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風昏頭轉(zhuǎn)腦的被傳送到了東云城,還有點沒回過神。
總感覺自己好像的確是被天上掉的餡餅砸中了。
她就跟燕云“雙修”了一回,自己也沒吃虧,不但被伺弄得欲仙欲死,還吸了兩個筑基九層男修的元陽,結(jié)果人家就這么大出血大奉送……
程如風看著跟在她身邊的云八云九,總感覺沒什么真實感。
這兩人就真的送她了?
不用她做什么?
不用她付出什么代價?
不是說辰輝發(fā)個懸賞找人,都得在四方樓打兩年工么?
她就這么帶著靈石領著人走了沒問題嗎?
她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云八就道:“公子……呃,燕公子困擾多年的瓶頸,昨夜有所松動,她覺得都是主人的功勞。”
程如風張大了嘴,“啥?”
她又不是轉(zhuǎn)發(fā)就有好運的錦鯉,怎么可能真的跟她雙修就能突破?
而且他們昨天……老實說,本身陰陽交歡大樂賦就是挺霸道的雙修功法,加上墨寶的補課,她體內(nèi)又有天香藤,真是吸力強勁,云八云九的元陽都是被她吸收掉的,反灌回去那些精液……大概也就是普通的體液而已,她都不覺得還能有什么用。
燕云這完全是心理作用吧?
她修行那么多年,本身積累在那里,可能自己給了自己一個心理暗示,瓶頸什么的,就過了。
燕云自己也未必不清楚。但從結(jié)果上來說,總歸是好的,所以她的態(tài)度倒也可以理解。
程如風有點無奈地嘆了口氣,看向雙生子,“那你們呢?修行上有什么感覺嗎?”
云九嘆了口氣,“我們?沒被你吸回筑基八層,已經(jīng)算是運氣啦。”
呃……
程如風有點訕訕的輕咳了一聲,又道:“那你早上還來找我?”
他卻不認,挑了挑眉,“我什么時候去找過你?”
程如風怔了一下,目光在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上轉(zhuǎn)了個來回。
早上那人,的確沒有說自己是誰,說是云九,其實也是她猜的。
事實上,現(xiàn)在兩人自己不說,她都分不清誰是誰。
看她一臉呆愣,云九自己又忍不住笑起來。
云八拍了他一下,“別玩了,不可對主人無禮!庇窒虺倘顼L道:“我是云八!
“哦!背倘顼L仔細看了看他,努力記下他那張俊美面孔上的每一個細節(jié),但回眸再一看旁邊的云九,還是破功。
這真是完全沒有分別啊。
甚至感覺連每一根眉毛,每一根睫毛都是一樣的位置一樣的長短。
她嘆了口氣,“你們以后還是不要穿一樣的衣服了。”
云八應了聲,云九卻道:“不穿一樣的衣服你就能分出來了嗎?”
程如風想了想,“只要有一個穿低領就行。”
云九的表情一變,伸手按了按自己頸側(cè),低低頭,“你記得啊……”
“我只是……一時失神,又不是失憶!背倘顼L給了他一個白眼,突然又問,“說起來,燕公子能分清你們兩個嗎?”
云九搖搖頭,“不能!
云八垂下眼,“誰是誰,對公子……燕公子來說,并沒有區(qū)別。不過就是個下人而已!
程如風沉默了一下。
可不就是這樣?就算是她這樣來自現(xiàn)代社會的人,在這樣的環(huán)境,在這樣的地位,也不一定真能平等地對待所有人。她在欲靈宗五年,用過無數(shù)凡奴,認真說起來,不是非常特殊的,她幾乎連名字都忘記了。
但這時云八的聲音,卻讓她聽出幾分不一樣的情緒,再想細究時,云八卻已道:“往東澤的傳送陣在這邊,主人請跟我來!
“你不要叫我主人啦,聽起來怪怪的!背倘顼L一面跟他走,一面道,“叫我名字就好!
云八沒說話,云九卻湊過來,調(diào)侃地問:“叫你程如風,還是珍珠?”
“呃……”程如風被噎了一下,她改名的時候,也沒想過這么快就得又回欲靈宗啊。她嘆了口氣,“你就當一個是大名,一個是小名好了!
“那就珍珠吧。小珍珠!痹凭判Σ[瞇的,一連喚了好幾聲。
程如風有點無奈地看著他。
云八沉聲喝斥,“阿九!
