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別啊~”
閻桓順勢摟住沈夜惟的肩膀,低聲道,“雖然不好吃,但我沒說不吃!來,你喂我,啊~”
沈夜惟直接打開了盒子,二話不說將里面的櫻桃全都倒進了閻桓的嘴巴里,還好心地幫他扶上了下巴。
“……”
“其實也沒那么難吃,不是嗎?這次的櫻桃只是酸了點而已,沒有什么別的怪味,口感也對!鄙蛞刮┬χf道。
“…………”
與此同時,小詩和小朝發(fā)現(xiàn)下面一層還有個溫泉池。兩人爬上岸準(zhǔn)備轉(zhuǎn)場,就看到師兄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師父正站在旁邊和他說著什么。
“師父,你們怎么不泡?這水可舒服啦!”
“我們打算到下面的池子去玩一玩……師兄他怎么了?怎么都不動了?”
“他把為師種的櫻桃都吃完了!鄙蛞刮┍е觳,說,“還是你們師兄知道心疼師父,不忍心看著師父親手種的櫻桃被浪費掉!
小詩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空盒子,又驚恐地看了一眼閻桓,“師父,我感覺他看著有點不對勁!要不要替他號下脈?”
沈夜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伸手摸了下閻桓的脈搏,隨后道:“快……拿水來!”
……
半個鐘頭后,小詩和小朝在下面一層的池子玩耍,沈夜惟和閻桓則是靠在溫泉池岸邊,一邊看著遠(yuǎn)處的夜景一邊感受著溫泉帶來的溫暖。
今晚的山風(fēng)挺大的,不過好在月亮很大,周圍也不算太暗。
“你好點了嗎?”沈夜惟輕聲問他。
閻桓瞥了他一眼,默默道:“你知道舌頭被咬是什么滋味嗎?”
沈夜惟:“……”
“你把我嘴巴合上的那一刻,有好幾顆櫻桃都被咬破了。那股酸味對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撕咬,我的狼族太奶都在我面前跟我招手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
沈夜惟看著水面,嘆息道:“我盡心盡力種出來的植物,果實雖然看著都很漂亮,可實際上并不好吃。”
其實他已經(jīng)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可現(xiàn)在這個池子里只有他和閻桓,兩個人又挨得這么近……
他必須要沒話找話地聊,絕對不能讓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可能你只是不擅長種植!遍惢競(cè)過臉看著他,笑道:“你養(yǎng)的別的東西,不都養(yǎng)的挺好的?比如下面那層的那兩個,還有白憶和白婉!
說著,閻桓把手伸向了沈夜惟的前方,撈過那條青綠色的蛇尾,將其搭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你干什么?!”
沈夜惟瞬間就慌了,下意識用手抓住岸邊。
“別亂動……”閻桓垂眸看著水里的那條尾巴,“怎么已經(jīng)變回蛇尾了?我還想著幫你捏捏腿呢!
“不、不必了!”沈夜惟的語氣更加慌亂,試著往遠(yuǎn)處挪,“我又不是什么老年人,不需要捏腿!你快松開!”
閻桓輕笑了一聲,抱著蛇尾又往自己這邊拽了一把:“不松。你試試自己掙脫?”
尾巴被拽住,沈夜惟根本使不上勁兒。
每動一下,閻桓就笑嘻嘻地拽一下他的尾巴;掙扎了一陣,沈夜惟和閻桓之間的距離反而變得比剛剛還要近。
“你想抱著就抱著吧!鄙蛞刮┓艞壛藪暝,任由他用手?jǐn)堉约旱奈舶汀?br />
“你的尾巴都不動了,那還有什么意思呢?”閻桓看著他,低聲道,“再說了,我也不想只抱你的尾巴。”
不想只抱尾巴?
那他到底想……
沈夜惟的大腦快速地轉(zhuǎn)動著,還在消化這句話的含義,閻桓又低聲問了句:“你愿意嗎?”
如果再裝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沈夜惟已經(jīng)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了。
這件事今晚必須要有一個回應(yīng)。沈夜惟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問他:“你想怎么抱?”
閻桓微張著嘴,盯著沈夜惟看了許久,似乎在反復(fù)確定是不是他又想耍自己玩了。
“你不要總是盯著我看!鄙蛞刮┌涯樑さ揭贿,“不抱就算了,把我尾巴松開!
閻桓用一只手直接圈住了沈夜惟的腰,一把把人抱到了起來,讓他橫著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這個姿勢有些熟悉,和新年那晚一模一樣。
沈夜惟小聲問他,“你又要……?”
閻桓用鼻子輕輕碰了碰沈夜惟的鎖骨,喃喃道:“就抱一會。”
兩人的心跳聲大到令沈夜惟更加慌張。他一只手搭在閻桓的肩膀上,輕聲說了句:“別的師徒,都不這樣。”
“嗯,我知道!
“我和其他徒弟,也不這樣……”
“看出來了!遍惢赣檬州p輕碰了下沈夜惟的臉頰,“干嘛這么緊張?又不是第一次這樣坐在我身上了!
“你不緊張么?”沈夜惟反問他,“連我都能聽到你的心跳了!
閻桓抬起頭,那雙向往已久的眼睛此時此刻正專注地盯著自己,眼里藏著一汪秋水。
溫泉水下,那條青綠色的蛇尾正在緩緩地移動著,一圈又一圈地繞住了閻桓的腿,緩慢地收縮。
接著,沈夜惟只覺得一只大手輕輕按住了自己的后腦勺,一股溫?zé)豳N在了他的嘴唇上。
與之前那次的淺吻不同,他能感覺得到,閻桓按著自己的那只手正在逐漸發(fā)力且伴隨著克制,令沈夜惟變得更加沉淪,尾巴也越纏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