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他啞著聲音又問了一遍,每說一個字,灑在她頸間的炙熱如熔巖的氣息就燙得她一縮。
靜謐昏暗的環(huán)境把一切感官都放大了。
尤其是,當他冰冷的指尖沿著衣服下擺探進去,觸碰上少女腰間細膩光嫩的肌膚,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懷里的小人兒猛地一縮,往他懷里更深處湊去,像是受驚的小動物尋求慰藉,殊不知,懷抱著她的,就是那匹正中下懷的狼。
周幸安深有一種再抱下去就要完蛋的感覺,只得松開她。
現(xiàn)在也不是時候。時間,地點,都不對。
簡雙還在云里霧里,腳軟得差點兒站不住。
想了好久才想起來他的問題,輕聲回答,“《怦然心動》。”
“嗯?”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簡雙以為他誤會了,著急解釋,“不…不是,我是說電影,嗯,電影名是《怦然心動》,不是說對你……嗯,也不對,我……”她燒紅臉,好像越描越黑了……
他笑了起來,把她圈在懷里,有點故意捉弄一樣的追問她,“不是對我怦然心動?那是什么?”
這人,怎么這么討厭吶。
她聲音軟地跟水綢一樣地哼了聲,又仗著四處無人,大膽地踮腳湊上去他耳邊,鼻尖剛剛碰到他耳垂,“對你是一見鐘情。”
得了,真是被他越教越壞了,簡直膽大包天。
周老師不能忍了,感覺再不做點什么,就對不住親手調(diào)教的好學生在調(diào)戲人這一造詣上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掐住她的小細腰把人往上提,直接抵在墻上,低頭,直接吻掉她那一聲驚呼。簡雙懸在半空中,全身的支撐就是架著她腿彎的雙手,雙手無措地只能揪住他的襯衫,可那樣的話,又把他拉得更近了……
趁著還沒一發(fā)不可收拾前,周幸安終于戀戀不舍地放開小姑娘,手指勾住她額前散落的一縷卷發(fā),慢慢拂到她的耳后,又替她拉了拉蹂躪得皺巴巴的衣服,才牽著小姑娘白皙柔軟的小手抬步走出了房間。
連續(xù)兩次熱烈激情火花四濺的吻,實在是太超負荷了。尤其是最后那次,調(diào)戲某人不成,反被壓在墻上親得昏天暗地,小腹處甚至升起了一股陌生的情潮,一想到這,她的頭就垂得更低了,嗷,好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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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周幸安的角度看,只剩一坨毛茸茸的發(fā)頂,還有隱約露出的紅得滴水的耳尖。簡雙別別扭扭被他牽著,腳像踩在云端,腦海里暈乎乎什么也思考不了。
可是,還沒走兩步……
“臥槽,老周、小嫂子,你們終于出來了!我的車被蔣子軒那家伙騙走了,他說他車賠給你了沒車開,讓你載我回去!
周幸安簡雙:“……”天真可愛的娃娃臉,智商也委實感人。
孫仲儒斜歪在沙發(fā)里,大長腿翹起,正捧著手機打游戲打得激烈,還能分神睨了他倆一眼,嘴里碎碎念,“不過話說回來,老周你時間這么短吶?不能吧,我以為你至少一兩個小時來著,是不是最近鍛煉不夠哇?”
簡雙羞紅著臉好想找個角落鉆進去,而周魔王渾身散發(fā)低氣壓,指關節(jié)捏得啪啪作響,認真地考慮這個提議,最近確實沒找他們幾個練練手了。
渾然不知大難即將降臨的某個人民警察雙眼放光盯著手機屏幕,大聲嚷嚷,“臥槽,穩(wěn)住穩(wěn)住,我在趕來!”
下一秒奔潰大喊,“老周你打我電話干嘛我在推塔。!”
高貴冷艷的周總賞了他一個“你是弱智”的眼神,轉(zhuǎn)頭又甜甜蜜蜜地拉著他家小姑娘走了。
然后,孫幼稚終于氣喘吁吁趕到停車場大呼小叫地攔住了某人的車,某人堅決不開門給他上車。
人民警察呼天搶地竇娥上身:“深山老林一個人影,啊不,車影都沒有,你舍得讓我一個人走回去嗎?”
周幸安溫柔深情地看了蜷縮在副駕駛座上的簡雙一眼,“舍得!
人民警察情深深雨蒙蒙可云崩潰臉:“啊不不不,安安你不是這樣的人,我不信我不信!”
轉(zhuǎn)而把火力對準簡雙,“小嫂子,你看看我,一個單身又美好的青年,你不怕我在路上會被人劫財劫色嗎?”
簡雙撲閃著烏黑清澈的小鹿眼,打量了他一圈兒,認真地想了想,“不怕吖。”
被高冷總裁和他的小寵物雙劍合璧大虐的孫仲儒,卒。
玩笑歸玩笑,一臉不高興的周總還是讓人民警察蹭了車,孫仲儒上車后巴在車窗邊,興高采烈地唱“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周幸安簡雙:“……”就不應該心軟。
***
途中放下了一路聒噪的孫仲儒,車內(nèi)再次回歸安靜。
路上,沿途的街燈霓虹形成光束,燦爛倒退,城市的萬家燈火點亮夜色。今天確實有些晚了,一來一回的路程又長,早就到了簡雙平時睡覺的點了。而他身上帶著點兒體溫的氣息,就近在咫尺,是無可比擬的安心。車內(nèi)溫度調(diào)的極舒適,但她的眼睛被空調(diào)風吹久了有些澀澀的,便忍不住閉了閉眼,這一閉,竟就陷入了混混沌沌,宛如棉花糖一般的夢里……
周幸安就這么看著他的小姑娘腦袋一點一點的,頭一歪,睡著了。加上上次,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她在他的車里睡著了。
他微勾唇,伸手去摸她的臉。
溫涼的指肚摩挲柔滑的頰,睡夢中的人被打攪,不滿地咕噥,眉微擰,粉色的唇瓣兒無意識地嘟起。
車停好在家樓下,小姑娘還沒醒,鼻息咻咻,不設防的樣子看起來就很可口……
他心念一動,低頭,吻住那張誘人的小嘴。
簡雙還沒清醒,伸出兩只小手胡亂地推搡,嘴里含混不清地撒嬌,“不要了,媽媽,這個梅子豬肘好膩啊……”
“梅子豬肘”瞇了下眼:“……膩?”小東西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