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承聽到陸安安這么說之后,心情好了許多,原來她是覺得紅酒香才想喝酒的。他低沉的笑了一下,陸安安聽著慕容承的笑聲覺得比紅酒的香氣更讓她感到一絲醉意。慕容承把被子遞給陸安安,陸安安接了過去,用嘴巴輕輕地抿了一小口,然后做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這個酒的味道沒有她以前喝過的紅酒那么酸澀,反而是有一點點甜味。
“好喝!标懓舶睬椴蛔越母袊@了一聲,接著又喝了一口,然后把杯子遞給表情有些錯愕的慕容承。
慕容承接過喝掉了三分之二的紅酒杯,看著沒事兒人一樣的陸安安,然后把剩下的一飲而盡。不知道是怎么了,慕容承竟覺得陸安安喝過的杯子,他再喝里面的紅酒,味道要比剛才喝起來的更加甜。
陸安安看著慕容承把嘴巴覆在自己剛剛碰過的杯沿喝下了剩下的紅酒,想起了剛剛在廚房發(fā)生的一幕,臉不知怎么就緋紅了。一抬眼,陸安安發(fā)現(xiàn)慕容承正看著她,眼神就像喝了幾瓶紅酒一樣,給她有一種很**的錯覺。她趕緊喝了一口冬瓜湯,不對不對,一定是自己有些醉了。
慕容承一眼就看穿了陸安安!澳樤趺催@么紅?”慕容承故意說。
“我……可能是空調(diào)溫度太高了吧!标懓舶矤钏撇辉谝獾慕忉屨f,然后低著頭繼續(xù)喝湯,她就算低著頭也能感受到自己頭頂上傳來的慕容承的熾熱的眼神。喝了一口湯后,陸安安眼神飄忽的夾著菜,躲避著慕容承的目光。
一餐晚飯就在陸安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眼神大戰(zhàn)中結(jié)束了。該收拾碗筷了,陸安安上次要收拾被慕容承拒絕了,這一次,陸安安搶著要洗碗。慕容承說阿姨會來收拾的,陸安安不同意,她覺得碗筷放一晚上不洗會滋生細菌。慕容承只好無奈的看著陸安安穿好圍裙,把碗筷放進洗碗池認認真真的洗著碗。
慕容承去洗手間洗了洗手,然后站在廚房外看這里陸安安洗碗的背影,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陸安安的一縷頭發(fā)覆蓋在她的左臉頰邊,從慕容承的視角看過去,陸安安的側(cè)臉很美,精致的額頭,小巧俏皮的鼻子,櫻桃般紅嫩的嘴唇,喝了一點酒后緋紅的臉頰。慕容承看著陸安安,畫面就像靜止了一般。不知道是陸安安的吸引力還是慕容承自己的情不自禁,他慢慢地朝陸安安走了過去,然后用手輕輕地把陸安安額前拂臉的碎發(fā)挽在了陸安安的耳朵上,露出了完美的半個臉頰。
起初,陸安安感受到慕容承的觸碰,手微微的抖了一下,盤子差點滑落。再然后,慕容承的指尖輕輕滑過自己臉頰把頭發(fā)挽在耳后的時候,陸安安的心定了下來。是喝了一點酒的原因嗎?陸安安覺得慕容承的指尖就像有什么魔力似的,一點一點的滑過她左臉的肌膚,讓自己的臉頰越發(fā)滾燙了!斑@里臟,你先出去,我洗好了我們就去陸家?”陸安安偏過頭看了一眼慕容承說。
慕容承沒有說話,沉默就是默許,陸安安知道他的。但是,他也沒有離開廚房,而是繼續(xù)站在陸安安的旁邊,看著她,舍不得移開自己的目光。雖然,陸安安一直低著頭洗碗,但是仍然可以感受到慕容承看著自己的目光,所以陸安安以最快的速度洗完了幾個碗,然后在心中呼了一口氣!拔蚁春昧,我們出去吧?”陸安安擦了擦手,把圍裙脫下來對著慕容承說。
慕容承點了點頭,然后拿了車鑰匙就和陸安安一起去了陸家拿衣物。下樓的時候,陸安安才意識到自己穿得太單薄了,說到底還是因為不習(xí)慣和慕容承生活,所以做什么事都希望自己快點做完,不浪費慕容承的時間,以致于忽視了很多東西。慕容承看著微微發(fā)抖的陸安安,在夜晚昏暗的燈光下,慕容承把自己的風(fēng)衣敞開,然后長腿一邁,把陸安安包在了自己右邊的懷里。
陸安安被慕容承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下,瞪大眼睛看著慕容承。慕容承只是看著前方,給陸安安留下了一個高傲的下巴,然后從薄唇里吐出了一句:“我怕你凍感冒了傳染給我。”說完強行用右手包裹著陸安安朝前走。
陸安安就知道慕容承沒有這么好心,白了慕容承一眼,任由他拉著去地下停車場。反正也不會少塊肉,就當(dāng)貼了個暖寶寶。暖寶寶?想到這里陸安安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這應(yīng)該是一個大型暖寶寶吧。
慕容承聽到陸安安傳來的小聲,看了她一眼,“我不過就抱你一下,你就這么開心?”說完繼續(xù)拉著陸安安走。
陸安安聽到慕容承這么說之后,一下就沒了笑意,這個慕容承也太自戀了吧。
上了車,慕容承打開了暖氣,陸安安覺得自己暖和多了。慕容承發(fā)動車子后,車子在馬路上行駛著,從慕容承公寓到陸家還有一段距離,陸安安找了一個自己覺得最舒服的坐姿坐靠在副駕駛上,然后微微瞇著眼,或許是微微的酒意來襲,陸安安覺得自己有些困,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陸家門口,陸安安問:“你怎么不喊醒我?”她看了一下表,都快九點了,她睡了半個多小時了誒,慕容承竟然沒喊她?
