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除了小詩,說他們那邊的委托已經完成,他和小朝已經回到了別墅,別的再沒有收到其他人的消息。
周子盼現在怎么樣了,白憶和白婉那邊并沒有回應。
“哈,現在是早晨八點,等我們中途轉了車,到了目的地,恐怕都要凌晨了!
閻桓吐槽道,“走的路程還不是直線,還要繞一大圈。這就是為什么平時我不愛坐這玩意!
“你還受著傷,忍忍吧!
沈夜惟的位置是挨著窗子的。他看著窗外的風景,默默問閻桓,“關于你身體里的蠱,歐陽蛤蛤是怎么說的?”
兩個人的座位是挨著的,閻桓挑了下眉,趁機用胳膊蹭了蹭沈夜惟,在他耳邊說:“他說你會替我想辦法。這件事果然只有夫人能幫我,是吧,夫人?”
閻桓的另一側坐著的是個陌生的老大爺,聽到這話的時候,老大爺正在刷手機視頻,臉上的老花鏡差點掉下來。
現在的年輕男人,都開始管別的男人叫“夫人”了?
看來還是他的視頻刷的少了,得再多看看才能多長見識……
反正躲也躲不開,沈夜惟索性伸手捏住閻桓的下巴,微笑著看著他,小聲說道:“小兔崽子,你越來越得意忘形了啊。等會下車的時候我用你最愛的術法把你留在車上,可好?”
“我最愛的?”閻桓認真思考了一陣兒,天真地問:“是親吻大法么?當然好啊!”
“你在想什么?當然是定身法!
“……師父,我不愛這個!遍惢腹室獍櫫讼旅。
“好了,說說正事吧!
沈夜惟低聲說完,示意閻桓靠近一點。
閻桓當然樂意。他立刻調整了一下坐姿,扭了下身子,把頭靠在了沈夜惟的肩膀上。
這個姿勢,如果有人看到兩人只動嘴不出聲,至少不會懷疑。
沈夜惟用了個簡單的小法術,切斷了他們倆和外界之間的聲音。
“之前你問我歐陽如在哪,我想先問問你,你是什么時候知道她的?”
閻桓回憶了一陣兒,“沒多久遠,估計也就不到一百年吧。她的弟子似乎挺多的,我遇到過幾次,但我從來沒見過她本人!
“你當然見不到她本人!
沈夜惟嘆了口氣,說:“據我所知,這幾百年來沒人能見得到她。她只能通過一些特殊的方式與她的徒弟們保持聯系,她卻無法露面!
“原因稍微有點……該怎么說呢?”沈夜惟扶著額頭,說:“她的徒弟可能會比較忌諱!
“忌諱?”閻桓愣怔怔地問:“難道她是犯了什么事?然后被鎮(zhèn)壓了?”
“嗯……就是這樣。”
沈夜惟道,“具體是哪一年我也記不清了,大概是6、7百年前吧?她當時嫁給了一個男人,但那個男人娶了十幾房老婆。嫁過去之后,她就沉迷于這些女人們的斗爭——因為她不會變老而且已經活了很久了,那十幾房老婆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她自己,也很享受這個過程!
“噫,聽起來好像還挺有意思。”閻桓忍不住笑出了聲,“后來呢?”
“后來,她很快開始覺得厭煩了——那些女人們的內斗無非就是因為爭風吃醋。那個男人娶了太多房老婆,又平衡不好她們之間關系,搞得家里的氣氛總是非常壓抑,每個人都過得不開心!
“于是……她就把那個男人給弄死了!鄙蛞刮┠,“當時那座城市正好聚集了許多有修為的人,她一動手大家立刻就察覺到了異樣,聯合起來把她給鎮(zhèn)壓了。”
閻桓:“…………”
這……就有點一言難盡了。
沈夜惟打開手機地圖,輸入了一個景區(qū):“你看,這個景區(qū)非常出名,但沒人知道這里其實鎮(zhèn)壓了一位妖仙。而且,她已經被鎮(zhèn)壓了好幾百年了。”
“她不是已經修行了幾千年?怎么會隨隨便便被鎮(zhèn)壓?”閻桓看著沈夜惟,擔憂道:“你會不會,哪天也被……”
“閉嘴!
沈夜惟嘆了口氣,說:“其實,這正是我的疑惑。按理說,除非是和她一樣修行了幾千年的人,不然根本鎮(zhèn)壓不住她。”
熬到下車,兩人又快速趕到另一個站臺進行轉車。等趕到了周子盼所在的醫(yī)院,時間和閻桓預判的差不多——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了。
周瑤就坐在病房外,人變得非常滄桑,看起來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過來。
“沈大師?”她愣怔怔地看著沈夜惟和閻桓,“你們來了啊……我聽我爸說,你前兩天就已經幫村民們解了蠱了,可我一直沒見你們來……”
“遇到點突發(fā)狀況!鄙蛞刮﹩柕,“周子盼的情況怎么樣了?”
周瑤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沈夜惟吃了一驚,“這兩天,沒有人來過?比如一對雙胞胎姑娘?”
周瑤愣住了:“你認識她們?她們現在就在病房里面……已經一天多了,就是不讓我進去!
“她們是我徒弟,我以為你看到她們以后,能聯想得到!鄙蛞刮┳隽藗安撫的動作,“你在外面等著,我進去看看情況!
第90章 閻桓,就保持這個姿勢,別動!
病房內,氧氣面罩就那樣放在一旁,周子盼懸浮在離床半米高的半空中。白憶和白婉一人站在床頭,另一人站在床尾,兩人各自的手指上都纏繞著一圈透明的線,這些線連接了周子盼的身體部分穴位,治療還在進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