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樓雖然空置多年,但內有法陣維護,外有方流云照看,加上程如風又帶回了李夢漁李夢樵兄弟,都是精于內務的,眼下早已打理得干凈整齊井然有序。
白映山柳鳳吟都被招待到客廳喝茶,程如風自己先去沐浴更衣——她飛奔下山的時候雖然有給自己一個清潔術,但到底是剛被雷劈過,不洗洗總在心理上不太舒服。
李夢樵服侍著程如風洗浴,一面匯報宗內諸真人誰送了什么禮來。
天劫么,天雷鍛體,瑞云呈祥,說得好聽,但經歷過便心中清楚。普通人叁災六難壽不過百,修士修行,本來就是逆天而行,與天爭命。所謂天劫,就是修士不容于天的懲罰。通俗點說,它就是劫難,就是要弄死你。要使盡全身解數(shù)來抵抗斗爭,才有可能扛過去。
扛不過去,身死道消的且不說,能扛過去的,多半是也遍體鱗傷精疲力盡了,誰還有空應酬來往人情?
就算是要慶祝,最多也是跟最親近的人一起,畢竟這個時候身體虛弱境界不穩(wěn),萬一被人鉆空子偷襲怎么辦?
程如風跟欲靈宗其它真人又不熟。
她修行得真是太快了,又是在偏僻的翠華峰,同輩且不認識幾個呢。
所以諸真人都只是送了禮來。
李夢樵又道:“……掌門有客,傳了話說明日再來看你。”
剛剛柳鳳吟也說是陪師尊來的欲靈宗,想必掌門的客人就是靈華真君了。程如風皺了一下眉,“掌門師伯什么時候回來的?”
她從迷霧島出來時,顧言還沒出來。她回欲靈宗之后就閉了關準備結丹,翠華峰人少偏僻,又不太干預宗內事務,還真不知道顧言什么時候回來的。
“就前幾天吧。好像在迷霧島有什么發(fā)現(xiàn),跟著各大門派就都來了人!
至于具體是什么,就不是李夢樵這樣的身份能打聽到的了。
程如風也不急,反正顧言說了明天來看她的,到時再問就好。
她根基不穩(wěn),這丹本就結得兇險,這時也沒精力應付更多的事了。剛剛那是實在沒有辦法。她要敢不去接及時行樂圖,墨寶就真敢再弄出個高寧城來。她再累也只能強打精神先去接它。
這時泡在溫度適宜的浴湯里,她放松下來,就能感覺到四肢百骸都泛起疲倦,不由得靠在浴池邊上,閉了眼。
但沒過多久,就感覺到替她搓澡的李夢樵開始不老實起來。
她按住那雙揉上她雙乳的手,輕輕道:“別鬧,師兄他們還在外面呢。”
“嗯!崩顗糸詼愡^去親吻她,“正因為辰輝白映山和柳鳳吟叁個人都在外面,所以誰也不會進來打擾我們啊!
白映山已經跟他們一起胡天海地地玩過4P了,辰輝是在欲靈宗長大的,本來也不在意這個,但是有柳鳳吟在,他們就算懷疑程如風這個澡洗得有點久,也不好進來看。柳鳳吟就更不可能做這種失禮的事了。
程如風無奈地避開他的唇,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別這樣,讓人笑話!
“這是欲靈宗啊,誰會笑話這種事?”李夢樵卻就勢親上她的脖子,手上也繼續(xù)撫摸她雪白豐盈的雙乳,一面道,“人家在島上等了你一年多,你出來就只要了人家一次,人家忍得這么辛苦,程真人可憐可憐我?”
他叫她真人時,聲音壓得特別低,帶著氣音,似有無窮誘惑。
程如風都有點不忍心推開他,只能道:“乖啦,等晚上再說?”
李夢樵把頭埋在她胸前,輕輕笑了。
氣息和笑聲帶著她高聳的乳肩一起微顫起來,程如風只覺得心底都泛起一陣酥癢。
李夢樵抬起眼看她,“真人莫哄我,今天晚上……還能有我的份?外面且坐著叁個呢。”
程如風:……
外面那叁個……
剛剛才抬了頭的那點欲念,瞬間就被掐掉了。
她現(xiàn)在只覺得頭痛。
程如風站了起來。
李夢樵問:“不洗了嗎?”
他們叁個湊在一起,且不知會聊出什么事來呢。打起來都不一定。
程如風哪還來的心思洗澡?
