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臉書生、病貓、黑煞和一陣風(fēng)四人從斗士城趕回,將各自能夠觀察到的地形以及布置對楚少龍講了,然后當(dāng)場各自憑記憶繪制出粗線條圖形,介紹了重要的防守分布情況,其余隊員全部熟記于心。
隨后,楚少龍開始布置黑暗基地的襲擊之行——由動作麻利和偷盜技能爐火純青的三只手負(fù)責(zé)潛入車庫以及軍需庫盜取所需物品,力量強猛的鐵俠和鐵錘負(fù)責(zé)配合和保護三只手;第二組則是以戰(zhàn)斗力強大的天虎和飛鷹聲東擊西,選擇離車庫和軍需庫較遠(yuǎn)的位置與對方打遭遇戰(zhàn);第三組則是狙擊技術(shù)最厲害的毒蛇,尋找一個能縱觀全局的制高點,為天虎和飛鷹的遭遇戰(zhàn)化解危機,當(dāng)然,能兼顧到三只手和鐵俠的安全最好;最后,則是楚少龍和女神薛若冰一組,負(fù)責(zé)配合三只手與鐵俠,將需要的車輛和物件先接應(yīng)出基地,然后接應(yīng)所有成員安全撤退,阻擊追兵。
計劃和準(zhǔn)備好一切,由老貓安排了司機帶著所有成員以及所需武器,乘坐三輛越野車,奔往黑暗武裝基地。
沙城的夜市比白天要繁華得多,因為這里的人有多數(shù)都是從世界各地逃來的罪犯、貪官、走私犯、毒販子等等,習(xí)慣過的都是夜生活。女人也喜歡在夜間出沒,站在那些小巷子里,甚至到大街上,穿著暴露,搔首弄姿地招客。
因為人比較多,車子在街道上行駛得很慢,大約半個小時后,車子駛出了城區(qū),進入城南之郊。在城郊的公路上,遠(yuǎn)遠(yuǎn)地看得見一大片的莊稼地,遠(yuǎn)方修建有好些房子,雖然沒有城區(qū)的密集,但也絕不像一般居民所居住,因為在房子的前方修建有差不多三四米高的石坎;房子的背后是一條河流,河流的后方也是一片綿延的山。
司機踩了一腳剎車,把車子停在路邊上,指著遠(yuǎn)處說:“那片房子就是黑暗武裝的基地,河兩邊的都是,甚至連山上都建有各種防御工事!
楚少龍仔細(xì)看了一番,說:“基地里有瞭望塔和探照燈,而且這前面是一大片田地,只有玉米梗子深一些,能潛伏人,但車子卻沒法潛伏。而且基地修建有石坎,有專門的公路進出基地,我們的車子開過去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
司機說:“是,只能步行接近基地,然后從石坎爬上去,在里面弄到東西后,從哨卡沖出來。”
楚少龍點頭,用對講機向后面兩車人下命令:“下車,把車子分散開,找隱蔽的地方停好,密切注意基地動靜;其余成員按照事先計劃好的,沿著田地潛伏而進,接近基地,然后根據(jù)自己的分工找準(zhǔn)自己的位置!
當(dāng)下,所有行動成員下車,并且分組潛入地里,車子離開尋找隱蔽些的位置?。
公路坎下就是一大片玉米地,楚少龍和薛若冰下了地,弓著腰從地中間的溝里行走。但溝并不寬,不過三十公分而已,長長的玉米葉從地的兩邊延伸到溝中間。那玉米葉上面有細(xì)毛,比較蜇人,而且葉的邊緣還很鋒利,一不小心就能把皮膚割個口子。
楚少龍是在農(nóng)村長大的,對莊稼地和這些農(nóng)作物很熟悉,根本不當(dāng)回事?裳θ舯涂嗔,她那皮膚細(xì)嫩的手為遮擋頭部或者去扒開玉米葉時,被割了好幾道口子,像傷口上撒了辣椒水般的痛,讓她煩躁不已地低聲詛咒了幾聲。
走在前面的楚少龍聽到薛若冰的聲音,才想起忽略了她,她的皮膚嬌嫩,確實禁不起這玉米葉的掃割。
楚少龍嘆息了一聲,隨即轉(zhuǎn)身把手放在了薛若冰的肩膀上。
薛若冰很敏感地一下子讓開了,怒問:“你想干什么?”
楚少龍說:“我皮糙肉厚,不容易割傷,我?guī)湍銚跄,大姐!這時候,我再不正經(jīng),也沒心思來占你便宜。”
薛若冰從鼻孔里哼了聲,很不信任地說:“你這樣的無賴,誰知道你會怎么想!
楚少龍說:“我怎么想你就別管了,人的思想是管不住的,只要我不那么做不就行了嗎?不管你愿不愿意,但我總不能看著你把這一大片玉米地走完,然后身上被割的到處都是口子吧?”
