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蓮其實并沒有跑多遠(yuǎn),可能是真的來不及了。她在距邱歌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找到了一座小山包包,立刻藏在了山包包的后面。
夜深人靜的,雖然相距二十米,可那種“噗咚,噗咚,撲哧...”的聲音還是清晰的傳到了邱歌的耳中。邱歌忍住笑意,掏出香煙,點燃了邊抽邊等。
邱歌心想:惡有惡報,你霸王龍今天可丟大人了。
這殷若蓮在邱歌面前將永遠(yuǎn)抬不起頭來。同樣她也更加會恨邱歌入骨,邱歌和她之間的戰(zhàn)爭這才剛剛開始呢!唉!以她如此毒辣的本性,邱歌以后將麻煩無比。
雖說現(xiàn)在邱歌很解恨,但難保將來不會被殷若蓮整成她今晚的模樣。
邱歌轉(zhuǎn)念又想:“暑假馬上就要過去了,自己要上學(xué)了,以后真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再也不會有人對邱歌指手劃腳了。”
但邱歌馬上有否決了這個想法,心想:自己上學(xué)會有什么意思,還不如在天驕混下去呢。
邱歌正胡思亂想間,殷若蓮放在座位上的手機忽然唱起歌來,是有電話來了。本來邱歌是不想管的,讓它自己停下好了。但手機一直響著,沒完沒了。邱歌只好改變想法,拿過她的手機,邱歌看到來電顯示上有中文字:家。
看來是殷若蓮家人打來的,邱歌朝山包包那邊高聲叫道:“喂!你有電話!”
等了一會兒,山包包那邊卻沒反應(yīng)!
邱歌再次叫:“是你家里打來的!”
這次山包包后終于有反應(yīng)了,殷若蓮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不接!”
“在響就沒電了!
“你把它關(guān)掉好了!”
邱歌心中一樂,把一直在響的手機關(guān)掉了。
殷若蓮的手機剛合上,突然邱歌口袋里傳來一陣陣手機鈴聲。邱歌扔掉煙蒂,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一看,是張鳳打來的。
“喂,什么事?”
手機里傳來張鳳幽怨的聲音:“邱歌,今天你怎不老找我?”
邱歌忙道:“今天跟總裁忙活了一天啊,一直沒抽出時間來,實在是不好意思。
“邱歌,你說老實話,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真的讓你這么討厭嗎?”
“沒有,我討厭你干什么啊,你又不是殷若蓮。”
“你個混蛋王八蛋,你有了總裁就不在意我了······”她說著說著,竟抽泣了起來。
邱歌無言以對,半天后,才說:“你先別哭,是我不對,我向你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忘了行嗎?”
“我不相信,你昨天就向我保證過的。”
“那···那不是情況特殊嘛,這次是真的,如果以后我再忘了,就···就罰款,狠狠的罰,好不好?”
“嗤!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的小侍從!嘿嘿,哦不是,是大大的侍從!
“什么意思?”
“哎呀,撲克里的j!
“那行,我給你買一百幅撲克!
“哎呀,不是撲克,是你身上的,像這個的東西!
“鼻子?”
“不是啦,你壞蛋,壞蛋。”
這時,山包包那邊殷若蓮喊邱歌:“邱歌!”
邱歌把手機離開自己遠(yuǎn)點,應(yīng)道:“?”
殷若蓮隔了一會兒才又道:“你到我包里找找看有沒有面巾紙,我···沒帶。”
邱歌想起她剛才急沖沖的跑出去,好象是什么都沒帶呢。
邱歌笑道:“好,我找找看,你等著!闭f著又把手機放在嘴邊道:“那先就這樣罷,我這兒還有點事。”
張鳳狐疑的道:“剛才你跟誰說話呢?男的女的?”
邱歌道:“你別瞎猜,是殷若蓮,我們在路上遇到了點麻煩事需要解決,她在叫我了,那我先掛了,再見!”