客廳里的辰輝和白映山和柳鳳吟當然沒有打起來,但氣氛也實在算不上有多好。
怎么可能好?
辰輝對男女關系算是開放的,可是男人在這方面,多少都會有點攀比心思。但對面是白映山和柳鳳吟,怎么比?他唯一的優(yōu)勢也就是從小養(yǎng)大的那點情分,可現(xiàn)在小師妹都結丹了,那點情分又還能保多久?
白映山雖然已經算見識過一次新世界了,但李家兄弟不過只是一介仆從,哪怕李夢樵幾次叁番故意惹他,但實質上來說,并沒有產生什么真正的威脅。可對面這兩個就不一樣了。一個是有養(yǎng)育之恩的師兄,一個是名滿天下的鳳琴公子,哦,他家里還有個傲月公子……白映山做了很多心理建設才說服自己接受程如風有別的男人,但具體的人物真到了眼前,總歸還是不舒服。
柳鳳吟算是最郁悶的了。他最開始想真的娶程如風時,被白寄嵐攪了。再次想爭一爭的時候,又碰上白映山。他覺得他大概和姓白的有點犯沖。就算程如風和白寄嵐沒有婚約,但兄弟倆都是她的入幕之賓,這難度也變成了雙倍。程如風能放棄他們選擇他嗎?柳鳳吟不太有這個自信。
程如風出來的時候,就見叁人各據(jù)一方,默默喝茶,沒有一個人說話。
程如風心中暗嘆一聲,面上卻笑得明媚,“哎呀,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沒關系。”
“不必客氣!
白映山和柳鳳吟都這么說,辰輝卻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是趁機偷吃去了吧?”
他不說還好,這么一說,白映山仔細打量,只覺得程如風皮膚柔嫩,白里透紅,雙唇更是艷若朱砂,豐盈水潤,鮮妍欲滴……就算沒有偷吃,只怕偷親也是少不了。
他轉頭看向跟著程如風出來的李夢樵。
李夢樵回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
白映山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索性再退一步,道:“我今天御劍千里趕來,略有疲倦。如風,翠華峰若有空的屋舍給我收拾一間吧,我先去休息。等你結丹大典之后,我再回去。”
他說翠華峰,就顯然并不想住在映月樓。
辰輝有點意外,他特意來找程如風,竟然愿意去住客房?
程如風卻已經一臉感激,握了他的手道:“好的,辛苦你了。我這就跟方師兄說,讓他安排;仡^等你休息好,我再帶你好好游覽我們翠華峰。”
辰輝:……
嗎的心機婊!
柳鳳吟見白映山說疲倦要走,才突然意識到,程如風才剛剛渡完劫,這個時候,她才是最累的。不論他想說什么,這都不是個合適的時機。
主要是她之前直接跑了,又接了白映山,結果他莫名其妙地就跟來了,又莫名其妙地叁個男人對峙了這么久……
真是太失禮了。
柳鳳吟也連忙站了起來,道:“抱歉,耽誤程真人休息了。我也先告辭……”
“咦?柳公子也要走?”辰輝打斷了他的話,“那可怎么辦?”
柳鳳吟有點不解,“怎么?”
辰輝摟過程如風,道:“對我們欲靈宗的修士來說,最快的恢復方式,當然是雙修啦。你看小師妹洗個澡都忍不住要偷吃,就知道她餓得有多厲害了。我怕我一個人喂不飽這小妖精啊。”
程如風紅了臉,擰了他一把,“師兄……”
這種亂七八糟的話,她在床笫之間當然也能說,可是這大庭廣眾的,多少有些羞恥。
柳鳳吟一張俊臉也頓時變得通紅。
他雖然早就知道程如風是欲靈宗弟子,也看得出來她和辰輝的關系不一般,但被這樣明晃晃地邀請……也實在太……太……
但他卻忍不住悄悄看了程如風一眼。
程如風的外貌跟他記憶里并沒有太大區(qū)別,還是那個面容清純身姿妖嬈的少女,這時嬌嗔著去擰辰輝,雙頰如火,眼眸卻似乎能滴出水來,與其說是發(fā)火,倒不如說是撩撥。
柳鳳吟只覺得在及時行樂圖里那些記憶瞬間全涌上心頭。
她也曾這樣在他懷里,在他身下……
那些歡愉,那些迷醉,那些蝕骨銷魂。
柳鳳吟只覺得下腹處有一團火翻滾不息,即便他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思想,但他的身體卻如此實誠而火熱地思念著她。
他想要她。
一直都想。
辰輝在程如風屁股上拍了一下,示意她去看柳鳳吟。
程如風轉過頭來,只一眼,就怔在那里。
柳鳳吟半垂著眼,但長長的睫羽也掩不去幽深眼瞳中的情思與欲望,被情欲熏染的面龐艷如桃花,幾縷烏黑的發(fā)絲自耳后拂過頸項,更襯的肌膚如玉,美人如畫。
程如風下意識向他那邊走出一步。
辰輝也很合作地松了手,卻轉頭就似笑非笑地看向還沒來得及走的白映山,道:“白真人遠來辛苦,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雅舍,就請好好休息吧!
