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鳳吟還沒睡。
修行之人,對睡眠的要求沒那么高,打坐也是休息。
程如風的到來,對柳鳳吟來說,算是意外之喜。
但他還沒開口,程如風便道:“我有事跟你說。”
“什么?”柳鳳吟問。
程如風沒說話,先把他帶到了白寄嵐的院子里。
白寄嵐雖然走了,但陣法并沒有撤,程如風也有權限,在那里,元嬰之下都無法窺視。
程如風防著司空呢。
誰知道他躲在哪里,變成了什么人?
等等,她突然看著面前的柳鳳吟,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萬一司空變成了柳鳳吟,就等著她來說及時行樂圖的事套她的話呢?
柳鳳吟有點哭笑不得,“到底怎么了?”
“只是先確定一下真假!
“真假?”柳鳳吟皺起眉,“什么真假?”
程如風想想只是捏臉好像也沒辦法確定,就問:“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哪里?”
“高寧城啊。”
“具體呢?”
“某個閣樓?”柳鳳吟越發(fā)覺得奇怪,“如風你怎么了?碰上了誰冒充我嗎?”
程如風一時沒有回話,因為墨寶正在她識海里罵她。
“笨蛋,白癡,你把他帶到及時行樂圖來,是真是假不是一目了然?”
及時行樂圖是沒有靈氣的,什么變形術都得失效。
程如風卻在猶豫,“但萬一真是司空呢?”
“那就把他留下啊。他那種變來變去的人,突然失蹤了根本沒有人會知道好嗎?而且你還在白寄嵐的陣法里。你怎么這么蠢?優(yōu)柔寡斷!婦人之仁!”
程如風:……
這次的確是她的錯。
她跟司空不過只是睡過幾次而已,他還坑了她,而且他現(xiàn)在還在追查及時行樂圖,遲早是個威脅,有什么好顧忌的?
而柳鳳吟在她把琴還給他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及時行樂圖在她手里了,也沒必要再隱瞞什么。
“你相信我么?”程如風回過神來,問柳鳳吟。
柳鳳吟點點頭,卻有又點擔心,問:“你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程如風握住了他的手,“我先帶你去個地方!”
柳鳳吟才剛再次點下頭,眼前就驟然一黑,再看清時,已經(jīng)換了一片天地。
還是那兩條街的現(xiàn)代場景。
及時行樂圖的能量不太夠,墨寶最近沒搞什么別的變化。
這已經(jīng)夠讓柳鳳吟震驚了,“這……這是?”
程如風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見他的確沒什么變化,才松了口氣。
柳鳳吟感慨完眼前的高樓大廈,就反應過來了,“及時行樂圖?它變成這樣了?”
“嗯!背倘顼L點點頭。
柳鳳吟靜了半刻,就輕輕道:“你不該帶我來的。之前也不該把‘鳴泉’還給我。”
程如風道:“你既然相信我,我當然也相信你!
柳鳳吟搖了搖頭,“我當然不會出賣你,但……你不知道修真界有多少種可以讓人在無意中吐露真言的辦法,比如說,最直接的一個,搜魂。”
“怎么會……”
“萬一呢?”
程如風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怎么反駁。
柳鳳吟道:“你現(xiàn)在能控制器靈嗎?”
程如風點點頭,“勉強吧!
“那一會出去的時候,讓它把我這段記憶抹掉吧!
在高寧城的時候,及時行樂圖能同時改動那么多人的記憶,想來這種事也不在話下。
但程如風扁了扁嘴,突然有點難受。
記憶這東西,是隨便能夠亂改的嗎?柳鳳吟如此,不過就是為了保護她。
明明她來找柳鳳吟,是想要提醒他的。
柳鳳吟伸手摟過她,“怎么了?今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來找我,是跟我有關嗎?”
程如風就把司空的事說了一遍,主要是講他對柳鳳吟的懷疑。
柳鳳吟卻皺起眉來,“你太冒險了。以前不說,他在翠華峰露面,你就該告訴我們,而不是私下和他做什么交易。萬一他心懷不軌呢?”
“如風!彼曋哪,正經(jīng)地叫了一聲,“更相信我們一點,更依賴我們一點,沒關系的。不需要總想著自己一個人解決。你要是萬一出事,后果更加不堪設想,明白嗎?”
程如風自己回想,其實也知道在跟司空的事情上,自己的確是有點冒失。
雖然這人給她的感覺不太像是有多壞,但說到底她根本不了解他。
一夜情的那點情份頂多少用也很難說,畢竟也有南宮佑那種撥屌無情反手就殺人滅口的人呢。
她這時就乖乖點頭認錯。
柳鳳吟才道:“所以,你帶我來這里,是為了驗證我是不是他變化的?”
