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見過不少修各種偏術(shù)的人了,通常都會有個自己信奉的神明,其所能在塵世里展現(xiàn)的力量,也源自于這些神明,所以姑且推測,他這個艾拉絲是某一個我沒聽過的神明吧!
好像我褻瀆了他的信仰,他氣呼呼強調(diào):“是艾拉絲的力量!艾拉絲!”
“不管什么力量,能幫人定姻緣,還能找人,怎么算不到今晚我們會來?”雖然我現(xiàn)在靈感沒回來,但我對這個人的感覺是就兩個字:騙子。
但胖子卻信心十足地說:“誰說我不知道?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躲起來啊,只是后來被發(fā)現(xiàn)了而已!”
嘴是真硬!
這時,千刃突然說:“你能找人?那你幫我們找,這照片上的女孩兒,免費!”
一聽免費這個字,胖子當(dāng)即不干了,“憑什么啊,你們是土匪?”
千刃拿出自己的刀揚在他臉上,什么話都不用說,那來自殺手逼人的煞氣直接讓胖子臉都白了,他吞了吞口水說:“好……好好漢饒命,我現(xiàn)在就幫你們找!”
千刃放開了胖子。
這家伙從地上爬了起來,提了提自己掉了半截的褲子,朝店里走去。
我和千刃跟著他來到這間他平時用于招攬生意的店鋪,里面貼著許多色調(diào)詭異的畫,店里的燈光也是彩色的。
胖子從柜子里抱出一個木箱子,然后從箱子里拿出一個水晶球來。
然后他把張妮妮的照片擺放在水晶球旁邊,對著水晶球嘰里呱啦地念了些我們聽不懂的咒語,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水晶球看。
看了許久之后,他臉色一變,說:“你們要找的這個女的,遇見事兒了!”
我將視線移到水晶球上去看,并看不出來有什么特別的。
我問:“遇見什么事兒了?”
“我看見她被綁著,在一個屋子里!”胖子緊張地說。
我又問:“什么屋子?在哪里?”
胖子吞了吞口水,回答:“我現(xiàn)在看不清楚,給我點時間!”
這時千刃問他:“她穿的什么顏色的衣服?”
胖子沒有立刻回答,這讓我覺得,這家伙就是在裝神弄鬼,既然都看到張妮妮被綁在一個房子里,怎么會看不到穿什么顏色的衣服呢?
這時,胖子解釋道:“太黑了,看不太清……”
千刃耐心不太好,刀子又放在了他后脖子上,提醒他:“是看不見,還是看不清?”
胖子滿臉驚恐,吞著口水哭腔道:“我是看不清,真的看不清,太暗了好漢……”
正當(dāng)我不已經(jīng)不想在這個胖子身上浪費時間時,他突然驚喜地喊道:“我看清楚了,粉色的裙子,白色的外套!”
我和千刃相視一眼,這胖子真的看見了!
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是,胖子肯定是見過張妮妮的,至于是不是在面前這水晶球里看到的,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但無論是哪一種,至少現(xiàn)在證明我們的方向沒錯。
千刃催促道:“那你好好看看,她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
胖子此時在千刃的淫威下,滿頭大汗,他用紙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繼續(xù)全神貫注地看著水晶球,這期間我就在店里走來走去,然后我發(fā)現(xiàn)墻上有一面照片墻,上面的人應(yīng)該是以往到這店里來消費的顧客隨拍,其中左上角有一張合照引起了我的注意,一個風(fēng)韻猶存的中年女人和一個年輕女孩抱在一起。
但我仔細(xì)看了又看,也沒發(fā)現(xiàn)這張照片有什么特別,但我就是對這張照片記憶猶新。
這時,胖子那邊有進展了,他說了一個地名:“新鄉(xiāng)木材廠……好像是……”
“什么新鄉(xiāng)木材廠?”我走過去問。
胖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起來消耗很大,他疲憊地說:“我看到屋子外面有一個這樣的招牌,但是很舊了!”
千刃拿出手機來在地圖上搜了搜,竟然真的搜出了這個地方,他說:“這地方離這兒只有十五公里!”
如果張妮妮真的在這個什么木材廠,那就證明,她今天確實來過這個小鎮(zhèn),因為什么緣故,并沒有抵達她的目的地,而是被人困在了這個木材廠!
這時,旁邊的胖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說:“我記起來了,這個木材廠以前很大,在我們這兒很出名,但是后來倒閉了,木材廠的老板姓林,本是事業(yè)有成的大老板,在咱們這小地方,也算個人物,但他家突然出事兒了,家里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死了,后來廠子就倒閉了,那地方本來也有老板想要盤下來,但最后都不了了之,我們本地人都傳,那林老板以前生意做得大,有點飄了,不知道惹到了誰給人整了,那廠子后來就一直不干凈,也就再沒人想盤那木材廠了,所以它就荒廢了!”
林老板?鬼廠?張妮妮被綁在鬼廠?
這些線索一條條加起來,確實夠人瞎想了!
而現(xiàn)在知道那地方在哪兒,我們肯定就得去一趟了,千刃說:“帶路!”
胖子一聽我們這凌晨2點要往那鬼廠去,立刻表大聲表示:“我才不去啊,你弄死我,我也不去,那有臟東西啊!”
千刃拿刀逼他,也不是真要他小命,現(xiàn)在看他這個樣子,如果真帶這家伙去了,他這一驚一乍的,那里就是有什么壞人,都給驚動了,而且千刃獨來獨往慣了,他當(dāng)即就將我叫到外面小聲說:“那地方必須去看看,因為情況不明,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