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好休息了一下,第二天一早,李城主早已安排人等在了門口。
“什么事?”
楚寺瑯揉著眼睛問道。
“楚少,金州城主和賀州城主都來了,現在正在城主府等著……”
“管我什么事?”
楚寺瑯有些納悶。
李城主的管家很尷尬。
“李城主不知道該怎么辦,所以希望您能去一下!
楚寺瑯越來越納悶。
“什么不知道怎么辦?”
“賀州城主要歸順您,金州城主卻不愿意……”
“不愿意他來干什么!”
“這不是咱……昨天把三皇子的軍隊……他有些害怕,所以……”
楚寺瑯無奈的嘆了口氣。
“行吧,你等我一下。”
洗漱完畢,楚寺瑯坐上了城主府的驕子。
明明掛著簾子,但路上總是有人攔在前面,喊著“楚少萬歲”、“謝謝楚少”!
來到城主府,金州和賀州的武者來了不少,但他們都很緊張,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如何。
其實在他們心里,歸順西州對他們來說和歸順三皇子沒有任何區(qū)別。
他們只是希望自己的城主不要太高傲,惹得自己再受連累。
他們都聽說了,昨天三皇子一萬個武者,都沒能奈何西州,他們這點人,還不夠別人塞牙縫的。
“楚公子到——”
楚寺瑯一下驕子,門童立刻唱喝道。
霎時間,客房里的人全都站了起來。
此時誰都不敢在楚寺瑯面前擺架子,哪怕司機的兒子和干女兒都毀在他身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是這個道理。
“楚少!”
“楚公子!”
楚寺瑯進門,好多人圍了上來,一個個全都過來打招呼,連賀州城主和金州城主也不得不如此。
“嗯,怎么著,停水你們來投誠?”
“投誠?”
“不是,我說錯了!
楚寺瑯連忙改口。
“聽說你們來歸順?”
賀州城主對楚寺瑯意見倒沒有這么大,雖然楚寺瑯傷害了肖米婭,但那也是肖米婭自找的,而且也不影響他晚上的享受。
“楚少,我們的意思就是,希望咱們能聯合在一起,你也知道,三皇子既然敢對西州下手,自然也會對我們下手!
楚寺瑯點點頭。
“那之前向你們求救,你們干嘛去了?”
“這不是……害怕……擔心……所以……”
賀州城主被問愣了,作為體面的上流社會,誰會這么清楚點明白這些事情。
再說了,就那個情況,換成誰也不可能來吧!
明明不乖自己的事情,怎么被他一問,好像是自己做錯了一樣。
“行了,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
楚寺瑯一屁股坐在主位上,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既然你們都來了,那我也把話說明白,現在沒有什么別的意思,你們以后就算是西州的人下屬單位……”
“什么單位?”
“哦,很簡單,以后所有的事情聽從西州的安排,李城主就是你們的領導,他怎么說你們怎么做,明白了嗎?”
賀州城主差點一口水噴出來,臉上陰晴不定。
他來是想大家合起來,但沒想到突然之間自己就變成了別人的下屬。
金州城主沒忍住,忽然站起來。
“楚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憑什么要服從他的領導?你們西州還不如……”
他的話沒說完,曹三刀已經站在了他旁邊。
那種壓迫力,對他一個白銀武者來說,實在太強,強到他連頭都抬不起來。
“搞清楚!”
楚寺瑯拉下臉。
“你們現在沒得選擇,要么歸順,要么死!”
話音剛落,曹三刀將戰(zhàn)刀拔了出來,在場的人全都冷靜下來,不敢再說話。
誰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金州城主來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心里準備,但沒想到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但不管如何,至少自己的位子算是保住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就說說我的想法!
楚寺瑯笑了,感覺好像大家是真的心服口服一樣。
那不要臉的模樣,讓在場的許多人都想抽他。
“你們倆回去,一人安排一千名武者來西州,衣食住行我全包,記住,一定要品級最高的那些人!
“什么!”
金州城主差點又要站起來,但被曹三刀又摁了下去。
“別著急,這個事情還沒說完,除此之外,你們每府交一萬兩黃金。”
“為什么!”
“保護費!”
楚寺瑯笑了笑。
“以后三皇子要是來了,我可以保護你們!
金州城主坐不住了,怒氣沖沖的問道。
“你以為殺了點武者就天下無敵了?你憑什么覺得你能對付三皇子?”
“哦?我對付不了,你能對付?”
