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著臉皮問了幾個人,都說沒帶,一個個臉色要么冷冰冰的,要么面呈嘲笑,氣的老子索性不再問了。
靜靜地蹲在那里等候打掃廁所的清潔人員。清潔人員肯定有衛(wèi)生紙。
等了沒一會兒,進來了一個穿防水靴的老大爺。
我一看心中大喜,咖,算老子有福,這么快就把清潔人員給等來了。
“大爺,打擾一下,我忘了帶手紙,麻煩您老給點手紙好嗎?”
“額,好的,你稍等!
這個清潔工老大爺很是友善,急忙返身出去了,很快就給我拿來一疊衛(wèi)生紙。
我連聲道謝。
從廁所里出來,急急忙忙來到外邊。
我勒個去,車不在了,那輛凱斯鮑爾豪華大客車就像飛了一樣,不見了蹤影。
這明顯是走了,老子還沒上車呢,就他媽開走了。
頓時急得在原地團團打轉(zhuǎn),這下可糟了,老子掉隊了。
司機是干什么吃的。
不能怨司機,人家司機只負責(zé)開車。
怨也只能怨那個尖聲高腔的女漢子,我靠她的,你這個臭妞子,你她媽的臨走之前,就不點名嗎?
急得在原地打轉(zhuǎn)的同時,破口大罵起來,引得周圍的幾個人都紛紛駐步凝視我。
還好,手機和錢夾帶在身上。如果這兩樣?xùn)|西也放在車上,這次老子可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喊地地不靈了。
急忙掏出手機來,準(zhǔn)備給那個我罵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尖聲高腔女漢子打電話。
真是人慌無智,準(zhǔn)備拔號時,這才發(fā)現(xiàn)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丫的手機號碼。
這次算是背到家了,人倒霉了拉屎都誤事。想給李芳打電話,讓她幫我查查那個女漢子的手機號碼,又怕她擔(dān)心牽掛,急躁著急起來開上車跑過來,豈不把事鬧大了。給唐燁杏打吧,也會讓她擔(dān)驚受怕。
給王愛瑩或殷媛媛打電話讓她們幫我查查,保不準(zhǔn)就會讓旁邊的李芳知道了。
更要命的是老子還不知道那個女漢子的名字叫什么。
真她奶奶的尖聲高腔女漢子,老子真想把她撕成兩半,讓她變成一半嘛里啪啦,一半稀里嘩啦。
考慮來考慮去,我決定不打電話了,反正我不知道女漢子的電話,但她總能從花名冊上查到老子的手機號碼。
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把老子給漏下的時候,就會給老子打電話的。
想到這里,便不再那么著急上火了,只能安心地等她給老子打電話了!這個挨千刀的女漢子。
剛才一陣狂急和一頓暴罵,竟使自己口干舌燥起來。
看到旁邊有個小攤點,便過去買了一瓶紅牛喝了起來。
這時太陽已經(jīng)偏西了,天色有些灰暗了,我的心也越來越?jīng)隽恕?br />
已經(jīng)過去半個多小時了,那個女漢子依舊沒有來電話。
難道要讓老子在這個野豬林般的地方過夜嗎?剛剛沉寂下來的心又開始急躁起來,。
又過了會兒,我手中的臭老鼠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一陣冷風(fēng)吹來,激靈靈打了個寒戰(zhàn),急躁的心中開始誠惶誠恐起來。
“大哥,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滿頭滿臉都是汗?天不熱!”
我扭頭一看,原來是小攤點的攤主,是個年齡和我相仿的小女子。也不知道是她大還是我大,她喊我大哥也是出于禮貌的緣故,畢竟老子剛才買了她一瓶紅牛。
剛才由于過于急躁,竟沒有注意到攤主是男還是女,也更不知道自己早已是滿頭滿臉的大汗。
既然她口稱我大哥,那我也只能口呼她妹子了。
“大妹子,我坐車路過這里,下車去上廁所。結(jié)果出來之后,車開走了,電話又聯(lián)系不上,比較焦急!
“額,原來是這樣,這事確實比較急人!
聽小女子這般說,我更像熱鍋上的螞蟻,心如油煎,又在原地團團亂轉(zhuǎn)。
“大哥,你不要著急,實在不行,就住在服務(wù)區(qū)里,這里有旅店的!
她看我很是煩躁,便出言勸我。
實在沒有辦法了,也只能住在這里。邊說邊掏出錢夾來,萬幸,身份證在里邊。
看來今晚真的在這個野豬林下榻了。
又等了一會,仍是沒有任何動靜。
不行,得抓緊先到旁邊的旅店里定上個房間,要是客滿了,老子只能在馬路邊上當(dāng)乞丐了,連tm野豬林也住不上了。
在大妹子的指點下,我來到服務(wù)區(qū)內(nèi)的小旅店,準(zhǔn)備先登記個房間,免得再使自己被動起來。
正在詢問小旅店服務(wù)員的時候,臭老鼠終于響了起來,也沒看來電顯示,急忙接聽起來。
“你是某事業(yè)部人力資源部的崔來寶嗎?你現(xiàn)在在哪里?”
