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不錯,酒店里到處都是人和攝像頭,那個房間,上次還有個厲害的老頭在附近布置什么,我后來根本魂游都進不去,也不敢再往那魂游,現(xiàn)在那里是個什么情況根本不清楚,所以得想辦法去了解一下。
這樣過了兩天,我照常白天打工,而凌天則親自去到鼎峰酒店了解情況,連續(xù)兩天他帶回來的消息都是說,那19樓很少會對外開放,所以外面的人,也基本找不到機會上去那,他自然也想過用別的法子混進去,但整個19樓,就像一個禁地一樣,完全突破不了!
是夜,我又做噩夢了,我夢到一個身材消瘦的年輕男人對著我哭,他似乎被困在一個很空曠的地方,遠處有火車鳴笛的聲音傳來,他被綁在椅子上,向我發(fā)出求救的聲音。
“救救我——救救我——”
“你是誰?”我問他。
他張了張口,好像對我說了一個名字,但是我聽不見。
我看到他肩膀上紋著一只張嘴的老虎紋身,他身體被折磨過后,皮肉開綻,夢里我明明知道是夢,但是卻又感覺好真實。
又一次從噩夢中醒來,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就看到李妙妙的魂守在我床邊,她說:“你剛才不在呢小草。”
她這話的意思是說,我剛才魂兒不在。
所以剛剛我看到的,很可能不是夢,而是我魂游到了一個地方看到了一個年輕男人正在被折磨。
最開始,我的魂確實會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漂浮到身體之外,但是通常不會飄太遠。
后來開啟魂書以后,我已經(jīng)學(xué)會自己控制魂游的去處,以免發(fā)生意外。
這次魂游卻是我無意識間發(fā)生的,為什么會這樣呢?
我聽到藏仙君回答我:“魂書收納世間萬魂,有魂之處,魂書既可抵,你悟魂越深,感力越強!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我身體里的魂書可以讓我感應(yīng)到那些亡魂的怨念,從而引領(lǐng)我前去。
這時,藏仙君又說:“世間之大,魂靈之多,唯與書者有關(guān)、益魂書者才可前往。”
只有和我有關(guān)連的亡魂所招,或者對魂書有著莫大幫助的亡魂招喚,不然,我的魂是不會被招喚過去的。
若是這樣的話,那么我夢里看到的男人,是屬于前者還是后者?
我說:“我不認識這個男人,難道他是對我魂書有什么好處的亡魂?”
藏仙君開口強調(diào):“益魂書者指此間有修行在身,且魂力不俗之亡靈!”
我皺起眉頭,那個年輕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個有修行在身的人啊!
但不論是哪一種可能讓他召喚我前往,都可以肯定一件事,就是這個人此刻已經(jīng)死了,唯有亡靈,才可召喚我前往。
等到天亮以后,趁著沒去上班的間隙,我借來凌天的筆記本電腦,我想查一查夢里看到的那個男人被困的地方。
畢竟那個男人的亡靈已經(jīng)找到我了,不管是出于人道,還是出于魂書的修行,我都應(yīng)該搞清楚情況。
這時,凌天好奇地問我:“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外面有一片廠房,可以聽到火車鳴笛的聲音!
我將魂游時看到的周圍大概的環(huán)境畫在了紙上。
凌天已經(jīng)見識過我魂游的實力了,猜到我一定又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拿過電腦說:“你去打工吧,我?guī)湍阏摇!?br />
事實證明,凌天在尋找這些的方面,很有天賦,我還沒下班時,他就拿著一個地址來找我了!
這個地址就在火車站附近三公里的地方,周圍有很多廠房,但我畫的地方,顯然是廢棄了,凌天通過衛(wèi)星地圖,大概定位到了我圖紙的地方,正是一個廢棄的工廠。
店里沒什么人,我們相對坐下,凌天問我:“這地址有什么?是不是百善那邊的什么證據(jù)藏在這兒的?”
我搖搖頭,說:“不是,我懷疑這里死了人,你要不要再打個報警電話試試?”
凌天震驚了:“死人?誰?”
“不認識,但肯定是死了!”我肯定道。
凌天那一腔對正義的熱忱,自然不會對此坐視不管,他問我:“是他殺?”
“被折磨而死,死得很慘!”
凌天卻問我:“你看到這些,是在睡夢中看到的?”
“嗯!
“那會不會只是做的一個夢?”
“不是,我可以分辨得清!”我強調(diào)。
他看我這么嚴肅,也就不堅持了,只是猶豫著說:“如果是兇殺案,打電話提供線索和上次報假警的性質(zhì)就完全不同了,警察會全力追查,一般像這種兇殺案,第一個發(fā)現(xiàn)尸體的人很可能被當(dāng)成第一嫌煩,這報警電話不能打!”
“那怎么辦?”
他思考了一下,在手機上搜索了什么,接著就打了一個電話,他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想過去看看廠房有意購買,希望下午可以過去實地看一下廠地。
那片廠地可能一直無人問津,負責(zé)賣地的中介一聽這情況,特別開心,約好時間,說自己先去廠區(qū)等我們。
我們故意晚到,人才剛?cè)サ侥菑S房附近的時候,就看到數(shù)輛警車飛馳而去。
很快,那個中介給我們回了一個電話,說今天有點突發(fā)情況,讓我們下次再過去看廠房。
一切都和我們預(yù)想的一樣,那個中介提前去廠區(qū)等我們時,一定發(fā)現(xiàn)了那個慘死男人的尸體,所以報警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