慕容承靠近陸安安說:“你以為我沒喊你?睡得都打鼾了,喊不醒!闭f完,嘴角隱藏不住的笑意看著陸安安。
陸安安聽到“打鼾”兩個字的時候趕緊否認道“我睡覺從來不打鼾的,你亂說!闭f完就準備把頭別過去。
慕容承發(fā)現(xiàn)陸安安只要是生氣就會把頭別過去,所以在陸安安轉(zhuǎn)頭的那一秒鐘,慕容承用手捧住了陸安安的臉,然后故作**的說:“是嗎?昨晚我睡得太好了,也不記得你打沒打鼾了?磥砦覀円嗨瘞状,我才能發(fā)現(xiàn)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陸安安趕緊打開了慕容承的手,然后坐在副駕駛插著腰看著慕容承說:“誰要和你多睡幾次啊,我……我去拿衣服了!闭f完就準備打開副駕駛的車門下車。
慕容承拉住陸安安的手,然后帶著笑意說:“一起!标懓舶舶琢怂谎郏蜷_了車門。兩人站在陸家門口,陸安安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鑰匙,只好按了按門鈴。等待開門的時候,陸安安有些惴惴不安,陸伯伯不知道在不在家,如果在家的話,自己應(yīng)該怎么跟他說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呢?陸安安覺得有些傷腦筋。
門打開了,開門的仍然是冬姨,看到陸安安后,冬姨趕緊讓她和慕容承進來,說外面冷,別凍壞了。進去后,陸安安以為陸婉婷和許惠英不在家,正想舒口氣,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們在她和慕容承后面進了門。
陸婉婷剛剛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慕容承的車,正想說是不是他來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和陸安安正站在陸家門口準備進去!俺懈绺?你來了!”陸婉婷看到陸安安后表情露出了一絲厭惡,但很快把厭惡的表情收了起來,溫柔的笑著看著慕容承。
慕容承沒有回應(yīng)陸婉婷,只是示意冬姨去拿陸安安的衣物。“冬姨,我和你一起上去!标懓舶步凶×藴蕚渖蠘堑亩,她怕冬姨漏掉什么,特別是自己的一些書。
冬姨點了點頭,站在原地等陸安安。陸婉婷看著陸安安終于走了,趕緊讓慕容承坐沙發(fā)那兒去。慕容承沒有動,許惠英趕緊走上前笑著說:“承兒,安安一時半會兒也清不好,你先坐著等她。”說完拉著慕容承的手臂,請著慕容承朝沙發(fā)那兒走去。慕容承看許惠英是長輩也不好做出無禮的行為,就順著她來了。坐在沙發(fā)上后,許惠英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一旁看著慕容承的陸婉婷,陸婉婷馬上去廚房泡了一杯茶端給慕容承。
慕容承沒有接,陸婉婷也不在意,就把茶放在了茶幾上,然后毫不避諱地坐在了慕容承旁邊。慕容承拉開了一點距離,陸婉婷也不好繼續(xù)靠過去,表面上笑著,但心里還是有些吃味的。進門的時候,看著他和陸安安靠得那么近,現(xiàn)在卻視自己像什么臟東西一樣,拉開距離,陸婉婷覺得心里有些委屈,也更恨陸安安了。
陸婉婷就和慕容承這么坐著,她說話,慕容承也沒有接的意思,就像座冰山一樣。陸婉婷放棄了繼續(xù)和慕容承說話的打算,過了一會兒,慕容承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和來電的人聊起的公事。陸婉婷就更覺得自己多余了,轉(zhuǎn)了一眼睛,想起了在房間清東西的陸安安,陸婉婷站起來朝二樓走去。她剛剛看到冬姨去了廁所,現(xiàn)在房間里應(yīng)該就只有陸安安一個人。
陸安安在房間清著東西,清得也差不多了,就讓冬姨先下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