楚寺瑯斜看了金州城主一眼。
“你想過沒有,要是三皇子來了,別說一萬兩黃金,你們一毛錢也留不下,是不是?”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金州城主還是點點頭,他明白,這次無論那個皇子當權,他們三府,都是要被雁過拔毛狠宰一頓。
這就是沒有靠山的壞處。
但眼前這個小年輕,值得他們依靠,或者說,能不能靠的住呢?
金州城主的獨子死了,這幾天他找了好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日夜操勞,就是想在有個兒子。
這東西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他需要時間,需要穩(wěn)定的生活……
這些東西,在這種大環(huán)境下,顯然不是一個楚寺瑯能決定的。
“那你覺得,你有實力對抗三皇子嗎?”
金州城主寸步不讓。
“這么說吧,一個月之前,你覺得我能解決楚家和青峰山嗎?”
楚寺瑯很自信,這不是吹牛逼,這都是事實。
“兩天前,你覺得我能解決一萬名武者嗎?”
金州城主一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楚寺瑯說的很對,他一直沒把楚寺瑯當回事,但對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他的三觀,說個實話,他其實心里很佩服楚寺瑯。
“就算是這樣,我覺得你也沒能力對抗三皇子!”
楚寺瑯還沒說話,李城主站了起來。
“各位,咱們商量的不是怎么自保嗎?為什么變成了對抗三皇子?咱們對抗三皇子干什么!”
李城主一臉焦急,從剛才開始,這次會面的人議題就一再跑偏。
“而且,楚公子,你要這么多武者干什么?難不成你也想插一腳?想當個皇上不成!”
話音剛落,客廳里一片寂靜。
這個話題太大,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們只是邊陲小城的人,他們可沒有和皇家對抗的意思,更別提身邊忽然冒出一個垂涎皇位的人。
簡直令人發(fā)指!
楚寺瑯冷冷的看著李城主。
“李城主,你這話說的……我憑什么不能想當皇上?”
“楚寺瑯,你!”
“你簡直大逆不道!”
賀州城主和金州城主急忙站起來表忠心。
皇權的事情哪能隨便開玩笑!
楚寺瑯笑了,站起來狠狠一拍桌子。
“你們倆干說老子大逆不道!信不信我馬上就殺了你們!”
兩位城主嚇得一哆嗦,但依然不肯松口。
“意圖篡權奪位,就是大逆不道!”
“皇位只有皇子才能繼承,普通人絕對不行!”
人多口雜,他們現在必須守住底線,萬一以后秋后算賬,他們也算有點底。
“哈哈哈!”
楚寺瑯大笑了一聲,安然的坐了下去。
“你們怎么知道,我不是皇子?”
“現在只有三個皇子,以前有個四皇子來了,但是一年前……”
李城主說著說著,忽然挺了下來,驚恐的看著楚寺瑯。
“楚寺瑯……楚,四郎……難道你是……”
楚寺瑯微微一笑,從懷中抽出了那封卷軸。
那封老皇帝的傳位詔書。
“自己看!”
李城主手都哆嗦起來,拿起圣旨,端詳了片刻,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復雜。
有驚訝,有恐懼,有期待,甚至還有一絲驚喜。
“上面寫了什么?讓我看看!
兩位城主趕緊跑過來,二人看了一眼,立刻愣住了。
他們再傻,也應該知道圣旨的存在,誰會平白無故偽造圣旨,而且是偽造傳位詔書,這不是瘋了是什么。
所以,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楚寺瑯就是皇家四子,這份傳位詔書是真的!
“小民參見殿下千歲!”
三個城主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跪了下去。
緊接著,是屋里的其他人,然后是院子里的人,一直到院外……
只有張山和曹三刀傻乎乎的站著。
曹三刀是心里有底,張山是完全懵逼的狀態(tài),他甚至想抽自己一嘴巴,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楚……皇子……”
張山猶豫了一下,彎腰就要下跪。
“別動!咱們幾個不用這樣!”
楚寺瑯攔住張山,等了足足一分鐘,才開口道:“你們平身吧!
“謝殿下千歲!”
三位城主站起身,此時的態(tài)度已經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敢造次不說,連坐都不敢坐了。
“怎么樣?我說的,你們有什么意見嗎?”
“小民不敢,一切聽從皇子殿下的吩咐!”
他們哪有意見,狂喜還來不及,跟著一個人貨真價實的皇子,他們的未來簡直不可限量!
“好,既然如此,我就要會會我那幾個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