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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戰(zhàn)龍 > Chapter14 殺機已至
  仙狐通過裝在煎餅小販?zhǔn)謾C里的定位追蹤器,找到了別墅的位置,然后給破天狼打了電話。破天狼剛洗完澡,穿好衣服,聽仙狐說了情況之后,就讓仙狐先等著,他馬上安排。破天狼接著就給小泉森喜郎打了個電話,說找到了中方人員的行蹤,問該怎么辦?

  小泉森喜郎想也沒想就說:“既然找到了,趕緊動手吧,我們這邊的行動可以對我們在中國境內(nèi)的襲擊制造一些煙幕彈,迷惑中方,讓他們把主要精力放在沙城來,卻不知道他們境內(nèi)的爆炸已經(jīng)悄然炸響,等著吧,這驚世的一刻就要來了!”

  破天狼問:“那我現(xiàn)在安排行動嗎?”

  小泉森喜郎說:“安排吧,一定要穩(wěn)妥,不要讓他們有漏網(wǎng)之魚,我要讓他們知道,這里是墳場,他們來得去不得!”

  掛掉電話,破天狼又經(jīng)過了一番思考,然后給黑蝎谷里的二號頭目“飛天蜈蚣”巴哲打了電話,讓他挑選高手趕去寒門寺下的別墅區(qū)8號,包圍那里,爭取能活捉里面的人。如果不能捉活口,就一定要殺了,決不能讓他們走掉任何一個人!

  破天狼還叮囑說里面都是高手,把武器帶齊全,甚至有必要帶上煙幕彈燃燒彈以及手榴彈這些,這不是一次簡單的刺殺,而是一場最高水準(zhǔn)事關(guān)生死的戰(zhàn)斗!

  本來,事關(guān)重大,破天狼想親自帶人執(zhí)行這次行動,可是這里有“三只眼”和何鴻運,他抽不開身,其一,是“三只眼”他不能怠慢;其二,他和“逆天”恐怖組織合作的事情是絕對機密,即便何鴻運在沙城跟他是盟友,也決不能有半點透露。

  破天狼安排完之后,就趕去了貴賓一號包廂,何鴻運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何鴻運的身上本來并不怎么臟,隨便收拾一下就行了。

  在破天狼到后十分鐘左右,楚少龍和薛若冰也牽著手出現(xiàn)了。與之前在天子樓的血腥殺戮相比,毫無疑問,這一號貴賓房像是天堂,金碧輝煌的感覺,各種奢華裝飾,美女亭亭玉立地站在邊上聽候使喚。

  但薛若冰一出場,那些美女都黯然失色了。

  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美味佳肴,葡萄美酒。

  沙城是葡萄的天然生長地帶,只要有植物的地方基本上都有葡萄架。旁邊侍立的美女為楚少龍他們斟著酒,何鴻運向楚少龍介紹關(guān)于沙城的葡萄酒。

  楚少龍裝著很受用的樣子,還時不時與薛若冰秀點恩愛,給她夾菜,甚至說點比較曖昧的玩笑,一派融洽。而楚少龍不知道的是,那邊的鐵英雄和文于斯,已經(jīng)大難臨頭。

  楚少龍走后,鐵英雄和文于斯一直在等著“毒蛇”一組或者楚少龍叫支援,為了能夠即時出發(fā),甚至都沒出去吃東西,就在家里燒了點開水泡了包面,將就著應(yīng)付晚餐。

  天色一點點黑下去,外面的路燈一盞盞亮起,周圍有一種格外的寂靜。這里雖然是別墅區(qū),但沒什么集市,有好些別墅還是被富豪們空著的,所以,站在窗口都很難看得見一個行人,只能偶爾看見一輛行駛過的轎車或者四輪車。

  鐵英雄吃完泡面,抹了把嘴巴,開始和文于斯討論:“你說那個破天狼會給老板擺鴻門宴嗎?”

  文于斯說:“何鴻運說破天狼要過幾天見老板,這說見就見了,充滿了變數(shù),肯定有蹊蹺啊,尤其是老板下午還剛殺了那個煎餅小販,事情就更懸了!

  鐵英雄說:“你這么說也認(rèn)定這是一出鴻門宴了?”

  文于斯點頭:“八九不離十!

  鐵英雄說:“這么說來老板他們危險了。”

  文于斯還在寬他的心,說:“放心吧,老板福大命大,本事更大,多少要命的場合都活過來了,我相信這點難不倒他,即便破天狼已經(jīng)懷疑老板要對他動手,也不一定能殺得了老板,老板的實力總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才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鐵英雄說:“可那樣的話,咱們的計劃就進(jìn)行不下去了!

  文于斯說:“如果實在進(jìn)行不下去也沒辦法,但總好過任務(wù)失敗還得把命丟在這里吧?如果破天狼真懷疑老板通過何鴻運接近他的動機,今天晚上給他擺鴻門宴,咱們唯一的出路就是撤退,再另想辦法!

  突然,鐵英雄的耳根一動,止住了還準(zhǔn)備說話的文于斯,然后起身,走到窗子處,將窗簾拉開一條細(xì)小的縫,向外面看去。

  沒什么動靜。

  但鐵英雄明明聽到了動靜的,那種從高處躍落地上的聲音,雖然聲音很輕,但沒瞞得過他的耳朵。

  鐵英雄站在那里沒動,他的目光在轉(zhuǎn)動著,搜索著外面的每一處風(fēng)吹草動,耳朵也保持著傾聽的狀態(tài)。果然,他又聽到了兩聲落地聲,在他視線看不見的位置,應(yīng)該在別墅的后方。鐵英雄對文于斯指了指后面。

  文于斯會意,就走向了里屋,藏在窗子后面觀看,沒看見人,但看見靠近別墅圍墻的一株樹的樹葉還在戰(zhàn)栗不止。文于斯當(dāng)即出了屋,向鐵英雄點了下頭。鐵英雄頓時明白,確實不速之客到了,當(dāng)即也與文于斯點了下頭。兩人火速地跑進(jìn)自己的房間,將武器裝備帶好,然后往樓上撤退。

  在樓上,才能縱觀全局,更好地攻擊和防守。

  這不是一場簡單的比試,而是一場生死的較量,刀必見血,彈必出膛。

  在樓梯上,一個穿著教士服,從別墅頂上下來的黑蝎殺手已經(jīng)出現(xiàn),抬槍就向走在前面的文于斯射擊。

  鐵英雄防下,文于斯防上,上面出現(xiàn)了敵情,文于斯就必須得解決,不能躲的,他躲開倒是容易,可那樣就把鐵英雄的背留給了對手偷襲。所以,就算是他中彈,也絕不可能躲。

  在戰(zhàn)場上,有一半的生命都是交給戰(zhàn)友的。

  文于斯眼見得黑蝎殺手剛露頭出來,槍管還沒有抬起,他已經(jīng)迅速地瞄準(zhǔn)開槍了,一槍爆頭,黑蝎殺手的身子從梯子上摔落。

  兩人繼續(xù)往樓上退去,樓下的房門突然被“砰”地一腳給踢開,一支槍在門口露出,也許是門口的殺手見屋里沒人,然后做著防守的姿勢進(jìn)屋,但才從門口一露頭,就被鐵英雄一槍撂倒。

