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宮至荊城的路尋常人走起碼要兩天,可藍諾他們又怎會是等閑之輩,還沒用半天他們就停在了荊城之上。
“你們說上官瑞會把莫邪關在何處!闭驹谇G城之上藍諾并沒有立刻進得城去,低沉的問著身后的兩人。
“自然是關在獅王堡最安全最隱密的地方!表n云飛溫和的回到,聲音如一潭死水般,靜的沒有起一絲波瀾。
“那如何營救方為上策呢!”藍諾并沒有正面回應韓云飛,反而拋出了另一外問題。
“我倒是覺得既然我們有上官蕭劍在手,何不把他直接帶過來,到時還怕那上官老兒不乖乖的交人!比麸L接口答到。
“此為下策,如果我們還不知道獅王堡的堡主是上官瑞時,這個方法可行,可你們要想想,這上官瑞已經(jīng)投靠了黑風。黑風可不是一般的狠角色,他陰狠毒辣無惡不作,試想他們?yōu)榱艘粋小小的上官蕭劍而放棄如此大好的機會嗎?如果我們把所有的籌碼壓在上官瑞身上,只怕到了最后君莫邪的處境會更加危險。”藍諾淡聲分析道。
要知道韓云飛和若風都不是一般的人物,經(jīng)藍諾一提點,立刻明白過來,對她佩服有加的同時,額上更是冒出了冷汗。
藍諾又道“有時我們的目光要放長遠一些,如果我們只看得到眼前的東西,那么這人也不用救了,有時要用這里!彼{諾指了指頭,對身后的兩人說道,看著英氣勃發(fā)的藍諾,兩人更是信服的點了點頭。
“看來諾兒早已胸有成竹了,不知你有什么對策!表n云飛眼睛一轉,看著藍諾,臉上泛起了溫柔的笑意。
“這上官瑞不是很珍視他的兒子嗎?那我就有辦法讓他保證莫邪的安全!彼{諾嘴角挑起一絲壞笑,弄得兩人有些莫名其妙。
“剛才不是說這上官蕭劍起不了多大作用嗎?”若風冷酷的臉上泛起了一絲不解,他猜不透眼前的人兒的想要干什么。
“天機不可泄露!彼{諾難得俏皮的回到,那模樣竟然透著絲絲純真,讓若風竟忘記自己想問什么。
正當上官瑞想盡辦法準備用君莫邪換取自己兒子一命時,他最害怕見的人卻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那個人不用說就是黑風。
“不知主子駕到,有何指示!鄙瞎偃饐蜗ス蛳,眼神閃爍不定,頭微微低下,心里暗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心里卻暗恨道風壞事,看著尾隨而來的道風,上官瑞知道事情敗露,心里更是染上了一絲愁緒。
“你果然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望,抓了君莫邪我給你記一大功,等大敗藍諾之時,就是將你引見給妖王之日,希望你不要因小失大,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倍魍⑹┖陲L如何不懂這個道理,他現(xiàn)在還并不想失去一條好的走狗,畢竟再培養(yǎng)一個傀儡需要一定的時間。
“屬下定不辜負主子的厚愛,只是這藍諾”上官瑞臉上露出為難之色,要知道就連黑風都吃過藍諾的虧,他還不想這樣前去送死。
還沒等黑風開口,他身邊的道風就跳將起來:“不就是一個靠人保護的小丫頭片子嗎?值得把你嚇成這樣,主子道風愿意帶領黑風谷兄弟去會會她,免得有些人嚇破了膽一聽到名字就縮了起來!钡里L言語尖刻的說道,他這樣做還有一點私心,他想在黑風面前表現(xiàn)自己,如果他真的能大挫藍諾,那主子還會把這個卑微的人類放在眼里了嗎?
