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的丈夫原本關(guān)系沒有這樣的僵。那時他雖然有傳言說在外面有了人,但每天下午青城的工作結(jié)束后都會回到蘇家。他從沒碰過你,但你就是覺得他的心在你這里。
直到你們婚后第二年。
族長似乎聽到了風(fēng)聲,從青城山上下來問你,才知道你跟你丈夫根本沒有圓房。
“渺渺,如果他愛你,又為什么不碰你呢?”族長的手指纏過你長長的頭發(fā),“我們渺渺這么好看,有誰能忍得住不去親近你呢?”
當(dāng)晚你便跟丈夫提議說了這件事。
“蘇渺,”丈夫看著你的眼睛,“抱歉,最近太累了,我不想。”
于是你信以為真。
幾天后,當(dāng)你不再提圓房的事時,丈夫反而來找你了,不過你恰好來了月事,只能不了了之。再然后,就跟新婚那會兒一樣,丈夫去陸中辦事,回來的時候你再跟他提,他又說不想;他向你提時,你又總是月事的日子。
你開始覺得是不是自己不好,身體總是不方便,攪了丈夫的興致。
“你放屁!碑(dāng)你把這件事說給木姐姐聽時她直接拍桌子罵了起來,“明明是他顧棘挑著借口不想和你圓房,怎么輪得到你來反思自己!我竟不知有這樣的道理!
“但是他也不是沒向我提過…”你小聲補充。
“那他媽是他故意的!”木落家的大雁被她吵醒,它極富人性地看了木落一眼,不緊不慢地起身,慢吞吞走到木落身邊舔了舔她拍桌子拍紅的手。
木落消了點氣,摸摸大雁的頭,才對你溫聲和氣:“那是他故意的渺渺。你看,女孩子的月事總是固定那么幾天,不說丈夫,就是我跟你相處這點時間都清楚你的日子,他若有心,怎么可能記不住呢?”
你覺得她說的有理,不免又委屈上了:“那是我不夠好嗎?為什么他不愿意碰我呢?”
“渺渺,”木落忍著氣,“我算是看著你長大,你們蘇家把你嬌生慣養(yǎng)捧在掌心養(yǎng)到這么大,不是為了讓你受委屈的。好男人有的是,依我看你就跟你們族長說一聲直接把這個踹了,沒必要為了一個心不在你這里的人多費心神。”
“可是…”你欲言又止。
木落看了你一會兒,突然了然了。她長長嘆了一口氣:“可是,你喜歡他是不是?”
你含著淚點了點頭。
“……那且看看他是不是真同傳言里那樣吧!蹦韭錈o奈地看著你,“如果他真同傳言那樣外面彩旗飄飄還指望家里紅旗不倒,就算你不提,我也要親自同你們族長講了!
回去的路上你還在想著剛剛和木姐姐的談話,你覺得丈夫每天回來的那么早,絕對不會有時間去私會情人,那些傳言想必也是空穴來風(fēng)。
直到你途經(jīng)了長云商會。
那時的長云商會還未做大,但一個外鄉(xiāng)人能憑借一個商會在短時間內(nèi)就在青城站穩(wěn)腳跟,想必也有些手段。你心血來潮叫停了車,正想進(jìn)這商會看一看,就見到自己的丈夫從那里走了出來。
你明明記得他說這一周都會去陸中辦事的。
你正疑惑那是否只是相似的人,就見衛(wèi)副官也跟在后面。
衛(wèi)留是你丈夫的副官,據(jù)說在陸中時兩人便是同學(xué),后來你的丈夫繼承了顧家的爵位,又兼顧來青城做提督,那衛(wèi)留就在他身邊給他當(dāng)了副官。
你推開車門正要去喚他時,商會里又走出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她穿著白色連衣裙,頭發(fā)是大波浪,踩得那雙高跟鞋讓她看起來又犀利又高傲。你低頭看看自己,復(fù)雜華麗的襦裙將你包裹的密不透風(fēng),極盡奢靡的同時也束縛著不讓你大步向前走。
她走到你丈夫面前,衛(wèi)副官遞了什么東西到你丈夫的手上,你丈夫開也不開,便直接將它遞給那個女人。
那是一個木盒子。你認(rèn)得那個。從青城拍賣場出來的東西都會被裝在那個盒子里。
你想起前幾日的報紙上說拍賣場進(jìn)了一條價值連城的紅寶石項鏈,據(jù)說是代表“愛情”的項鏈,拍賣日就是今天。
你不可抑制地想著糟糕的設(shè)想,但心里又有一個聲音與之爭辯。萬一呢,萬一那里面其實不是那條項鏈呢,只是送個東西,顧棘作為新任的提督和各個商會打好關(guān)系也沒什么奇怪的。
然后就見那個女人將盒子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條紅寶石項鏈。
你的丈夫真的背叛了你。
你頓時感覺像是有一陣火燒起,從胸口到喉嚨再到臉,你全身都開始發(fā)燙。你轉(zhuǎn)身回到車內(nèi),忍著眼淚吩咐司機(jī)將你送到蘇家祖廟,你要立刻把這件事告訴族長,你不要再喜歡顧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