薛若冰不說話了。
楚少龍再次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把她的整個人都護在了懷抱中,用手背擋在她面部側(cè)邊,說:“別緊張,別讓身體僵直了,盡量將步伐和我保持一致。”
薛若冰照做。
玉米葉還是一片“呼呼”地往后劃過,但薛若冰已經(jīng)沒事了,右邊有楚少龍寬大的手掌為她的臉部遮擋著,左邊是楚少龍偉岸如山的身軀。薛若冰的頭差不多靠著楚少龍的胸膛,厚實、溫?zé),似乎能聽得見胸膛里面如擂?zhàn)鼓一般的心跳。
兩人出了玉米地,前面是一大片紅薯地,楚少龍讓薛若冰盡量彎著腰走,若是站得高了些,很容易被瞭望塔上的士兵看見。待到探照燈照射過來的時候,就必須把身子匍匐在地里前進。
探照燈來回掃射的頻率不超過十秒鐘,而且是幾個探照燈交叉來回地掃射,所以基本上就只能匍匐前進。此時,意外發(fā)生了!
薛若冰在匍匐前進的時候,摸到了一種軟綿綿的東西,那種感覺讓頭皮發(fā)麻,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手腕處就突然被咬了一口,一股痛楚直達神經(jīng),嚇得她“啊”的一聲大叫:“蛇,蛇……”
邊喊著邊將咬在手上的蛇抓住,迅速地扔了出去。
楚少龍趕緊一下子撲過去,用手把她的嘴巴捂住,低聲提醒:“不要喊!”
薛若冰住了口,不知道是因為痛楚還是因為嚇到了,身子發(fā)著抖。楚少龍看了下前面,探照燈齊齊地打向了這邊,基地上面也傳來了吆喝聲。
楚少龍知道薛若冰的喊叫已經(jīng)驚動了基地守衛(wèi),當(dāng)下學(xué)著蟬叫了三聲,這是撤退的信號。
基地四處的燈都已經(jīng)亮起,而且基地的大門也打開了。
楚少龍沒再耽誤時間,反正已經(jīng)暴露了,當(dāng)即一把抱起薛若冰,拔腿就往回奔。
基地里已經(jīng)傳出了吼聲:“在那邊,紅薯地里!蓖瑫r響起了槍聲。
眨眼間,楚少龍就跟豹子般奔進了玉米地,顧不了那些鋒利的玉米葉,只拿出沖刺的速度往前奔。他很清楚,對方雖然發(fā)現(xiàn)了他,但是子彈的射程有限,所以即便開槍也打不中他。但如果他跑得慢了,被對方追近,后果就不堪設(shè)想了。
不可否認(rèn),楚少龍的奔跑速度是很快的,薛若冰只聽到玉米葉嘩嘩地亂響。為了減少顛簸,保持平衡,她用手將楚少龍緊緊地抱住,只是被咬的那只手明顯已經(jīng)使不上什么力,有一種麻木的感覺,她很清楚,那條蛇肯定有毒。
槍聲一片亂響,越來越激烈。
楚少龍的腳步絲毫沒有停留,一鼓作氣地跑回到公路上,等在隱蔽處的車子見他趕到,馬上過來接應(yīng)。楚少龍一伸手打開車門,把薛若冰扔到座位上,跟著上了車,喊道:“走,回去!”
司機問:“不等其他人嗎?”
楚少龍說:“不用,他們會自己回去!
當(dāng)下,司機便加油離開。
楚少龍打亮手電看向薛若冰,她的一只手腫得老高,并且呈烏黑色,而在手腕的位置有兩個血紅色的小點。
楚少龍一反手脫下自己的襯衫,然后抓住薛若冰的手,將袖子一把掀了上去,用襯衫在她臂彎的位置使勁地打了個結(jié),阻止毒性蔓延。然后拉過她的手,將嘴往蛇咬傷的地方湊了過去。
薛若冰的心一抖,忙把手抽回,說:“你不要命了!”
楚少龍說:“沒事,我對毒有很大的抗性,一般的毒要不了我的命。不把毒吸出來,你這只手就只能截肢了,嚴(yán)重的話,你就沒命了!”
沒等薛若冰說話,楚少龍又再次吸了上去。
這下,薛若冰沒有再掙脫,看著楚少龍一口一口地將毒血從她的手臂上吸出。又看到楚少龍那堅毅的臉龐上因為狂奔被玉米葉割開的縱橫交錯的血痕,連他的手上也是,她被深深感動了,喉嚨里好像堵著一種什么東西,很難受。
半個小時后,車子回到了出云酒店后面的那個小院,但薛若冰體內(nèi)的毒還沒有完全吸完,吸出來的血,還沒有呈正常的鮮紅色。
楚少龍覺得有些眩暈,他知道毒氣或多或少地已經(jīng)侵入了他的身體,當(dāng)下吩咐司機先去讓老貓準(zhǔn)備一些消毒用的東西,尤其需要白酒。
司機出去了,楚少龍又為薛若冰吸了幾分鐘毒血,血液雖然不算完全正常,但也差不多了,便說:“回地道里面再說吧!闭f罷,下車。但下車的時候腳下無力地一軟,差點摔倒,幸好扶住了車子。
薛若冰吃了一驚問:“你怎么樣了?”
楚少龍勉強地笑了笑,說:“沒事。”
薛若冰看楚少龍的嘴唇一片烏黑,就知道他中毒了,趕緊下了車,也顧不得那么多,上前用另外一只手扶住他,說:“走吧!
楚少龍卻推開她,說:“沒事,我自己能走,你別用力,一用力就會加快血液循環(huán),讓毒性蔓延,你的毒性還沒有完全根除,趕緊下去!