面對道風的冷嘲熱諷,上官瑞這次沒在開口反擊,要知道藍諾可不是一般的阿貓阿狗,不是誰想動就能動得了的,接二連三在她手里死里逃生,他可是真真的嘗過藍諾的厲害。
如果說道風擁有了狼的陰狠狡滑,那藍諾就是一名真正的捕狼高手,她不會讓敵人輕易的落敗,反而更享受過程中的快感,等你陷入絕望甚至精疲力竭時,她才會出手,一舉結果了你的性命。道風想當炮灰,那上官瑞自然是求之不得,他敢肯定如果真派眼高于頂?shù)牡里L出戰(zhàn),那么不出三個會回,他不死亦傷。
聽到自己的手下提到藍諾時,黑風面色一沉,要知道他可是跟這人結怨已深,如果換成平時他還畏懼藍諾的號獸令不敢跟她短兵相接,如今她當初能召喚來的低極生物已經(jīng)不能給他造成威脅了,冷哼一聲,他并沒有將藍諾放在眼里,對于自己得力干將的表現(xiàn)更是深表滿意,用他那又尖又粗的嗓子說道:“暫時先別動他,這種小角色還引不起我的興趣,她我們可以放到最后慢慢收拾,我現(xiàn)在要的是整個大陸的經(jīng)濟命脈,天下一樓你們二人要盡快給我拿下,同時給我放出消息,告訴那群無知的人類,如果還想讓他們的主子活命,就拿天下一樓來交換,否則就讓他們等著收尸吧!”黑風的臉上泛起了一層黑霧,此時的他陰惡十足,只見他的手慢慢收緊,似乎手里握著的就是敵人的性命。
“屬下遵命,我立刻就去辦。”道風上前一步,眼角帶笑的說道,雖然心里有所不甘,但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上官瑞心里一緊,嘴角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意,這一次蕭兒恐怕真的是兇多吉少了,看了看黑風,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嘴馬張了張,想要說什么,但喉頭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一般。
“既然你知道該怎么做,那你就先退下吧!”黑風手一揚就要揮退一臉苦相的上官瑞,眉頭了皺仿佛想起什么一般,復又問道:“君莫邪關在何處,本尊要親自去設一道防,記住你的人只能在黑墻外看守!
“君莫邪關在地牢里!鄙瞎偃鸸怨缘幕卮鸬,心卻沉到了谷底,自己的最后一條路都被切斷了,蕭兒,為父該如何是好。說完之后知趣的退下,眼里的那抹不甘也墮之隱去。
“人類還真是一種軟弱的動物,哼!如果不是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我絕不留你!笨粗顺鋈サ纳碛埃陲L輕蔑的說道。
而追蹤黑氣幾個月之久的龍嘯天和楚星辰終于靠近黑池附近,現(xiàn)在只差把這黑氣的所在之地探查出來,雖然離真相越來越近,但兩人眼里都閃過了一絲擔憂,這天上的黑氣慢慢增強,如果再不找到黑池之口,那么時日一過就算是他們也無力回天了。
“老家伙看來我們都加把勁了!饼垏[天深嘆了一口氣,眼前這時間越來越緊迫,他更是感到現(xiàn)在他們責任重大。
“如果我沒料錯,這黑氣肯定是用來煉化妖人!背浅狡杆愕溃裆黄。
“他媽的,怪不得老子說這妖人怎么會平白消失,原來是拿去煉化了,這妖人沒煉之前我們的斗氣都威脅不到他們,如果讓他們煉成,我看我們非得被他們生吞了不可。”龍嘯天急得跺腳。
“如果真就這樣被他們吃了那也就算了,就怕到時我們也會變成跟他們一樣的妖人,過那種沒有思想,沒有靈魂,行尸走肉的生活!背浅秸f完這些話,氣氛不由又凝重了幾分。