來電話的人語速極快,嗓門又尖又高,震耳欲聾。
我靠喲,我一聽這聲音,瞬間高興的想放聲大哭,來電者乃女漢子也!雖然對這個女漢子恨的咬牙切齒,把她撕成兩半也不解氣。
但她畢竟發(fā)現(xiàn)老子漏下了,畢竟打過電話來了,老子左等右等,前等后等,特別等再三等,不就是等這丫的電話嘛。
此時的我就像跌落深水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地回道:“我是某事業(yè)部人力資源部的崔來寶,我現(xiàn)在在服務(wù)……”
“你怎么回事?怎么落下了?“她語速更快,嗓門更高了。
老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這丫噼里啪啦的一頓責(zé)備。
“我上完廁所出來,車就開走了,你們臨走之前,怎么不點點名?”我越說越激憤。
“怎么沒點名?臨走之前點過名了!
“點過名為什么還把我漏下了?”
“當(dāng)時點名的時候,人是全的!
“我沒上車人怎么是全的?”
“當(dāng)時清點人數(shù)的時候,人就是全的!
“你她媽的會不會數(shù)數(shù)?阿拉伯?dāng)?shù)字你沒學(xué)過嗎?”我越說越氣,止不住罵了起來。
“你他媽的上個廁所拖拖拉拉,全車的人就你一個人落下了,你還有理?”她和我對罵了起來。
“你她媽的是聯(lián)絡(luò)人,負責(zé)人,你把老子漏下,就是你的失職,就是你的不對!蔽疫B說帶罵,越來越歷,嗓門越來越大。
對方突然沉默起來,有了幾秒鐘的短暫停頓,當(dāng)聲音再次響起來的時候,振的老子的耳朵都嗡嗡直響。
她奶奶的,她這短暫的停頓沉默,原來是積聚力量,這次不是說了,而是吼,河?xùn)|獅吼,啊不,更像是咆哮。
“你是個什么東西?你是個什么玩意?別人都能按時上車,就你一個人落下,你是懶驢上套,不是拉屎就是拉尿。“
“老子就是懶驢了,就是落下了,怎么……著?咳……咳……咳咳!
她在電話里咆哮,引得老子也咆哮起來,但老子的嗓門比不過這個女漢子,就在扯著嗓門咆哮到最后的時候,竟然還因為喘不過氣來咳嗽起來。
“你還有心思洋咳嗽?”這丫不依不饒地繼續(xù)咆哮著。
“你她媽……,咳……咳……!崩献蝇F(xiàn)在無暇和她咆哮了,嗓子岔氣岔的太厲害,只有猛拍胸口不斷咳嗽的份了。
就在我不知所措時,那丫卻依舊咆哮個沒字沒了。
“你老是老洋病?咳嗽什么勁?你說,你打算怎么辦?是自己坐車直接到培訓(xùn)基她還是打車過來和我們會合?”
“我們在服務(wù)區(qū)等著呢!”
該個挨干刀挨萬刀的女漢子,咆哮丫,老子是老洋病咳嗽嗎?老子是和你丫對吼岔氣才咳嗽的。
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急忙用手指了指旅店的服各員,又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她給我杯水喝。
那個女服務(wù)員一直瞪著大大的眼睛在看著我。看我如此動作,她很快會意過來,急忙起身接了杯涼涼的純凈水遞給我。咕咚咕咚將這杯涼水灌了下去,嗓子才舒服起來,才止住了劇烈地咳嗽。
就在我喝水的時候,火鳳凰依舊在爆炒豆子般說個不停:“喂,說話,快點說話,別讓一車人等你啊。你怎么回事?快說話,不會說話了?”
說你大姨媽,奶奶的女漢子。我心中不斷罵著,又吞了幾口唾液,感覺嗓子好了起來,才開口說話。這次再也不敢吼了,盡量讓自己聲音小些,嗓門低點,不然還得岔氣。
“培訓(xùn)基地我一次也沒有去過,你讓我自己去誰知道找到找不到!
說了這兩句話后,才知道嗓子已經(jīng)有些沙啞了。
“既然這樣,你就少廢話,抓緊趕過來,我們還在這里等著你呢!
“你說的倒輕巧,我怎么趕過去?讓我跑著去啊?”
“這么寬的高速路上沒有出租車嗎?截一輛啊,你怎么這么愚?像個蠢驢!”
我心中大罵:你奶奶姥姥媽媽姨姨姑姑的,世界上的理兒都讓你這個臭丫占了。
但我不想再和她打口水戰(zhàn)了,看她這架勢,我要不停,她永遠也不會停。只得無奈地說道:“好吧,我看看有沒有出租車!
我說完之后,直接就將手機掛了,我真的不想再聽她叨叨了。
我看了看高速路上飛馳而過的車輛,速度快的嚇人。要在這高速路上截車,門都沒有。只有等出租車來到服務(wù)區(qū),還得tm的是個空車才行。
除了出租車之外,如有?康钠渌蛙囈残新,但一直都沒有。(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