云九才停下來。
程如風又嘆了口氣,這個云九,真是一離開燕云,就再也沒有之前那低眉順眼的拘謹,整個人都跳脫起來。
而云八就……
程如風道:“燕公子說這里去南海的路上不安全,我也有點擔心,所以麻煩你們陪我過去,只要找到我?guī)煾富蛘邘熜,我就把身契還給你們。”
兄弟倆的眼睛都明顯一亮。
身為與天爭命的修士,委身為奴,已是不得已,誰又甘愿還被像貨物一樣隨手送人?
能重獲自由,當然再好不過。
換了個主人,又看到未來的希望,兩人身上那種訓練有素的刻板就稍淡了一些,漸漸顯露出自己本身的性格來。
在對程如風的態(tài)度上,也有了明顯的差別。云九對她越發(fā)親昵,而云八卻越發(fā)恭敬。
程如風想,這樣保持下去的話,她大概就算不用看衣服也能區(qū)分這對雙胞胎了。
東澤城是一座海港城市,四方樓的傳送陣最南也就只能到這里。再往南,不是崇山峻嶺,就是叢林沼澤。人類聚居的城鎮(zhèn)不是沒有,但距離太遠,中間靈氣罡場又不穩(wěn)定,傳送陣是架不起來的。四方樓的商路,也得靠傳統(tǒng)的馬隊,所以云八之前說消息沒那么快。
但程如風他們要坐的海船,也是四方樓經(jīng)營的。
程如風早知四方樓的規(guī)模,但還是忍不住感慨了一番,怪不得一萬靈石說送就送。
她跟那對雙胞胎兄弟道:“你們說不定以后都不會再有在四方樓那樣優(yōu)越的待遇了!
這對兄弟從修行開始,就沒缺過靈石丹藥,F(xiàn)在離開了四方樓,那些供養(yǎng)自然也就斷了。程如風可養(yǎng)不起。
云九笑著摟了她道:“我只要有小珍珠就好啦。”
云八要坦誠得多,“四方樓養(yǎng)著我們,不過是奇貨可居。我們資質(zhì)又有限,供我們修到筑基九層,也就到頂了。即便不是碰上你,大概也很快就會送給別人!
如果他們能結(jié)丹,待遇當然又會不同。
可是他們的希望并不大,所以筑基九層就正好是可以拿得出手的時候。
云八雖然說得坦然,但眉眼間到底還是有幾分落寞。
云九跟程如風悄悄的咬耳朵,“我哥哥啊,其實是希望能留下來侍候燕公子的……”
程如風看出來了。
云八瞪了弟弟一眼。
但云九一點都不怕他,只抱著程如風不撒手,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我就是在爭寵,我就是在給你上眼藥。”
云八就索性走開收拾行囊去了。
其實……修士們的行囊有什么好收拾的,還不都是一個儲物袋帶在身上。
程如風有點無奈地拍拍云九的手,“別鬧,反正等我見到師父或者師兄,你們就自由了,愛去哪里都好。”
云九像牛皮糖一樣粘著她,“我不走啊,我就跟你在一起。”
程如風有點無言。
只聽說過女人會對第一個男人有依賴情結(jié),他這邊算是反過來嗎?
程如風道:“不論你們之前在四方樓是受什么樣的教育,但到時我把身契還給你們,你們就是獨立自主的人了,不用再看別人臉色,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好嗎?”
“但我就是喜歡你啊!痹凭耪f著,拉起程如風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你摸摸看,在你身邊連心跳都快幾分呢!
程如風有點哭笑不得,她才不信什么一見鐘情,尤其他們還是那樣認識的。
她自己都防著這兄弟倆一手,要等見到師父才敢還他們身契,他就真的能喜歡上她么?
喜歡她什么呢?
操起來爽么?
她又拍拍云九,道:“別傻,你以后會碰上真心喜歡的姑娘的!
云九低頭看著她。
他看起來還像是少年,其實不過是早早服了定顏丹——畢竟作為商品嘛,當然要保持最完美的狀態(tài)——但實際年齡真不小了。若是在凡世,只怕孫女都要比程如風大。
但這小姑娘卻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勸誡他。
一張小臉嫩得好像初綻的花骨朵,眼神卻平靜深遂。
云九只覺得自己幾乎要在她那沉潭一樣的眼眸里沉溺下去。
他連忙收斂了心神,輕笑著咬了程如風的耳朵道:“其實……你是怕見了辰輝,不好解釋我們的關系吧?”