程如風又點點頭。
柳鳳吟想了一會,道:“這種精妙到連枕邊人都分不清的變化術,的確麻煩……我們總不能每次見面都先對個暗號吧?”
他這么一說,程如風突然怔了怔,司空的確是可以變女人的。
萬一他變成她的樣子去騙其它人呢?
柳鳳吟一看程如風的表情,立刻就問:“還有誰知道及時行樂圖的事?”
“白映山知道,白寄嵐……如果他肯花心思猜一猜,多半也是知道的!
“那應該還好!绷P吟道,“他多半是不敢去找白寄嵐的,白映山現(xiàn)在應該在回天劍宗的路上,如果看到你,肯定會先起疑心。畢竟你這個時候是不可能離開翠華峰的。等下出去給他傳個訊就好!
程如風點點頭。
柳鳳吟又道:“他下次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就直接把他收到這里來好了。你現(xiàn)在是金丹了,控制器靈收攝元嬰以下應該沒有問題?”
程如風嘆了口氣,“你和墨寶還挺有默契,他之前真該選你才對!
柳鳳吟還沒說話,墨寶已經(jīng)“呸”了一聲,直接把他們兩都扔了出去。
柳鳳吟沒見到人,但聽到了那聲“呸”,不由得皺了一下眉,“器靈?”
程如風無奈地點了點頭。
“氣性還挺大!
程如風:呵呵。何止大!
柳鳳吟又道:“忘記抹掉我記憶了!
程如風:……
她家墨寶生氣的時候,連她都直接扔出來了,還記得這個?
柳鳳吟只能嘆了口氣,道:“下次吧,反正最近應該不會有事。又或者……”他看看程如風,“你趕緊修行,再進幾階,就沒人敢再隨便把你當軟杮子捏了!
畢竟修真界就是實力為尊的地方,她要是結了嬰,也能像白寄嵐那樣橫著走。
但修行進階這種事,是說進就能進的嗎?
程如風也就只能打個哈哈,先拿出張傳訊符來,知會白映山司空這件事。
柳鳳吟從后面摟住她。
程如風還捏著那張傳訊符呢,轉過頭,“怎么?”
柳鳳吟貼著她的耳朵,低低道:“陪你修行啊!
他這么說著,順手就幫她把傳訊符發(fā)了。
他顯然就是故意的。
錄入的是程如風的神念,卻是柳鳳吟發(fā)過去的,是生怕白映山不知道他們在一起么?
程如風有點哭笑不得。
但柳鳳吟那溫潤又帶點磁性的低柔嗓音,就在她耳邊回旋,她整個人都酥了半邊,又怎么還會計較這個?
“如風……”
“小珍珠……”
“寶貝兒……”
柳鳳吟把程如風壓在床上,在她耳邊,一聲又一聲的喚,偶爾舌尖還會舔過她的耳廓,含住她的耳垂。
曖昧而又火熱。
程如風的身體軟得一塌糊涂,癱在那里任由他為所欲為。
柳鳳吟的手指滑到了她雙腿之間,撫琴般撥弄著她的花瓣。
程如風發(fā)出低低的呻吟,忍不住挺起了胯部,往他手中索取更多。
柳鳳吟卻只是淺淺的戳探著,聲音里帶著笑,“咦,已經(jīng)很濕了呢,是聽我的聲音聽濕的,還是來找我之前就被人弄過一回?”
程如風原本幾乎醉在他的聲音里,但聽他這么說,還是不由得愣了愣神,抬起眼來看著他。
柳鳳吟低頭親吻她,又道:“你之所以一直沒跟我們說那個司空的事,真的只是疏忽冒失嗎?”
“我……”程如風才說了一個字,就被柳鳳吟按住了唇。
“他是長得特別好?還是床上功夫特別厲害?”
柳鳳吟把手指伸進了她嘴里,玩弄著她的小舌頭,聲音溫柔,但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又或者,他可以變成我,又可以變成白寄嵐,可以滿足你同時被我們操的荒淫心思?”
程如風想要解釋,卻又被柳鳳吟壓下去。
“我們這么多人,還不夠你吃的?”
