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締獸苑的職能在締造師方面。
締造師方面的職能就算受到打壓,也不會受到多大的影響。
因此自己和汪芙湘的交鋒除了讓自己受到些侮辱外,后續(xù)并不會有多么嚴重的影響。
只是沒想到卓兒好端端竟然會去找孫凝香的麻煩。
去找孫凝香的麻煩也就罷了,各大世家小輩聚集在一起磕磕碰碰時有所見。
只要不出現(xiàn)太嚴重的后果各大勢力也不會過于在意。
但是苗杞卻萬萬沒想到,苗卓竟然會出言對月后大人的弟子不敬,伸手指向了月后大人弟子的鼻尖。
同時還引得鎮(zhèn)靈司司首大人徒弟的厭煩。
并且正因苗卓引起的這場禍端,導(dǎo)致杜家爐石金屬和方家四足獸域本應(yīng)和苗家締獸苑進行的合作被取消了。
據(jù)說杜家爐石金屬和方家四足獸域在解除與苗家締獸苑的合作后,轉(zhuǎn)身就找到了龍家盤龍之谷。
要知道龍家盤龍之谷和苗家締獸苑一直是死對頭,而且龍家盤龍之谷又一直壓制締獸苑一頭。
苗家這么多年不停的在追趕盤龍之谷的步伐,甚至不惜去打同為頂尖勢力的凝露仙圃的主意。
在這種情況下,因為苗卓的冒失卻將苗家締獸苑剛剛結(jié)實的盟友反手讓給了盤龍之谷。
這一方面等于直接削弱了苗家締獸苑現(xiàn)有的人脈。
另一方面也直接增加了龍家盤龍之谷的人脈。
想到這,要不是看到苗卓已經(jīng)被打的渾身掛彩,苗杞都忍不住想要踹上苗卓幾腳。
傳聞中,那讓苗家整個長老會都十分在意的金蓮錦株就出自月后大人手中。
在苗家締獸苑準備拜訪月后大人,看能不能求到一點金蓮錦株的節(jié)骨眼上,苗卓不敬月后大人的弟子就等于是不敬輝月殿。
在這種情況下,苗家締獸苑也根本不敢再去傾月山向月后大人求取金蓮錦株。
甚至以月后大人的脾氣,今后還可能會對苗家締獸苑進行打壓。
就在這時,苗杞只聽見自己的父親苗振山說道。
“補救?怎么補救?長老會討論了一下午,也沒想到補救的方案。”
“就算想到了補救的方案,誰敢去登傾月山?”
“現(xiàn)在但凡是頂尖勢力都在看我們苗家締獸苑的好戲,就算那幾家作為苗家締獸苑盟友的頂尖勢力今天也表現(xiàn)出了明顯的疏遠!
“這件事要不完美解決,怕是之后的合作都會受到影響。”
“到時最壞的情況就是斷掉合作,就算情況好一點不斷掉合作,我苗家締獸苑也會在合作中處于弱勢的位置!
“這各方面的影響全都是因為這個小畜生!
苗振山的話一時讓苗杞啞口無言。
因為對于苗卓的神仙操作苗杞也不知道該如何辯駁。
就在這時,站在屋內(nèi)的鄭開元眼睛一轉(zhuǎn),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姥爺,師傅,這件事我或許有個辦法!
見到鄭開元突然開口說話,苗振山和苗杞先是眉頭一皺,想要呵斥。
可一想起長老會在探查司夜大會消息的時候所查到的內(nèi)容,苗振山和苗杞才沒有呵斥出聲。
不過對于鄭開元的話,苗振山和苗杞也并沒有立刻當一回事。
這種事情讓整個苗家上下都變的焦頭爛額。
鄭開元作為一個小輩能有什么辦法?
第971章 林遠大人的脾氣不好
二者都是看著鄭開元長大的,鄭開元在締造師方面確實有著不俗之處。
不然也不會被苗杞收為弟子進行培養(yǎng)。
但即便如此,鄭開元也斷然沒有資格站到冕下弟子的圈子里。
要知道作為老牌勢力的鄭家根本不配出席司夜大會這種盛會。
鄭開元這次能去司夜大會,還是看在苗芷的面子上。
可以說鄭開元之前連冕下弟子是誰都不認識。
因此鄭開元就算不知道什么原因和冕下弟子站在一起,也不能說明什么問題。
不過想不出辦法和頭緒的苗振山還是對著鄭開元問道。
“開元,不知你有什么辦法?”
鄭開元聞言上前一步,挺起胸膛說道。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件事既然出在月后大人弟子林遠的身上,是苗卓沖撞了林遠大人。”
“因此只要苗卓能夠取得林遠大人的原諒,那這件事就算月后大人應(yīng)該也不會深究!