  突然,從窗子的地方扔進(jìn)了一個煙幕彈來,“噼啪”一聲,煙霧爆散,一整間屋子頓時看不見人,文于斯和鐵英雄趕緊往樓上撤退,而煙霧彌漫的地方,響起了微沖掃射的聲音。

  別墅一共三層,文于斯和鐵英雄所在的位置是二樓,黑蝎殺手兵分兩路,一路通過墻壁爬到了別墅的頂樓,然后從頂樓的門進(jìn)入;一路則從樓下的門進(jìn)入,準(zhǔn)備對別墅里的人進(jìn)行合圍。在兩名試圖進(jìn)入的成員被擊殺之后,他們知道難以闖入,就使用了煙幕彈,樓下才扔得一個,樓上又扔了一個下來,鐵英雄眼疾手快,一腳把那個煙幕彈從窗子踢到了外面。

  文于斯一邊防守著一邊說:“對手的陣容很強大,連煙幕彈都用了,如果用手榴彈往里面扔的話,我們會很危險,還是沖出去吧。”

  鐵英雄說:“他們想往里面沖,而且最先使用的是煙幕彈,肯定是想要我們的活口。我們現(xiàn)在出去,就是他們在暗我們在明,很容易被偷襲,得先守著一個關(guān)口才行,我沖前面,你掩護(hù)我,咱們?nèi)寴琼!?br />
  文于斯應(yīng)了聲好,當(dāng)下往樓上而去。

  正退著,一個黑蝎殺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縱身一躍抓到二樓的窗戶位置,文于斯毫不猶豫地開了一槍,聽得一聲慘叫,黑蝎殺手頓時栽落下去。

  鐵英雄抓起了一個凳子,慢慢靠近三樓樓梯,然后將手中的凳子往門口扔出,馬上就響起了幾聲槍響,將那個凳子打得碎屑橫飛。

  “狗日的!”

  鐵英雄暗罵了聲,對文于斯提醒道:“這些人的反應(yīng)很快,瞄準(zhǔn)度高,肯定受過相當(dāng)嚴(yán)格的專業(yè)訓(xùn)練,得小心點才行!

  文于斯說:“應(yīng)該都是黑蝎精英,看來老板那邊的情況不妙!”

  鐵英雄說:“這地方肯定是沒法待了,咱們得殺出去才行!

  說話間,外面等機會的殺手見屋里沒動靜,又等不及了,準(zhǔn)備往屋里來。這是晚上,但外面有模糊的天光,尤其是從門那里看去的時候比較明顯,那個靠近的影子很模糊,但對于鐵英雄和文于斯這樣的高手都看得見。

  文于斯抬起槍,只要那個殺手一露頭,馬上就一槍爆頭,可鐵英雄卻抓住了他的手,向他示意往里面的屋里去。文于斯不懂鐵英雄的意思,但還是跟著他退進(jìn)了三樓的一間臥室里,問:“不是要從樓上沖出去嗎?”

  鐵英雄說:“這樣沖不行,我們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上了樓頂,他們進(jìn)門一個被我們爆頭一個,他們無計可施之后肯定會鋌而走險,用重武器對付我們。咱們得讓他們進(jìn)來,全都放進(jìn)來之后,咱們再收拾,才能出得去!”

  兩人都屏息靜氣,用耳朵感知著動靜,果然,當(dāng)?shù)谝粋殺手試探著進(jìn)屋沒有遭遇到襲擊之后,后面的殺手也都緊跟著進(jìn)入。上面的樓梯和下面的樓梯都有腳步與地面輕輕摩擦的聲音,雖然很輕,但還是聽得出來,樓上的人在慢慢下來,樓下的人也在試探著慢慢上去。

  三樓的屋子沒有開燈,底樓的燈光僅僅能通過二樓的樓梯照得到一部分二樓,但三樓卻一片漆黑,除了門打開的地方有些模糊的天光。

  文于斯聽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突然獻(xiàn)計說:“我們得換兩件他們的教士服,然后魚目混珠,那樣的話他們未必認(rèn)得出我們,但我們可以辨認(rèn)他們,會安全得多!”

  鐵英雄說:“嗯,有道理,可以出手了!”

  當(dāng)下,兩人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先將正面對著的殺手射殺,那些背對著的殺手再轉(zhuǎn)身時已經(jīng)來不及,兩人的手指連續(xù)扣動扳機,黑蝎殺手如砍樹樁般倒下。但殺手也不是吃素的,其中一個反應(yīng)快的殺手迅速地閃躲開,倒在地上向文于斯還擊了一槍。

  文于斯沒有躲,他和鐵英雄并肩的,殺手在側(cè)面,他如果一躲,鐵英雄必中彈無疑,所以他只能跟對手比速度,要是能搶先射中對方的話,危機自解?申P(guān)鍵的是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對方的槍已經(jīng)抬起了,只剩下扣扳機的動作,他的速度即便比對方快,也沒法搶得過。

  他的手指才在扳機上得力,對方的槍聲已經(jīng)響起,幾乎是零點一秒的時間,文于斯的槍聲也響起。

  文于斯被子彈的穿透力沖擊撞在鐵英雄身上摔倒。

  鐵英雄反應(yīng)過來,忙用另外一只手一把扶住摔倒下去的文于斯,一邊繼續(xù)開槍射擊殺手,一邊問:“書生,你沒事吧?”

  其實他只是這么情急一問,他當(dāng)然知道有事,文于斯的摔倒和撞到他身上的那股力量,顯然是中了槍,怎么會沒事呢。

  文于斯只是匆匆地說了句沒事,他被鐵英雄扶穩(wěn)之后,繼續(xù)開槍為鐵英雄解決對手。那個黑蝎殺手的子彈射中了他左邊肩膀的肩胛骨,但他忍著痛,另外一只手還能照舊開槍。

  眨眼間,從樓上和樓下進(jìn)入的將近十名殺手被兩人給殺光了,鐵英雄丟掉了一支空了彈夾的手槍,在地上另外撿了兩支,插在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突然一聲“轟”的巨響,樓板像是遭遇了巨大地震一般,接著就是沖天的火光,像一條火龍般躥上樓,但又馬上縮回“頭”去,而樓下卻轟轟地燃燒著。

  鐵英雄罵了聲:“這些狗日的,用燃燒彈,這是要把咱們逼出去!”

  文于斯說:“得趕緊把衣服換了,從樓上走吧,潛伏上樓的殺手基本上都已經(jīng)進(jìn)來了。”

  鐵英雄“嗯”了聲,當(dāng)即就從地上拖過兩具尸體,脫下了他們身上的教士服。

  文于斯卻說:“只脫一件就好了,我不用!

  鐵英雄回過頭,看見文于斯的左手垂落著,光線雖然很暗,但那種被鮮血打濕和染變的顏色還是看得出來的,就問:“是傷到手了嗎?”

