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槐聳了下肩膀,解釋說:“我看過這些配方。只能說,和世人理解的忘情水多少有些不一樣。喝了這種水的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應(yīng)該會變得異常的無情。你看,就是這幾味藥在作怪。”
她指了下其中一味草藥:“但如果少了這幾味藥,忘情水就不會生效,非常的極端。如果真的讓白婉喝了,別說是你們,她很有可能連白憶都不認(rèn)了!
這幾味藥沈夜惟之前也了解過,其實都是毒草,只是調(diào)配所需的劑量非常非常小而已。
為了以防萬一,沈夜惟最終還是決定委托花槐替白婉調(diào)配一份。到了實在無能為力的時候,至少白婉不會那么痛苦。
因為這次的委托比較特殊,需要收一些額外的費用。
沈夜惟跟著花槐到書房去付定金的時候,花槐的師姐站在客廳,面無表情地看著閻桓,問他:“你是不是也很想來一杯?”
“害,我們首領(lǐng)怎么會想要這東西?”顏逸說完,轉(zhuǎn)頭看向首領(lǐng),卻發(fā)現(xiàn)首領(lǐng)面色凝重,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花槐的師姐合上古籍,用手指敲了敲古籍的封面:“想喝,隨時預(yù)約!
說完,她拿著書也去了書房。
“首領(lǐng),你……不會吧?”顏逸都驚呆了,小聲問他:“為什么啊?你和夫人的感情出現(xiàn)裂痕了?”
閻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強調(diào)道:“我再說一次,他是我?guī)煾,不要亂叫。我和他都沒有在一起,何談感情裂痕?至于師徒之間的關(guān)系裂痕,那又不是今天才有的,你干嘛要這么大驚小怪?”
“嘖!
顏逸的表情變得十分微妙,“這會不是您躲在辦公室里哐哐喝悶酒的時候了。我想著,要是那時候你手邊有一杯忘情水……”
“那我也不會喝。你又提起這事,是想去酒店前臺當(dāng)迎賓了吧?回去我就讓池復(fù)給你準(zhǔn)備一身旗袍,咱們組織有錢,叫裁縫給你量身定做,怎么樣?”
閻桓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首領(lǐng),我錯了!”
“又怎么了?”沈夜惟從書房里出來,恰好聽到顏逸的這句話,就說:“顏逸,多好的一個小伙子啊,你別總是欺負他!
閻桓:“……”
顏逸見勢不對,趕忙拍了拍閻桓的彩虹屁,“首領(lǐng)是那樣的英明神武!只有在我犯了錯的時候,首領(lǐng)才會批評我!他沒有欺負我!”
沈夜惟瞥了閻桓一眼,意在表達:你看看,你都把人家嚇成什么樣了?
閻桓憋屈的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了,一會掐腰一會捏住自己的下巴,硬是控制住了用眼神嚇唬顏逸的沖動。
“我收到小詩的信息了!鄙蛞刮┑,“我們回去吧,看看他們在冥府都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第66章 你皮癢了?
“師父,你不知道這一趟冥府之旅有多爽!”
小詩一臉興奮地說:“我們剛到那冥府門口,遇到了一個收過路費的陰差,趾高氣昂的,恨不得用他那比大母腳趾頭還大的鼻孔瞪著每一個經(jīng)過的魂魄!”
“排隊排到我們的時候,他的臉仰的更高了!說這里是冥府,不是我們這種小角色該來的地方!讓我們趕緊滾!”
“然后呢?”坐在沙發(fā)上的沈夜惟,一邊聽一邊抿了口熱茶。
“白師姐直接上前,給了他幾耳光,差點把那個陰差的眼珠子給抽出來……看著是挺爽的!
小朝笑著說,“她還說,我們找崔判官有急事,你這張嘴要是再崩一個屁出來,我就把你的牙齒全部拔掉塞進你的鼻孔里!哈哈!早就聽聞白師姐不是一般的猛,這次算是見識到了!”
閻桓差點笑出聲,還悄悄觀察了一下沈夜惟的反應(yīng)——看來,在沈夜惟的門下,不只自己一個人看這些陰差不順眼。
“從那些陰差對待去冥府報道的魂魄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這人大概是個欺軟怕硬之輩,且趾高氣昂慣了。事實證明,打了他幾巴掌,他立刻就放我們過去了,還點頭哈腰的。”
白憶一臉平靜地說。
“崔判官怎么說?”沈夜惟問她。
白憶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本本,剛翻了兩頁,閻桓就一臉錯愕地看著她:“你還記了筆記?”
白憶瞪了他一眼,回答道:“一開始,我們問的是葛羽銳的信息,發(fā)現(xiàn)根本對不上。這個人很早以前就死了,而且是死在了海里。然后我就拿出了他那四任妻子的姓名,請崔判官幫忙查了一下。”
“四個女人的丈夫都為同一個人,名叫臨璟。她們各自的死因都是意外身亡,不是他殺。但她們四個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在遇到臨璟之后,各方面的氣運都在急速地變差,而臨璟則是變得越來越幸運!
“還有一些比較令人震撼的事……”白憶抬頭看向小詩和小朝,“請兩位師弟說說吧。”
小詩清了清嗓子,十分認(rèn)真地接上了白憶的話:“最近五百年內(nèi),臨璟總共娶過197位妻子,所有妻子的死亡情況和最近那四個女人大差不差!
“他這個人非常的狡猾!毙〕f道,“他一次只娶一個,過去也沒有納過妾,但沒有一任妻子能在他身邊活過一年的!
沈夜惟又和他們確認(rèn)了許多細節(jié),比如這些妻子是否都是凡人,是否有類似白婉這樣的情況的;如果把他殺了,崔判官那邊能否處理,是否要提前告知一下西海龍王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