說這話的時候,強撐著往廢井走去。
回到地道中的那間房時,老貓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一些治療外傷的簡單器具和藥物,包括消毒藥物。
楚少龍二話沒說,拿過一瓶白酒,猛喝了兩口。他為薛若冰吸毒,主要是毒氣攻入心中,而白酒是消毒的良品,至少在毒性不是很深的時候,很管用。
連喝下三口白酒,楚少龍深呼吸了幾下,然后讓薛若冰坐好,開始為她清洗包扎。
薛若冰又把手抽開,說:“你先管你自己吧,我這里隨便讓他們包扎一下就行了。”
楚少龍說:“我不會有事的。我從小長在深山,對治毒有很豐富的經(jīng)驗,該用什么藥是其一,分量輕重也很重要,他們可不懂,搞不好就前功盡棄了。毒性再輕,若是不控制或者消除,等它蔓延起來,都是要命的。”
說罷,用酒精幫忙清洗傷口,對老貓吩咐:“你找筆記一下,馬上把我需要的藥物找來,她這不是一般蛇毒,一般消毒不行!
老貓拿來紙筆,楚少龍便開始吩咐:“地塞米松和普魯卡因各一盒,高錳酸鉀水,以及火罐!
老貓應(yīng)聲去了。
楚少龍盤膝而坐,雙手重疊于丹田之前,緩慢運氣于周天,然后薛若冰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只見楚少龍將雙臂伸展開,十指下垂,竟然從指腹里滴出黑色的水滴。而楚少龍的額頭也很快滲出大顆的汗珠,流進那些被玉米葉割傷的口子。
從咬緊的牙關(guān)突出的咬肌上可見,楚少龍正在用極大的毅力忍受著方方面面的痛楚,強壯的身軀也帶著些許顫抖。
很快,楚少龍便結(jié)束了這一切,站起身揮手擦汗的時候,因為那汗混合到傷痕,痛得吸了口氣。
薛若冰很驚奇地問:“你這是什么功夫?”
楚少龍說:“說了你也不知道!
薛若冰說:“你會的真多。”
楚少龍說:“那是,我小時候長在大山里,我老爸是個老獵人,也是一個中國傳統(tǒng)武術(shù)的傳承者。中華武術(shù)源遠(yuǎn)流長,有很多神奇的東西,遠(yuǎn)不是什么擒拿、散打、跆拳道或者空手道等一般格斗技擊所能比的!
其實,楚少龍是故意說這些給薛若冰聽的,因為這些薛若冰都知道。但薛若冰還是裝糊涂,把話題引向一邊,說:“我還真以為你是在冒著生命危險幫我吸毒呢,原來你是胸有成竹。”
楚少龍說:“你說話可不能這么沒良心,我所要告訴你的是,咬你的蛇叫做五步蛇,傳說人被咬后走五步而死,雖然這太夸張了,但可見其毒性之烈。
“如果咬傷后四小時內(nèi)未得到有效治療,最后會因心力衰竭或休克而死亡。這還是通常情況,如果是你在劇烈運動的情況下,毒性蔓延會加快數(shù)倍。那個時候如果是你自己跑的話,你只需要跑出那片玉米林,就已經(jīng)倒下了。而且就算毒性沒讓你倒下,玉米葉也已經(jīng)將你這花容月貌的臉劃得面目全非了!
薛若冰從心里對楚少龍折服了,但嘴里卻不愿放下自己的架子,說:“算我欠你一條命,總行了吧!”
楚少龍搖頭道:“不,你并不欠我的!
薛若冰不解地問:“什么意思?”
楚少龍說:“我是帶頭的,對每一個成員都有責(zé)任,我只不過是盡自己的責(zé)任而已。說實話,在替你吸毒的時候,我真沒像你說的那么成竹在胸,我還求過菩薩保佑!
薛若冰說:“你不是說你能抗毒,還會這神奇的功夫嗎?”
楚少龍點頭道:“沒錯,我有比常人更厲害的抗毒性。但你應(yīng)該知道兩點,其一,吸毒的話,毒性直接攻心,入七竅,比肢體中毒厲害得多;其二,抗毒性強,并不意味著什么毒都不怕,而且抗毒的時間還有限。”
薛若冰問:“你解釋得這么清楚,是想讓我感動吧?”
楚少龍一笑,道:“像你這樣的冷血動物,我可沒想感動你。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不敢說有多了不起,但至少我自己不會看扁自己,會覺得自己比很多人都活得有勇氣,有品格,不愧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你覺得呢?”
薛若冰沒說話,楚少龍說的是實在話,她心里也認(rèn)同,但她不會在嘴上表現(xiàn)出來。
此時老貓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楚少龍需要的藥物回來了。
楚少龍首先在薛若冰的手臂上方注射了兩支地塞米松和一支普魯卡因,隨后用高錳酸鉀水在毒蛇咬傷的地方?jīng)_洗了幾遍,再用火罐罩于傷口處,便見得火罐慢慢地變黑。但因為楚少龍本來用嘴吸吮得差不多干凈,所以沒拔幾下,血液已鮮紅如初。楚少龍讓她先躺著休息休息,很快就會好。
這時,另外幾組人馬也一起撤回,沒有人員傷亡。
“毒蛇”陳東進屋后目光一掃,看著楚少龍問:“怎么回事?”
