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先生,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弄明白一件事情嗎?”邱歌有意無意的朝著后面的斜坡看了一眼,“泰納線的投資不論是對你們帝國石油開發(fā)公司,還是對國際石油開發(fā)公司都是沒好處的,不知道你們?yōu)槭裁匆饝?要知道如果您能同意和我們合作,那可是雙贏的局面!”
邱歌的話是對前田宗曦問的,同時他微笑著把手cha進了褲袋里面擺出一副準備從容就義的樣子,不過事實上他的手緊緊的抓住了全身上下唯一的“硬物”,那就是他的錢包。
“邱先生,您雖然自以為很了解j,可是事實上,您一點也不明白狀況呢!”就憑著眼前的情形,前田宗曦認為邱歌已經(jīng)完全沒有拖身的可能行,所以他也樂得大方的笑了一笑,在車里面說:“在別的國家,政府和那些大公司的利益可能并不是一致的,不過在j,政府和我們的利益卻沒有任何的不同。邱先生,要知道政府的那些議員們、那些政治家們,可都是拿著我們的獻金坐上現(xiàn)在的位置的,泰納線將來得到的收益,將全部歸于我們!蔽⑽㈩D了一頓,前田宗曦說出了那個邱歌已經(jīng)知道的秘密:“還有一點您可能還不知道,松尾先生的國際石油開發(fā)公司和我們帝國石油開發(fā)公司即將合并了,政府將同意我們在合并之后適當?shù)恼{整國內地石油價格!”
“真卑鄙!”邱歌聽見前田宗曦的話,終于明白了。這就等于j政府為了把泰納線拿下來,不惜讓國內的這些有份參與泰納線投資的石油公司對石油產(chǎn)品加價,這樣無形中就等于把投資的費用加到了老百姓們的身上。與此同時,他們又有意讓帝國石油開發(fā)公司和國際石油開發(fā)公司合并,讓老百姓們覺得加價是國內這兩大石油公司合并后壟斷了市場的結果,那么就不會在民間對政府這一次投資泰納線形成反對地聲音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邱歌才知道打從一開始發(fā)改委對j國內形勢的預測就出現(xiàn)了偏差。這種偏差直接造成地后果是這一次的j之行實際上是在進行無用功,而且也讓自己面臨眼前這種生死攸關的境況。
“前田先生。真是太謝謝您了,您讓我在這個時候終于可以知道自己的不足!鼻窀杈o了緊手里面的錢包,又假裝對著前田宗曦九十度的鞠了一個躬。
前田宗曦不無得意的笑了一笑,說:“你們華夏人從很久之前開始就喜歡自以為是了,以為自己是大國,別地國家或者別的人在想什么你們都能夠知道,未免太主觀了……不過。即使是這樣,像邱先生您這樣的人還是很讓人覺得佩服的!
“謝謝!”邱歌很從容的說完這么一句,突然他眼睛里面精芒一閃,迅捷無倫的從口袋里面套出錢包,然后狠狠的擲向前田中義的臉面……
“中義君,小心……”
車子里面田中安利地話音未落,錢包已經(jīng)準確無誤的砸中了前田中義的面門,而且發(fā)出“啪”的一聲悶響。
在那一瞬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前田中義……
邱歌需要的就是這個緩氣地機會,他趁著對方所有人的失神,毫不猶豫的兩步?jīng)_到了空地,沒等對方的槍口朝自己瞄準好,整個人就縱身跳了下去。
山路是沿著山勢蜿蜒而上的,就好像一條曲曲折折的長蛇。每一道曲折之間都隔著懸崖或者很陡很峭的斜坡,邱歌跳下去的這個斜坡就幾乎是七十到八十度之間的,整個就和峭壁沒有什么兩樣。
前田宗曦和田中安利他們也想不到事情會出現(xiàn)這樣的變化,連忙走下車來趕到斜坡地前,朝著下面望去,只見疏密有致地樹木聳立在斜坡上面,這個時候黑乎乎的一片,完全就看不見邱歌去了哪里,前田中義用力地踢了一腳邱歌的錢包,沖上來大叫了兩聲八噶之后。又跟著一腳踢在了一名西裝男的p股后?窠械溃骸翱旖o我追,追。給我把這個華夏人抓住,我要砍斷他的腿!”