“干他奶奶的,老子還沒有那么容易被咬。”龍嘯天急紅了雙眼,罵了一句絕對低俗的臟話,怒目圓瞪,一屁股坐在原地,不一會強大的斗氣從他身體喧嘯而出,十幾股白色斗氣穿插在這一望無邊的黃土地上,楚星辰眼睛追隨著龍嘯天的斗氣,細細觀察著四周的變化,用犀厲的目光審視著這一片黃土,終于一塊不起眼的山丘冒出的一絲黑氣引起了他的注意,雖然黑氣在瞬間散去,但扔沒逃出君莫邪的雙眼。
待龍嘯天收回了斗氣,兩人這一次沒有絲毫遲疑的走了過去,楚星辰將早已凝聚的斗氣猛的朝那塊土地打去,四周開始刮起了旋風,很快一個黑色的洞口慢慢露出地面,互相一望,龍嘯天和君莫邪齊齊的跳了下去,這黑色的源頭終于找到了,幾個月的努力也終于有了回報,只是黑洞里面是何情況,那就不得而知了。
上官瑞滿腹心事的朝臥室走去,臉上裝滿了化不開的愁緒,因為有些心不在焉,所以連房里有陌生人的氣息都沒發(fā)覺。
抬起頭,上官瑞一臉震驚的看著住在主位上的人正一臉悠閑的端著茶杯,輕輕眠了一口新泡的鐵觀音,那姿態(tài),那模樣科是比坐在自己家中還有隨意,最奇怪的是她肩膀上趴著一個奇怪的番茄,而他身邊的兩個男子正一臉寵溺的看著她,眼里還有絲絲縱容。
上官瑞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要知道能有膽量三個闖敵營的人那可是需要萬分的勇氣和十二分的膽識,至少他就不敢如此猖狂。
“看來上官堡主以我們并不是很歡迎啊!我還正想著怎么著也得給你老人家一個驚喜才對,我可是帶著萬分的誠意來探望你這個老友!”茶蓋輕輕碰著茶杯,藍諾眼里滑過一絲笑意。
聽到藍諾的話上官瑞被氣笑了‘探望老友’也虧得她臉皮夠厚,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
“不知藍姑娘深夜造訪所謂何事,難道是想跟我聊聊我們以前的老交情嗎?”上官瑞將老交情三個子咬的很重,如果不是蕭兒有可能在他手上,那他早已回稟黑風將眼前的人碎尸萬斷了。
“當然不是,今天造訪只想跟你探討一下人生,順便再向你討一個人,這個人是我的故友,恰好在你府上坐客,我也就隨道把他接走了,當然為了感謝你的款待,我一定會為你送上厚禮的,”藍諾一邊喝茶,一邊觀察著上官瑞神情有無變化,但當看著他一層不變的臉色時,臉上的笑容也越發(fā)燦爛了,既然你想跟我玩花樣,我也不介意陪你練練腦子。
“本來藍姑娘開口,我自當賣你一個面子才對,但我主子對你的好友喜愛有加,就留在家里坐客了,相信一時半會是不會離開了,怒我愛莫難助。”打太極誰不會,上官瑞衣服一甩,一口將話回絕,沒有任何一點余地。就算是再沒骨氣的人,在自己的敵人面前也不會示弱,更何況上官瑞早已恨藍諾入骨。
“哈哈,那我就不勉強上官堡主了,對了,看我糊涂的,忘了跟你說你家的寶貝公子我看了也喜歡得緊,所以我也把他留在家里坐客了,恐怕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了。這次來也沒給上官堡主帶什么禮物,對于禮數(shù)我藍諾還是相當重視的,回去我立刻就給你補上,相信你對斷手斷腳應該很感興趣才對,我現(xiàn)在暫住在藏龍閣,歡迎你隨時來坐客!彼{諾剛走到門口,又拍了拍頭,轉過身一臉誠懇的對著上官瑞說道,渾然不管已經(jīng)氣得臉色發(fā)青的人。
“藍諾你最好別動蕭兒,否則你一定會后悔的。”氣極之下,上官瑞早已六神無主,雖然嘴上這樣說,但他知道他的話對藍諾造成不了任何威脅,想到自己唯一的兒子更是心如刀割。
如果自己真的幫藍諾救出君莫邪,那他猶如叛主,下場可想而知,但如果不這樣做,蕭兒必死無疑,現(xiàn)在他面臨著兩個結果。
一蕭兒活命自己死。
二自己活命蕭兒死。
看著消息在黑夜中的三人,上官瑞眼里閃這一絲復雜之色。
