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味,真的比粑粑都惡心啊……閻桓他真的嘗過了嗎?
“苦口良藥,喝吧!遍惢傅,“既然你已經(jīng)醒了,今天我就不替你嘗了。”
沈夜惟屏住呼吸,一口悶了那碗“苦口良藥”。
池復在一旁聞著藥味都差點吐出來,今天的藥聞起來就特別的苦,配方肯定和前幾天的不一樣。
“行了,我喝完了。”沈夜惟把藥碗倒了過來,“你是不是該去忙你的事了?”
“嗯!遍惢刚酒鹕,“池復,我們先出去吧。讓他在這里好好休息。”
“好!
沈夜惟獨自坐在床上,心說這狼崽子怎么還真就離開了?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這幾天一直都是別人在照顧自己?
自己中了毒、高燒不退,被夢魘的心慌,他卻吃得飽睡得香……
“師父,我來看你了!
沒過多久,白憶掀開帳篷的門簾走了進來,“咦?師兄怎么沒有守在這里?”
“不知道!鄙蛞刮┑貑枺拔叶歼沒來得及問……這幾日,一切都還好吧?”
“嗯,都挺好的。我們現(xiàn)在還在綠洲的營地,說實話這地方白天實在是太熱了……但師兄說,熱一點對你恢復有幫助,等你的毒完全解了,我們再回去!
……
“這里太熱了,首領(lǐng)。咱們回去吧?”池復站在綠洲附近的沙丘上,這樣說道。
“等我抽完這根煙!
“首領(lǐng),您已經(jīng)連著抽了好幾根了,這樣對身體不好。”池復老實巴交地說,“夫人的帳篷里有冰塊,比較涼快,您還是……”
閻桓瞪了他一眼,一手按在池復的后腦門上:“怎么的,你是想篡位還是想干嘛?就你話多是不是?”
“哎呀!首領(lǐng)!我錯了!”
“快幫我想想,這會我除了蹲在這抽煙以外,還有沒有別的什么事可做了。”
“?”池復一臉懵逼。
“別裝迷糊了,剛剛我和他的對話,你應該都聽到了。”
閻桓抽著煙,一臉的惆悵:“那天晚上他說的胡話,你應該也都聽到了。他心里一直想著別人呢!
“唉……”池復連連嘆氣,勸道:“除了原諒,您還能怎么辦呢?”
閻桓:“???”
“如果他真的心里想著別人,您就不愛他了?就會選擇更換伴侶嗎?”池復問道。
“我不會更換!
閻桓變得比剛剛更沮喪了。因為他忽然意識到,池復說的好像是對的。
“不過啊,有一說一!
池復繼續(xù)道,“沈大師之前一心成仙,刻苦修煉,這是圈內(nèi)人鬼皆知的。如果他心里一直惦記著這個常翎,還惦記了這么多年,我想他是不會獲得今日的威望和成就,畢竟自己的心已經(jīng)先亂了,不是么?”
閻桓想起了沈夜惟額前的那一縷白發(fā)。
在和自己重逢之前……不,從他撿到自己那天開始,這縷象征著他心亂的白發(fā)可從未出現(xiàn)過。
“可以啊,池復!”
閻桓在他肩膀上拍了幾下,“沒看出來啊,你是不是已經(jīng)在情場上霍霍過誰了?老實交代!”
池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不都是您,默許了弟兄們自由戀愛。他們在戀愛過程中遇到了問題就會來問我和顏逸,次數(shù)多了慢慢就懂了。”
閻桓笑了笑,把手里的煙給按滅了。
“首領(lǐng),您還是先回帳篷里吧。夫人還在病中,無論如何,您這時候還是去陪著他比較好。”
池復說道,“至于他說的胡話,等他恢復了您再和他聊,也不遲!
……
閻桓用綠洲水池里的水清洗了一下身子,洗掉了剛剛在沙丘上流出來的汗?jié)n,而后一身清爽地朝著那座最大的帳篷走去。
他都已經(jīng)醞釀好了,先和沈夜惟聊聊身體狀況,給他再搭個脈;然后再聊聊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噩夢——從他驚醒的樣子來看,很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不知道為什么,他對沈夜惟明明最熟悉了,撩開帳篷鏈子的那一刻,忽然有種即將上戰(zhàn)場的緊張感。
沈夜惟蓋著被子,背對著他躺在床上,呼吸平穩(wěn),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
閻桓:“……”
挺好。
這樣他就不用和沈夜惟尷尬地沒話找話了。
他之前那張床上的床單和被褥都收了下來,交給外面的弟兄去清洗;自己則是把之前坐的那張椅子搬到了新床旁邊,坐在那里繼續(xù)盯著沈夜惟睡覺,就像前幾天那樣。
沈夜惟閉著眼,當然沒有真的睡著。
只是,白憶說他昏迷的時候好像說了不少胡話。追問后,她說內(nèi)容只有池復和閻桓聽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具體都說了些什么。
“師兄這幾天情緒都不太對,好像就是那些胡話的緣故!
剛才白憶是這樣說的,還試圖問自己,到底說了什么胡話。
沈夜惟一整個哭笑不得——他要是記得就好了。
昏迷期間他確實做了一場夢,但他已經(jīng)記不清那場夢的內(nèi)容了。
怎么辦呢?沈夜惟能想到的方式就是,留一條小蛇守在床下,看看如果再睡著的話,還會不會說胡話了。
“你打算跟我裝到什么時候?”閻桓忽然問道,“我知道,你沒有睡著!
沈夜惟用指甲摳了下床單,只好轉(zhuǎn)過身看著閻桓:“抱歉……我剛剛確實是想睡覺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