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碧海之上,數(shù)百只船只在碧海航行,伴隨著大海的少許腥味,嘉懿站在離那些船較遠(yuǎn)的一只船上,海風(fēng)吹著他發(fā)絲,讓他有些眩暈,在她的船只旁邊是另一只較小一點(diǎn)的船,上面站著瑤澈和佐唯。
皇帝和嘉慈并不知道瑤澈身邊那個風(fēng)姿卓越的男子是誰,按照佐唯自己說的,不需要也不愿意讓人知道,畢竟一個國家的世子出現(xiàn)在別國并不合情理,尤其是現(xiàn)在這個即將開戰(zhàn)和即將聯(lián)盟的時段。
嘉懿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多了,一上船就趴在邊上嘔吐,看上去怪可憐的,但是下一幕就讓瑤澈變?yōu)樯鷼,因(yàn)閺哪侵淮撝凶叱鲆粋穿得很裸露的女子,她很關(guān)切地拍著嘉懿的背部,在嘉懿耳邊說著什么。
“你好像從一上船就關(guān)注他那邊!
佐唯的話悠悠地傳到耳朵里,讓瑤澈一時間不怎么舒服,回頭看了一眼佐唯,他勾起嘴角挑釁道:“怎么了?不說話嗎?”
“沒有,誰關(guān)注他啊!我把我眼珠子挖下來也不會關(guān)注他的!”
佐唯也不氣惱,反而還有點(diǎn)得意,“還有一天,明天子時給我答案,我聽完答案之后將給予回應(yīng),帶你走或殺了你!弊詈笕齻字他說的很輕,只有瑤澈能聽得到,然后他微微一笑,又道:“還是你現(xiàn)在就有答案了?”
他用眼神示意瑤澈往那邊看,那個挨著嘉懿很近的女人和嘉懿甜言蜜語,瑤澈猛地扭過頭,“你這么著急干什么?!不是還沒到期限,你放心,明天時間一到我一定會給你個答復(fù)!”
她說的慷慨激昂,心里卻打了小鼓,手心直冒冷汗。
佐唯點(diǎn)了點(diǎn)瑤澈的小鼻子,表現(xiàn)的異常曖昧和寵溺,“我等著你的答復(fù)!”
這一舉動讓嘉懿給捕捉到,嘉懿幾乎是抑制不住怒火,大聲地道:“哼,有些人不務(wù)正業(yè),今天到底是干什么來的?!”
瑤澈知道這句話是說給她聽,于是回?fù)舻溃骸疤厥勾笕瞬攀侵饕,我一個小孩子會什么?”
說起這話的時候,瑤澈拽了拽佐唯的袖子,然后佐唯似乎很享受嘉懿生氣的表情,于是應(yīng)瑤澈的要求將她抱起來,姿勢顯得更加曖昧。
嘉懿生氣地欲抱住身旁的女婢,可是轉(zhuǎn)身的一剎那,船劇烈地晃動一下,只見嘉懿十分丟臉地跑去船邊嘔吐起來。
瑤澈又道:“哼,上船還吐,還是不是個男人!”
這話一說完,沒得意幾分鐘,瑤澈的船也猛地晃動一下,瑤澈推開佐唯也跑去船邊嘔吐。
兩人干嘔了半天,一抬頭四目相對,表情都有些尷尬,瑤澈先從中反應(yīng)過來,帶著不屑道:“我,我也暈船,但是船技術(shù)的問題!”
“你!”嘉懿伸出手指著瑤澈,兩船距離不遠(yuǎn),瑤澈一下子打開嘉懿的手指。
“別找客觀理由!”
“我最討厭你用手指著別人說話的方式,顯得很瞧不起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咦?船怎么不動了?!”
嘉懿一開口,瑤澈也才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的船已經(jīng)靜止好久了,詢問過后才得知,原來他們坐的船只是觀賞船,并沒有那些海上打仗的船那般結(jié)實(shí),可能是兩艘船挨得太近,以至于左邊的船打了右邊船的船槳,現(xiàn)在兩艘船都卡的死死的,沒有一點(diǎn)分開的趨勢。
“這可怎么辦?難道還要在海上過夜?這也太不安全了!”
問出這話的是嘉懿,然而瑤澈卻冷嘲熱諷半天,“是你怕了吧,這么膽小,你還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
“喂!”嘉懿氣得差點(diǎn)吐血,最后丟下一句,“我不是,你是!行了吧!”他氣得轉(zhuǎn)身就走。
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便是,等著另一條船來救急,但看現(xiàn)在日頭微落,瑤澈似乎覺得今晚可能要在船上過夜。
其實(shí),此次聯(lián)盟到這里已經(jīng)進(jìn)行了一大半,只要回去再商討一下走個形式,兩國就算聯(lián)盟了,如果少啟和清珠要來攻打任何一國,另一方都會派來相應(yīng)的兵力救援,兩國離的較近,派兵抵達(dá)時間也不長,可以說是萬無一失,最好的對策。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是嘉懿沒想清楚的,他始終覺得聯(lián)盟不應(yīng)該那么順利才對,而其中還存在一個問題,派兵多少的問題。
假如少啟和清珠攻打番迪,中原到底給派多少兵馬?
派一隊(duì)也是派,派一百隊(duì)也是派,如果中原故意跟番迪玩花花腸子,那那豈不是要糟了?!
嘉懿思前想后越發(fā)覺得頭疼,回頭正好看到瑤澈在吹海風(fēng),心中罵道,嘉懿,你還是不是男人,真是個賤骨頭,替她番迪思前想后,別忘了你可是中原人!
心中又有個聲音響起:如果中原受小人蒙騙,番迪失勢,中原不也跟著完蛋?!所以嘉懿你這想是正確的!
新的船只來了,嘉懿帶著那個救下的婢女,瑤澈帶著佐唯同時上了那船,兩人卻因?yàn)椤跋嘁妰上鄥挕倍嗑嗌踹h(yuǎn)。
“都說百年修得同船度,我要是一百年前知道要和你坐一條船,那我早就跳河了!”
“你!”嘉懿氣得無語反駁,這小丫頭的嘴怎么這么厲害,這都是誰教的!“你別太過分,你覺得羞辱我你很好受嗎?!說話別這么沒良心!”
“那么你呢!你當(dāng)著我的面就這么公開卿卿我我,你覺得你就有良心?”
“那是誰先開始的?”
“那是誰先懷疑我的?”
兩人說完這話之后都相繼不語,由吵吵鬧鬧變成安安靜靜,大家都覺得別扭,于是兩人相繼別過頭去,最后都回到船艙中,閉門不見。
嘉懿在小屋中先是冷靜,繼而變得焦慮,只聽對面房門中一聲“嘩啦啦”地碎響,嘉懿就知道瑤澈又在里面發(fā)脾氣,肯定是扔杯子扔茶壺,然后就聽到幾個婢女一邊勸慰一邊收拾。
她又在鬧!
嘉懿似乎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揮手將桌上的茶杯全都掃到地上,那跳舞的婢子見狀馬上走過,“特使大人,息怒息怒!您有沒有傷到?”
嘉懿微微搖頭,自己則要求靜一靜。(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