“他一定會來找我!眲傠x開獅王堡,藍諾肯定的對自己身后兩人說道,而他們對于藍諾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堅信不疑,因為從藍諾嘴里說出的事很少有不應驗的,她就有這樣的本事。但令藍諾感到奇怪的時為何自己出入獅王堡如此容易,黑風不會這樣無能才對,本來想著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卻不想,看來魅影的情報工作有待加強了,如此重要的消息居然沒有探測到,她的魅殺怎能如此無能,這個想法讓魅影絕殺后來又陷入一波又一波殘酷的訓練中,更為藍諾打增添了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
藍諾想得沒錯,這黑風確實不在獅王堡內(nèi),那他究竟身在何處呢。
黑夜掩蓋住了所有的丑惡,一團黑點在這夜色中急行著,很快他潛入一個民房內(nèi),看著睡得正沉的少女,臉上閃過一絲陰邪的笑意:“九十九個靈魂,終于湊齊了!币还珊陲L向少女襲去,很快少女身體里的靈魂被強行抽出體外,將靈魂放進衣袖中,化成黑點朝十里之外飛去,終于停在了一個黑寒的山洞口外,這山洞外更是陰寒的可怕,那無數(shù)靈魄的聲音此起彼浮,任誰到了這種鬼地方,汗毛都會豎起來吧!
黑寒的洞口里突然傳來一陣毛骨聳然的聲音,更是為這黑夜憑添了幾分詭異。
“如果你再不來,我就把你當成食物吞下肚子去。”陰寒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向陰狠毒辣的黑風居然半跪在了地上。
“貓王,您要的可是世間至純的靈魂,黑風一時沒能湊齊九十九只,才晚來一步,請貓王饒命!”黑風一臉卑微的乞求著,哪還有一絲高傲可言。
“今天我便饒你一命,如有下次別怪我無情,還不快快將靈魂釋放出來,你想要餓死我嗎?”貓妖的語氣里有著一絲急切和貪婪。
“我馬上放”黑風連聲答應著,卻不敢站起身來,黑袖一張,無數(shù)個亡靈朝洞中飛去,周圍更是黑氣彌漫,洞中陰風乍起,很快黑氣散去,寒洞中又恢復了平靜,知道貓妖王已經(jīng)將靈魂吞食,恭敬的移到了一邊,等待貓妖王現(xiàn)身。
沒過一會兒,從黑洞中走出一個半人半貓的龐然大物來,猶其是一雙黑色巨大的翅膀,在這黑夜中顯得特別突出,額上的三只眼緊緊合在一起。
黑色貓妖,原為死神的寵物,三百年前私自越過三界之門逃到人間界,以吸食亡靈增加功力,當靈魂不夠之后殺人然后取得死亡怨靈,可隨意召喚異界魔物,腦頂?shù)娜谎垡粡堥_,死人的靈魂就會被吞噬。
“記住我不管你在人界如何折騰,也不管你在妖界是何地位,只要你能給我進獻最好最純潔的靈魂,那么你這一身的本事我就不會收回!标幒畾鈸涿娑鴣恚陲L忍不住瑟瑟發(fā)抖,將頭都埋到了地面。
“貓王之恩,我黑風一日也不敢忘,一定會為您找尋這天下最純潔的靈魂,助主子增強功力!焙陲L再也顧不上陰寒之氣,堅定的表了忠誠。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只要你記得你的性命全憑我一念之間,忠于我我自會給你最大的甜頭,記住別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你走吧!千萬不能泄露我的行蹤,記住你唯一的任務就是替我找尋世間至純的靈魂,如果你下次帶來的還是這種貨色,那你就準備接受我的懲罰吧!”貓妖仰天大笑著,很快一陣陰風刮過,貓妖消失在黑風面前,感覺到這風中的陰氣更甚,看來這批靈魂給了人帶來了不少好處!
