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的意識便被擠回了自己身體,我感覺到渾身都非常的虛弱。
原來奪竅術竟如此消耗。
抬頭時,我的臉,滿臉蒼白,全是冷汗。
而范子耀的身體則直接倒到了地上,此刻正在抽搐。
杜孟立刻過去掐住他的人中,怕他出事,帶著怒火質(zhì)問我:“你對他做了什么?”
這樣子我見過啊,就和當初晚晚她們被鬼上身以后差不多,靈魂還沒在身體里恢復,需要時間。
而且我又不是鬼,我沒有鬼陰氣,對他的身體傷害應該不大,所以我十分沉定的說:“他沒事,等會兒就醒了!”
果然我說完沒多久,范子耀就醒了過來,他完全不記得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他問:“我怎么了?”
杜孟看了看高楠,不知道怎么解釋。
高楠將旁邊一直在全程錄像的攝像機拿過來,讓范子耀自己看。
她現(xiàn)在心里已經(jīng)不得不信了,畢竟,我和范子耀串通的機會幾乎沒有,他們彼此很了解,也十分信任。
且桌上我畫的那些符不會說謊,范子耀根本不懂這些,他可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對這些沒有任何接觸。
不過高楠卻不同,她是一個很有獨立思想又能接受許多新事物的人,她工作性質(zhì),接觸過一些玄學的人,看得出來那些符文并不是亂畫。
范子耀這時一邊看著自己剛才的‘表演’臉色越來越難看,看完以后,他默不作聲。
半響以后,杜孟打破了平靜,他說:“我們今天的問話解釋了,尤女士,你可以先回去了!”
我起身像他們恭敬地敬了個禮,然后我說:“刑警隊的那些大哥們,都是非常正直勇敢的人,那晚上他們用凡體肉軀抵抗著那個害人術士的攻擊,我相信各位調(diào)查員一定可以還他們清白!”
說罷,我就走出了審訊室。
出來的時候,嚴隊、潘高他們都在等我,見我出來,全都湊了上來。
迫于規(guī)矩,他們都沒主動問我,但我知道他們都很想知道結果。
我對他們露出一個笑容。
他們所有人都松了口氣,離開公安大樓時,是嚴隊長親自送我下樓的,他安排了同事送我回去。
上車前,我將他拉到一邊,小聲對他說了一個地址。
“這地址已經(jīng)出市區(qū)了,那里有什么?”嚴隊問我。
“尸體,那個叫飛鷹的殺手,他昨晚死了,尸體被埋在那條路第三個樹旁邊!蔽艺f完,嚴隊長立刻轉(zhuǎn)過身去打電話。
我已經(jīng)完成了我能做的事了,接下來就靠他們了!
如果另一名殺手也死了,且發(fā)現(xiàn)了尸體,他們可以由此繼續(xù)查下去。
不過對于目前的局面來說,幫助不大。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站在門外開門的時候,我感覺身上的汗毛全都立了起來,我慌張地退后一步。
家里有危險!
我轉(zhuǎn)身準備離去,但突然我的靈覺又告訴我,凌天和阿孤還在里面!
因為沒什么大礙了,我們今天都出院了!
我不能丟下他們走掉,且房子里的人,早就知道我已經(jīng)回來了,她就是沖我來的!
該來的總會來的,我鼓起勇氣轉(zhuǎn)身走回去,大門其實沒關,我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房子里沒開燈,很暗。
我伸手將燈打開,迎入眼簾的則是凌天被綁在椅子上,嘴里還塞了什么東西,我回來之前,他們肯定交過手了,凌天的臉上有傷。
阿孤沒被綁,但是她滿頭大汗地坐在沙發(fā)上,她的旁邊妖嬈地坐著一個美艷的女子,是修鬼道女老大,上次被她從醫(yī)院救走的老二如兇神惡煞般,站在凌天后面,手里還拿著把大砍刀。
我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得冷靜,邁步走了進去。
“啊嗚啊嗚——”凌天一看見我就很激動,他估計是在讓我跑。
阿孤則流著淚喊我的名字:“小草——嗚嗚嗚小草!”
女老大臉上陰冷地說:“喲,瞧瞧誰回來了?這不是那個謊話連篇的臭丫頭嗎?”
我將身上的包取下來,隨意扔到地上,我對他們解釋道:“上次的事兒我們也沒想到,你不就是要書嗎?大家都這么熟了,犯不著這樣,多傷感情啊!”
“犯不著?”老二提著刀在空中飛舞道:“你他媽的真當我們傻?還想騙我們一次?那群人本來就是沖著你們來的,你們拿我們擋刀呢?孫子!”
說完,他就踢了凌天一腳,凌天被綁在椅子上的身體不穩(wěn),重重摔在了地上,我看到很揪心,我想沖過去,但我不能,此時我是唯一自由的人,我必須找到機會救他們!
我深吸一口氣,否認道:“二哥,實屬冤枉啊,我們那天晚上約你們來,真沒想到那伙人會來,你也看到了,那些人都是亡命徒,見人就殺,我但凡知道,我們早跑了,何必兜這么大……”
“啊呸!現(xiàn)在玄門里都在傳,這臭道士得罪了戒門,你們死定了!還拉我們墊背?”
第95章 揣測
老二憤怒地吼斷我的話,一想到過去的幾天,他因為被殺手團所傷,還莫名其妙被刑警隊關押在醫(yī)院所受的苦,他就恨不得立馬沖過來撕爛我的嘴。
同時,我也在他的話語中了解到,這次他們之所以殺個回馬槍,是因為聽到了玄門里的消息,我得罪了戒門,戒門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