楚少龍把情況說了。
陳東一下子氣憤起來,道:“被蛇咬了一口就大喊大叫,弄得整個任務(wù)功虧一簣,還差點連累其他成員,這就是你選來的精英?”
楚少龍解釋:“她缺乏野外作戰(zhàn)經(jīng)驗,而且女孩子怕蛇很正常,是條件性反射,當(dāng)時沒法考慮那么多!
陳東質(zhì)問:“這能成為她影響整個行動甚至危及成員性命的理由嗎?”
被薛若冰得罪過的張二炮趁機火上澆油,說:“我當(dāng)初就覺得她不是這塊料,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很不得了的樣子,現(xiàn)在倒好,就是個拖油瓶!”
薛若冰實在忍無可忍,也發(fā)起飆來:“夠了,是我沒用,跟你們沒關(guān)系,行了吧!”
“跟我們沒關(guān)系?”張二炮冷笑一聲,“把這次的行動給破壞了不說,而且這么一鬧,對方提高了警惕,對我們后面的行動會造成很大困難,你輕輕松松一句沒關(guān)系就行了?”
薛若冰問:“那你想怎么辦?”
“病貓”韓虎也加入爭吵,對著楚少龍說:“龍哥,這么蠻不講理還不知悔改的女人,讓她滾回去算了!”
“行了!”楚少龍也憋了很大一口氣,有些生氣地看著張二炮等人,“你們這什么意思?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值得你們這樣群起而攻之嗎?你們還有沒有團隊精神?”
張二炮說:“有害群之馬,再好的團隊也能土崩瓦解!”
楚少龍說:“這只是一個意外而已,至于你們這么夸大其詞危言聳聽嗎?”
韓虎說:“龍哥你就不要為她說話了,大家有目共睹,從一開始她就沒想融入這個團隊。結(jié)果這么要緊的任務(wù),就因為她不守紀(jì)律的一聲喊叫,壞了全局,你還不要命地替她吸蛇毒!”
文于斯在一邊說話了:“我說你們怎么就跟一群豬似的呢?咱們龍哥喜歡她,所以愿意包容她,什么都愿意為她做,你們怎么就不為龍哥想想,龍哥能這么對一個女人也不容易,大家都跟著多包容點吧,平常龍哥對你們也不錯的,是不是?”
鐵英雄也說:“就是,大家都是兄弟,你們得為龍哥想想。龍哥是受氣的人嗎?他都能受,你們有什么不能受的?”
楚少龍說:“閑話少說,既然你們不服,我有幾個問題,你們給我回答一下。在歷來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有哪一個人沒出過意外,不需要戰(zhàn)友幫助的?她脾氣大,你們的脾氣好嗎?而且,這次任務(wù)我沒有安排她,她完全可以躺在家里睡大覺,她憑什么要求參加?都跟你們說了千萬遍,做人之其一,要學(xué)會看別人的長處;其二,要對人的弱點或者短處學(xué)會理解。她雖然有脾氣,但如果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你們?nèi)魏我粋人有危險,她都絕不可能見死不救,她的槍口會對準(zhǔn)你們的敵人,這就叫戰(zhàn)友,懂嗎?”
眾人都不說話了。
鐵英雄問:“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楚少龍說:“大家先各自休息吧,我好好想想,明天再決定!
一行人全部都出去了,楚少龍將門關(guān)上。
薛若冰終于很艱難地說:“謝謝!
楚少龍看了她一眼,說:“應(yīng)該的,我領(lǐng)頭,有責(zé)任為成員之間化解矛盾,讓大家團結(jié)起來。”
薛若冰說:“看來,你有做領(lǐng)導(dǎo)的風(fēng)范!
楚少龍開玩笑:“如果真有那天,你是否就不會瞧不起我,甚至愿意嫁給我了?”
薛若冰沒有回答。
楚少龍看向她,問:“怎么,默認(rèn)了?”
薛若冰說:“你想多了!
楚少龍問:“那你要怎么樣才會愿意呢?”
薛若冰說:“永遠(yuǎn)都不可能!
楚少龍不解:“為什么?”
薛若冰直視著楚少龍的眼睛,說:“一個女人愿意嫁給一個男人,里面會有很多的因素,除了一個男人的作為、成就,最起碼的,得自己喜歡。而你,不是我喜歡的男人,差得太遠(yuǎn)。”
楚少龍問:“是嗎?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薛若冰說:“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楚少龍笑了笑,說:“早晚你會喜歡上我的。”
薛若冰問:“你能不要這么自以為是好嗎?”
楚少龍說:“怎么,你不相信嗎?那咱們拭目以待吧,好累,我先休息了!
說罷,拉過一個長板凳,外加一把椅子,靠墻邊放了,頭枕在椅子上,身子側(cè)臥于板凳上,準(zhǔn)備睡覺。
薛若冰問:“怎么,你就這樣睡?”
楚少龍反問:“那我還能怎么睡?睡地上嗎?或者,你讓我上床?”
薛若冰說:“可以從床上取一床毯子下去墊著睡,至少不會摔著!
楚少龍說:“沒事,我這樣的人,骨頭硬!