黑風抹了抹額上的冷汗,緩緩站了起來,化成黑點消失在這死亡之林。
在臥龍閣的藍諾還沒等來藍諾,卻等來了天下一樓的人,待他們進得門來后,一個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開始細細打量起藍諾,邊看邊點頭,眼里毫不避諱的閃過一絲滿意,這讓若風和韓云飛同時皺起了眉頭,如果不是發(fā)現(xiàn)這中年男子眼里沒有絲毫的不敬,他們早就忍不住要動手了。
一見藍諾身邊的兩人眼里都露出不悅,在若風耐心快耗盡之時玄武適時的干咳了幾聲,對著中年男子說道:“福叔,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你就是東家拼了命也要找尋的人吧!這孩子我從小就看著他長大,脾氣傲是傲了一點,但卻敢做敢為,敢愛敢恨,他可以耗盡心力將天下一樓的生意做遍全國,也可以為了自己心愛的人上天入地,你能來救東家,證明東家的眼光沒錯,沒錯!”君莫邪本就是福叔看著長大的,福叔更是將他視作自己的親兒,如今也是有感而發(fā),看向藍諾眼里滿滿都是感激和欣慰,心里一酸,東家你沒愛錯人。
“他是我的朋友,救他是理所應當?shù)模徊贿^我需要你們天下一樓的配合!边@幾天荊城里的消息藍諾可是一個沒落的收集到。他們的出現(xiàn)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他們的動作挺快,看來君莫邪還真在這天下一樓上費了不少功夫。
“那你準備如何救東家!痹谀Ы虝r玄武雖然被藍諾強大的氣場所震到,但他內(nèi)心里還是不能相信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娃真的有這等本事,雖然她看起來確實很強。
“從今天開始,天下一樓的所有人都得聽我的命令!彼{諾說完這句話是,別有深意的將目光停留在玄武身上。
玄武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冷哼一聲回道:“只要你能救出東家,我黑旗門全憑你差遣。”
“很好,通知下去,你們現(xiàn)在的任務就是破壞獅王堡所有的生意,但注意別跟他們起大的沖突,破壞完就離開,速度一定要快,這次就讓獅王堡的人堂堂這靈斗氣大陸的游擊戰(zhàn)!币木褪切涞谋WC,藍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興奮,這是一種找到獵物的興奮。
大家都不知道藍諾嘴里的游擊戰(zhàn)是什么,但既然玄武當著福管家的面答應了,自是不能反悔,雖然不知道藍諾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他卻抱手準備離去,離去之前雙眼定定的看著藍諾,說道:“最好你能把東家救出來,否則我跟你沒完。”
“只要你按照我說得做,我一定將你的東家救出來!彼{諾對上他的雙眼,沒有任何退縮,那強大的氣勢讓玄武也有些膽寒。
“最好如此!闭f完這一句,快速帶著福叔離開,準備人手去了。
面對天下一樓的頻頻挑釁,道風的怒氣已經(jīng)升級到了極點,天下一樓為為何會變得如此瘋狂,他也說不清楚,這些在他眼中什么都不是的人類,居然敢在他的面前如此囂張,這口氣他如何能忍,這些小跳騷,他一手就能捏死一個,憑什么敢在他面前如此狂妄。一想到這里,他的心竟像被貓擾了一般,火氣更是嗖嗖的往上竄,直接找到黑風,滿臉希冀的問到“主子,這天下一樓沒有將我們放在眼里,要不我去給他們來個殺雞敬猴,挫挫他們的銳氣!比绻俦锵氯ィ茈y保證他不會被逼瘋。