聽見前田中義的話,那些西裝男都有些為難的看著斜坡,這里實在太過陡峭,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撞到斜坡上的石頭或者樹木,別說是受重傷,就算連內出血死掉都有可能。
“上車,我們追!”前田宗曦又看了一眼斜坡下面,揮手讓所有人都坐上車去,準備沿著山道追下去,在他看來邱歌如果想要徒步?jīng)_下山,就算要逃也逃不遠。
聽到這個命令,所有西裝男都覺得舒了一口大氣,連忙鉆回到了車子上,臨走的時候田中安利看來一眼地上那邱歌的錢包,想了一想后走過去撿起來放在口袋里,也上車走人了。
邱歌打從一開始就準備放手一搏,要知道橫豎是個死他寧愿摔死也不死在這幫j人的手里,斜坡的陡峭讓他從一跳下來那一刻起就吃盡了苦頭,出了不是突起的山石讓他雙腿不停受到劇烈的震蕩之外,那些矮小的灌木也不斷像是利刃一樣劃過他的身體每一次,造成一道道的血痕。好在他這個時候還能保持住清醒和鎮(zhèn)定,看準了一棵距離他下滑軌道很近的大樹,終于讓下墜的勢頭減緩了下來,然后就這么慢慢的一棵樹一棵樹的距離不斷朝下滑去,直至來到下面的山道。
邱歌很清楚自己這個時候還沒能說是安全了,他簡直不用想都知道前田宗曦他們會沿著山道追下來。如果沿著山道往下,他的兩條腿不論如何都比不過人家地四個輪子?墒窍胍倮^續(xù)這樣一個斜坡接著一個斜坡的跳下去,那可以肯定還沒有下到山腳他就已經(jīng)癱了。
邱歌朝山道上面的道路看了一眼,聽著那一陣陣車子呼嘯疾馳而來的聲音,他真是感到非常的焦急,心里面想著的只能是再繼續(xù)跳一個斜坡,逃得一時是一時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絲希望來到了邱歌的眼前。只見在山道上自下往上地方向,極快的駛來了一亮車子。盡管不知道車子上面是什么人,但是那明亮地車燈卻仿佛一下子照亮了邱歌的心房,讓他看到了希望。
“停車!”邱歌歡喜若狂的跳到山道中間,大力的朝著正在馳上來的車子揮動雙手,現(xiàn)在不論如何他都要搏一搏了,只有截停車子他才有安全逃出去的希望。
“吱……”
那輛車子的速度快得驚人,轉眼之間就來到了邱歌地面前。駕駛者大概沒有想到黑不溜秋的山道上居然有人站在中間擋道,冷不防下整個就要撞到了邱歌的身上。
邱歌同樣沒有想到對方的車速竟然這么快,等到平復下之前“劫后重生”一樣的興奮心情,那輛車子就已經(jīng)就要撞到他。
“該死……”
就在這個千鈞一發(fā)的時候,邱歌才到喉嚨的那句該死還沒有順利吐出,那輛車子居然就在離他不到三米的距離來了個掉頭大轉向,整輛車地車身橫向漂移,回轉到了下山的車道上。
那真是扣人心弦的一幕。邱歌一陣后怕下也不能不佩服駕駛者的車技,原本完全沒有可能做到的事情,他居然在一瞬之間做到了,簡直比電視里面的賽車精選鏡頭還要神。
“撲街,不要命了啊!”車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名年輕地男人。他一臉胡須,身材雖然不高大卻很壯實,一下車就大罵了起來。
邱歌怔了一怔,想不到對方講的居然不是日語,反而是華夏話,不過話音里面帶著濃重的閩南口音,邱歌差點就聽不出來了。
“對不起,大哥,我被人追殺,您能不能帶我離開這里?”邱歌lou出驚喜之色。在異國他鄉(xiāng)遇到自己的同胞。而且還是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真是感覺到格外的親切。所以立即就長話短說了:“謝謝你!”
那名年輕男人聽到邱歌的話也愕了一愕,想不到居然遇到的是華夏,隨即聽明白了邱歌的話后,又看了一眼山道上傳來車子呼嘯聲的方向,當下一擺手就對邱歌說:“上來吧!”