  文于斯說:“子彈穿過了肩胛骨,這只手廢了,我可能走不掉了,等下我在前面替你開路,你要把握好機會!你只要穿著教士服混出去,他們就分不清敵我了。他們自己的成員未必完全互相認(rèn)識,加上外面的光線還那么暗!

  鐵英雄當(dāng)即就生氣地說:“你這是什么話,不過一只手受傷了而已,算個屁,我沖前面,你在后面掩護(hù),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我們一起沖出去。”

  文于斯說:“你不要固執(zhí)了,我知道自己的狀況,這不是跟普通罪犯過招,而是等同于跟正規(guī)軍作戰(zhàn),他們都是職業(yè)殺手,身手不凡,有著恐怖分子的兇悍。你非得要救我出去,只怕我們兩個都會葬身在這里!”

  鐵英雄說:“那就兩個人都葬身這里,人早晚都是要死的。既是兄弟,不能同生,但求同死,也是一種豪氣,怕什么,走吧,少廢話了!

  說著一彎腰提起一個黑蝎殺手的尸體,當(dāng)先往樓上而去。文于斯只好趕緊從地上撿起一把槍插在身上,然后再撿了一把槍拿在手里,跟在鐵英雄后面替他撿漏。

  鐵英雄的心里有著樓下大火燃燒的豪情,這是一個生死抉擇的關(guān)頭,要么竭盡全力殺出血路,踩著敵人的尸體活下去,要么和兄弟一起倒在敵人的子彈下,死無葬身之地!

  鐵英雄走到門口,手臂一振,將那具被脫了教士服的黑蝎殺手從門口直線拋出去,尸體落地,馬上兩聲槍響。從第一聲槍響和第二聲槍響的尸體震動,鐵英雄迅速地判斷出了開槍者的方向和大概位置,當(dāng)下一個翻身滾出門口,首先開槍射中了藏在樓頂水塔邊的一個黑蝎殺手。

  而文于斯在后面看見了鐵英雄攻擊的方向,也緊隨而出,解決了后面方向一個藏在盆栽后面的殺手。

  兩個人背對而立,樓上異常安靜。

  這應(yīng)該是兩個比較怕死或者奸詐一點的殺手,在同伴都進(jìn)入屋子搜索之后,他們卻依然藏在樓頂守株待兔。

  鐵英雄悄悄接近樓的邊緣,準(zhǔn)備看樓下是什么情形,結(jié)果“呼”的一聲,一個燃燒彈扔了上來!鐵英雄眼疾手快,一個擺胯旋身,一腳將燃燒彈給踢了下去。在樓下呼地爆炸出聲來。

  “狗日的,連他們自己的人都不管了!”鐵英雄罵了聲。

  文于斯說:“他們在樓下等不到動靜,進(jìn)來的人都沒活著出去的,無計可施了,只有用同歸于盡的辦法殺我們了,你得趕快走,否則來不及了。”

  話音才落,一顆手榴彈又扔了上來,在文于斯站的方向。

  文于斯一腳踢出,手榴彈倒是踢回去了,可因為那全力一踢,而且還是在手臂中彈的情況下,身子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平衡性,腳下一滑就摔倒在地。

  鐵英雄急喊了聲:“書生。”

  準(zhǔn)備過去扶他,一顆手榴彈又扔了上來,就扔在文于斯前面一點的地方,“當(dāng)”的一聲落到了樓板上,鐵英雄隔著的距離那么遠(yuǎn),根本來不及,而文于斯一只手廢了,正用那另外的一只手撐著準(zhǔn)備爬起來。

  “轟”的一聲響。

  樓板頓時炸成了一個窟窿,文于斯的身子也隨著那個窟窿掉了下去,那一瞬間,鐵英雄的心像失控的電梯一般往下墜落。有悲痛,也有憤怒。他知道文于斯不會有救了,就算還沒有被手榴彈給炸死,整個人也差不多廢了,更沒辦法活著出去。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他要活著出去!在這片死亡之地,在重重殺機中,他還有其他的兄弟,每一個人都隨時可能像此刻的文于斯。

  鐵英雄一咬牙,抓起其中一個黑蝎殺手的尸體,沖到別墅后面的邊緣,用力將那具尸體給摔了出去。

  “撲”的一聲,尸體落在一株靠近別墅圍墻的樹上。

  那個當(dāng)頭,鐵英雄突然從樓頂沖出,站到樓頂欄桿上,目光迅速一掃,瞄準(zhǔn)了安裝空調(diào)的地方,迅疾躍落。

  這還是楚少龍的那一招,先用一種方式吸引對方的注意力,然后在最短的時間里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兩個縱身,鐵英雄就已經(jīng)踩著空調(diào)架下了地,然后趁著夜色,在地上一滾,就藏到了一株綠化松樹下,還好,一切都平靜如常。也許是藏在下面的黑蝎殺手都被那具摔遠(yuǎn)的尸體給吸引了注意力,也許有人看見了鐵英雄從樓頂飛落,但他穿的是教士服,對方以為是自己人,他們出動的可都是高手,無論上去或者下來都身手敏捷,并不稀奇。

  別墅的后院里也沒有燈光,只有遠(yuǎn)處的路燈隱隱約約地照著一些空地。鐵英雄的目光如獵鷹一般,在這模糊的夜色里尋找著他將擊殺的獵物,現(xiàn)在的他想要離開的話,應(yīng)該不是什么問題,但這些殺手殺死了文于斯,他怎么都得殺掉幾個出出氣!

  在左側(cè)二十米的位置,一棵觀賞松下,有人再次往上面扔出了一顆燃燒彈。

  鐵英雄疾步如風(fēng)地奔了過去,在夜色里只能看見如幽靈一般的影子。

  燃燒彈在樓上“噼啪”的一聲炸響開,火光沖天,別墅震動。

  那個投燃燒彈的黑蝎殺手發(fā)現(xiàn)了一道奔過來的影子,還有點迷糊,以為是自己人過來有什么事,他看不清鐵英雄的面孔,但看得出他穿的教士服。

  眨眼間殺機已到,鐵英雄的手迅疾地鎖向黑蝎殺手的喉嚨。

  黑蝎殺手這才驚覺是敵人,他也算是“黑蝎”組織里的高手了,趕緊向后仰倒,以避開殺機。他的喉嚨倒是避開了,可鐵英雄卻順勢抓住了他的腳,用力往回一拖,黑蝎殺手再次迅速反應(yīng),腰部一彈,另外一只腳疾蹬向鐵英雄的頭部,鐵英雄偏頭閃開,一掌往黑蝎殺手的襠部切落。

  同時間另外一只手再次鎖向黑蝎殺手的喉嚨。

  其實,只需要那襠部一下就足夠廢掉黑蝎殺手,但鐵英雄不能讓他發(fā)出聲音,以免驚動到其他人,不然的話他根本無需這么費力,直接開槍射擊了,之所以徒手格殺,為的就是悄無聲息。