“再等等,現(xiàn)在我們還不亦跟他們正面交鋒!焙陲L何嘗不想快些收拾了藍諾,但時機還未到,底牌還沒備好,他又如何肯輕易出動,這天下一樓的小把戲,在他看來真是幼稚到了極點,他沉得住氣,這并不代表道風能沉得住氣,再等等,又是再等等,這藍諾究竟有什么好怕的,竟然把一向不懂隱忍為何物的主子嚇得不敢與她正面交鋒。心里更是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這次騷亂獅王堡的主謀抓住,到時將人帶到主子面前,看主子還有何話好說。心里雖然這樣想,面上可一絲也不敢露出來,沉著的退了下去,他要集合自己的人手,或許還能想法跟上官瑞要點人馬。
道風剛從屋子里退出來,就碰到急匆匆往前趕的上官瑞,一把拉住他,難得的沒給他臉色。
“上官兄如此之急,出了何事!”道風嘴角帶笑的問道,可是那笑意卻并沒有到達眼里。
上官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反倒是激起了道風的好奇心,更何況他現(xiàn)在要問他要些人手,他自是對他好言好語起來。
“上官兄直管道來,能幫我一定幫!钡里L做出仗義的模樣,終于上官瑞開口了。
“道風兄,我兒被那藍諾控制在手里,如今生死未明,眼看兩方就將大戰(zhàn),我兒危在旦息,我做父親的就是拼了這條命也得把他救出來!”上官瑞確實非常擔心上官蕭劍,神色里全是著急。
“上官兄,可否到房內(nèi)一議!鄙瞎偃疬@次倒是沒反對,跟著他進得屋內(nèi)。
待到天快黑時道風才從屋里出來,神情里全是得意之色,要知道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才說服上官瑞派人支援自己,至于他答應要救他兒子的事,哼,救是可是救,但救出來是死是活那就不在他關心的范圍之內(nèi)了。
道風在動,不代表藍諾就是傻子,此時魔教四大護法早已帶著五百精英支援藍諾,在若風耳邊說了幾句,若風心領神會的帶領魔教眾人離開了藏龍閣。
凌晨三點左右,臥龍閣被道風帶領眾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起來,而黑風谷的二十幾個黑衣人則是飛起縱到了半空中,這樣能防制閣里的人從窗戶逃跑,如此包圍之法恐怕連一只蒼蠅都別想飛出去。
藍諾彈了彈指甲,淡聲說道:“人還真不少,不知能活著離開的最后能有幾個。”嘴角挑起一絲殘酷的笑意。
“全是一些小嘍嘍,沒有任何的挑戰(zhàn)性,等會不用你出手,我一個人就能全擺平!表n云飛回了藍諾一個溫暖的笑意,輕聲說道。
仿佛他們談論的不是人命,而是吃飯穿衣一般。
“這樣豈不是太沒趣!彼{諾從坐椅上站了起來,眼里閃過一陣邪光,看著敵人在他面前垂死掙扎那種快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
“那諾的意思是!表n云飛跟著藍諾混久了,也染上了藍諾的邪氣,看來今晚是不會寂寞了。
如此包圍也不是個辦法,道風暗中朝獅王堡的人使了個眼色,雖然知道這道風是想讓他們?nèi)ヌ铰罚锩媲闆r不明,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去,一百人很快就進得樓里,上得一樓是感覺沒有多大動靜,眾人不由松了口氣,放大了膽子就要上二樓,卻不想四周涌出無數(shù)個帶著黑面的男子,手里都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劍,還沒招呼,劍已刺來,一百人就這樣在毫無準備之下被干凈利落的干掉,不只是道風,就連外面等消息的眾人都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那可是一百人啊!不可能連一個出來報信的人都沒有吧!
道風眼里一寒,手再次一揚,可獅王堡的人都有些遲疑了,這明擺著去送死嘛!誰又愿意去呢!
