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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頭從上往下看去,在人群里找到了千刃,他抬頭望著我,那神情除了為了我驕傲以外,還多了一些復(fù)雜的情緒,我看不懂,但我很感激他,這一路來,為了讓我成長,他一直都做著托舉我的角色。

  比賽結(jié)束了,冥仰和他的同伴悻悻地從比賽場地里走了出去。

  也是一眨眼的功夫,千刃就不見了!

  我從龍頭上一躍而下,老東西們圍上來對我贊不絕口,我的視線卻一直在人群里尋找著千刃的身影。

  “小仙兒啊,你可真是個大能耐啊!”呂四爺給我送上一瓶水,我確實渴了,打開喝了一口,問道:“有沒有看到我哥?”

  “你哥也是個大能耐啊,啥時候由我做東,你請你哥……”

  我將手里的四神旗塞到呂四爺懷里,便快跑下了高臺。

  大家都主動為我讓路,并恭祝我奪下四神旗。

  人群后面,我與狼狽的冥仰一伙撞了個正著。

  他們本要灰溜溜的走的,再次看到我,他不服氣地停了下來,喊著我的‘藝名’。

  “萬家仙?”

  我停下來,直面對上他那張令我厭惡的臉。

  剛才若不是千刃的出現(xiàn),我應(yīng)該受鬼的影響,殺了他吧?

  我沒說話,作為勝利者,沒必要落井下石。

  但是作為失敗者的他們,卻不覺得自己失敗了,冥仰說:“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贏了?”

  我反問:“我不是嗎?”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惡狠狠地樣子,這已是他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

  “你是誰?”雖然知道他是誰,但我并不想暴露自己。

  “我們很快還會見面的!”冥仰冷聲說:“我要將你們連同這四街,狠狠踩在腳下!”

  說完,他便帶著他的人離開了廣場。

  風(fēng)二娘這時走了上來,她剛才應(yīng)是聽到了我們的談話。

  她帶著憂慮說:“此人似乎大有來頭!”

  我問她:“北神區(qū)的人,你們打過交道嗎?”

  風(fēng)二娘臉色一變,“你是說,此人是北神區(qū)的?”

  “念門,物念師!蔽腋嬖V她。

  風(fēng)二娘臉色更難看了,她告訴我:“北神區(qū)的人很厲害的,如果他們真是北神區(qū)的,那四街這是闖禍了!”

  我這時想起趙王爺之前提醒我的話,于是我便提醒風(fēng)二娘道:“北神區(qū)的人跑來四神會,必定不是空穴來風(fēng),今天這局,無論怎么下,都避免不了,師父做好準(zhǔn)備吧!”

  說完,我看到房東奶奶在和神仙街的幾位在說話,我便拜托他們幫忙,一會兒送房東奶奶先回家。

  在后街的私人停車場里,我找到了千刃的車,車門是開著的,我打開后座車門,就看見千刃趴在座椅上。

  我先是看了看周圍,這個停車的地方,是四爺私人所屬,確定這個時間也沒有別的人,我才低頭喊了一聲。

  “千刃?”

  他沒回應(yīng)我,我預(yù)感不好,伸手去觸碰他,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拿放在座椅上的刀,但我輕而易舉便將他的手摁住了,我說:“是我!”

  聽到是我,他故意將他埋著,并不看我。

  “你還好嗎?”我擔(dān)心地問。

  “呃——不用管我!”他要強地說。

  我用力將他的身體搬正,這才看到他的臉上滿是冷汗,蒼白且無力。

  明明剛剛在奪旗賽上,他還猶如天外來客一樣瀟灑自如,怎么一轉(zhuǎn)眼,就變成了這樣?

  答案我心里也清楚,一定和‘結(jié)’毒有關(guān)。

  我用衛(wèi)生紙幫他擦臉上的汗,他抬起顫抖的雙手,不想我觸碰他。

  “我沒事……”他聲音也在顫抖,卻倔強地說:“我已經(jīng)正在恢復(fù)了……只是突然消耗太大,有點累了……你讓我休息一會兒……”

  我聽后心里一緊,他以為剛才他在奪旗賽上使出自己的能力,是自己恢復(fù)了,他以為自己的虛弱,只是消耗太大了!

  而我卻很清楚,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他突然使出了能力,但‘結(jié)’毒不會莫名其妙消失的。

  現(xiàn)在知道是我在身邊以后,千刃終才放下了防備,沉沉地睡了過去。

  我開車將他帶回家時,房東奶奶還沒回來,怕她擔(dān)心,我趕緊將千刃背進房間。

  接著他便開始發(fā)燒,我請棺婆為他施針,效果有好轉(zhuǎn),但到了夜里,情況又一次變差。

  為了讓他身體獲得能量,我熬了雞肉粥,想等他清醒的時候喝點兒。

  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他才醒過來,他想坐起來,但卻沒有力氣。

  我解釋說:“你沒吃飯,怎么會有力氣嘛。”

  他信了,所以我端來粥時,二話不說就喝了幾口。

  但也就是這幾口,讓他全吐了出來,我趕緊用衛(wèi)生紙去擦,千刃卻突然問了我一句:“我的刀呢?”

  我害怕他會因為在睡夢中觸發(fā)能力,而傷到自己,他的刀我早就收起來了!不止是刀,房間一切金屬物品我都收起來了!

  “給我我的刀!”他的聲音,依舊很虛弱,但我聽得很清楚。

  我不想他太激動,所以我只好去我的屋,將刀具給他拿了過來。

  他這次沒有避諱我,當(dāng)著我的面想要操控面前的利刃。

  可這套他曾經(jīng)驅(qū)使過無數(shù)次的刀具,紋絲不動地擺在他面前,他試了一次又一次,仿佛被執(zhí)念要挾,直到他口中噴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