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旄杏X到對手似乎只為拖延時間,雖然心下焦急,可是卻毫無辦法,本來自己經(jīng)過連番大戰(zhàn)后,早已經(jīng)筋疲力盡,而鄂煥如果只抱著纏著自己的目的話,自己還真拿他沒有絲毫辦法,但是這種情況只適合對付半年前的自己。
這大半年來,張?zhí)斐隽艘簧淼墓至︼w漲外,武藝難道真的沒有什么進步嗎?
當然不是,和王越這個天下第一劍師待了那么久,就是張?zhí)焱祵W(xué)也會有點長進不是,更何況王越本來就很看重張?zhí)爝@個小子,一直都想收為徒弟,只是張讓死不松口,王越才沒有辦法。
只見張?zhí)焓种械奶┥矫偷匾皇眨蠛纫宦,握住泰山的右手飛快的刺出,直*鄂煥的肩窩。
剛好處于招式停頓空當?shù)亩鯚o奈,轉(zhuǎn)攻為守,立馬便是手腕一轉(zhuǎn),提著畫戟便是擊打在泰山的一側(cè)上,想就將泰山給擊打得往一旁歪去。
而張?zhí)煲彩墙枇Υ蛄,趁著這個時候,突然整個身子一提,同時借著鄂煥擊打在泰山一側(cè)的那一戟力量,整個身子在空中轉(zhuǎn)了個圈,單手握住泰山尾部,用力揮出,泰山頓時就像是一根長鞭一般狠狠地朝著鄂煥的肩膀上抽了過去!
泰山拂塵!!
這招正是張?zhí)炜嗑毩税肽,充分借助泰山的超級長度,把泰山瞬間轉(zhuǎn)化為長鞭的絕招。
鄂煥見了也是一陣心悸,若是被這一下給抽實了,只怕肩膀上的骨頭都要被敲斷了!鄂煥慌忙雙手舉起了方天畫戟,雖然十分不愿意和對方硬碰硬,但是現(xiàn)在避無可避,只能迎著這一下便是擋了上去。
對于鄂煥的做法,全部都在張?zhí)斓挠嬎阒,用王越那老頭的話來說,就是要對方和自己硬拼,不然接下來給對方準備的大餐怎么施展下去。
張?zhí)炜谥写蠛纫宦,手中的勁道又添了幾分,狠狠地就朝著鄂煥抽了過去。
“鐺!”兩樣兵器狠狠地撞擊到了一塊,鄂煥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順著方天畫戟傳到了雙臂上。
本來鄂煥的力量就不如張?zhí),再加上張(zhí)爝@一擊事先卻是在空中甩了一圈,再次平添了不少力道,鄂煥這一接,也是不由得雙臂往下一沉。這股力道鄂煥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碰過,不過鄂煥卻是清楚,此刻是一定不能放手,所以鄂煥緊咬著牙關(guān),額頭上也開始不時爆出青筋,一聲嘶吼聲也是從鄂煥的喉間爆出來。
而在鄂煥爆出了十二分的力量之后,張?zhí)爝@奮力一擊終于是在鄂煥的胸口前止住了,虧得這方天畫戟也是鄂煥費勁千辛萬苦,找了一位鍛造大師特意打造的利器,要是換作是普通的兵器,只怕根本就承受不了這么大的壓力!
見到自己這一擊竟然被鄂煥給接了下來,張?zhí)斓难壑虚W過了一絲贊賞的意味,不過自己的這一招可沒有就此結(jié)束。只見在空中的張?zhí)靻问痔嶂┥矫偷匾晦D(zhuǎn)身,一腳便是如毒蛇吐信一般踢出。
“宅男毒龍鉆。!”
這是張?zhí)旖o這招起得名字,雖然名字似乎有點搞笑,但是威力可不可小視,張?zhí)爝@一腳幾乎是貼著方天畫戟的刃面往鄂煥的胸口踢了過去!
