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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香藤并不會射精,它的滿足程度取決于它吸到了多少淫水。

  程如風(fēng)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所有的洞都被玩遍,只覺得跟它做一回簡直就像經(jīng)歷了一場群P。

  好在天香藤滿足之后,就反哺給她綠液,讓她滿身的疲勞一掃而光,連精神都為之一振,很長時間都不會再受外面那些淫邪氣息的影響。

  程如風(fēng)覺得這樣也不錯,欲望升騰時,就跟天香藤來一發(fā),清醒的時間再用來尋找出去的辦法,反而比之前一味壓抑忍耐效率更高。

  但這座城還是太大了。

  程如風(fēng)又不能用靈力,修士的身體雖然比普通人強悍,但速度也實在有限。她花了五天,也才堪堪走一遍,不要說和尚了,連寺廟也沒找到一個。

  程如風(fēng)坐在一個屋頂上休息時,忍不住嘆了口氣,“那個念經(jīng)的人到底在哪里?”

  她身邊只有天香藤。

  “你能感應(yīng)到什么嗎?”程如風(fēng)問。

  想想碰上莫如海那次,天香藤隔那么遠都能感應(yīng)到墨淵,如果它這種感應(yīng)能用,也比她這么無頭蒼蠅般亂找要好得多。

  “我只能感應(yīng)到欲靈宗秘境出來的靈物。”天香藤說,“這里沒有!

  程如風(fēng)只能又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聽到了琴聲。

  很微弱,斷斷續(xù)續(xù)。

  但卻似乎有一種安心寧神的力量。

  程如風(fēng)精神一振,立刻就往那邊跑去。

  也沒有多遠,就在附近一個花園里。

  琴聲從一座湖中水閣上傳來。

  跑近了,那種安寧的感覺就越加明顯,程如風(fēng)甚至能看到,琴聲響起時,就好像放出了一道屏障,將那種撩撥欲望的淫邪氣息隔絕在外。

  有高人在此!

  程如風(fēng)立刻就確定了。

  通往水閣的走廊竟然還是壞的,從中斷開了一個兩叁米寬的口子。

  但這也難不住程如風(fēng)。

  天香藤一揮,卷住對面的柱子,自己再順勢一跳,就過去了。

  彈琴的人在水閣二樓,但通向二樓的樓梯也是斷的。

  也不知那人是被困在上面了,還是他自己把這里弄成這樣阻止別人過來?

  程如風(fēng)還是用天香藤從外面爬上去了。

  彈琴的人就坐在窗口。

  程如風(fēng)只看了一眼就怔在那里。

  那名男子一襲青衫,黑發(fā)如墨,直垂到了地上,只一個撫琴的背影,已是清雅如仙。他被程如風(fēng)驚動,轉(zhuǎn)過臉來,眉如遠山,膚若桃花,一雙眼卻清澈溫和,有如看透世事般寧靜。

  程如風(fēng)一時間只想到一個詞——溫潤如玉。

  但這如玉公子這時卻一臉無奈,甚至有些絕望。

  “……還是有人上來了啊!彼p輕地說,“罷了,終歸還是難逃此劫!

  聲音很好聽,配著他的琴聲,有如歌吟。

  程如風(fēng)甚至覺得耳朵都有點發(fā)熱。

  但下一秒,她就看到了他的手。

  撫琴的手,本該修長優(yōu)美,但他的雙手十指都已經(jīng)鮮血淋漓,血肉模糊,有幾處甚至隱隱可見白骨。

  而他還在撫琴。

  程如風(fēng)大驚,直接沖過去抓住他的手,“你瘋了嗎?手都這樣了,還彈什么琴?”

  “我若停下,才是真的要瘋。”彈琴的如玉公子說。

  程如風(fēng)怔了一下,“你一直在用琴聲對抗那個撩撥人心欲念的東西?”

  如玉公子看著自己的手,苦笑了一聲,“差不多也是到極限了吧。不能用靈力,普通人的身體,也就只能做到這一步了……”他這么說著,突然也怔了一下,然后刷地抬起眼來看著程如風(fēng),“姑娘這么說,難道……你是清醒的?”

  “廢話,我當(dāng)然是清醒的!背倘顼L(fēng)道,“我叫程如風(fēng),欲靈宗弟子。公子呢?”

  “仙音派,柳鳳吟。”

  如玉公子報出名字,程如風(fēng)不由又吃了一驚:“柳鳳吟?鳳琴公子?”

  她當(dāng)然聽說過鳳琴公子的名字,也聽說過他的鳴鳳清音。

  怪不得他的琴聲能有那種力量。

  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況下見到他。

  但……鳳琴公子是和白寄嵐齊名的人物,竟然也困在這里毫無辦法?

  “不知程姑娘是怎么不借外物保持自身清醒的?”柳鳳吟這時也顧不上對方的身份,急切地問道。

  “這個一會再說,還是先想辦法治治你的手吧。”程如風(fēng)說。

  這是鳳琴公子啊,那雙能彈出繞梁仙音的手,現(xiàn)在搞成這樣,她真是不忍心看。

  但這時她也不能用靈力,治愈術(shù)什么的當(dāng)然就別想了,現(xiàn)在手邊也沒有藥物,她只能問柳鳳吟,“柳公子這里有藥嗎?”