聽到這樣地話兒,邱歌地心頭終于松了一口氣,連忙跟在那個年輕男人的后面坐進了他地車子里面。坐到車子里面,邱歌才發(fā)現(xiàn)了這輛車子和平常看到的那些車子的不同,盡管邱歌這個時候也不能說出究竟有什么不同,但是顯然車子是經(jīng)過改裝的。
那個年輕男人一上車,很快的系好安全帶之后,立即就發(fā)動車子,然后也不知道他的腳下使了一個怎么樣的動作,整輛車子竟然一個漂亮的急轉彎,又重新調轉過頭來,迅速的向著山道上方駛去。
邱歌終于感覺到這個年輕男人的駕駛技術好得驚人,自己坐在車子里面完全感覺不到車子在行駛,不過邱歌朝著公里表看了一眼后,卻發(fā)現(xiàn)他們這個時候正在以每小時一百四十公里的速度往山道上飆,而且速度在不斷加快。
不到一會兒,邱歌終于看見了迎面駛來的前田宗曦他們的車隊,不過因為雙方的速度都非?斓木壒剩踔翛]有能夠看清楚就一掠而過,再經(jīng)過幾個彎道之后就看不見了
邱歌稍稍舒了一口氣,自己算是暫時安全了,不過他心里面要考慮的東西卻更加的多了,首先就是擔心陳五和鐵均、李寧三個人的安危,同時又想著怎么樣讓自己拖困,畢竟這個時候他不但身無分文,而且就連證件也隨著錢包丟了出去。
“喂,你是什么人?”那個年輕男人讓車子以一百八十以上的高速度在山道上飛馳,而對他來說這似乎只是很平常地車速而已。他甚至可以松開一只手來搭在邱歌的座椅kao背上,很輕松的對邱歌問了一句。
“我……我被剛才的那些人追殺,所以……”邱歌稍微準備了一下思路,說:“謝謝,您的恩情我一定會記在心里面的,不知道您能不能讓我打一個電話回華夏去?”
“可以,不過你為什么會被那些人追殺呢?那些……又是什么人?”那個年輕男人看起來對邱歌的事情充滿了興趣。笑著說:“那么多人追殺你一個,你還能逃出來。也算是了不起了。”
邱歌聽見這樣真心地“褒獎”,也不知道該笑好還是氣好,想了一想后,對那個年輕男人說:“我叫做邱歌,請問您是?”
“我叫羅吉,身邊的人都叫我阿吉或者吉哥!”笑了一笑,說:“我是小時候跟著父母從福建偷渡來地。籍貫在福清!
“福清?”
邱歌想起以前看到過的一些新聞,曾說福建人就像是華夏的吉普賽人,十足就是“漂一族”,他們那里向國外移民或者偷渡的人很多。在福建,有種說法是閩人閩人,“閩”字就是困在門里面的一條蟲,只有走出家門,才能夠變成龍。所以很多福建人寧愿悶死在甲板下面的船艙里,也不愿意留在家鄉(xiāng)受窮。
移民的人只能是少部分地,大部分人都是通過偷渡的方式飄洋過海,去到異國他鄉(xiāng)!笆澜缗旅讎,米國怕長樂!备=ǚ婚g流行著這句話,更加完整的版本是“英倫怕連江。j怕福清”,多年的偷渡史中,福州長樂人出國的目的地大多是米國,連江人鐘情于英倫,而福清人則選擇東渡j。
在j,福清人是有著一定的勢力的,看來眼前地這個羅吉就屬于其中的一份子。
“想不到在海外還能遇見自己的同胞,而且你還救了我,太謝謝了!”邱歌的感激是發(fā)自真心的,這一次如果不是有羅吉的幫忙?峙滤呀(jīng)難逃噩運了。
“沒關系。我一見到你就覺得順眼,而且我也沒有做什么。謝什么?”羅吉擺了擺手,滿是一副不在乎地樣子。
不過因為這樣,邱歌的心里面對羅吉的好感也更加的多了,畢竟他已經(jīng)知道羅吉是一個擁有著施恩不望報這種品德的人。
車子翻過了這座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山,又走了許久,因為之前體力、心力消耗太劇,邱歌不知不覺中在車上睡著了,盡管車子開得很快,但是他一點也沒有擔心,因為他看得出來,羅吉的車技還真的是很強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邱歌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停了下來。邱歌朝著周圍看了一眼,只見羅吉早就離開了駕駛座,車子這個時候似乎是停在了兩棟民宅之間,附近也沒看見有什么人,是很清凈地一條小巷。
邱歌打開車門下了車,走出了巷子,只見左側地那一棟房子的前面顯然是一個小小地店面,店面的正上方有一塊很大的招牌:羅記豆腐店。不用看,這個就是羅吉的家了。
邱歌正左顧右盼四下打量,豆腐店的店門就突然被打開了,羅吉搬著兩盤東西從里面走出來,看見邱歌的時候怔了一怔,很快的又笑了一笑,說:“剛才見你睡得好香,所以就沒叫你,正準備裝完這兩盤貨才叫你的!
