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威炎還因此覺得丟了面子,生了好大一場氣。
景懷香看他的臉色知道他有點(diǎn)不高興了,打住話頭道:“算了,他應(yīng)該趕不回來了,我們先吃吧!
餐廳外面,一個有著一雙漂亮藤色雙眸五官異常漂亮的金發(fā)少年,匆匆穿過花園,“砰”地一聲推開了厚實(shí)的雕花大門。
卓無塵精致的臉孔布滿了怒氣。
“真是氣死我了!母親,你一定要把那個雜……”
目光落在坐在主位上的卓威炎身上,卓無塵總算把下面的話咽了回去,那兩個字說出來,那就連同卓威炎一起罵了。
景懷香嚇了一跳,漂亮的秀眉擰了起來,道:“你今天不是去見殷大師了?這是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你父親在這里,不能這么沒規(guī)矩。”
卓無塵這才想起龍偌的事他們還瞞著卓威炎,總算壓下了心里的火氣,道:“沒什么,路上碰見了個不長眼的,有點(diǎn)生氣罷了!
卓威炎看了他一眼,不以為意地道:“你好歹是我卓威炎的兒子,該有的氣量還是要有,如果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大度一點(diǎn)不要放在心上。隨便什么人都要生氣,等到以后你出人頭地了,嫉妒仇恨你的人只會更多,那個時候你要怎么辦?難道一個個跟他們生氣嗎?”
“是,父親教訓(xùn)得是!弊繜o塵應(yīng)道。
“行了,沒事就去好好練習(xí)能量石制作吧,賀蘭家不是說了,你要成為高級能量師,才答應(yīng)為你和阿勁舉行婚禮嗎?”
卓威炎有軍職在身,吃完飯就去軍部述職,留下景懷香母子三個面面相覷。
“你父親走了,說吧,到底是什么事惹得你那么生氣?”景懷香漫不經(jīng)心地道。
“還不是那個賤|人惹我生氣!弊繜o塵提到這個就一肚子火氣,“我今天去見殷大師,結(jié)果人都沒見著,而且聽說殷大師收了那個賤|人做弟子!
卓無塵簡直要瘋掉了。
卓天宇那個唯唯喏喏的廢物有什么好,以前見著了他就跟見著了蟲獸似的,現(xiàn)在居然拜在殷大師的門下,這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在打他的臉!
明明以他的精神力水平更適合做殷大師的弟子才對。
景懷香臉色一變,因?yàn)樽客谆貋淼暮眯那橄ТM。她完全沒有料到居然會有這樣的事,不,正確地來講,應(yīng)該是她怎么不知道那個賤……那個人幾時回來了?而且還攀上了殷大師。
“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什么時候回來的?為何我不知道?”景懷香一臉嚴(yán)厲地問道。
“宴會的前一天回來的,我警告過他,不許他來參加父親的慶功宴,沒想到他動作倒是快,兩天之間就巴結(jié)上了殷大師!弊繜o塵扒了扒頭發(fā),滿臉的氣急敗壞哪里還有半點(diǎn)貴公子的優(yōu)雅。
“難怪今天殷大師對我避而不見,一定是那個小賤|人在殷大師面前說了我的壞話。母親,你一定要想辦法幫助我,如果我成不了高級能量師,阿勁家里一定不會承認(rèn)我和他的婚事!
景懷香一聽卓天宇回來了,“啪”地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滿臉怒容道:“他回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還敢自作主張不讓他參加你父親的慶功宴,別人知道了會怎么看我們卓家,你父親的名聲還要不要了?你做事都不用腦子的嗎?”
“名聲名聲?反正你就只顧著卓家的名聲,一點(diǎn)也不顧及我的心情!”卓無塵憤怒地道。
“我如果不顧及你的心情,我用得著討好賀蘭家的那個老女人對她低聲下氣看她的臉色嗎?還不是為了讓她不要反對你跟阿勁的婚事!”景懷香簡直要被他氣死了,這個兒子除了長相像她,脾氣手段和心計一點(diǎn)也沒有遺傳到,光長了張好看的臉蛋,如果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她管他去死!
卓無塵也覺得剛才自己說得有點(diǎn)過份了,于是不再開口,臉上的表情卻忿忿的很不服氣的樣子。
景懷香看著他這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只覺得頭都大了,說:“如果你早點(diǎn)告訴我他回來的事,我就能想辦法在你父親知道之前把他弄走,現(xiàn)在好了,他都拜在殷大師門下,不出兩天你父親肯定就會知道了,到時候再想把他趕出澤朗星就難了!
卓無塵臉色一沉,道:“既然趕不走,那就——”他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干凈利落,省了麻煩,一了百了。”
“住嘴!”景懷香看了小兒子一眼,厲聲道,“他畢竟是你大哥,這話要是傳到你父親耳朵里,他會怎么想!
卓無塵本來就一肚子氣,被景懷香說了兩句,也爆發(fā)了:“這也不準(zhǔn)那也不準(zhǔn),那你說怎么辦吧?”他冷笑一聲,說,“反正我是不承認(rèn)他是我大哥,卓家有他沒我!”
說罷飯也不吃了,怒氣沖沖地上樓去了。
母子兩個吵架的時候,卓無傷一直悶不吭聲地吃飯,吃完飯推開椅子站起來,說:“母親,我去學(xué)院了!
他年紀(jì)很小的時候就被卓威炎送到澤朗星第一軍事院校就讀,如今已經(jīng)是一名三級的機(jī)甲戰(zhàn)士,被卓威炎寄予了厚望。
景懷香揮了揮手,等卓無傷離開后,才一掃桌子,桌上的杯盤碗碟全被掃到了地上,唏哩嘩啦地碎了一地。
真是太可恨了!
那個賤|人跟他母親一樣讓人不快,偏偏命還特別硬,到卡斯星那樣惡劣的星球居然也沒有弄死他,還讓他毫發(fā)無傷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