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g城的幾天,也就是隨簡母走了走親戚。其實(shí)他們家剩下親近的親戚不多,所以很快就走完了。每天在家里幫白萍做繡品,學(xué)做飯,搞衛(wèi)生……很少上網(wǎng),也避開那些鋪天蓋地的混亂輿論。
和周幸安視頻了幾天,愈發(fā)想念他,但看著他眼下的青色,卻也不好任性地說什么。
年初五的時候,她在電話里頭咳嗽了幾聲,周幸安緊張的不行,說要飛過來督促她吃藥。簡雙笑他傻,哪有那么嬌氣。
他便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只問她:“你會很晚睡覺么?”
“我會早睡的,放心吧哥哥!
那邊輕輕“嗯”了一聲:“那就好!
簡雙收了電話回到客廳,媽媽已經(jīng)收拾完了桌子,準(zhǔn)備睡覺了。她轉(zhuǎn)身進(jìn)自己的房間,隨手從書架上拿了一本傳記,靠在床頭看書。
她關(guān)了燈,翻身躺下。手機(jī)不時的響起來,大多是朋友之間的節(jié)日祝福短息,黑夜中瀅瀅一點(diǎn)光亮?xí)r斷時續(xù)。
“睡了嗎?”
簡雙一怔,回兩個符號:“??”
他直接撥了電話回來:“還沒睡?”
她把頭埋在被子里說:“嗯。”
“那好,出來!彼男,“我在你家石板路外邊等你!
簡雙唰的坐起來,之前的困意一掃而光,語氣磕磕絆絆的問:“哪里?”
他迅速報了地址:“你家是住這里嗎?我在路口!
簡雙只說了個“你……”,半晌,掀開被子站起來,低聲說:“那你等著。”
屋子里靜悄悄的,她隨便套了件羽絨服,豎起領(lǐng)子,吭哧吭哧的往樓下跑去。
真正的天寒地凍,連腳踝上一圈也滲透著涼意,沈夜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拖著棉拖、光著腳就出來了。拖鞋還是兩只維尼熊,真是傻得可以。
“我在這里!
周幸安就站在便利店門口,雙手插著口袋,帶著笑意看著她有些倉惶的回頭。
他只穿了一件不算厚的大衣,淺灰色。肩膀?qū)掗。許是因?yàn)檠鼛У年P(guān)系,線條到了腰間便利落的收緊,仿佛是荒漠上的白楊,修長挺直。因?yàn)槔洌阖Q著領(lǐng)口,微微遮擋起抿緊的薄唇。只余修眉星眸,視線落在沈夜身上時,勾帶起輕微的灼熱。
天氣冷得自己不知道說什么了,半晌,簡雙才說一句:“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周幸安走到她面前,微微俯下身,看著她被凍紅的臉頰,忽然有些后悔。他伸手將她羽絨服的帽子翻起來,遮到她頭上,慢慢的說:“從床上爬起來的么?”
簡雙點(diǎn)點(diǎn)頭,眨眨眼睛,帽子上一圈貉子毛輕輕顫動。
周幸安的手指還停留在帽沿的地方,一時間沒有收回去,軟軟的絨毛擦過自己的手心,溫暖,輕癢。他微笑,順手就把她帶進(jìn)了懷里,低低的說:“想你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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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雙只能說:“喂!”這么任性!
他唔了一聲,可是肢體的動作遠(yuǎn)遠(yuǎn)的落后這聲回答,一只手環(huán)著她的背,微微抬起,露出腕表,笑得有些像個孩子:“一點(diǎn)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