此時的鄂煥為了擋住張?zhí)靹倓偰且粨簦呀?jīng)是筋疲力盡了,如何還能擋下張?zhí)爝@突如其來的的這一腳。
鄂煥就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仿若被鐵錘擊中一般,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就往后倒飛了出去,在空中還感覺到喉間涌起了一股腥甜味,一口鮮血就是直接噴了出來。
而張?zhí)靹t是乘勝追擊,單腳在鄂煥的坐騎背上一點,便是一個縱身躍到了鄂煥的上方,又是一腳擊出,直接踩在了鄂煥的腹部,將鄂煥給硬生生踹到了地上。
“毒龍二連擊!!”
落地后的張?zhí),手中泰山往前一探,便是頂在了鄂煥的咽喉處,面帶微笑地看著鄂煥?br />
勝負瞬間分出。
原本一直壓著張?zhí)煸诖虻亩鯚〝〉脤嵲谑翘^突然了,已經(jīng)又形成了層層包圍圈的的叛軍們?nèi)紱]有反應(yīng)過來,等到他們緩過神來的時候,鄂煥已經(jīng)是被張?zhí)旖o制住了。
“你們讓開,不然……”有了現(xiàn)成的大好資源,張?zhí)鞛榱嘶蠲,可不管那么多了,再說宅男的一大特質(zhì)便是——坐地分贓,漫天要價。
人質(zhì)一招果然有用,頓時叛軍們都不敢再上前,就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站著。
“張先生,這怎么辦?”這時,遠在叛軍大帳處的馬相一臉無奈的看向了自己旁邊觀戰(zhàn)的張先生。
“呵呵,欲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那個虎魔現(xiàn)在站立不動,不正是我軍弓箭手消滅他的最好時機嗎?”
“可……可是鄂煥在虎魔的手里!瘪R相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身邊的越巂王高定。
“先生說的對,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以鄂煥換那個虎魔,值!。 备叨樕蟽垂庖滑F(xiàn),狠狠的說道。
“越嶲王高義,此戰(zhàn)得勝當記首功。”馬相虛偽的恭維了一句,隨即對身前的傳令兵道:“傳令下去,命令弓箭營,不惜一切代價。射殺虎魔!
“諾!
命令很快傳到了包圍圈處,帶隊的一個將官猶豫了一下后,還是一揮手,大喊道:““放箭!
“該死,”看到又是一陣箭雨如黑幕般覆來,張?zhí)煨南麓罅R,也顧不上被自己當做人質(zhì)的鄂煥了,大叫一聲:“你自求多福吧!笔掷锏奶┥皆俅萎斪鼋鸸堪粢粯,旋轉(zhuǎn)起來。
“叮叮鐺鐺!币粫r間,聲音響徹不絕。
可是,更加密集的箭雨從前方和側(cè)面不斷覆來,張?zhí)煲粫r形勢危急萬分。
就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刻,包圍圈外一陣混亂,一只人馬瞬間突破包圍圈,策馬來到了張?zhí)焐砼,周倉這個大嗓門離著十幾步就喊道:“老大,快走!”
張?zhí)鞂⑻┥借圃诘厣希謿,看向那支人馬,之間吧不僅有周倉,徐晃臧霸韓莒子等虎嘯軍一干兄弟都在,不由惱怒的道:“你們怎么又把虎嘯軍的兄弟帶回來了,找死。俊
周倉一時無語,還是沉穩(wěn)冷靜的徐晃接過話來,道:“老大,你放心,皇甫大帥發(fā)動全軍反擊,策應(yīng)我們,現(xiàn)在敵軍根本顧不上我們了,所以我才帶弟兄們殺回來接應(yīng)!”
張?zhí)炻勓韵蛩闹芸戳丝,虎嘯軍的將士早已憋了一肚子的勁力和殺氣,現(xiàn)在當真是如猛虎出籠一般,遇人殺人,遇佛滅佛,一個個士氣高漲,比往常還要悍勇許多。
而原本包圍自己,越殺越多的叛軍現(xiàn)在再虎嘯軍的攻擊下卻是越來越少,看來叛軍的確已經(jīng)將注意力都放在皇甫嵩那邊了。
“好,我們走!睆?zhí)飚斚曼c頭,然后看了眼在剛才那陣箭雨下因為受箭過多,已經(jīng)不知道死活的鄂煥一眼,“周倉,把他一起帶走!