薛若冰不說什么了,從內(nèi)心講,她覺得確實對不起楚少龍,如果這個時候換一個女人和楚少龍搭檔,也許是都睡床上的,可她沒辦法做這種妥協(xié)——讓楚少龍牽手,讓他碰了身子,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妥協(xié),她沒法讓楚少龍再跨越她的底線,跟她睡一張床上。
沒一會兒,楚少龍就有了輕微的鼾聲,進入了夢鄉(xiāng)?裳θ舯氜D(zhuǎn)反側(cè)難眠,看著楚少龍那張熟睡的臉,她想起了在鄉(xiāng)村的那兩年,她和小龍哥哥都是睡在一起的,為什么那個時候就能那么親密無間,一轉(zhuǎn)眼,處處是隔閡呢?時間變了,還是人變了?
她又想起了這兩天以來的種種,在藏龍基地時楚少龍對她的性格剖析,在路上時她腳崴了背著她,今天晚上執(zhí)行任務(wù)時為她奮不顧身,以及所有人對她不滿時楚少龍對她的維護。
雖然楚少龍吊兒郎當(dāng)沒點正經(jīng),但只是表象。她看得出楚少龍的骨子里,是一個硬漢,是一個好男人,并不像第一次在酒吧里誤會時她以為的那么無恥和卑劣。比起一大片的紈绔子弟來說,楚少龍已經(jīng)算得上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赡怯帜茉趺礃幽?她可能喜歡他,接受他嗎?
答案很明確,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找一個跟自己天差地別的男人,無論怎么說,這個男人都得和她在一個層次上,有高端的背景,有優(yōu)裕的生活,有顯赫的人生,有貴族的氣質(zhì),有王者的魄力。
楚少龍,差得太遠(yuǎn)。
而且,老爸的嚴(yán)厲警告也是最重要的,無論上輩有什么恩怨,但既然已是死結(jié),就不要想著去解開,解開之時,是徹底斷掉之時。
所以,她和楚少龍之間,是注定了不可能的。最多她可以不那么討厭他,對他的態(tài)度不用那么惡劣,但絕不可能喜歡他,讓他做自己一輩子的男人。她的身子,她的命運,不能將就,不能湊合,必須盡善盡美。
一夜平平靜靜地過去,新的一天到來了。
上午,楚少龍又召集斬首成員討論,決定晚上繼續(xù)行動。雖然有成員認(rèn)為昨天晚上驚動了對方會讓對方提高警惕,急著行動會加大難度,應(yīng)該緩和一陣。但楚少龍認(rèn)為,雖然昨天晚上的行動被對方發(fā)覺,但對方未必會當(dāng)回事,一個強大的勢力對幾個想偷襲都還沒出得了手的小毛賊不會放在心上。
身為幾大勢力之首的黑暗武裝會有這樣的自信,不會因為幾個小毛賊而搞得如臨大敵,這些年他們在沙城的盤踞,也沒見有誰撼動得了他們,會造成他們的驕傲心理。
最重要的是,斬首行動不得拖延時間。
最終,還是確定在晚上再次進行,只不過取消了薛若冰的參與資格。
決定好之后,楚少龍看白天沒什么要緊的事做,就讓大家各自在街頭逛逛,熟悉一下當(dāng)?shù)氐沫h(huán)境以及民風(fēng)民俗,但要隨時保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能被人跟梢。而他則想去斗士城看看,就讓手腳最麻利的“三只手”魏遠(yuǎn)征陪著他去。
為了不顯眼,楚少龍和魏遠(yuǎn)征就買了后面的坐票。
楚少龍一路留意了道路和周圍的部署,和文于斯他們考察回去畫出來的圖形是一致的。進場之后,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楚少龍初步算了一下,里面坐滿的話差不多有上萬個座位。
每一個方向的最后面,都有差不多十個端著沖鋒槍的壯漢控制場面,那個子魁梧得像水牛一般,站在那里,如一尊尊的鐵塔。
場上的紅黑雙方都在準(zhǔn)備著,坐在椅子上,隨從在幫忙松活筋骨。
紅方為守擂方,是一個個子中等的黃皮膚男子,長相上有點像泰國人,而且頭上和手臂上都捆了一個草繩圈,是泰國武士通常性的裝扮,頭發(fā)的周邊被刮光,只剩中間留了一豎條,如雞冠似的。
黑方是挑戰(zhàn)方,是一個個子高大、體重至少在兩百多斤的黑人,頭上扎了許多根小辮子。
從氣場上看,黑方比紅方要強大得多。
場內(nèi)一片鬧哄哄的,在等裁判上場。
突然間,楚少龍的眼睛一亮——很難得的,他看到了一個女人。
幾千人的斗場內(nèi),雖然多數(shù)都是男人,但還是有不少女人的,但里面的女人,除了一些銷售物品的服務(wù)生還比較年輕一些外,就只有一些年紀(jì)幾乎都超過了5歲的富婆,到里面來看猛男,基本上沒有年輕女觀眾。
而楚少龍看到的這個女人,不但年輕,還很漂亮。
年齡在二十六七歲左右,戴著一頂時尚草帽,大墨鏡,穿著一件藍(lán)花裙子,肩上挎著一個米黃色時尚包,儼然一副明星派頭。楚少龍當(dāng)時就覺得身體里起了一陣火,他對漂亮且性感的女人沒有免疫力,尤其是這種一看上去兼具成熟和風(fēng)情萬種的。
別說他,就是場中的其他男人也一樣,當(dāng)草帽女人出現(xiàn)的時候,很多男人都將目光聚焦了過去,并且指手畫腳議論紛紛,神情間盡是下流。
沒想到,草帽女人在一片色瞇瞇的目光中竟然向楚少龍這邊走了過來,然后,看了下座位號之后,竟然在楚少龍的身邊坐下了。
一股醉人的龍涎香味飄入楚少龍的鼻孔,他用力地吸了一口,忍不住贊道:“好香水!”
