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沁,你又想哪里去了,只不過是一些瑣事需要回城北一趟,你不必?fù)?dān)心!币装材樕系谋砬槲⑽⒁活D,不得不說,沈雨沁的直覺還是很準(zhǔn)的,但眼下還不是說出來的時候,就算讓對方知道,也只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小心一些……”
沈雨沁眼眸微皺,心中生出了一絲警惕。
外面明月高懸,易安的身形快速在城中穿梭著,不一會,他就來到了鬼城中央的位置,他其實并不知道具體的方位,只能憑借大概得方向感,摸索而來。
只見前方乃是一片禁區(qū),數(shù)百米之內(nèi)沒有任何建筑,只有空蕩蕩的一片,直到百米開外,有一座高墻,大概每隔數(shù)十米,都會有一個陰兵鎮(zhèn)守,一絲不茍。
“看來,這次鬼城之行,算是來對了!币装惭壑芯⒁婚W,看著那座高墻充滿了熱切,隨即身形一閃,便遁入了地下,朝著高墻的位置遁去。
至于那些陰兵,都只不過是一些散兵游勇,直到易安潛入到高墻之內(nèi),他們都仍舊沒有任何察覺。
又過了數(shù)息,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十分深入了禁區(qū)。
忽然,易安神色一動,感受著前方傳來的一縷毒瘴,他連忙凝神靜氣,隨著真元的匯聚,只見他的周身正在隨著真元的涌出,逐漸的形成一個保護(hù)罩。
易安長舒一口氣:“怪不得外邊的防守疏松,原來是有恃無恐啊!
易安放眼望去,只見周圍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人的毒瘴,常人一旦沾染,當(dāng)即斃命,哪怕是修士,在這般情形下,都不敢有絲毫大意,稍有不慎,引得瘴氣入體,恐有性命之憂,這可不是在危言聳聽,這里的毒瘴可是非同一般。
而且周圍寸草不生,充滿了荒蕪與死寂。
在絕大多數(shù)人眼中,對于這等不毛之地,避開都來不及呢,又怎么會想不開往里面鉆呢?
而且,易安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這里毒瘴之狠毒,還遠(yuǎn)不止于此,只見他以真元凝結(jié)而成的保護(hù)罩,正在遭到來自毒瘴的侵蝕。
不一會,保護(hù)罩在毒瘴的腐蝕之下,很快就變得薄弱了幾分,如果再不抓緊輸送真元的話,只怕不出數(shù)十息的功夫,他的保護(hù)罩便要完全消散了。
“這毒瘴就連真元都能侵蝕,只怕對神魂的傷害會更加嚴(yán)重,怪不得無人敢涉足這里一步呢,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不過,我體內(nèi)的真元,大概只能夠支撐兩個時辰了,看來接下來要抓緊時間了。”
易安抬頭掃視了一下周圍,雖然在深夜與毒瘴的籠罩之下,這里的可視度極低,但對于感知力非凡的修士來講,還是問題不大的,最起碼可以探知到方圓百米之內(nèi)的情況。
他一直走到這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人為的跡象。
他先前就怕被人捷足先登,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明顯是他多慮了。
在毒瘴的威脅之下,這里根本無人問津。
最起碼,就眼下來看是這樣的。
沒錯,從最開始之時,此行就在他的計劃之中,只不過,因為并不確定,他才一直都沒有聲張,而是藏在了心里,直到來到這里,他才有了七成的把握,至于剩下的三成,在沒有見到具體東西之前,都只是一個未知數(shù),不能急下定論。
見證鬼城的風(fēng)土人情,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方面,他最開始的初衷,還是要來這里探尋一番,如果如愿以償,自然是滿心歡喜,如果遺憾而歸,倒也無傷大雅,最起碼能讓自己的心中不留遺憾。
這鬼城,乃是陰陽交界之地,在陰陽二氣的催生之下,會生成一縷至純的先天陰陽二氣,有形的萬物皆是產(chǎn)生于天地陰陽之氣交會以后,氣之動靜而為陰陽,陰陽和而化生五行。
草生五色,五色之變,不可勝視;萆生五味,五味之美,不可勝極。嗜欲不同,各有所通。天食人以五氣,地食人以五味。五氣入鼻,藏于心肺,上使五色明,音聲能彰。五味入口,藏于腸胃,味有所藏,以養(yǎng)五氣,氣和而生,津液相成,神乃自生。
總而言之,那一縷先天陰陽之氣,易安勢在必得,得到之后,可謂是受益良多。
話說回來,他應(yīng)該感謝一下面前的這些毒瘴,如果不是有著這些毒瘴的掩護(hù),只怕那一縷先天陰陽之氣,等不到他來,就會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哪怕別人不懂那一縷先天陰陽之氣的妙用,但僅憑著本能,大概都能察覺到其中的神妙。
就在易安正準(zhǔn)備進(jìn)一步探尋之時,前方忽然傳來一道似幽冥般的怪叫,仿佛是野獸,但什么樣的野獸能無懼這毒瘴的侵蝕?
易安的神情不禁多了幾分凝重,這里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的那般簡單,原本他以為這層毒瘴便是最大的阻礙了,可是現(xiàn)在看來,只怕不止于此。
當(dāng)下身形一動,迅速朝著動靜傳來的方向奔去,他的速度比之先前更加的迅捷,只用了數(shù)息就奔出了數(shù)百丈,找到了怪異的根源。
易安沒有打草驚蛇,小心翼翼的緩緩向前移去,直到來到一片樹叢前,扒開樹叢,定神一看。
卻見前方大約百丈開外,正有兩頭異獸相斗,聲勢浩大,因為夜色與毒瘴的遮掩,易安看不清楚那兩頭異獸究竟是什么,只能看出個大概,似是兩頭虎形獸類,但又不同于猛虎,那兩頭異獸的身形,明顯要更大,大概有兩頭猛虎的大小。
易安雙目一凝,秉著呼吸,盡量讓自己不要發(fā)出聲響,以免打草驚蛇,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等到塵埃落定,他在來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豈不美哉?
就算他不懼那兩頭異獸,但能節(jié)省一些麻煩,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易安找準(zhǔn)時機,只要其中一方潰敗,他就發(fā)出絕命一擊,爭取一舉將之拿下,然后一探究竟。
很快,只見其中一頭異獸逐漸勢弱,在另一頭的強勢猛攻之下,很快便落了下風(fēng),向后退去,而另一頭則是乘勝追擊,迅速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