“林遠大人在司夜大會上可是穿著和月后大人等比復(fù)刻的月華冕服,足以見得月后大人有多么看重林遠大人!
“之前出現(xiàn)在王都靈物觀察員公會的金蓮錦株也是林遠大人拿出來的,這就說明林遠大人手中絕對還有著金蓮錦株這種東西!
“如果我們能和林遠大人打好關(guān)系,那想要得到金蓮錦株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難事。”
聽到鄭開元夸夸其談,苗振山和苗杞的臉上都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似乎是在思索鄭開元所說辦法的可行性。
而那被打的一身狼狽的苗卓則狠狠的瞪向鄭開元,眼神陰鷙。
作為頂尖勢力締獸苑年輕一輩最為核心的嫡系成員,苗卓對于說話的藝術(shù)十分精通。
剛剛鄭開元所說的解鈴還須系鈴人便已經(jīng)將整件事給概括了下來。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鄭開元依舊要提一句是自己沖撞了林遠。
這句話鄭開元本不必說,現(xiàn)在說出來無疑等于是在拉踩自己。
苗卓自認為平日里對鄭開元這個表弟頗為照顧,現(xiàn)在自己都已經(jīng)這么慘了,基本上沒有了翻身的可能。
在這種情況下鄭開元還來拉踩自己做什么?
可以說鄭開元這碗在苗卓落魄時潑的冷水,直接澆到了苗卓心里。
苗卓在心中冷笑出聲。
不管如何自己到底姓苗,鄭開元到底姓鄭,就算自己犯了錯之后沒有翻身的可能。
現(xiàn)在自己也到底還是苗家年輕一輩的嫡系成員,自己想要對鄭開元下手完全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覺。
就在這時苗卓只見鄭開元又朝前走了兩步,站到了自己的肩側(cè)和自己并肩而立。
期間苗卓還看到鄭開元側(cè)頭撇了自己一眼。
在這一眼下,苗卓只覺得鄭開元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下人。
“姥爺,師傅,去司夜大會前母親就跟我說讓我多多去結(jié)交朋友,我對結(jié)交朋友又十分擅長!
“這不,我和林遠大人站在一起的時候還留下了林遠大人的電話、”
聽到鄭開元的話,苗振山和苗杞眼中露出了詫異和驚喜的神色。
二者將目光看向鄭開元,只覺得是第一次認識鄭開元一樣。
苗振山親自走到鄭開元面前,將手放在了鄭開元的肩膀上對著鄭開元說道。
“外孫,這幾天你先別著急回靛滄城鄭家了,我叫人將小芷也接過來!
“你先將月后大人弟子的電話給我,由長老會進行商議再決定該如何聯(lián)系月后大人的弟子。”
“如果這兩日你有時間,不妨多和月后大人的弟子走動走動!
“若走動時有什么需要,締獸苑寶庫內(nèi)的禮物隨你挑選!
苗卓怎么也沒想到,鄭開元的手中竟然會有冕下弟子的電話。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自己還真不能對鄭開元做什么。
甚至連以后都要仰仗鄭開元的鼻息生活了。
想到這,苗卓的心情立刻復(fù)雜了起來。
有些搞不懂自己被趕出夜央宮外宮后,鄭開元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從林遠的手中要到電話號碼。
與苗卓的復(fù)雜心情比起來,鄭開元的心情同樣激蕩不已。
在鄭開元的印象中,自己的外公平時稱呼自己最親近的也左不過是一句開元。
從來沒有稱呼過自己為外孫。
并且自己的母親苗芷在下嫁到鄭家后,自己的外公一直心中不喜。
已經(jīng)許多年不允許自己的母親苗芷回到鄭家了。
甚至就連過年的時候自己的母親給外公打電話進行問候,也總是等到電話音結(jié)束都不會有人接起。
沒想到外公現(xiàn)在竟然允許自己的母親回到苗家。
這等于是完成了自己母親多年來的心愿。
外公對自己態(tài)度的改變是一回事,同時外公還允許自己隨意從締獸苑的寶庫中拿取禮物。
要知道有資格被放入締獸苑寶庫中的禮物隨便一個都價值千金。
締獸苑寶庫中的隨意一件東西都是自己平時在鄭家根本無法接觸到的。
既然給了自己隨意從締獸苑寶庫中拿取禮物的資格,那自己就算不去和林遠走動只要找個由頭也完全可以從中拿取物資。
實實在在的好處在鄭開元心中可比苗振山對自己的態(tài)度要重要的多。
原本鄭開元在司夜大會上心中就生出了野望。
此時此刻,鄭開元突然生出了一種整個苗家都要仰仗自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