  當(dāng)鐵英雄的手掌切在黑蝎殺手的襠部,黑蝎殺手痛得張嘴想叫的時候,鐵英雄的手剛好已經(jīng)鎖到他的喉嚨,“咔嚓”一聲,黑蝎殺手的喉嚨被捏斷,叫聲卡在了喉嚨里。

  鐵英雄再一看,黑蝎殺手的旁邊有一個小袋子,里面還有兩顆燃燒彈,看來他是專門負(fù)責(zé)扔燃燒彈的。鐵英雄蟄伏在那里沒動,再觀察周圍的動靜,剛才他擊殺黑蝎殺手,頂多三秒鐘的時間。在模糊的夜色里,其他地方頂多只能看到人動了兩下,看不清楚別的,沒有人發(fā)覺到他的不對勁。

  鐵英雄開始等待那個專門負(fù)責(zé)扔手榴彈上去的人。很快這個人就出現(xiàn)了,一顆被拋起的手榴彈,從黑暗的低處往高處看,被拋起的手榴彈在天光下就格外明顯。鐵英雄注意到了位置,在他后面的方向,但后面被好幾棵樹給擋著,看不見那個拋手榴彈的人。他將燃燒彈帶在身上,摸索著往后面尋去,從手榴彈拋上別墅樓頂,鐵英雄估計距離也不會超過二十米,因為從別墅到圍墻頂多也就三十米而已。

  鐵英雄潛行到將近十米距離的時候,就看見了前面的一棵樹下有一個蟄伏在那里的黑蝎殺手,于是不動聲色地移動過去。

  黑蝎殺手大概也發(fā)現(xiàn)了他,就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什么。

  鐵英雄聽不懂說的什么鳥語,應(yīng)該是泰國話或者是緬甸話,反正不是漢語。也許是在問話,也許是在對暗號,鐵英雄聽不懂,自然就沒法回應(yīng)。

  黑蝎殺手的槍口是指著鐵英雄的,只要鐵英雄一個回答錯誤他就會馬上開槍。

  鐵英雄故意像是喉嚨有問題地咳了兩聲,然后轉(zhuǎn)頭看向側(cè)面。其實他并非要在側(cè)面看什么,這只不過是一個誤導(dǎo)。當(dāng)黑蝎殺手全神貫注盯著他的時候,他的每一個細(xì)微的動作都會被對方看在眼里,并且警覺,這種警覺不會經(jīng)過任何的思考,而是本能的反應(yīng)。

  當(dāng)他故意咳兩聲表示喉嚨不舒服的時候,黑蝎殺手的注意力被集中,隨即他看向一邊,黑蝎殺手也必然跟著看向一邊。這是人的本能反應(yīng),當(dāng)你注視著一個人,他無論是低頭看還是側(cè)頭看,你自然就會跟著看。

  而就在黑蝎殺手跟著看過去的那個瞬間,鐵英雄腳下一蹬,往前撲倒在地,攻擊黑蝎殺手的腳部。他不敢攻擊上半身,因為上半身之前是槍口,盡管黑蝎殺手的注意力有被他吸引開,但如果對方是很強大的高手,就能迅速開槍,肯定在他還沒有撲倒的時候,槍聲就會響,所以,他攻擊上半身就等于是在找死!

  果然,黑蝎殺手驚覺上當(dāng)?shù)臅r候,迅速回頭,同時扣動了扳機!

  但這肯定沒法射中鐵英雄,因為鐵英雄的身體已經(jīng)撲倒在地上,黑蝎殺手只是一個本能反應(yīng)要迅速開槍,開槍的時候都沒顧得鐵英雄是不是在面前。而他的槍扣動之后,鐵英雄的手已經(jīng)在下面抱住了他的雙腿,用力一拖。

  鐵英雄在撲上他身子的同時,用力抓住了那只握槍的手,使勁地往地面上砸下去。

  黑蝎殺手無法掙脫那只手,就趕緊用另外一只手一拳擊往鐵英雄的肋骨,想重傷鐵英雄而解圍,可哪知道擊打鐵英雄的肋骨如擊打在鐵板上,他大概不知道鐵英雄的外號“鐵俠”,練習(xí)過橫練功夫“鐵布衫”,若不是非常的要害之處,拳打腳踢加鋼管木棍都奈何不了他。

  而這個當(dāng)口鐵英雄頭往下狠狠地一撞,直接撞到黑蝎殺手的鼻子上,黑蝎殺手叫喚一聲,一下子就喪失了戰(zhàn)斗力,鐵英雄再回手捏斷了他的脖子。

  鐵英雄在他的身邊找了找,沒有手榴彈,看來他不是扔手榴彈殺掉文于斯的人。

  而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一種尖利的口哨聲,然后,鐵英雄看見從遠(yuǎn)處的一些樹下和地面上冒出了好些穿著教士服的殺手,急沖向別墅!

  鐵英雄明白,這可能是頭目發(fā)起了總攻的訊號。手榴彈和燃燒彈都扔了,但他們卻沒有發(fā)現(xiàn)敵人出來,又無法將整棟別墅都炸掉,所以,最終還是要包圍上去看看目標(biāo)在里面是死是活。

  看他們擺出這陣勢,肯定以為里面有很多對手,所以才做得這么小心翼翼,先是派出一小撥殺手進(jìn)去探路,發(fā)現(xiàn)有去無回,就肯定了里面的目標(biāo)強大,不敢貿(mào)然進(jìn)去,于是就想著用燃燒彈把里面燒起來,然后他們在外面守株待兔,燃燒彈用了還是沒有敵人現(xiàn)身,于是又用了手榴彈,結(jié)果還是沒有看見敵人現(xiàn)身,他們沒法在這漫漫長夜里堅持下去了。

  他們不知道里面本來就只有文于斯和鐵英雄兩個人,文于斯死了,鐵英雄卻借著一具拋出來的尸體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再利用模糊的夜色和自己敏捷的身手,已經(jīng)悄然融入到他們的成員當(dāng)中。

  鐵英雄站在那里,看見了從后方奔向前來的一名黑蝎殺手,隨著奔跑,懸掛在腰間的手榴彈還發(fā)出了“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碰撞聲。

  一霎時,鐵英雄心中的怒火被轟轟烈烈地點燃了,他站在那里,等著那個黑蝎殺手接近。黑蝎殺手奔跑過來,目光還有些奇怪鐵英雄站在那里干什么,像木偶一樣,他以為只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在逃避行動,并不知道這是一個即將要他命的人。

  就在黑蝎殺手即將與鐵英雄擦肩而過的瞬間,鐵英雄突然出腳往其下盤橫掃而出,同時間將手臂橫向伸出。黑蝎殺手遭遇他腳下的突然橫掃必然栽倒,因為奔跑得快,突然受阻,身子就會在強大的慣性力下急劇栽倒。如果鐵英雄不伸手扶他的話,很可能造成懸掛在他腰間的手榴彈激烈碰撞而爆炸。

  “!”