草帽女人聽得這三個字,看向他,問:“怎么,你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嗎?”
楚少龍說:“當(dāng)然,世界經(jīng)典品牌,畢揚香水,龍涎香型,沒錯吧?”
草帽女人對楚少龍似乎有些刮目相看了,說:“還算有見識嘛,竟然能聞得出來,你對香水很了解嗎?”
楚少龍說:“不了解,但對畢揚這世界第一香水品牌,還是知道的!
草帽女人問:“你是華人?”
楚少龍說:“當(dāng)然,你不也是嗎?”
草帽女人說:“不是。”
楚少龍說:“那你怎么說漢語?”
草帽女人說:“因為你先說漢語啊,而我恰恰是華裔,懂漢語!
就這樣,楚少龍和草帽女人熱火朝天地聊了起來。草帽女人說她是美籍華裔,中文名叫東方溫婉,英文名叫西米,在這邊和朋友做黃金生意。
楚少龍并沒有半點懷疑,他知道這邊的金礦很多,山上和河里到處都是淘金隊伍。世界上好多富豪雇傭了打手和保鏢,然后帶著高科技的鉆機到這里來淘金。
其實,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國際獵人組織神狐大老板手下最得力的干將,剛和小泉森喜郎以及破天狼走上了合作之路的仙狐。只不過仙狐并不認(rèn)識楚少龍,也不知道楚少龍的真正身份。
楚少龍告訴仙狐說自己叫楚羽,也在這邊做生意,但做的什么生意卻沒說。
仙狐一笑,說:“你保密我也知道。在這邊做生意,除了黃貨,就是黑貨,要么就是人販子,沒錯吧?”
楚少龍點頭道:“算你說對了。”
仙狐說:“看你文縐縐的樣子像是做人販子的。”
“人販子?”楚少龍笑了,“你看我有那么壞嗎?如果有女人的話,我肯定自己留著了,哪里還舍得賣給別人!
仙狐也笑道:“看得出來,你不是個正經(jīng)的男人!
楚少龍問:“是嗎?你怎么就看出我不正經(jīng)了?”
仙狐說:“因為在跟我說話的時候,你的眼睛老是往人家身上看,由此可見你滿腦子都是邪念,我沒說錯吧?”
楚少龍問:“你覺得這世界上有幾個男人在你面前腦子里會沒有邪念呢?”
仙狐一笑,說:“那可能只有不正常的男人了!
楚少龍說:“所以,我有邪念也不為過吧!
仙狐把目光在楚少龍身上一陣打量,說:“很結(jié)實啊,你應(yīng)該也很能打的吧?練過?”
楚少龍謙虛地說:“健身房里待過幾天,真打起來,只是空架子而已!
仙狐說:“你也太謙虛了,誰不知道,敢在這塊地上做黑貨生意,那可都不是泛泛之輩!
楚少龍說:“所以,在這樣一個藏龍臥虎的地方,如果不是真有指點江山的實力,誰也不敢說自己有多大能耐!
仙狐說:“這倒是。”
說話間,裁判已經(jīng)上場,先吹了口哨,把紅黑雙方叫攏,先向四方的觀眾介紹了雙方,紅方是守擂者,斗士城的金牌斗士,泰拳高手王占卜;黑方是攻擂者,在西方黑拳市場擁有極高聲譽的拳擊高手庫西波恩。
隨即,裁判向紅黑雙方講了很簡單的規(guī)矩,吹響口哨,搏斗開始了。
在所有的擂臺賽中,包括散打、拳擊以及職業(yè)摔跤等等,都沒法跟搏擊相提并論的。搏擊又名ufc終極格斗,被譽為世界上最血腥、最暴烈、最精彩的格斗大賽。而且相對于那些比賽來說,ufc終極格斗受到約束的規(guī)則比較少,堪稱沒有任何規(guī)則的自由搏擊。
庫西波恩一出手就咄咄逼人,一陣連環(huán)拳往王占卜的頭部猛攻。而王占卜步步后退閃躲,再看準(zhǔn)機會以腿反擊,但盡數(shù)被庫西波恩給封擋住了。
庫西波恩的出招不但速度快,力道猛,攻守嚴(yán)密,而且抗擊打能力還超強,堪稱鐵漢。王占卜的鞭腿猛擊在他腳上,他猶如一尊鐵塔巋然不動。其實他的個子還不算真正的巨人,但能有這么強大的穩(wěn)定力,可想而知其經(jīng)過了相當(dāng)高強度的訓(xùn)練。
仙狐看著楚少龍,問:“你覺得誰會贏?”
楚少龍反問:“你覺得呢?”
仙狐說:“這還用說嗎,當(dāng)然是大個子黑人庫西波恩,那個泰國人都還不了手了!
