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人,您隨小的這邊來。”還在思量著,徐虎前來帶路道。
張曦君暫斂心緒,點了點頭,隨徐虎走入秦園。
徐虎大多時候沉穩(wěn)持重,尤其是在齊蕭的事上,不論如何問都一概不知。但還是保有幾分少年心性,帶路時,便不時抬頭窺張曦君兩眼,目光充滿了好奇和詫異。
張曦君如若平常的走著,沒去在意徐虎的目光,也無心思去計較這些,滿腹心思已讓見齊蕭的事占據(jù)。
她只身來秦園,就是為了能隨去統(tǒng)萬城坐實齊蕭寵妾之名,予父兄及張家一些助力,也為自己謀個好些的處境。
可聽肖先生所言,即使朝廷另派人接管駐兵,父兄也應(yīng)該不會有事,但受一番波折怕是少不了的……而肖先生能如此篤定的說,可見此事他們早已料到,并做了防備。也就是說,齊蕭沒有放棄父兄。
這樣的話,她和父兄都有了一份仰仗。那么,促使她今日前來的動力可說是沒了,固然隨去統(tǒng)萬城對她是極有利的,更是許嬤嬤她們滿心的期盼,可是她的真實意愿又……
如此,究竟還要不要請求齊蕭讓她隨行?
苦思不解,只懊悔低估了齊蕭,不然她也不會有今日之舉。
試想齊蕭能擁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必然不是一個好相予的人,又豈會白白送出一千五百精兵?還是不遠(yuǎn)千里迢迢的送……不對!張曦君心神驟然一凜:難道這一切都是齊蕭意料之中,亦是他一手安排的?
念頭閃過,徐虎突然停下道:“小夫人,到了。”
聞言,張曦君搖了搖頭,甩開那些無謂的忖度——齊蕭的這些事,不是她該了解,也可以了解的——她將目光投向前方,是一堂二室的正屋。
徐虎又道:“將軍就在右邊的內(nèi)室,小的就不同小夫人進(jìn)去了。”說完轉(zhuǎn)身,與守在外面的四名侍衛(wèi)一同侍立。
張曦君隨徐虎看去,她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地方,從前院到后院的這一路上沒看見一個府中奴仆,倒看見不少這樣穿著甲胄當(dāng)值的侍衛(wèi)。也是她先前一徑沉浸在思緒中,未多注意,現(xiàn)下一想,作為府中神秘存在的秦園,竟同軍事重地一般無二。
而這不經(jīng)意一看,忽見右?guī)鈦辛⒅嗝L(fēng)凜凜的黑甲侍衛(wèi),微微一怔,便立馬收回目光。心道:守衛(wèi)如此森嚴(yán),那里應(yīng)該是齊蕭的書房或議事廳吧。
張曦君一邊驅(qū)散緊張的隨意想著,一邊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拾階走入正廳,卻在右室外躊躇不前,她還未想好要說的話。
里面就傳來齊蕭的聲音,“進(jìn)來!”
張曦君瞪了眼面前的竹簾,深吸口氣,撩簾而入。
甫一踏入,入目就是一間十分空曠的寢臥,除了幾樣必不可少的家具外,連隔開外間和里間的漆屏也無。入門,就可以看見屋右方的一架床,及床旁掛著甲胄兜鍪的衣架。
彼時,齊蕭坐在正對門口的軟席上,前方置一長案,案上放著竹簡。
張曦君對過于儉樸的內(nèi)室訝異了一下,面上卻不顯。“將軍!彼兔紨磕浚鎺ЧЬ,向齊蕭斂衽行禮。
室內(nèi)沒有生火,空氣冰冷,剛一開口便有溫?zé)岬陌讱庥砍觥?br />
張曦君看著呼出的白氣,想起身上還罩了風(fēng)氅,此時卻不好脫,只忙放下頭上的兜帽。
在這一舉一動間,粘在風(fēng)氅上的雪花紛紛落地,張曦君不由皺了皺眉,亦瞥見齊蕭的眉頭皺了起來。她無奈,她不是先知,自也不知此處沒有侍婢服侍,遂不去理會,只垂首端立,靜等齊蕭開口,亦快速思索是否請求隨行。
然而,時間緩緩的過去,室內(nèi)卻一片沉靜。
張曦君依然站在那,聽著外面呼嘯的寒風(fēng),只覺手腳都快冷得麻木,鼻端也是生冷生冷地,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終于,齊蕭從竹簡上抬起頭道:“若無事,就出去!闭Z氣微沉,似有不耐。
這是在等她開口?
張曦君一愣,卻不好耽擱,她已聽出齊蕭語氣里的不悅,“將軍,妾確實有話要對您說!
一語話了,不覺停下,神色猶豫的悄然抬眸,卻不妨齊蕭正盯著她,目光剎那對上,那眼底仍是一片莫測,隱含了幾許不耐。
罷了,事已至此,與其猶猶豫豫,不如攤開了說。
張曦君緊攥風(fēng)氅,直視齊蕭道:“將軍可將妾看做您的女人?”
話說出口,心中一松,有關(guān)齊蕭斬殺一萬八千戰(zhàn)俘的震懾,在關(guān)卡驚見女子被凌辱的惶然,看見河間王侍妾受欺辱的驚慌,皆在這一刻漸漸煙消云散。
“什么?”齊蕭卻是愕然,隨即眉頭緊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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