  黑蝎殺手的腳下被鐵英雄掃中,叫喚得一聲,身子猛地向前撲倒,但被鐵英雄的手臂扶住了他的身子,隨即,鐵英雄的另外一只手一掌切在黑蝎殺手的后頸上,黑蝎殺手的脖子一軟就歪倒下去。

  鐵英雄從其腰間取下了還剩下的三顆手榴彈,往別墅前方而去,那里停著他的悍馬車,這個時候他有輛車子會比較方便。

  別墅的前方看不見人,只看得見屋子里熊熊燃燒的大火。

  鐵英雄走到悍馬車邊,正打開車門的時候,從黑暗中躥出來兩個黑蝎殺手用槍指著他,很威嚴(yán)地喝問:“干什么?”

  鐵英雄沒有說話,而是豎了豎大拇指,又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指了指車子,然后又指了指別墅外面。意思大概是:老大讓我把車子開走。

  裝啞巴就不會有語言上的破綻,他這么比劃,管他什么種族什么地域的人,都會用自己的方式進(jìn)行理解。

  兩名黑蝎殺手反正理解成了老大讓鐵英雄把車子開走,就沒說什么了,跟一個啞巴說什么都是廢話,他們又不懂太復(fù)雜的手語,等下鐵英雄要是亂比劃一通,他們只能看得目瞪口呆。

  鐵英雄啟動了車子,然后打開車窗,取下了一個手榴彈拉了拉環(huán),扔向那兩個還站在那里說什么的黑蝎殺手,說:“送點東西給你們!

  兩名黑蝎殺手不知道什么東西,只聽得哐啷一聲掉在地上,還在探頭向地上看,地上的光線有點暗,好不容易才發(fā)現(xiàn)是個冒煙的東西,驚覺不對的時候,已經(jīng)“砰”的一聲炸響了。而從另外的黑暗處又跳出了埋伏的黑蝎殺手,邊開槍邊喊:“攔住他!”

  子彈打在車身上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
  鐵英雄一踩油門,悍馬車像豹子般就躥了出去。

  鐵英雄一口氣把車子開出了好遠(yuǎn),連著轉(zhuǎn)了幾個彎,覺得應(yīng)該安全了,才將車子?吭诼愤吷希崎L地出了一口氣,從身上摸出了電話,猶豫了下之后,還是給楚少龍發(fā)了一個信息出去:急事,方便請回電話。

  楚少龍正在和何鴻運以及破天狼推杯論盞高談闊論講江湖往事呢,突然感覺身上的電話震動了下,知道是有消息到了,因為事先叮囑過“毒蛇”一組和鐵英雄他們,如果不是十分緊急的事情,不要聯(lián)系。而現(xiàn)在他們聯(lián)系了,肯定是有緊急情況,因為他本來就知道,這是一個注定有變數(shù)的夜晚,雙方的殺機都在按照自己的計劃拉開序幕。

  難道是“毒蛇”一組在出云酒店做黃雀的計劃暴露了,還是其他什么原因?總之,楚少龍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yù)感,如果是好事,跟蹤到對手的行蹤或者據(jù)點,肯定不會這么著急地聯(lián)系他。

  楚少龍裝著若無其事,又斟上滿滿的一杯酒,然后對著何鴻運說:“這杯酒我得敬何爺,感謝何爺能在與我素不相識的情況下,幫我引薦了狼首領(lǐng),危難之時,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我先干為敬了,以后何爺有什么用得著的地方,吩咐一聲就是。”

  何鴻運也說著客氣的話,與楚少龍干了一杯。

  楚少龍又再斟滿了一杯酒,對著破天狼說:“這杯酒我該敬狼首領(lǐng)了,能在我這么狼狽的情況下,給我面子見我,還如此盛情款待,我先干為敬了!

  破天狼也客氣地說:“楚兄弟見外了,人在江湖,起起落落很正常,誰都有需要江湖救急的時候。我仰慕楚兄弟已久,今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不用客氣。在沙城,楚兄弟的事就是我破天狼的事!

  楚少龍打了個哈哈,說:“外界傳言我冷漠無情,出手兇狠,其實我是性情中人,性格豁達(dá),人予我恩,必報以情,若能得到狼首領(lǐng)庇護(hù),躲過這一劫,以后狼首領(lǐng)和何爺有什么事,我三只眼都必鞍前馬后,萬死不辭!”

  何鴻運又把酒杯一端,道:“來來來,都不要見外地只說客氣話了,為了大家今后的共同輝煌,我們干杯!

  楚少龍又干了一杯。

  然后打了個酒嗝,看著一邊侍候的服務(wù)員,問:“美女,知道衛(wèi)生間在哪嗎?”

  服務(wù)員很客氣地做了個請的手勢,楚少龍讓薛若冰陪何鴻運和破天狼先喝著,然后跟服務(wù)員出去了。他當(dāng)然不是去衛(wèi)生間方便,而是去看手機信息。這就是他的專業(yè)和聰明之處,信息來之后,他如果馬上拿出手機看了,然后說上廁所,破天狼他們肯定會起疑。薛若冰當(dāng)即端起酒杯陪兩人喝酒,她有仔細(xì)觀察破天狼的說話和表情,沒有什么異樣,很坦蕩的感覺,也就是說,確實對她和楚少龍的身份沒什么懷疑。

  楚少龍到衛(wèi)生間之后,趕緊拿出了手機,一看信息,頓時大驚。趕忙回了電話過去,問什么情況。

  鐵英雄聽到是楚少龍本人的聲音,就把情況大概地說了。

  當(dāng)楚少龍聽說文于斯已經(jīng)犧牲的消息時,一瞬間覺得心里被狠狠地戳了下似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楚少龍疑問:“你們住的地方怎么會被找到?”

  鐵英雄說:“不知道,我沒有抓他們的活口問,估計抓個小卒也不知道,我還以為是你赴鴻門宴出事了,然后我們才暴露的!

  楚少龍說:“我很好,什么事都沒有!

  鐵英雄問:“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楚少龍說:“你先去找毒蛇,加入他們一組吧,我到時候再跟你們聯(lián)系,這里還得耽誤一陣。”

  鐵英雄答應(yīng),然后掛斷了電話。

  楚少龍呆在那里,像被雷擊了一般,別墅遭襲,被近百名黑蝎殺手圍攻,并且?guī)в袩熌粡、燃燒彈、手榴彈。文于斯(fàn)奚,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晴天霹靂!盡管他早就知道沙城之行是死亡之行,注定會有人葬身這里,只看老天垂憐能多活幾個人回去。

  但突然知道文于斯?fàn)奚南,對他來說,打擊還是太大。

  大家在一起好多年了,年年月月天天在一起,吃飯睡覺開玩笑,還患難與共出生入死,是血濃于水的手足之情!