就在此時上官瑞的突然出現(xiàn),讓獅王堡的人大定其心。個個腰桿挺得老直,等待著堡主的吩咐。
“看看你們都成什么樣子了,都給老子沖進去,拼了命也要將少堡主給我救出來!闭f完首當其沖的沖了進去,眾人見堡主都能不顧生死了,那他們?nèi)绾尾粵_,一個二個如狼似虎般的沖了進去,但他們卻沒發(fā)現(xiàn)上官瑞眼里的一絲暗淡之色。
獅王堡內(nèi)
二十幾個身影悄悄潛入獅王堡內(nèi),沒用上幾分鐘他們就找到了圖上標注的地牢,扭開暗門,二十幾個人貓著身子很快閃了進去,若風走在最前面,看著離地牢處有兩個站崗的,對著左右使了一個眼色,很快水護法和火護法貓著身子上得前去,兩人同時捂住那兩人的嘴,以肉眼難查的速度將那兩人結果了,要知道他們可是經(jīng)過藍諾專門培訓過的,這種殺人的方法干凈利落對付一般的靈斗氣者特別好用。將這兩人的尸體處理干凈,對著后面的人一揮手,很快所有人都井然有序的上得前來。
有五六個人正在圍坐在桌子旁大吃大喝著,為首的一個白面青年如眾星捧月般的被輪著敬酒,地上全是啃得亂七八糟的殘陔,四周的人一在探查,發(fā)覺確實沒有多余的人時,拿出黑布蒙住臉,個個提著利劍出現(xiàn)在這六個人面前。
白面青年看到地牢里憑空出現(xiàn)的二十幾個人,雞腿從嘴里掉了出來,眼睛睜得老大,而其它幾人早四下逃竄起來,很快就被魔教精英一一解決。
若風看著保持著姿勢站著的白面青年,眼里露出一絲贊賞,不錯,不愧是看守地牢的還有幾分氣勢,親自站上前去,想要會會他。
而下一分鐘那白面青年卻猛的一下鉆在了桌子底下,蹲在他自認為安全的地方,不可抑制的抖了起來,那白面青年不是魏天明是何人,本以為呆在地牢就可以高枕無憂,眼看才過了兩天好日子,這災禍怎么說來就來了。
若風一陣惡寒,就這是被自己欣賞的氣勢,無膽小輩,一腳將桌子踹開,沒多說一句話,一刀就要插入了他的頭顱,水護法走上前來,恭敬道:“魔主這種小輩,殺他是侮辱了你的劍,還是讓我來吧!”若風點了點頭,提起劍朝地牢深處走去。
“不關我的事,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蔽禾烀骼仟N的縮作一團,苦苦的墾求道。
水護法沒有理會魏天明的救饒,刀一揮魏天明絕望的翻了翻白眼,終于上了西天,最怕死的人也難逃死的命運。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強者為尊,如果你不想死,那么你就得足夠強,只有殺死對方你才能活下來,這是生存之道,誰也無法改變。
水護法招呼眾人緊緊跟了上去,卻不想一道黑墻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若風冷笑一聲,將早已準備好的血笛往黑屏上扔去,那面看似難以逾越的黑色屏障化成陣陣黑霧消失在這空氣里,四大護法不由詐舌,教官真是太強了,就這樣一個血笛也能將這屏障破了,相信就算是魔主想破,那也得費些靈力,看著趴在地上的紅衣男子,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若風很肯定他就是君莫邪,命人打開牢門,親自將人背在背上,快速撤了出去,中間沒有一絲的停頓,這人倒是救了出來,只是他身上的傷,感覺到背上男子若有似無的呼吸,若風不由加快了飛行速度。
藏龍閣里到處都是尸體,太多的人身首異處,太多的人死不瞑目,道風在獅王堡的人沖進去的瞬間也跟著沖了進去,自傲的他一直十分相信自己的能力,這群廢物之所以會死,那是因為他們太蠢也太弱。
