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桓認真道,“但是這個過程也會比較耗費體力。陳小姐,主要是你,你得多吃一些,才能有足夠的體力!
……
晚飯后,陳雪玉在沙發(fā)上坐下,沈夜惟輕輕點了她身上的幾個穴位。
“這感覺……好獨特!标愌┯裼檬治孀《亲,“我剛剛吃了那么多東西,這會居然一點都不覺得撐了!
閻桓輕輕笑了笑,一邊拆手里的那包藥,一邊說:“給你點穴是讓你快速消化,吸收。這種藥的味道一般人很難接受,主要也是怕你喝不進去,再把晚飯都吐出來,那可就不好了。”
陳雪玉一聞,一時間面如菜色:“這有點像……魚的腥氣!
“都是好東西!鄙蛞刮┳谝慌,默默道:“我們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搞到的,如果這辦法不行,我們就得想別的法子了!
“我喝了之后,是不是就能看見田蕾的魂魄了?”陳雪玉又問道。
見兩人都點頭了,陳雪玉直接接過閻桓手里的藥包,開始往嘴里倒。
“我去!這得配著水喝啊!你居然直接干嚼??”閻桓驚呼。
“怎么不早說?”沈夜惟趕忙站起身,去幫陳雪玉倒了杯水。
“哇!這味道,好惡心……唔!”陳雪玉的眼淚都出來了,但她硬是抿著嘴,沒讓自己吐出來。
沈夜惟遞了一杯水給她,她接過后直接咕嘟咕嘟地喝了。
可嘴里的味道還沒散去,陳雪玉不停地喝著水,臉色一陣兒白一陣兒綠。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她才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了句:“我、我有事要問田蕾……我想問問她,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害我……我奶奶,她不該走的……”
閻桓手里還捧著剩下的藥,小聲提醒:“陳小姐,還有半包呢……”
陳雪玉惡心的眼淚鼻涕橫流,她到廁所去洗了把臉,看著閻桓手上的藥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最終,她還是忍著惡心,把藥全部喝完了。
“難為你了!鄙蛞刮⿵男渥永锬贸隽俗约簭募依飵淼臋烟遥骸俺詭最w吧,酸味能緩解你的惡心感!
閻桓在一旁拼命地擠眉弄眼,陳雪玉看到后失笑:“現(xiàn)在是冬天吧?怎么會有櫻桃?”
“這是我自己種的。”沈夜惟輕聲說道,“我的院子里有個角落,那里是一片溫室!
陳雪玉點點頭,接過櫻桃放入嘴里。
陳雪玉:“……”
特娘的!這也太酸了吧!!
閻桓:“……我已經(jīng)暗示過你了。沈大師自己種出來的東西,就是這樣的了!
沈夜惟瞪了他一眼。
過了十分鐘左右,陳雪玉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確切地說,是只有身子睡著了。
她的魂魄從身體里飄了出來,驚嘆道:“好神奇!我是不是靈魂出竅了?”
閻桓點了下頭,指了指陳雪玉的肉身。
現(xiàn)在,陳雪玉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腦袋上趴著的那團肉色的霧氣。
“田蕾!趕緊從我身上離開!”陳雪玉站在原地,聲音有些顫抖。
那團肉色的霧氣趴在那里一動不動,陳雪玉見她不搭理自己,直接伸手抓住了那團肉色的霧氣。
“這和我們直接上手硬扯,有什么區(qū)別么?”站在一旁觀看的沈夜惟低聲問道。
“區(qū)別大了!遍惢盖那闹噶艘幌拢澳憧,那團肉色的霧氣開始有反應(yīng)了!
它似乎非常抗拒陳雪玉的觸碰。
陳雪玉一抓,它就從陳雪玉的腦袋上跑到了陳雪玉的胸前;陳雪玉跟不上它的速度,只能到處亂抓;它也只能到處移動。
“田蕾!你大爺?shù)!趕緊從我身上下來呀!”
“滾開!”
“我又沒招惹你!你憑什么害我!?”
陳雪玉氣急了,一邊喊一邊抓;直到某一個瞬間,這團肉色的霧氣突然脫離了陳雪玉的肉身,順著陳雪玉亂抓的手纏到了陳雪玉的魂魄上。
“加油,陳小姐。”閻桓在一旁鼓勵道:“你可以的,想想你奶奶,想想你前段時間受過的欺負!
陳雪玉咬著牙,定了定神,一把抓住了那團肉色的霧氣。
霧氣發(fā)出了一陣尖鳴,有點像是嬰兒的啼哭聲。沈夜惟直接走上前,從袖子里取出了之前裝那塊零碎的肉色霧氣的小袋子,把田蕾剩下的魂魄全都給套了進去。
陳雪玉突然變得非常虛弱,她氣喘吁吁地看著沈夜惟,輕聲道:“我突然感覺……不太好……”
閻桓把她的靈魂扶到了沙發(fā)邊上,讓她和她的肉身貼合著躺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這就好比你生了一場大病一樣。現(xiàn)在,閉上眼,好好睡一覺,剩下的交給我們來處理!
陳雪玉已經(jīng)非常信任他們了,她點了點頭,乖巧道:“好的……”
……
考慮了半天,兩人還是決定把沉睡的陳雪玉送回了床上,并替她蓋上了被子。
“行了,她這一覺估計要睡上好久!
閻桓從桌上拿了筆和紙,“我給她寫個飲食方子。等她醒來之后,照著這個方子吃,能快速把身體調(diào)理回來!
兩人一塊回到了別墅。
“之前那幅畫,你還回去了沒?”沈夜惟看著手里的袋子,這樣問道。
“沒呢,委托人從畫里出來后,我就沒去過冥府了!遍惢赴旬嬆昧顺鰜,他大概猜到沈夜惟接下來即將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