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這么痛快就答應(yīng)下來?!”
嘉懿一手叉著腰,一手捏著帕子,在瑤澈眼前晃來晃去,那漆黑的發(fā)辮在胸前一擺一擺,看的瑤澈直想笑,他現(xiàn)在真真地像個女人!
還一手叉腰一手捏著帕子!切!瑤澈鄙夷地瞪了一眼。
“吃頓飯而已嘛!我昨天才吃了那么兩口菜,肚子餓啊!你這么焦慮干什么,你放心,我們都會武功,大不了就跑嘛!”
聽聽!聽聽!我們都會武功!瑤澈啊瑤澈,你已經(jīng)被別人夸的這么自大了!你那個腦袋被驢踢了啊,這點分辨能力都沒有!
嘉懿坐下來,又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問題,我一直覺得那個人很怪,你說他這么大的一個別院,養(yǎng)的都是吃閑飯的嗎?!偏偏每次賊人都讓你抓個正著,有你這準確率,那些考狀元的都要拜你為師了。”
“那怎么了?你就不允許本小姐武功高強神機妙算?!”
嘉懿打了一下瑤澈的腦袋,“妙算你個頭!我覺得還是不要吃了,現(xiàn)在就走,趁著夜黑風高,我?guī)阕!?br />
“噗嗤”一聲,瑤澈噴笑出來,“你看看你,越來越像個女子,就差蘭花指了!”
嘉懿頗怒,又拍了一下瑤澈的腦袋,“笑什么笑!我在說正經(jīng)事,你給我安靜點!”
半夜三更,別人都已經(jīng)睡下,經(jīng)過剛才那么一折騰,想必現(xiàn)在大家應(yīng)該睡的很熟,瑤澈從中午一直睡到現(xiàn)在,自然不困,在屋子里又蹦又跳,嬉笑活潑的像個兔子,嘉懿倒有些撐不住,徑自上床。
“你乖乖的,本王要睡了。”
“嗯!”
瑤澈猛點頭,其實心中的小九九早就打好,看著嘉懿躺下,猛地轉(zhuǎn)身,躡手躡腳地走出去,雙手連門邊還沒碰到,就聽嘉懿一聲呵斥,帶著小小的調(diào)侃味道。
“瑤澈?你要干什么?!”
“嘿嘿……上茅廁……”
“我怎么記得你回來的時候上了一趟?”
嘉懿下床,找根紅帶著一端系在瑤澈的手腕上,是個死結(jié),另一端系在自己的手指上,只要瑤澈動一下,或是想解開,都會驚動嘉懿。
“喂,你什么意思?!”
“我怕你會惹事。”
說完翻了個身上床睡覺,就留下瑤澈一個人坐在茶桌旁生悶氣。
睡到清晨時刻,嘉懿悠悠轉(zhuǎn)醒,抬頭看了一眼瑤澈,卻沒想到瑤澈已經(jīng)趴在桌上睡著了,她的睡姿就已經(jīng)很像小孩子了,一只小手墊在臉頰下,卻沒想到睡顏更像小孩子。嘉懿心中便軟了一下,輕輕下床將瑤澈抱起,放到床上。
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是天生來克我的嗎?”
時間飛逝之快,轉(zhuǎn)瞬就到了太陽高照的正午時光。
嘉懿整了整身上那著實別扭的女裝,看到從另一個房門走過來依舊低著頭的賀蘭煜琪,嘉懿也沒在意。
他想的就是這“鴻門宴”上到底要怎么樣。
中年人已經(jīng)坐在那里等候了,看上去有些不合常理,尤其是這中年男子笑的分外平和的樣子,就覺得不舒服,他一下?lián)]手,打發(fā)下人,竟獨自站起來,給瑤澈拉開椅子,道:“少俠,在下真的非常感謝你,快,快坐!”
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嘉懿可不認為他真的那么好心。
坐上桌,瑤澈當即開吃,肚子餓的要命,先夾了一塊魚肉,就放進嘴巴里,嘉懿看不順眼,也沒下筷子。
中年人就縷著自己的胡須看著瑤澈胡吃海塞,一邊看一邊笑,嘉懿越來越舉得怪異。
開口道:“那個……恕小婢子我沒有禮貌,我們想吃完這頓便飯便離開貴府!
瑤澈搖搖頭,無奈嘴巴中塞的很滿,根本說不出話,嘉懿覺得不能再待下去了,腳下一用力,踢了瑤澈一腳。
“哦?難道是想瀏覽瀏覽謂都的風光?沒事,這里我很熟,可以帶著少俠游覽介紹,若是少俠看重什么好玩意,我也可以送給少俠,千言萬語是表達不出我感謝少俠的心的!
“不必不必,我們是要離開謂都的!
“這么急?怎么才來就要走?”
等等!這就是問題所在!嘉懿有一瞬間的恍惚,他怎么知道他們剛來不久,本來就是在路上碰見的,難不成?他們一直跟蹤著他們?!
“敢問……閣下怎么知道我們才來不久呢?”
就見那中年人一愣,但是臉上的笑容還保持著,嘉懿覺得以此能問出個什么來,于是步步緊逼,道:“你們到底是誰,想打什么鬼主意?”
說是跟蹤吧,又好像不是,若是跟蹤,嘉懿一定聽的出來那人的腳步聲,他們又確確實實地是在街上碰到。
中年人縷了縷下巴的胡子,臉上的褶皺讓人覺得他的每一個笑其中都帶著奧妙,然而他確實泰然自若的,自顧自地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咂了咂嘴,品味著酒水的香純。
“六王爺,這一天一夜,在我這別院住著可好?”
瞬間,嘉懿臉變了色,緊握著酒杯的手用力一甩,酒杯應(yīng)聲落地。
“我王等的急了,于是在下不得不用點手段!
嘉懿覺得驚訝,不過思維卻是非常清晰,自從進到這里之后,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都想明白了,為什么覺得他們行為舉止怪異卻又說不出什么?因為他們本是番迪人,雖然模仿地很像中原人,但是一些細節(jié)還是做得不夠。
為什么瑤澈總是能幫到他們,或許可以說,為什么他們說什么做什么都這么得瑤澈的歡心?!那是因為他們需要時間,不知何時,瑤澈成為自己的一個拖油瓶,自己的思想和行動總會因為瑤澈的出其不意而改變。
中年人行了一個大禮,“在下乃番迪文官,”說著單膝跪地,“下官見過煜琪郡主,郡主金安!
賀蘭煜琪點頭,卻不說一句話。
“多謝郡主和伍德侍衛(wèi)配合,外面已有幾千番迪禁衛(wèi)軍,將這里層層封鎖,六王爺,您還是不要讓我們動粗的好!
對,他們需要時間。
托住嘉懿一天一夜,足夠?qū)⒔l(wèi)軍調(diào)到這里來。
嘉懿現(xiàn)在想通了,這就是原因,一切的不合理都可以解釋的同了。
瑤澈的心性很容易就讓人看透,賀蘭煜琪總是跟著自己,想必這也是原因之一,里應(yīng)外合,自然不用跟蹤便能得知一切。
瑤澈有些疑惑地抬起頭,“那就是說……我們受騙了?!”
中年人道:“這位姑娘說的哪里話,也確實因為在下初到中原便遇見了賊人,所以才有此妙計,還要多謝姑娘你的行俠仗義。
“你!”
瑤澈站起身,要抓著文官質(zhì)問,可是還未等抓,文官便跑到門口,大廳的門一開,數(shù)不勝數(shù)的禁衛(wèi)軍一時間全涌了進來,手握刀劍*,將嘉懿和瑤澈包圍在內(nèi)。(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