦朝時實行的軍功制度,要不是經(jīng)主上一提,我還真想不起來,不過主上想到的這主意大是有理,要知士兵在前線沖鋒陷陣,就算是得到再多的獎賞他都不會珍惜,因為戰(zhàn)場上變數(shù)太大,今晚睡下,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不過若是把封賞加諸在這些士兵的家人的身上那就大不相同了!
興奮地喘了一口氣道:“哈哈,若是我虎嘯軍的軍隊可實行累死的軍功制度,何患無此雄師?”
張?zhí)爝真不知道秦人具體的軍功制度為何物,眼見郭嘉興奮的侃侃而談不由的虛心請教。
不過張?zhí)爝知道,光靠利益驅(qū)動毫不足以形成真正的鐵血之師,一個更大的圖謀在心中醞釀。
夜就這樣在兩人的談笑聲中過去。
第二天,眾諸侯原地修整。
第三天,還是在原地修整。
這當然又是袁紹的主意?磥碓B已經(jīng)準備撤軍了。不過眾人也是無可奈何,畢竟袁紹才是同盟軍的盟主。張?zhí)斓故菬o所謂,畢竟自己的軍隊確實需要修整。(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