楚少龍一笑,說:“可我覺得那個泰國人會贏。”
仙狐愣了一下,從這句話,她對楚少龍有些另眼相看,因為若不是真正的行家,是看不出王占卜會贏的。她也看出了王占卜肯定會贏,只不過她故意說庫西波恩會贏,哪知道楚少龍也看出來了。
場內(nèi)的人多數(shù)都在高喊著庫西波恩的名字,給他加油。
王占卜是這個擂臺上一位難得的霸主,是很多拳迷心中的強者,他們見過王占卜擊倒過太多的對手,覺得王占卜老是贏太不刺激了,所以在心里就特別希望出現(xiàn)一個更厲害的強者,將王占卜擊倒,才更為津津樂道。
楚少龍竟然看出了王占卜會贏?這使得仙狐一下子對楚少龍有了更大的興趣,故意裝著不解,問:“不會吧,泰國人會贏?他手都還不起了,靠什么贏?”
哪知道楚少龍沒有回答,而是說:“你不信,我們打個賭吧,怎么樣?”
仙狐把戲演得很逼真,說:“賭就賭,賭什么?”
楚少龍一笑,說:“賭人!
“賭人?”仙狐一愣,“什么意思?”
楚少龍說:“如果我贏了,你陪我一天,怎么樣?”
仙狐心中一蕩,明知故問:“陪你一天,干什么?”
楚少龍說:“你是我的戰(zhàn)利品,當(dāng)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唄!
仙狐說:“果然不是好男人,時刻都在想著占女人便宜!
楚少龍辯解:“這怎么能說是占便宜呢?這可是賭,是賭就有輸贏,你也完全可以開你的籌碼啊,何況你覺得你贏的機會大,我根本就不可能贏!
仙狐腦子里略微一轉(zhuǎn),很痛快地答應(yīng):“行,我跟你賭了。”
楚少龍笑道:“說你的條件吧!
仙狐說:“若是我贏了,你陪我兩天,怎么樣?”
楚少龍一愣,問:“我沒聽錯吧,你贏了,我陪你兩天?”
仙狐很肯定地回答:“沒錯,就是這樣。”
楚少龍笑道:“這么說來,我倒是寧愿輸給你,陪你兩天了。”
仙狐笑著補充了一句,說:“你可得弄清楚了,我陪你,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你陪我,是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楚少龍頓時明白,說:“是,我倒沒想過這個道理,差點陰溝里翻船了。要是我輸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我想干的干不了,不想干的還得干,就真的虧大了!
仙狐問了句:“那,還賭嗎?”
楚少龍很肯定地回答:“賭,當(dāng)然賭!
仙狐伸出那細(xì)皮嫩肉的手,說:“一言為定!
楚少龍沒有擊掌,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說:“一言為定!
場上的搏斗在更加激烈地進行著,庫西波恩將王占卜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王占卜連連地被庫西波恩的兩記重拳擊得坐倒,只不過他的抗擊打能力也非比尋常,一被擊倒,當(dāng)即翻滾而開,避免被庫西波恩趁火打劫的攻擊。
擂臺四方狂熱的觀眾狂呼著庫西波恩的名字。
庫西波恩在那浪潮般的喊聲里愈戰(zhàn)愈勇,追著王占卜打。
仙狐故意得意地看了眼楚少龍說:“看來,接下來你得有兩天受虐的時間了!
楚少龍笑了下,問:“是嗎?我想知道這兩天你會怎么虐待我?”
“我會……”仙狐裝著很認(rèn)真地想了想說,“你們男人讓女人做得那些花樣,我也會讓你做。但是,你想做的事情,我不會讓你做!
楚少龍頓時明白,笑:“只怕你到時未必受得了。”
仙狐說:“如果你輸了,咱們可以試試看!
楚少龍說:“可惜的是,我不會輸!
仙狐也知道,楚少龍不會輸,但她之所以還是和楚少龍賭,有兩大原因,其一,她是個內(nèi)心空虛的女人,而楚少龍長得強壯結(jié)實,濃眉大眼,滿臉的英雄氣,讓她心里喜歡;其二,楚少龍竟然能看得出王占卜會贏,還那么肯定,證明了他的非同凡響,仙狐更是有心結(jié)納。
這世界上的男人很多,但真正的人中之龍,卻是少見,對于她這樣的女人來說,遇到了就不可錯過。她已經(jīng)不是小女孩,沒有那么多的靦腆和矜持,男人和女人,也就那么回事,既然想,就應(yīng)該放開手把握機會。
斗場的比賽往往跟一部戲劇相似,那就是要狠狠地將觀眾的胃口吊起來,讓他們感到刺激,然后他們才愿意花錢。如果場上的兩個斗士上場沒幾秒鐘,三拳兩腳就結(jié)束了,觀眾會覺得索然無味,所以必須打得激烈,打得驚險,而且把懸念做足,然后來一個逆轉(zhuǎn)。
當(dāng)場中觀眾的情緒高漲之后,王占卜也就開始反攻了——庫西波恩一個后手重拳猛擊往王占卜頭部的時候,王占卜橫雙臂格擋。
庫西波恩鐵拳的沖擊力將王占卜擊得蹬蹬連退六步,然后站立不穩(wěn)一跤跌倒。接著,庫西波恩迅猛沖上,狠狠地一腳踩向王占卜的腹部!