  文于斯外號“白臉書生”,長得比較斯文,但本事出眾;外表靦腆,但性格悶騷。一個有血有肉性格鮮明的男子漢,眨眼間化作歲月中飄散的一縷青煙。該死的破天狼!楚少龍心中的熱血涌動著,有種想立馬出去干掉破天狼的沖動。

  但他站在那里,極力地克制著,克制著悲痛,克制著憤怒。破天狼必須得死,但絕對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殺死破天狼,文于斯的死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楚少龍平復(fù)了下心情,馬上裝得沒事人一樣出了衛(wèi)生間,在洗手臺洗手的時候,他看了看自己手上每個骨節(jié)處的繭,看著那雙充滿了力量的手,他知道,這雙手將迎來他一生中最嗜殺的時刻。他將要在大漠這里,讓鮮血染變黃沙!

  楚少龍若無其事地回到了座位上,薛若冰故意埋怨:“你最年輕,可最先堅持不住,狼首領(lǐng)他們都說你腎虛呢!

  楚少龍一笑:“我腎不腎虛你最清楚吧,確實是這大漠的葡萄酒我喝得少,何爺跟狼首領(lǐng)是經(jīng)常喝,跟喝水一樣。我硬撐著喝下去,不但憋不住,好像還有點要醉的感覺,比啤酒的威力大多了!

  何鴻運說:“那是當(dāng)然,這種醇香葡萄酒,直接用最優(yōu)質(zhì)的葡萄秘釀出來,后勁很足的。如果楚兄弟你之前沒喝習(xí)慣這種葡萄酒,像你剛才那么一杯一杯的,等下怎么倒下的自己都不知道!

  楚少龍說:“聽何爺說得這么厲害,我得少喝點才行!

  破天狼說:“沒事,楚兄弟身邊有美女保鏢,完全無須顧慮,只管放開了喝就是!

  楚少龍說:“酒得喝,狼首領(lǐng)還是不要忘了兄弟的正事才是,兄弟的落腳之處,還得麻煩狼首領(lǐng)幫忙放在心上。當(dāng)然,狼首領(lǐng)有什么要求,或者有什么需要兄弟做的,也盡管開口!

  “這楚兄弟盡管放心,楚兄弟的落腳之處,我早有安排。至于要求的話,楚兄弟就說得太客氣了,楚兄弟今天救我一命,我破天狼當(dāng)涌泉相報才是!逼铺炖钦f得特別豪氣干云,但馬上就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突然想起來,還真有件事是需要楚兄弟幫忙才行!

  楚少龍問:“什么事,狼首領(lǐng)盡管說!

  破天狼說:“我想請楚兄弟幫我殺一個人!

  “幫狼首領(lǐng)殺個人?”楚少龍忍不住笑,“狼首領(lǐng)手下高手如云,這是要讓我搶他們的飯碗啊!”

  話雖這么說,但他心里知道,破天狼要他殺的這個人肯定不簡單,而且很可能相當(dāng)棘手,“黑蝎”都沒法殺得了才讓他來辦。因為以他這樣的身份,破天狼絕不會弄一個小卒給他殺,那樣的話等于是在消遣他,侮辱他的身份了。

  果然,破天狼說:“我手下沒人能殺得了他,除非楚兄弟你出馬才行。”

  楚少龍問:“是嗎?我倒想知道誰是這么厲害的一號人物。”

  破天狼淡定地說:“泰東虎!

  “泰東虎?”楚少龍聽到這三個字后也吃了一驚,問,“黑暗武裝的司令泰東虎?”

  破天狼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個龜兒子!他今日安排人襲擊我,我一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如果大舉進(jìn)攻黑暗武裝基地,會死傷慘重。有楚兄弟這樣的高手在,可以用手段殺掉泰東虎,樹倒猢猻散,泰東虎一死,黑暗武裝自然也就土崩瓦解!

  楚少龍頓時明白,破天狼是想借他的手殺掉自己的死對頭泰東虎!果然是老謀深算陰險狠毒,表面上裝得一派義薄云天,江湖救急的慷慨,結(jié)果卻不動聲色地為他下了這么大一個套。

  泰東虎身為黑暗武裝的司令,跟“黑蝎”殺手組織結(jié)仇這么些年,破天狼一直想殺他,都沒殺得了,可見泰東虎不是那么好殺的。

  楚少龍和仙狐在燕山月酒店遭遇過泰東虎,泰東虎的本事確實厲害,那個什么蛤蟆跳和虎撲很厲害,速度、抗擊打能力也強,但就那樣還不是楚少龍的對手,如果破天狼要派黑蝎殺手殺一個泰東虎并不是問題,可沒殺得了,就肯定有問題。

  問題就在于泰東虎的保護(hù)力量上,他有一支強大的武裝,或者還有隱形的高手。

  從那天泰東虎和他身邊的隨從來看,不乏高手,但也高不到哪里去,可從今天天子樓的襲擊,可見泰東虎的實力是暗藏的,絕世的高手藏在后面都難說,不然早被“黑蝎”殺手給拿下了,可現(xiàn)在破天狼卻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推給他,而他還無從拒絕。破天狼口中說的收留他,不談交易之事,其實讓他殺泰東虎就是交易,他若不殺泰東虎,破天狼必然不爽他,即便暫時收留,馬上也會找什么借口讓他走。

  而楚少龍的目的并非真要破天狼收留,而是要和破天狼把距離走得更近,然后找到小泉森喜郎,所以,他必須順著破天狼的意思才行。當(dāng)下很豪爽地答應(yīng)了破天狼,也說得很慷慨,說跟狼首領(lǐng)作對的人,那就是作死,泰東虎的事情包在他身上了。

  幾番碰杯之后,楚少龍就裝得不勝酒力的樣子,說話都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吞吞吐吐。然后何鴻運就說了散場話,也有些不勝酒力,今天就先到這里,到時電話聯(lián)系。破天狼讓楚少龍今天就在這里歇息一晚,明天再帶他去“黑蝎”的落腳之處。然后把電話號碼留給了楚少龍,讓他醒了之后直接給他打電話,他要先娛樂娛樂去了。

  薛若冰扶著楚少龍回了房間。

  楚少龍走進(jìn)房間,一屁股坐倒床上,躺了下去,平攤著雙手,兩眼看著天花板,動也不動。他想起了文于斯,那張鮮活的面孔,那些有說有笑的表情,從此天人永隔,眼睛忍不住濕潤了。他很想放聲地痛哭一場,但他知道對于這樣的犧牲,他沒有悲傷和流淚的權(quán)利,如同人的生老病死,這是一種注定的結(jié)局。

  加入“強龍之師”的這些年,雖然不能說每一天都有兄弟會死或殘廢在哪次任務(wù)里,但這樣的事情絕不會陌生,總是隔幾天就會聽說,每個人都要學(xué)會習(xí)以為常。

  薛若冰發(fā)現(xiàn)了楚少龍有些不對勁,很關(guān)心地問,“你沒事吧,真喝多了?”

  楚少龍回過目光看著薛若冰,說:“別墅出事了。”

  “別墅出事了?”薛若冰心里一驚,問:“怎么了?”