而自己則背負著受傷的小白,沖到了前面,充當著箭頭,再次帶著虎嘯軍向大營處突圍。
張?zhí)飕F(xiàn)在身上也是沾滿鮮血,手臂、腰腹上也掛了幾處彩,不過索性都不是重傷,對張?zhí)觳o太大影響。加上身旁有徐晃臧霸等虎嘯軍一干兄弟,敵人主力也是被皇甫嵩牽制,張?zhí)斓热诉@次卻是很輕松的沖破了叛軍的包圍圈,快速的向大軍的營地馳去。
一路上,到處都是還在流血的尸體,有的卻已經(jīng)開始發(fā)臭腐爛,有的甚至長出了蛆蟲,這些尸體就這么排滿了漢中平原,從叛軍陣營前鋪到了平叛大軍的軍營前。
平叛大軍營地外,布滿了拒馬、陷馬坑等陷阱,但里面卻幾乎都掛滿、填滿了戰(zhàn)馬和人的肉塊,對,只能稱是肉塊,因為實在是太多了,堆雜在一起,根本就像一堆堆的肉塊一般。
人的性命在這個時候,就如同草芥一般,隨時都有可能被割去,隨時都有可能歸于塵土,滋養(yǎng)大地。
每個士兵都是個不同的個體,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生命,可是當成千上萬的士兵在戰(zhàn)場上對決廝殺時,他們的死亡,最后送到上位者的手中,卻只是一個數(shù)字而已。
沒有親身在這片死亡的土地上走過,沒有親身經(jīng)歷這死亡的廝殺拼斗,就看不到那數(shù)字后面的血腥和殘酷,看不到那數(shù)字后面的悲壯和凄涼。
張?zhí)煲驗椴粫T馬,小白也受了箭傷,只好和臧霸共乘一騎,坐在后面的張?zhí)炜粗矍暗木跋,聞著四周的惡臭和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腦海中亂雜雜一片,一會想起在家中與眾女的快樂生活,一會想起前世在屠宰場看殺豬時的惡心情景,一會又想起就在剛才的那一場血腥廝殺大戰(zhàn)。
心中是個什么感覺呢?不是惡心,不是害怕,不是興奮,不是悲哀,不是傷心,不是激動,而是平靜,是的,剛剛至少結(jié)束了數(shù)百人生命的張?zhí)欤F(xiàn)在心中竟是平靜,如深潭死水般的平靜,雖然他的腦海里此時亂糟糟一片。
在軍隊中,一個精通兵法的智將,可以讓士兵們以較少的代價獲得巨大的勝利。而一個勇猛無敵的猛將,則可以讓士兵們無所畏懼,勇往直前。前者通常為戰(zhàn)爭的指揮者,而后者,則是戰(zhàn)爭的實行者。
張?zhí)炱鋵崿F(xiàn)在就屬于后者,但是張?zhí)斓哪繕私^對不是成為一名絕世猛將那么簡單,自己需要成為的是一名統(tǒng)帥,自己一聲令下,三軍皆效死命的無敵統(tǒng)帥。
雖然一開始,自己利用了叛軍的輕敵,帶著三千虎嘯軍打亂了叛軍的布置,成功和皇甫嵩的大軍匯合了,而且從人數(shù)傷亡來看,自己一個人就做到了以一敵百,甚至以一敵千,給叛軍造成了巨大的傷亡,但是換一種角度看,自己和虎嘯軍也一頭鉆進了叛軍的包圍圈里,和皇甫嵩的大軍一樣,被困死在了漢中平原上,那今后的路該怎么走了?張?zhí)齑藭r多么希望郭嘉在自己的身邊。
“自己接下來該怎么做了?”張?zhí)炖Щ蟮耐蛄诉h方。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