程如風果然就一怔,整個身體都僵硬了。
“看,我沒猜錯吧!痹凭诺穆曇衾锿噶藥追治,“說得好像是為我著想,其實只是吃干抹凈就想不認賬而已!
程如風:……
她不知道云九這情緒是真是假,但是……雖然之前的性事是燕云主導的,可她吃了人家是事實。要說不認么……她也的確沒有認真考慮過是不是真的要留下這對兄弟,所以這話也不是太好接。她只能打了個哈哈,索性轉(zhuǎn)移了話題!按獌商旌蟛砰_,我們就一直呆在這里嗎?”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船上了。
這艘巨大的海船是四方樓的,云八云九帶著,燕云又打過招呼,船長特意給程如風他們安排了一間上等艙。
房間寬敞,家具擺設精美舒適,有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還布有陣法,既能保障安全又可以匯聚靈氣以供修煉。
不過就只有一個房間,一張床。程如風很疑心是云九悄悄跟船長多說了什么。
她倒也不是特別在意這個。
反正都吃過了,一次是吃,兩次也是。
她還捏著他們的身契呢,也不怕他們會對她不利。
只是雙胞胎一直在身邊的話,她就不方便把天香藤放出來,也不方便進及時行樂圖去看墨寶了。
但云九的理由也很充分。南海發(fā)現(xiàn)那個新島的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傳開了,趕去南海的修士有如過江之鯽。這船也會搭載其它客人,連船員水手上千人,誰敢保證沒有壞人?從這里到南海劍派順順利利都要開半個月,誰敢保證不會有事?當然還是大家住在一起比較安全。
云九摟著程如風,玩著她的發(fā)梢,輕輕道:“你想在這里,咱們就在這里,你若是想先下船去玩兩天,也可以!
云八卻回頭道:“眼下東澤城群雄匯集,魚龍渾雜,還是不要出去了,免得萬一惹到什么事端。你如果有什么東西要買,我去就好!
程如風想想也對,這畢竟不是法制社會,萬一再碰上像王公子那樣調(diào)戲民女的紈绔怎么辦?何況她身上有及時行樂圖,魔氣也只是勉強隱藏,真動起手,萬一被看出來怎么辦?
她剛從九重山出來那會,覺得天地廣闊,自己可以自由自在大有所為,現(xiàn)在想來,真是無知者無畏啊。若不是師父剛好也在萬寧城,她大概連骨頭渣子都沒了吧。
這世界遵行的就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她這點修為,還是乖乖的做縮頭烏龜吧。
見她不想出去,云九就湊過去親她,低低道:“枯坐無聊,不如我們來雙修吧。”
程如風回眸嗔了他一眼,但也沒怎么抗拒,甚至主動反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舌尖向他口中探過去。
云九連忙含住了,好一番糾纏嬉戲,直到兩人的氣息都開始粗重才松開。
他將程如風整個抱了起來,問:“去床上?”
“嗯。”程如風點點頭,摟了他,唇貼在他頸間吮吻。
云九呼吸一滯,腳下就快了幾分,兩步就跨到了床邊,將程如風放在繡了蝶穿牡丹的被子上,抽手的時候,順便就解開了她襦裙的系帶。
粉紅色的裙子如花瓣散開,露出她潔白如玉的胴體來。
云九自己也上了床,低頭看著她,伸手順著她的腰肢上下?lián)崦?br />
“真好!彼p聲感慨,“之前明明被玩得到處都是痕跡,可憐兮兮的,才只過了一天,就都好了呢!
都是天香藤的功勞。
在吃飽的情況下,它對程如風真是一點都不吝嗇。
“所以……”云九解開自己的衣袍,覆上了她的身體,一面親吻她,一面道,“再弄狠一點……也沒有關系吧?”
程如風抬起手,指甲在他結(jié)實的胸肌刮過,“你還想怎么樣?”
云九嘶地倒抽了一口氣,倒也沒有多痛,只是那種尖銳硬物劃過皮膚的感覺讓他有一種有如過電一般的酥麻,再加上程如風那媚得滴水的眼神,下身的肉棒更是高高地翹了起來。
但是……不急,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