他其實也未必真想把程如風推給柳鳳吟,只是這一刻,他看白映山更不順眼。
白映山也沒有介意,他自己提出來的,現(xiàn)在自然也不會耍賴。
大家都是金丹了,數(shù)百年壽命,來日方長。
程如風聽見了辰輝的話,回眸嗔了他一眼,但還沒說話,這邊已經被柳鳳吟握住了手。
她再轉過頭來。
柳鳳吟已經將她的手拉到了唇邊,輕輕一吻。
“我很想你!彼f。
聲音輕柔,有如天籟。
程如風只覺得整個人都要酥了,軟軟倚到他身上。
柳鳳吟的身體其實有點僵硬。
他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與人這樣親近,但……如果必須如此,他也不是不能。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之前在及時行樂圖里,真是隨時隨地都有人交歡,他在那里那么久,什么花樣沒見過?
柳鳳吟沿著她的手指,細細密密地親上去。
他的嘴唇柔軟溫暖,輕觸即走,有如羽毛刷過。
程如風只覺得心頭都騷癢起來,她抽回了自己的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親上了他的唇。
柳鳳吟眸子里帶了笑,張了嘴迎接她。
他的如風,還是這樣熱情。
靈活的香舌滑進了他的口腔,時而勾著他的舌頭,時而舔舐他的上腭,彼此氣息糾纏,津液都混在一處,甜美異常。
一個長吻還沒有結束,程如風就感覺有一張燙人的嘴唇貼在了她的后頸,舔吻吮噬著。一只有力的大手在她的細腰揉捏摩挲,令她忍不住用鼻音發(fā)出膩人的呻吟。
辰輝也過來了。
他已經脫掉了身上的衣物,露出健壯的身軀,胯間的巨龍已經抬起頭,威武地抖動著。
柳鳳吟的身體又僵了一下,甚至忍不住皺了眉。
就算他自以為見識過了,但真正有另一個男人的祼體這樣大喇喇地出現(xiàn)在他眼前,到底還是有幾分不適。
何況……辰輝身材魁梧,肌肉結實,古銅色的皮膚光滑而富有彈性,充滿了野性的力量感。肉棒的尺寸也比尋常人大得多。
他甚至忍不住暗地里比較了一下,心中隱隱生出一股危機感來。
程如風當然能感覺到他的變化,有點無奈地回過頭去,才只叫了一聲“師兄”,就被辰輝吻住。
他一面吻她,一面已將手伸進了她的裙子,熟練地探入她腿間,揉捻起她的花瓣,喘息著道:“我也想你啊!
程如風從小與他淫戲,身上每一處敏感點,他都再清楚不過,上手不過幾瞬,程如風便嚶嚀一聲,整個人軟在柳鳳吟身上。
柳鳳吟順勢就拉開了她的衣襟,撫上了她胸前挺翹豐盈的雙乳,她的乳尖兒已經充血硬挺,有如兩枚鮮紅的朱果,稍微一碰便能帶來觸電一般的快感。
程如風上下都被撩撥著,身體里就像著了火,有些難耐地在柳鳳吟身上磨蹭,柳鳳吟親吻著她的耳垂,低低問:“回房?”
他要承認……看過和自己做……還是有區(qū)別的。
這光天白日,還在大廳……
旁邊還有個并不打算加入進來的白映山……
太羞恥了。
柳鳳吟臉紅得發(fā)燙,但更燙的是他胯下腫脹不堪的肉棒。
一面覺得羞恥,一面又更加興奮,甚至有點迫不及待。
他覺得他大概也是在及時行樂圖里就入了魔。
那一點欲望糾纏入骨,日益深重。
越是壓抑,越是瘋狂。
大概,唯一消解之法,只有面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