“哦?”邱歌朝著羅吉手里面的兩盤東西看了看,原來是方方正正、白白嫩.嫩的兩板豆腐。那些豆腐還浸在水里,顯然是剛剛做出來的。羅吉把豆腐搬進車子的后尾箱,放好之后對邱歌說:“邱歌,進去吃飯吧!”
邱歌答應了一聲,跟在羅吉的身后走進了豆腐店。豆腐店是一個前店后居的格局,前面是店面,后面和二樓則是居室,雖然地方不是很大,但是看起來一家子是完全夠住的了。走進屋里,邱歌發(fā)現(xiàn)這里的家居布置都是j人風格的,地上是木板和軟席地板,家私都以矮小簡單為主,小飯桌剛好及膝,四面擺著幾個榻榻米讓人落座。
“邱歌,這個是我爸爸,你可以叫他強叔!”飯桌上擺好了飯菜,正中坐著一個年紀大概在四十到五十歲最近的中年人,他正看著報紙,見到邱歌進來后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就又繼續(xù)把目光放到報紙上了。
“強叔,您好,多謝您的款待!”邱歌有點好奇于羅吉的父親居然能夠看j的報紙,似乎是來到j日子久了,變得精通日文。
雖然器具是j風格的,不過飯菜顯然還是帶著華夏福建的家鄉(xiāng)味道,邱歌吃起來也算是很習慣,總覺得味道比那天在東京吃過的華夏餐館還要好。
吃完飯,邱歌向羅吉說出了想要打一個電話回華夏的意思,羅吉就幫他撥通了香港家里的電話。
“喂……”電話一接通,邱歌首先就接聽到了祖父的聲音,這不禁讓窒了一窒,他知道家里的電話一向都是管家陳復生接聽的,反而現(xiàn)在接起來的是老人,這就說明老人是一直守在電話旁的……能讓老人守在電話旁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知道了自己遇到危險的事情,而把這個消息傳回去的也只有陳五、鐵均、或者是李寧任何一個了。
“爺爺,是我!”邱歌帶這些哽咽的說,“我是邱歌,讓您老人家擔心了!
“邱歌啊,你沒事,沒事嗎?”老人的話語聲顯得有點激動,不過其中的驚喜和關切卻是溢于言表的。
“是的,我現(xiàn)在暫時沒事!”邱歌想了想,長話短說的把這一次的事情對老人說了一遍,同時又有點擔心的說:“爺爺,我都不知道五叔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現(xiàn)在很擔心呢!”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崩先随(zhèn)定了一下心神,說:“你可能還不知道,阿五、劉虎和你的那名保鏢都被抓進警察局了!
“警察局?為什么?”邱歌有點不解,如果說陳五、鐵均他們遇到危險,他還能夠理解,可是要是說他們被抓進警局,那么就有點奇怪了。
老人苦苦一笑,解釋說:“昨天那名中石油集團的人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說你在j殺了人。現(xiàn)在畏罪潛逃,所以這一次陪你去j的人都被當作是幫兇和嫌疑犯被抓起來了!
“殺了人?”邱歌朝著客廳里面地羅吉父子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問:“爺爺,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現(xiàn)在也不清楚,只聽說他們在一個兇案現(xiàn)場找到了你的錢包和證件,所以j警方懷疑案件和你有關,而你又不知去向,F(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出對你的通緝令了。”
“我……我沒有做。 鼻窀璐袅艘淮,他完全想不到事態(tài)會變得這么惡劣。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把錢包扔向前田中義的事情,終于猜想明白事情大概的來龍去脈了:“是前田宗曦他們在栽贓嫁禍我,他們把我的錢包弄到兇案現(xiàn)場,想要害我。
“孩子,我知道你什么也沒有做,不過有些事情要講的是證據(jù),目前地那些證據(jù)對你很不利。所以你千萬要冷靜!鳖D了一頓,老人又說:“你現(xiàn)在什么也別做,好好的藏起來,我會想辦法救你地!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邱歌向羅吉問明白了這里的地址和電話,讓老人記下來后,才匆匆的掛了線。
電話雖然掛了,可是邱歌的心卻還是非常的亂。他可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對前田宗曦、田中安利和前田中義可以說是恨到了極點,恨不得把他們碎尸萬段。
“邱歌,你就先住在這里吧,反正家里面就只有我和我爸兩個人,多你一個人不多。少你一個人不少,沒關系的。”
聽見羅吉的話,邱歌頓時就感覺到心寬了許多,也好受了許多,微笑著對羅吉說:“謝謝你,阿吉哥。”
“這有什么?”羅吉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好一會兒后又對邱歌說:“嗯,等一下我要去送貨,你也一起去,送完貨我?guī)闳ヒ粋好玩的地方!