但在庫西波恩抬腳還沒有踩下去的時候,王占卜一個剪刀腳,剪住庫西波恩站立的那只腳,雙腳夾緊一旋,庫西波恩頓時站立不穩(wěn),鐵塔般的身子轟然摔倒。場下頓時一片意外的驚呼聲,開始有人扯破嗓子為王占卜叫好。
王占卜一翻身撲向庫西波恩,準(zhǔn)備把他壓在身體下收拾。哪知道庫西波恩雖然是主練拳擊,其實腳上的功夫并不差,反應(yīng)力尤其驚人,見王占卜撲上,當(dāng)即迎著王占卜的身子一腳彈射而出。
王占卜的身子頓時被庫西波恩再次蹬得摔了出去,而庫西波恩借機站起。
王占卜也站起,與庫西波恩形成了對峙。
庫西波恩咆哮一聲,揮著拳頭鐵塔般地沖向王占卜。王占卜這下不硬接了,而是一個側(cè)閃避開,順勢一個勾腳,勾踢庫西波恩的下盤。
泰拳精髓,斗大象時,唯有砍腳令其倒。
庫西波恩腳下被勾,身子帶著強大的慣性沖了出去,王占卜早準(zhǔn)備好,就在此時迅猛地沖向庫西波恩,飛身而起,一招“餓鷹撲食”,右臂肘狠狠地往庫西波恩的大腿上擊去。
眾所周知,泰拳最厲害之處在于膝肘,運用自如,堅硬無比。
庫西波恩倒也非泛泛之輩,練習(xí)拳擊者,應(yīng)變力確實是很厲害的,見王占卜那一肘來勢洶洶,趕緊一翻身滾開。王占卜的肘驚險擊空,發(fā)出“轟”的一聲響,連擂臺都顫抖了一下。
庫西波恩站起,王占卜再次折身沖上,以拳對陣,左右開弓連環(huán)拳。庫西波恩在拳擊防守上面的造詣自然是很深的,將王占卜的拳盡數(shù)封擋住,只不過他不知道王占卜的重點不在這里。王占卜的拳肯定不敵庫西波恩,但他之所以要和庫西波恩對拳,其目的就是要把他的注意力給全部集中在上面,即便這些攻擊沒法給庫西波恩造成傷害,也沒關(guān)系。
王占卜一陣猛攻后,庫西波恩揮臂擋拳已經(jīng)具有一種本能的習(xí)慣性之后,王占卜突然改變了招式,不用拳攻,而是突然一膝蓋猛烈地頂向庫西波恩的胸口!
庫西波恩擋拳時手臂防守盡在上方,下面空門大開,而且王占卜是事先為他布好的局,他的反應(yīng)怎么都快不過來。
王占卜傾力一膝擊中庫西波恩的胸口,但見得庫西波恩那重將近兩百多斤的身子,直接離地飛起,跌出一丈多遠(yuǎn),摔落在地。
這一膝之后,王占卜沒有追上去趁勢攻擊,他有把握那一擊能讓庫西波恩徹底喪失戰(zhàn)斗力。
事實的確如此,庫西波恩掙扎著還想站起來,但王占卜那傾力一擊已經(jīng)讓他的胸骨斷裂,他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使力,都會產(chǎn)生劇痛,爬得一半又摔倒下去。裁判上前數(shù)過了十,庫西波恩放棄了掙扎,裁判向全場宣布,紅方,來自斗士城的勇士,王占卜勝!
臺下一片的歡呼聲。
楚少龍把目光看向仙狐,同時把手搭在了仙狐的肩膀上,問:“你不會不認(rèn)賬吧?”
仙狐一笑,說:“但凡做生意能真正成器的人,即便吃大虧,也不能沒有了誠信二字。賭就更不用說,愿賭服輸!
楚少龍笑道:“那就好,現(xiàn)在,是不是你可以跟我走了?”
仙狐點頭道:“當(dāng)然!
楚少龍轉(zhuǎn)頭對魏遠(yuǎn)征說:“你先回去吧,就說我有點事!闭f罷站起身,和仙狐挽著手出了斗士城。
仙狐那身上的香水味讓楚少龍一陣心曠神怡,那柔軟的身子,讓楚少龍恨不得立刻就壓上去。
人們在傳說里都把英雄妖魔化了,其實英雄也是人,他們雖然肩扛天下重任,但也想有安逸的生活,也都需要女人。
而除此之外,楚少龍其實還有另外一層打算。他到沙城來,需要一個圈子,需要有些關(guān)系做他的掩護身份,甚至使消息更靈通。仙狐一個女人在這塊地盤上做生意,那必定是有相當(dāng)實力的,必定跟沙城的某一股勢力有關(guān)系,或許可以通過她來走一條捷徑也未嘗可知。
兩人出了斗士城,站在路邊,仙狐看著楚少龍問:“現(xiàn)在去哪兒?”
楚少龍一笑說:“當(dāng)然是去賓館!
仙狐笑道:“你這是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
楚少龍說:“很久了,至少也有幾個月了吧。”
仙狐說:“我才不信,這沙城的哪一條街哪一條巷子都是女人,你會幾個月都沒碰過女人?”
楚少龍說:“我有原則,再沒女人,也絕不會花錢去找那些女人!
話說著,楚少龍已經(jīng)伸手?jǐn)r下了一輛載客四輪車,說到沙城最好的酒店。(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