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惟抿了口茶:“我們也沒幫什么忙。你最近感覺如何?我還以為還要再過一段時間,你才能恢復過來!
“姐姐其實只給我喝了半份忘情水!卑淄窕卮鸬,“我們也已經(jīng)去找過花槐了,花槐說我已經(jīng)完全恢復,不會再有后遺癥了!
三個人坐在沙發(fā)上聊了很久,沈夜惟才得知白婉恢復后去了一趟冥府,見到了守在忘川河邊的臨璟。
臨璟與白婉的相識比他們幾個所了解到的要更早一些,那時候的白婉年齡還很小。他們之間的故事白婉沒有細說,只是將她的感受都告訴了沈夜惟。
“情劫真的很可怕。它與其他的雷劫不同,更像是一把看不見的利刃,慢慢地剮掉心上的血與肉。等到回過神的時候,早就已經(jīng)身陷其中了!
“不過在師父、師兄還有姐姐的幫助下,我熬過去了。師父,您的頭發(fā)白的厲害,希望……您也能順利過了這一關(guān)。”
臨走前,白婉這樣說道。
……
沈夜惟一言不發(fā)地坐在沙發(fā)上,回想著白婉說過的話。
唯一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成仙并不像他想的那樣美好。
要割舍的東西太多太多,往后還要面對諸多的限制。稍有不慎,那便是萬劫不復。
之前遇到的那個月老,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桌上的電腦一直響個不停。沈夜惟被吵的有些煩躁,便走過去想看看怎么把這聲音關(guān)掉。
電腦一只停留在郵箱界面,有幾封標題一模一樣的郵件被重復發(fā)了很多次,這才導致電腦一只響個不停。
也許是機緣巧合,這些反復出現(xiàn)的郵件還是引起了沈夜惟的注意。
“村子里有吃牲口的邪物,人心惶惶,希望大師看到信息后能回復一下!
閻桓突然出現(xiàn)在沈夜惟身邊,看著電腦屏幕念出了這句話。
“要打開郵件看看嗎?”
“嗯,打開看看吧!鄙蛞刮c點頭。
閻桓對于電腦的操作還是比較熟練的。因為郵件上的字太小,打開郵件后他就把郵件全部拷貝到文檔里,把字體放大了一些,然后打印了一份給沈夜惟看。
“每一封郵件的內(nèi)容都一樣,估計是系統(tǒng)卡了,才會一下子發(fā)這么多遍!遍惢刚f道。
沈夜惟打開桌上的文件夾,用鋼筆做了個記錄,然后道:“這委托我接了,你跟我一起么?”
“好啊!
閻桓看完了郵件,若有所思道:“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地址在哪,得先排除是大型野生動物的可能!
“失蹤的牲口有雞鴨牛羊……就算是大型野生動物,也很難不生不響地把牛從村子里拖走,至少會留下痕跡!
沈夜惟道,“這郵件上寫的不是太詳細,你打電話確認一下吧!
幾通電話打完,確認了村莊的地址,閻桓表示他們今天晚上就能趕到。
過去是分分鐘的事,但沈夜惟已經(jīng)不想等了,他想立刻出發(fā)。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白憶她們來過之后,他總覺得胸口堵得慌,在別墅里根本待不住。
閻桓看出了他的焦慮,倒也沒說什么,只是告訴他這個村子的村長姓周,已經(jīng)給他們安排好了住宿,過去了吃住全包。
“這次我得把障眼法弄得老一點!
沈夜惟站在鏡子前,調(diào)整著自己的法術(shù),“這個村子的人很多,發(fā)展的也很快。我老一點會顯得比較靠譜!
“嗯,越老越好!遍惢冈谝慌渣c頭附和,“這樣在外人眼里,我喊你師父,看起來就正常得多了!
“怎么?合著以前你喊我?guī)煾福暗枚际菢O不情愿的?因為看著不正常?”
閻桓笑了,回答道:“那倒不是,只是……如果喊一聲老婆,人家可能也不會覺得奇怪!
沈夜惟:“???”
沈夜惟:“呃……你怎么會想著喊老婆?我也是個男的啊,該有的功能我都有,為什么要給別人當老婆?”
聽到“別人”二字,閻桓心里就有點不舒服,說:“那就是男老婆,而且又不是別人,是我!
“我的意思是……該怎么說呢?”沈夜惟突然覺得這事有點不好表達,“有沒有可能,你才是老婆?”
“哈哈,”閻桓笑道:“師父,你越來越會說笑了。你知道兩個男人怎么做嗎?”
這一下就把沈夜惟給問住了。
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做。
古時候那些有龍陽之好的人,他見過,但最多也只是看見一個男人懷里摟著另一個男人。至于更深層次的,他確實不清楚。
唔,不知道手機能不能查得到?沈夜惟在心里琢磨著。
準備好之后,兩人傳送到了村子附近的車站——周村長說,等他們到了,他會過來接他們。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閻桓想先去看一看村子附近的地形,就看到沈夜惟抱著手機站在原地,非常專注地用手指在屏幕上寫著什么東西。
“你還在用手寫輸入法啊?現(xiàn)在也可以用語音輸入了!遍惢刚f完,突然覺得沈夜惟是不是有什么不能出聲的理由,就問他:“你在給誰發(fā)消息?”
“沒有,我想查點東西!鄙蛞刮┫攵紱]想,這樣回答。
“查什么?我?guī)湍,手寫太慢了!?br />
沈夜惟一驚,趕忙鎖上手機屏幕:“我已經(jīng)查完了,我們先去附近看看地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