  楚少龍把情況說了。

  薛若冰也呆住了,只不過沒有楚少龍那種手足之情的痛苦,但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堵在心里,郁積成難受。

  她很奇怪地問:“我們出入都很小心,基本上不可能有人跟蹤得了我們,黑蝎怎么會發(fā)現(xiàn)那里呢?如果黑蝎真是通過跟蹤發(fā)現(xiàn)了我們,今天破天狼為什么不對我們動手?他要在酒或者菜里放點東西我們就完蛋了。”

  楚少龍也在想,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難道是老貓出賣了他們?那個地方就只有老貓知道,老貓為了安全起見,親自帶他們?nèi)サ,甚至都沒讓親信參與,就是為了讓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除了老貓,連“毒蛇”一組和“天虎”一組等自己兄弟都不知道別墅的位置,還有什么人可能泄露出去呢?

  楚少龍想不明白,但他在破天狼對他信任的眼光里,又感覺到了如山一般的壓力,是不是破天狼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而之所以今天晚上沒有在酒菜里做手腳,只是想先借他這把刀把泰東虎殺了再說?

  這場博弈,籌碼越來越少,勝算越來越小。

  但他仍然沒有別的選擇,哪怕破天狼要借他這把刀去殺了泰東虎,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如果他不上的話,就完全沒有進(jìn)“黑蝎”的機會,所以,為今之計,他只希望破天狼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就是中方的人,別墅事件而是有另外的原因。

  楚少龍看了薛若冰一眼,說:“早點休息吧,明天咱們的事情可能會很多!

  薛若冰問:“你有什么計劃?”

  楚少龍說:“殺泰東虎!”

  “殺泰東虎?”薛若冰問,“你明天就準(zhǔn)備去殺泰東虎?”

  楚少龍說:“越快越好,殺了泰東虎,破天狼才會真正露出他的態(tài)度,他如果早發(fā)現(xiàn)了我們,泰東虎一死,我們就失去了利用價值,他肯定就會對我們動手,那也是我們攤牌對付他和小泉森喜郎的時候;如果他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泰東虎死,我們就能順利打進(jìn)黑蝎內(nèi)部!

  薛若冰擔(dān)心地說:“可泰東虎并不是那么好殺的,這么強大一個黑蝎組織,高手如云,這些年來處心積慮都沒能殺得了他,僅憑我們兩個,似乎太有點不自量力了,有種雞蛋去碰石頭的感覺!

  楚少龍說:“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不用去!

  “你一個人去?”薛若冰聽了這話又感到意外,“我們兩個人去都沒有把握,你一個去,豈不更是去送死?”

  楚少龍說:“就算去送死,我也得把泰東虎給殺了,殺了泰東虎之后,如果我不能活著出來,你有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放棄任務(wù),回去過你悠閑的日子;一個是繼續(xù)進(jìn)入黑蝎內(nèi)部,如果我們沒有事先暴露,我的死一定能換來破天狼對你的絕對信任,你會有最好的機會殺小泉森喜郎!

  薛若冰說:“既然走上了這條路,不成功便成仁?墒侨绻闼懒,我在那么復(fù)雜的環(huán)境里,就更沒辦法得手了!”

  楚少龍說:“那我就爭取殺了泰東虎,活著回來,跟你一起去殺小泉森喜郎!”

  薛若冰還是很擔(dān)心:“可是……”

  楚少龍說:“沒什么可是了,路走到這里,已經(jīng)由不得我們選擇。我知道泰東虎不是那么好殺的,但世間并沒有絕對的東西,就像要撬起地球一樣,只要找到那個支點,利用一根杠桿就能做到,F(xiàn)在這么看,殺泰東虎是一件難于登天的事情,只要我們找到對的方法,也許就是一件信手拈來的事情,先睡吧,我也有些困了!

  說著到洗手間里洗了臉漱了口,躺到了床上。

  薛若冰也洗漱完畢躺到床上。

  空氣有些格外的沉悶,裝著太多的心事。

  薛若冰發(fā)現(xiàn)楚少龍并沒有睡,兩只眼睛直直地看著天花板,整個人像是呆滯了一般,她能理解楚少龍心里的難過,平常的時候他們雖然是損友,總是要說些貶損對方的話出來尋點開心,但那份真摯的情誼,絕對血濃于水。

  她知道楚少龍在強忍著,因為接下來還有更殘忍的戰(zhàn)斗,面向死亡,義無反顧勇往直前。她開始覺得心里對楚少龍的那種情感越來越強烈,在這種壓力山大的環(huán)境里,楚少龍頑強地支撐著,明天去刺殺泰東虎,他還說一個人去,不讓她冒險。

  她突然覺得,也許,楚少龍才是真的男人,是她真正想要的。在她內(nèi)心深處,有一種好害怕失去他的感覺。

  而現(xiàn)在的楚少龍,這個強大的男人,像是狂風(fēng)巨浪中的一葉扁舟,她覺得她也許能給予他一些溫暖或者力量,讓他能感覺到,其實不是他一個人在戰(zhàn)斗!

  她把手放上了楚少龍的身上,把那柔軟的身子靠了過去。

  楚少龍回過神,發(fā)現(xiàn)薛若冰依偎著他的胸膛,小鳥依人一樣,感到有些意外,但馬上就理解了,文于斯的死,別墅的暴露,危機感瞬間加重,別說薛若冰一個女孩子,就算是他,心里也有一種隨時可能會死去的不安全感。

  他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的薛若冰已經(jīng)被他俘虜,已經(jīng)將心里那些世俗的偏見都拋開了,愿意把自己給他。無論以后的兩個人能不能在一起,或者有什么無法預(yù)料的命運,但那是以后,在此刻,她與他之間是沒有距離的。

  也許無法天長地久,但至少曾經(jīng)擁有。也許,像文于斯一樣,說不準(zhǔn)明天的什么時候就死于非命了,還在乎得了什么呢?

  可惜的是,從來都吊兒郎當(dāng)?shù)某冽,此刻并沒有邪念,他覺得薛若冰依偎著他的胸膛,像個孤單的孩子,他緊緊地抱住她,只是抱住一個同生共死的戰(zhàn)友,彼此一起面向死亡,彼此給予對方力量。

  楚少龍在睡夢中被電話聲驚醒。趕緊拿過電話一看,竟然是“三只手”魏遠(yuǎn)征打來的,再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必定有緊急情況,當(dāng)下趕緊接了電話。

  魏遠(yuǎn)征開門見山地問:“說話方便嗎?”

  楚少龍說:“方便,說吧。”

  魏遠(yuǎn)征說:“我協(xié)助毒蛇他們對襲擊出云酒店的人進(jìn)行了跟蹤,結(jié)果在一處別墅發(fā)現(xiàn)了那個我們在斗士城遇見的女人,她好像還是帶頭的,其他人在她面前像嘍啰一樣!”

  “你是說東方溫婉?”楚少龍心里一驚。

  魏遠(yuǎn)征說:“就是她。”

  楚少龍疑問:“你確定沒有認(rèn)錯人?”

  魏遠(yuǎn)征說:“印象那么深刻,這才幾天時間沒見,怎么可能認(rèn)錯,我的眼睛還不至于這么不濟!”

  楚少龍說:“這么說來,她是黑蝎的人,或者是逆天的人?”