  柳鳳吟搖了搖頭。

  程如風(fēng)過來時倒也見過藥鋪,但距離還是有點遠,她猶豫了一下,就跟天香藤商量,能不能把那綠液給他一滴。

  天香藤有點不情愿。

  “不要小氣啦,就一滴嘛!背倘顼L(fēng)哄勸,“大不了一會再讓你吸回來!

  天香藤這才點了頭。

  程如風(fēng)便向柳鳳吟道:“我這里有……就算是藥吧。柳公子若是信我,我就給你。若是不信,我還是陪你去藥店吧,從這里過去,大概要走上一個多時辰的樣子。”

  他的手那樣,估計也不是一兩天了,一兩個時辰大概也不會有問題。

  柳鳳吟卻露了個無奈的笑容,道:“我在這里半年了,姑娘是我見過唯一還能清醒地記得自己是誰的人。我不信你,又還能怎樣?”

  “那就好!背倘顼L(fēng)向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長出了兩片小嫩芽,上面托著一顆晶瑩欲滴的淡綠色水珠兒。

  “喝掉它!背倘顼L(fēng)說。

  即便不能用靈力,柳鳳吟也能感覺到那水珠里蘊含著的生命氣息,的確對他的傷勢很有用。

  但……這一刻,對他來說,更有吸引力的,反而是程如風(fēng)那春蔥也似嫩白的手指。

  他張了嘴,將水珠兒和那嫩芽連帶程如風(fēng)的手指一并含住了。

  水珠兒滑入喉間,便有一種清涼溫潤的氣息滋潤著他的身體。

  他卻意猶未盡般,舌頭卷住了程如風(fēng)的手指,不想讓她離開。

  從琴聲停下,他便有點抑制不住身體深處那股燥熱,只覺得四肢百骸中都有無數(shù)的螞蟻在爬,騷癢不已。血脈中按捺不住的沖動,在含住這根柔軟白凈的手指時,才好像找到了出口。

  “柳公子?”

  程如風(fēng)輕喚了一聲。

  但這聲音……軟軟糯糯,似呢喃又似呻吟……

  反而越發(fā)撩起了柳鳳吟心底那股壓不住的欲火,他伸出才剛剛止了血的雙手,直接將面前的少女抱了個滿懷。

  程如風(fēng)嚇了一跳,驚呼了一聲。

  柳鳳吟自己也嚇了一跳,用殘存的一絲理智強迫自己放了手,并轉(zhuǎn)過身去,閉上眼不再看她,道:“多謝程姑娘,但……姑娘還是先離開這里吧,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怎么樣……”

  程如風(fēng)卻沒走,只問:“然后呢?”

  柳鳳吟怔了怔。

  程如風(fēng)道:“公子打算獨自在這里用琴聲對抗?然后等你的手再次傷到不能再彈了,怎么辦?”

  柳鳳吟只能沉默。

  他也不知道。

  但不這樣,又能如何?

  如果不是靠著琴聲,他大概就會跟其它人一樣,隨便在大街上就跟人茍合……他根本無法接受那樣的自己。

  “我想出去!背倘顼L(fēng)道。

  柳鳳吟這才轉(zhuǎn)回來看著她,“程姑娘知道怎么出去?”

  程如風(fēng)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在找!彼粗抗庹鎿,“我一個人的力量太小了,我希望有人能幫我。就好像剛剛你說,你只見到我是清醒的,我也一樣。我走遍整座城,只有柳公子還清醒,所以,我們只能聯(lián)合起來,才能找到出路。”

  柳鳳吟又沉默了半晌,才點了點頭。

  “姑娘說得在理,但……如果我不靜下心來撫琴,只怕立刻就會喪失這份清醒,淪為……”他有點說不出口,只能輕嘆了一口氣,“這股力量太強大了,我對抗不了……”

  “不需要對抗!背倘顼L(fēng)說。

  柳鳳吟抬眼看著她,微微挑了一下眉。

  “公子不是問我,為什么能保持清醒么?不要壓抑,不要對抗,想要時,就做。做爽了,發(fā)泄完了,接下來的時間就都是清醒的!

  柳鳳吟微微睜大了眼。

  這樣的話,她竟然說得如此坦然。

  “我想出去!背倘顼L(fēng)再一次說,“像公子這樣,靠自己強大的意志力靠自己的琴聲,不見其它人,哪怕真的可以保持自己的清醒和清白,但同樣,也等于將自己困在這里。如果永遠都出不去了,這種堅持又有什么意義呢?”

  她知道對有些人來說,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她這種說法根本是異端邪說。

  但她也沒有辦法。

  這地方這么奇怪,雖然今天只是讓人“及時行樂”,萬一明天就改要人命了呢?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險。

  她不想死,她想出去,能多一份力量算一份。

  何況是鳳琴公子這種助力?

  所以才盡量想說服柳鳳吟。

  “柳公子!

  她輕輕握住了他的手,“就當(dāng)……幫幫我……”

  柳鳳吟的手在綠液的作用下,剛剛才長出新的皮肉,正是最敏感的時候。只覺得她的小手溫暖細滑,柔若無骨,卻又像長了個鉤子,直接掀開了他身體里那座火山。

  欲望如山火噴發(fā),一發(fā)而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