“好玩的地方?”邱歌帶著些懷疑的看了羅吉一眼。見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顯然是不會把那個什么好玩的地方告訴自己的,所以只能把疑問悶在心里了。
等到天色全部暗下來。羅吉就開始了他送貨的工作,他一邊開車一邊和邱歌聊了天來,從聊天地過程中邱歌才知道羅吉的母親原來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從小就是跟著父親在一起長大的。因為父親在經(jīng)營的這家豆腐店用的是華夏傳統(tǒng)地制作工藝,嫩滑的口感贏得了很多顧客的喜歡,所以周圍這一帶的小超市都從他們這里進貨,而羅吉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每天晚上把貨送出去。
這一片地區(qū)已經(jīng)是遠離東京的群馬郡,在這里山區(qū)非常多,羅吉從很小開始就在這里駕車奔馳,因此對這里的道路都非常熟悉,車技也出奇的好。由于今天有了邱歌的幫忙,送貨的工作也非常地快,畢竟多一個人幫著卸貨,總要比一個人快地,所以沒到11點,他們就已經(jīng)把事情都做完了。
經(jīng)過這一陣的忙碌和兜風,邱歌地心情也好了許多,心里面打定了主意看一步走一步,為了讓人不能輕易的認出自己來,他特地讓羅吉幫忙找了頂鴨嘴帽戴上,稍微使得自己的形象有了一點變化。
“這里是榛名山,每次送完貨我都會到這里來玩一玩的,這里一到晚上就會變得熱鬧起來!毖刂粭l山道向上走,羅吉笑著對邱歌說:“只要你來過這里,就一定會喜歡上這里的。”
邱歌看著除了不時才能看見燈光的漆黑山道,也不知道羅吉所說的熱鬧到底在哪里,而他察覺到羅吉那有點莫名的興奮,不禁更加讓自己心里面的疑惑放大了起來。
來到山上,邱歌終于感覺到了一點這里的熱鬧,原來在山頂?shù)囊粔K坪地上,聚集了許多人和許多車,這些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了一起,雖然打扮各異,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就是他們都把車燈打亮,讓這片坪地附近被照得好像白晝一樣。
“阿吉哥,這是干什么的?”邱歌跟在阿吉后面下了車,朝著周圍看了一眼,只見這里的車子都有很明顯地被改裝過的痕跡,人群中也有不少人穿著賽車服?雌饋硐駱O了非法賽車的大集會。
“這里的人都是玩業(yè)余賽車的!绷_吉笑了笑,說:“不過最重要的是這里可是賺錢的好地方!
“賺錢?”邱歌一時之間也不明白羅吉說地是什么意思,不過他還來得及問,就聽見那邊有人用中文對羅吉招呼了:“阿吉,快來這邊,今天怎么這么早?”
羅吉朝那邊的人看了一眼,也揮了揮手當作是回了招呼。對邱歌使了個眼色后,就和他一起向著那邊那幾個人地方向走了過去。
“阿吉君。今天九頭蛇車隊的人來了,他們好像要玩一場大的呢!”