道風在斬殺了十幾個黑衣人后,上官瑞渾身是血的向外沖來,看著道風,眼中一喜,像看到救星一般。
“道風兄,有你在真是太好了!鄙瞎偃鹨贿吀谝氯似粗窔,一邊朝道風靠近。
“哈哈,上官兄你自管到我身邊來,我保你不死!鄙瞎偃鹨姥远鴣恚抢仟N的模樣讓道風眼里又生出一道鄙疑之色。
在道風又干掉兩個黑衣人后,上官瑞突然指著身后大叫一聲:“主子!钡里L猛的轉過頭去想看個究竟,不想身體被一把利劍刺穿,不可置信的看著上官瑞,手中的劍緩緩落下。獅王堡中還沒有死的眾人都逞現(xiàn)出一種呆置的狀態(tài),他們想不明白為什么堡主會殺掉道風。
“需要我來替你解出后患嗎?”一名黑衣男子出聲訊問著上官瑞。
“無毒不丈夫,殺!鄙瞎偃鹪捯魟偮,屋里的黑衣男子刀起刀落之間將剩余的敵人全部秒殺,看著一張張鮮活得生命因為自己而消失,上官瑞沒有露出絲毫的悔恨,咬牙看著那些死不明瞑的人道:“怪就怪你們知道的太多了!滨r血早已染紅了這藏龍閣,四周都充滿了腥臭味,那些尸體猶如疊羅漢般的擺放著,有些身體被斬斷半截還未咽氣的人,發(fā)出了痛苦的嗷叫著,藏龍閣早已沒得往日的清雅,如今看來更像是一處人間地獄。
“精彩,真是精彩,這種好戲我還是一次看到!币粋白衣女子,緩緩從閣樓中走了出來,嘴角的笑意明明美艷驚人,但上官瑞卻實實在在感覺到了心寒。
“諾,那二十幾個黑妖我已經(jīng)全部處理完了,也不會多來一點人,還不夠我練手呢!”說話間一紫衣男子從另一個方向出現(xiàn),聲音讓人如沐春風,說出的話立馬讓人身陷六月,跟藍諾呆久了,韓云飛身體里的邪惡因子也被挑了起來,他的人生也因為眼前這個女子而變得精彩,刺激,五彩斌紛了起來。
“你這個叛徒,主子知道了一定不會饒你一定不饒你!钡里L使盡最后一絲力氣,拉住了上官瑞的褲角,眼里露出了深深的恨意和不甘,要死的老虎如何再讓人懼怕,只見上官瑞抬腳一腳踢,道風的身體飛向墻去,終于咽氣,只是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死亦不明目。
“答應你的事我已經(jīng)全部做到,蕭兒呢!”上官瑞又眼通紅的看著藍諾,指名要見兒子。“你放心,你的兒子我會還給你,別忘了我可立過誓,如有違誓那我就得死!彼{諾話音剛落就有人自動當上官蕭劍抬了出來。
“兒子,我的兒子,你怎么了!笨粗p目被挖,舌頭被拔,斗氣全失的上官蕭劍,上官瑞抱著他的頭顯得有些痛不欲生。
“藍諾你說過會把我的兒子還給我,如今”站起身來,上官瑞已經(jīng)陷入瘋顛狀。
“我是答應過你把人還給你,但卻沒答應過要毫發(fā)無損的還給你。動我的人,就得承擔后果,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走,我不介意手上再多兩條人命!彼{諾的語氣雖淡,但卻透著刺骨的寒。
“你你你給我等著,蕭兒,我們走!北称饍鹤,眼里閃著深沉的恨意,人仿佛在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諾你真甘心就這樣放他離開!表n云飛太了解藍諾,知道藍諾是不會為自己留下隱患,所以才有此一問。
“恐怕不用我們等,自會有人收拾他,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藍諾嘴角挑起一絲壞壞的笑意,如此邪惡的表情在韓云飛看來竟然顯得萬分可愛。
“收拾收拾,去天下一樓!笨粗巴,心里暗想,他應該傷得不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