邱歌收回手機,打開殷若蓮放在車?yán)锏牧喟,找了半天,總算找著了小半包面巾紙。邱歌下車向山包包走去。夜晚的荒野,風(fēng)很大,吹在身上很冷。邱歌忽然很齷齪的想:這里風(fēng)那么大,那么冷,她蹲在那里半天了,可別把屁屁給凍壞了。
然后邱歌臉上就止不住的壞笑,有時候邱歌自己也很奇怪,邱歌本來是個蠻善良的人,怎么一和殷若蓮斗在一起,邱歌什么卑鄙無恥的壞念頭都會冒出來,止都止不住呢?
剛走近山包包,殷若蓮便叫起來:“別走過來!站在那兒不許動!”
邱歌停住腳步,笑道:“你不讓我過來,這紙怎么給你?”
殷若蓮道:“反正你不能過來!你,你可以扔過來!”
邱歌估量著這里距山包包后大概還有七,八米的樣子,這輕飄飄的小半包面巾紙怎么扔得過去?于是邱歌又上前走了幾步,就站在山包包前面。殷若蓮聽到邱歌的腳步聲,嚇得驚叫道:“邱歌!你敢過來,我···我就死給你看!”
邱歌大笑道:“你那兒臭哄哄的,誰愿意過來?看好了,我把紙扔過來!闭f著手一拋,將面巾紙扔到了山包包后面。
只是面巾紙實在太輕,而風(fēng)又實在太大。邱歌剛?cè)舆^去,便看到那包紙被風(fēng)吹得滾出了山包包,遠(yuǎn)遠(yuǎn)的到一邊去了。
山包包后殷若蓮又氣又急,怒道:“該死的邱歌!你是故意的!”邱歌還是笑:“風(fēng)太大了,我有什么辦法?要不,你自己去撿?”
殷若蓮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然后大叫道:“邱歌我這個樣子,怎么能去撿?你是不是還要我求你?”
邱歌看到那包面巾紙被風(fēng)越吹越遠(yuǎn),黑夜里已不能看到影子了,忙朝著被吹走的方向找去,大概追出去二十多米,才找著了。邱歌拿在手里,壞笑著就徑自向殷若蓮走去。
其實邱歌本無下流的意思,只是一心想看看殷若蓮見邱歌走過去那付驚恐萬狀的模樣。想到能整得她如此狼狽,邱歌全身心的快感如潮,一時間忘了邱歌這個舉動,已經(jīng)下流到了極點。
果然殷若蓮見邱歌竟大搖大擺的向她走過來,驚得差點要暈倒,羞怒交加中,突然急中生智,馬上脫下外套,擋在自己身前。
邱歌故意還要刺激她,笑道:“這里的味道,好古怪哦!”說著已走到她面前,把面巾紙遞給她,又道:“拿好了,可別再讓風(fēng)給吹走了!
殷若蓮伸出一只手一把奪過面巾紙,顫抖著聲音道:“你···你給我滾開!”說著兩行眼淚又從眼眶中滾下。
邱歌哈哈一笑,轉(zhuǎn)身就走。同時邱歌有一點天良發(fā)現(xiàn),雖然這個女人不值得同情,但邱歌這么欺負(fù)她,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邱歌回到車?yán),又點燃了一根煙。
邱歌覺得,給殷若蓮的教訓(xùn)已足夠多了,再鬧下去,邱歌怕她會發(fā)瘋。得饒人處且饒人,必竟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只要她不來犯邱歌,邱歌就沒必要主動去刺激她了。
一會兒,殷若蓮腳步蹣跚,氣喘吁吁的走了回來,一下子坐在駕駛位上,癱在那里一動不動。她臉色蒼白,氣息虛弱,臉頰上,還猶有淚痕。
邱歌好心問她:“你感覺怎么樣?好點了嗎?”
邱歌不問還好,一問之下,殷若蓮眼淚水又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咬牙切齒的道:“邱歌!我恨你!我恨死你!我恨你一輩子。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