走近到那幾個人的圈子,邱歌終于看清楚了那幾個人的長像,只見站在最左邊的一個是個光頭胖子,身上長著一身贅肉,身材又矮,整體就像是一個圓球。說話的人就是他。胖子地身邊是一個瘦子,形象非常極端,身材也比較高,就好像一條竹竿。另外一個人是比較高大魁梧的壯男,他臉上也留著胡須,不過和羅吉的不同,他的胡須只有二撇雞。
“九頭蛇?”羅吉笑了笑,轉頭朝著周圍掃了一眼后。目光定在了坪地上人數(shù)最多的地方,說:“不怕,他們玩多大我們就吃多大,讓他們常常被通吃的味道就好了。”
幾個人一起哈哈大笑了幾聲,羅吉又指著邱歌對他們介紹說:“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邱歌,今天帶他上來玩一玩!闭f話的時候他也向邱歌介紹了一下那幾個人。胖子地名字叫做李鎮(zhèn),瘦子的名字叫做杜文,剩下那個壯男則叫做邱杰。
聽說邱歌是羅吉的朋友,那幾個家伙對邱歌也非常的親近,聊了一會兒后,也算是互相熟悉了。
對于邱歌來說,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面,不知道這個“非法賽車”到底是怎么樣的,心里面不禁有點好奇。
過了一會兒,只見九頭蛇車隊那邊有一個人走了出來。用日語大聲說:“大家請靜一靜。今天晚上地賽事即將就要開始了,山下面的人已經(jīng)開始清場了!
聽見這樣的話。坪地上所有人都靜了下來,聽著那個人說話。
“我們是群馬縣的九頭蛇車隊,今天來榛名山主要是聽說這里有很多下山道的高手,希望能夠和大家交流技術!蔽⑽⒁活D,那個人又說:“為了能夠讓大家竭盡全力,我們提議把今天的賭注提高到一百萬,不知道大家的意見怎么樣?”
聽到后面這一句話,坪地周圍立即一片嘩然,要知道從前賭注最高時候也只是五十萬日元而已,如果在平時能有十萬日元也就不錯,可是想不到今天九頭蛇車隊一下子就提到那么高,看來是信心十足、志在必得。
“有人愿意出來比賽一下嗎?”說話的那個家伙看見周圍的人都有點猶豫,不禁顯得趾高氣揚起來,笑著說:“如果真的能夠在下山道上贏了我們地安田君,那么今天我們就把這一百萬奉上,難道榛明山上就沒有高手了嗎?”
“一百萬是嗎?”羅吉笑著站了出去,說:“好吧,我和你們比一比吧!”
周圍地人看見羅吉挺身而出,頓時都眼光一亮,那個喊話的家伙點了點頭后,問:“請問您是……”
“是火鳳凰車隊地羅吉!”
“你就是榛明山的羅吉嗎?”那個家伙上下打量了羅吉一眼,點頭說:“好,好,太好了,安田君今天就是想要和你比賽的!
“邱歌,上車吧,等下了山,我們就直接走了!边^去和九頭蛇車隊的人說好了一些規(guī)矩之后,羅吉轉身回來坐上了自己的車子里面。
邱歌聽見羅吉的話,連忙也坐回到了副座,想了一想后問:“比賽的規(guī)則是怎么樣的?”
“分先后追,先讓他帶頭,如果我在下到山腳的時候過了他的頭,就算是贏了,不然就輪到他追我,一共兩局!蔽⑽⑿α艘恍Γ_吉又說:“不過你放心,只要一局就夠了。我一定可以贏的!
邱歌已經(jīng)見識過羅吉地車技,對他非常的有信心,朝著九頭蛇車隊那邊看了一眼,只見那一眾都在車身上噴上了九頭蛇標志的車子中,有一輛深藍色的車子開了出來,那車子要比羅吉的車子大一些,只看架勢就知道那邊的馬力會強一些。
不過邱歌的目光很快又被另外一輛車子吸引住。并不是因為那輛車子有什么特別之處,而是由于那輛車子地車身上噴著一個帶著黑色眼罩的白骷髏頭形象。讓他覺得非常地眼熟。倏忽間,邱歌記起那天晚上逛銀座的時候,和那名j女生發(fā)生了沖突,他就在對方的車子上曾經(jīng)看到過這個骷髏標志。
“這是一個車隊的標志嗎?”邱歌突然明白了,看來那輛車子的主人和那天晚上那名女生是在同一個車隊里的,這不禁使得邱歌指著那輛車向羅吉問:“阿吉哥,那輛畫著骷髏頭的車子是什么車隊地?”
羅吉看了一眼后。眉頭輕輕一挑,說:“想不到他們也來了……嗯,那是東京夜鬼車隊的標志,他們可是全j首屈一指的!