  魏遠(yuǎn)征說:“這我不知道,反正她跟今天晚上襲擊出云酒店的人是一伙的,而且還是坐鎮(zhèn)指揮的就沒錯了!

  “狗日的!”楚少龍忍不住罵了聲,“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

  魏遠(yuǎn)征說:“我們暗中監(jiān)視著,沒有你的指令,沒做任何行動!

  楚少龍說:“好,只是不動聲色地監(jiān)視著就行,不要亂動,剩下的交給我來做,先就這樣吧!”

  “怎么了?”薛若冰也被楚少龍的電話驚醒,看見掛斷電話后的楚少龍一臉凝重。

  楚少龍看了薛若冰一眼,說:“沒什么,你先睡吧!

  薛若冰說:“看你這樣,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難道你還要瞞著我?”

  楚少龍說:“我會解決好的,你先睡,我可能得出去一下!闭f著已經(jīng)起身下了床,迅速穿好了衣服。

  薛若冰拿起自己的手機,一看時間,說:“都快凌晨三點了,你這時候去哪?”

  楚少龍說:“我得去辦點事才行,這件事情很重要。”

  薛若冰問:“難道就不能明天辦嗎?”

  楚少龍說:“不能,必須越快越好!

  薛若冰也翻身爬起,說:“那我跟你一起去!

  楚少龍忙說:“不用了,我一個人就行,你跟著去幫不了忙。”

  薛若冰頓時生氣了,說:“你這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還是怎么?你要覺得我?guī)筒涣四愕拿Γ?dāng)初為什么還要選我來!”

  楚少龍回轉(zhuǎn)身,在床邊坐下,扶著她的肩膀,好聲好氣地說:“我不是說你沒用,是這件事情,必須我親自出面,而且只能我一個人出面,沒法讓更多的人參與進(jìn)來,否則會壞事!

  薛若冰一臉糊涂,問:“什么事還只能你一個人去做?”

  楚少龍說:“一時也跟你說不清楚,總之你放心就好了,我做的肯定是跟大局有關(guān),不會亂來的。如果超過凌晨六點我還沒有回來,潛伏任務(wù)取消,你馬上離開這里,知道嗎?”

  薛若冰看著楚少龍一臉的認(rèn)真凝重,突然之間有種訣別的感覺。

  那一瞬間,她突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一把將楚少龍緊緊抱住說:“我不希望你出事!”

  楚少龍的心里一顫,看著薛若冰的目光,那大大的眼睛里,滿是深情和眷念,比楚少龍以前任何時候看她都更美麗動人,那目光里,滿是內(nèi)心的真情流露。薛若冰的雙臂將他抱得很緊,不想松開。

  楚少龍的心里涌動著一種洶涌的情感,但他把那股情感生生地壓制著,笑了下,說:“放心吧,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薛若冰突然鼓起了勇氣,說:“要不,要不……我把自己給你吧!”

  楚少龍一愣,他沒想到薛若冰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的心里一直都很清楚,薛若冰根本就瞧不起他,沒法讓她從心底接受他,哪怕知道他就是她曾經(jīng)的小龍哥哥,也裝糊涂。

  他努力過,薛若冰就像是一塊永遠(yuǎn)都不會融化的堅冰,他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逆轉(zhuǎn)的希望。直到金莉娜出現(xiàn),他知道,今生他和薛若冰已經(jīng)有緣無分,那種濃烈的愛意只能深深地藏在心底。

  沒想到突然之間,薛若冰愿意了。

  但楚少龍還是熄滅了心中那熊熊的火焰,松開了薛若冰,故意笑了笑,說:“你又開我的玩笑,明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大事在身,還來誘惑我。好了,不多說了,時間緊迫,你睡吧!”

  沒等薛若冰說話,他已經(jīng)轉(zhuǎn)身,開門而去。

  楚少龍必須走得果斷點,堅決點,他真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沉淪在薛若冰的柔情里。而現(xiàn)在他確實有大事,半點不能耽誤。

  他預(yù)感到了,別墅的被發(fā)現(xiàn),文于斯的死,應(yīng)該跟那個女人有關(guān),雖然他想不出到底是怎么有關(guān)。他必須迅速地跟她交鋒,這種交鋒不只是簡單意義地殺死她。如果只是簡單殺死她的話,他用不著親自出手,讓鐵英雄他們干就行。他得弄清楚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來頭,她又知道多少關(guān)于“斬首行動”和“斬首”成員的情報,現(xiàn)在她的行動已經(jīng)進(jìn)行到什么地步,“斬首”成員現(xiàn)在到底處于一種什么樣的危險之中?否則的話,像文于斯一樣的犧牲還會接著發(fā)生,整個計劃都會功敗垂成。

  楚少龍給仙狐發(fā)了個信息:親愛的,在干什么?

  他知道仙狐這個時候才剛指揮完手下對出云酒店的襲擊,肯定還沒睡。無論是真想跟他上床,還是知道他的身份而要跟他繼續(xù)演戲過招,仙狐都會回信息的。果不其然,仙狐很快就回了信息:睡著了,被你的信息給吵醒了,估計一時半會又睡不著了,你怎么還沒睡?

  楚少龍回:做了個春夢,把我搞醒,就想起你了。

  仙狐心領(lǐng)神會地問:想起我了,又怎么樣?

  楚少龍也說得很直接:能出來嗎?

  仙狐問:你在什么地方?

  楚少龍略想了想,回:燕山月酒店。

  燕山月酒店?仙狐回信息問:怎么又去那里了?

  楚少龍回:到這邊和客戶談點事,順便就住這里了唄,過來嗎?

  仙狐問:房間號多少?

  楚少龍說:“我一下子開了好幾間,不知道我住的是哪一間呢,你先來,我出門看下房間號發(fā)信息給你。

  仙狐回了個ok的手勢。

  發(fā)完信息,楚少龍當(dāng)即離開了東奧城,攔了一輛四輪車說到燕山月酒店,然后到酒店里面開了個房間,并且把房間號發(fā)給了仙狐,等著她到來。他不知道仙狐是真的只是赴會與他偷歡,還是有另外的準(zhǔn)備,跟他一樣打算收網(wǎng)。

  這個時候,他約仙狐,如果仙狐知道他的身份,只要警覺點就會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從而會做好準(zhǔn)備,并且對他動手。但他沒有選擇,他甚至都沒法到外面去監(jiān)視一下仙狐來有什么動靜,因為仙狐到的時候他必須得在房間里,否則萬一仙狐對他沒打算,他沒在房間里會引得仙狐的起疑,他要想對仙狐動手就不容易了。

  仙狐的身手不弱,雖然比他差,可一旦動起手來,怎么都會有一場打斗,而一旦打斗起來,必然驚動酒店的保安,無論仙狐是死是活,他都會暴露,酒店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會完全監(jiān)視出他的相貌。

  所以,唯一的辦法,只能是悄無聲息地控制并且解決掉仙狐,不驚動酒店保安,仙狐的同伙才會無從查起。

  楚少龍到房間后,在房間找了兩截電線,藏到了床底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