他拉起她的雙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將自己火熱堅硬的肉棒,狠狠刺進了她的花穴。
“嗯啊~柳公子~”
程如風叫起來,聲音拖得長長的,白皙的小腿在他肩后交叉,蜷起來的可愛腳趾滑過他的背脊。
那一瞬間的酥麻快感,甚至讓柳鳳吟一時間忘記自己是要和她算賬,只想先狠狠操她一回再說。
粗長的陽物擠開她緊致的甬道,快速地抽插著,每次都全根沒入,連恥骨都要撞上她的身體,絲毫沒有停頓。
程如風只能隨著他的節(jié)奏前后搖晃,連呻吟都被晃出了顫音。
柳鳳吟很少有這樣的兇狠,可見今天真是生氣了。
程如風伸手抱住他,軟軟的求饒,“啊……你慢點……我知錯了……你不要生我氣好不好?”
柳鳳吟倒真緩了緩,問:“知錯了?知道錯哪了?”
程如風一時倒還真拿不準他是在氣她的冒險,還是氣她又多了個他不認識的男人。
結果她這一遲疑,柳鳳吟就哼了聲,又重重碾上她最柔嫩的花心。
程如風瞬間被巨大的快感擊中,嚶嚀一聲,顫抖著瀉出一包春水來。
柳鳳吟道:“辰輝說得一點沒錯,你就是個小騙子,只要操爽了,什么都可以,是不是?”
他這樣說,程如風反而笑了笑,伸手撈過他一縷黑發(fā),輕輕捻了捻,“那么,我騙了柳公子什么呢?”
柳鳳吟怔了怔。
認真說起來,她從頭到尾都沒騙過他。
今天連及時行樂圖都直接露給了他。
她甚至沒在他這里得過什么好處。高寧城是她救了他,到這里,也是他自愿留下來的。
就那點陽氣么,難道他沒在她身上得到歡愉?
他這一怔神,程如風又不滿起來,扭著腰磨蹭他,一面道:“師兄故意氣你呢,我才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哪怕是之前在高寧城那種境地……我也只要了你……不是么?”
柳鳳吟被她蹭得有點心軟,又覺得在她穴中的肉棒在這磨蹭間有如被千萬張小嘴細密吸吮,爽得讓人頭皮發(fā)麻。
他握住了她的腰,再次飛快地操干起來。
嘴里卻道:“難道不是只要長得好看就可以嗎?”
程如風明白了,今天的柳公子是吃醋的柳公子。
她被操得雙頰泛紅眼波迷離,她努力迎合著他的動作,又伸手抱住他,呢喃著道:“不是哦……好看的人那么多,但柳公子卻只有一個……”
強烈的快感,從身體到靈魂地席卷了柳鳳吟,他用力抵進程如那緊窒花穴的深處,一股滾燙濃精突突直射進她的子宮里。
程如風也被送上了高潮,仰頭叫出聲來,指甲都幾乎要掐進柳鳳吟的肉里。
柳鳳吟并沒有退出來,就這樣抱著她,臉埋在她柔軟的乳房上,低低道:“我……真是……原以為我可以等的……他們可以,我就也可以……但是……如風啊……”他收攏了雙臂,抱緊她,“我嫉妒得……都快要瘋掉了……”
“我每一天,每時每刻,都在努力忍受……白寄嵐在我之前,白映山救過你的命,辰輝是你嫡嫡親的師兄……我不能逼你舍棄他們……但只要想想你跟他們……我就嫉妒得不得了。”
“這就罷了,可是……你答應過我什么?說過了不找楚揚的……結果你留了他一整晚!我勸自己說,到底是顧言插了手,你總不好違抗掌門。但……這個司空又是怎么回事?”
柳鳳吟又抬起頭來,眼睛都有點泛紅,牢牢盯住程如風,“對,你沒有騙我,是我自己犯賤,是我離不開放不下……但你說過喜歡我的,對不對?那我就在這里,為什么就非得找那一口野食?我比不上他嗎?是我沒他好看?還是我沒把你操爽?”
柳公子向來都是溫文而雅,君子如玉,程如風還真沒見過他這樣,不由得怔了怔,半晌才抬起手來,理了理他鬢邊亂發(fā)。
“對不起。我……”她輕輕嘆息,“我只是舍不得你。”
柳鳳吟依然只是紅著眼睛看著她。
“真的!背倘顼L抬起頭來,吻了吻他的眼角,“我就是在試師伯教我的采補之術。你沒有發(fā)現(xiàn)我靈力都漲了一大截嗎?但……上一次,我不知節(jié)制的采補……傷了白映山的本源,我每次看到他那縷白發(fā),都會內疚……他也好,你也好,我都不想再……”
“我不介意!绷P吟打斷了她的話,“我相信白映山也一樣,他肯定寧愿再傷一次都不想你去找別人采補。”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叉,掌心相貼。
還埋在她花徑深處的陽具再次硬挺起來,一面緩緩抽插,一面向她放開了自己的靈絡經(jīng)脈。
“來,只管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