“哦?”邱歌默念了兩聲夜鬼的名字,他也并不是想要找那名女生報復或者什么,只是心里面有點好奇而已。
和九頭蛇車隊的車子一前一后的停好,羅吉向邱歌介紹說:“他的車子配備了六氣缸568c.c雙渦輪增壓引擎,沒有改裝都可以達到80匹的馬力。如果改裝地話達到80匹都是沒有問題的。最強的地方還不是在速度上,主要是它擁有杰出的attesae-ts四輪驅動系統(tǒng),配備了電腦監(jiān)察和控制,把引擎的扭力以最好的比例分配到四條輪胎上,從而獲得高速度和最好地吃地能力,不管轉彎或者走直路都是非常出色的!
對于汽車。邱歌懂得的并不多,聽著羅吉的話,他不禁有些愕然的問:“那你不是輸定了?”他只覺得比賽的結果完全取決于車子的行能,如果行能上輸了,不管技術多好,恐怕也贏不了的。
羅吉嘿嘿一笑,完全不把對方放在眼里說:“榛明山的山道彎多路急,如果他不加速還好,只要一加速,那么肯定就會使得車子的負荷很大。在這種路面上他們車子地行能不能完全發(fā)揮出來。所以肯定不是我地這輛山路之王來的!
裁判雙手一揮,九頭蛇方面地車子首先飛速駛出。等到裁判再一次揮手的時候,羅吉才不慌不忙的放開手掣,踩油門追過去。
一開始的直道讓馬力強一籌的對手拉開了一段距離,黑暗中的榛明山就像是一個吞噬一切光芒的怪物,讓人朦朦朧朧看不清楚前面的景象,只能單純的沿著前面照燈所指,不斷變換動作。
上山的時候邱歌還沒有感覺到什么,到了這個時候下山,他才感覺到了羅吉的高速度,稍微看了一眼那邊的車速表,他清楚的看見指針指在了一百三十。當從直道進入第一個彎的時候,邱歌的心頭忍不住猛跳起來,因為他清楚的看見羅吉不但沒有減速,反而更加踩大油門,把速度催谷到了一百四十五的水平,然后他的腳上不知道踩了哪里,車子的重心一下子向前移去,緊接著他又猛切方向盤甩圍,再反打回來,油門的聲音突然加大響起,整輛車子就這么橫著駛入了彎道。
驚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邱歌終于知道原來現(xiàn)在的這個才是羅吉真正的駕駛水平,之前的他只不過是在平常駕駛而已。心里面雖然感覺到害怕,但是更多的是感官上的刺激,邱歌似乎覺得自己有點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很棒很棒。
連續(xù)三四個彎道之后,羅吉很快就追近了前面九頭蛇方面的車子,他一邊開車,一邊笑著對邱歌說:“邱歌,你看是吧,我都說這種路面不適合他的。”
邱歌靜靜的想了想后,突然對羅吉說:“阿吉哥,不如以后你來教我開車吧,我也想試一下像這樣開車!
“你喜歡?”羅吉帶著些驚喜,“如果你真的想學,我當然可以教你……哈哈,我就知道,從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順眼,現(xiàn)在看來可能是因為你和我是同一類人啊,喜歡追求這種刺激的感覺。”
說話的時候,羅吉又連續(xù)過了三個急彎,頓時就*近到了九頭蛇的后面。
九頭蛇的選手看著后面羅吉車子射出來的燈光,心里面頓時就著急了起來,猛的一踩油門,車子立即又和后面的羅吉拉開了一些……又過了一會兒,一前一后的兩輛車子很快過了半山,前面的九頭蛇開始顯得有點顛簸起來,反而羅吉卻仍然好整以暇的在后面吊著。
“邱歌,其實最基本漂移的方法有八種,fr型的車子適用的起碼有五種,像我們進入第一個彎道的時候,因為彎道是九十度的,路面又比較寬敞,所以我用的是踩剎車并讓重心轉移的方法,可是前面的那個彎雖然也是九十度的,不過比較窄,從一開始就要甩尾來入彎,并且滑行過去……”羅吉最愛的就是和車有關的事情,因為聽見邱歌要跟他學車,他可算是找到了傾訴對象了,立即就言傳身教起來,也不管自己說的邱歌到底有沒有基礎能夠學會:“你看你看,前面有個一百二十度的急彎,我要用松油門并利用車子的慣行使車尾甩出的過彎方式……爽吧?”(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