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快頂上冥府的一套兩層小別墅了!
沈夜惟心里一驚——自己沒帶這么多冥幣。
雖然當(dāng)時王秀芬的家人給她燒了許多錢,但這些錢其實是有個匯率上的問題的。
錢會先進入冥府的銀行,然后經(jīng)過各路的匯率兌換,到王秀芬手里實際上只有七百萬左右。
她把這七百萬交給了自己,而拿這些冥幣被沈夜惟拿到鬼市上來,匯率一換,沈夜惟手里就只有四百萬了。
閻桓拉著沈夜惟走到一旁,兩個人背過身子,把自己身上帶的所有冥幣都掏了出來,加在一起一共三千萬左右。
“不行,這不夠啊……”閻桓抹了把汗,小聲問沈夜惟:“要不這樣吧,等三日后閉市,我回去取一趟錢!
沈夜惟也有點犯難,但眼下錢不夠確實是個大問題,找別人借也不現(xiàn)實。
就在此時,一個女性的聲音從攤位上傳來:“我要你的這片魚鱗,五百萬!
兩個人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居然是白憶和白婉姐妹倆。白婉手上舉著那片鱗片,開了價。
老板娘都驚呆了:“不行不行!我這這么貴重的東西,還是從東海來的,豈能五百萬賣給你?”
白婉癱著臉,細長的指甲劃過鱗片上的鹽分:“質(zhì)地一般,這魚鱗不超過一千年。就五百萬!
老板娘的眼珠子左右轉(zhuǎn)動了一下——真是倒霉,這是遇上懂行的了!
沈夜惟和閻桓一臉好奇地走了過去,站在攤位旁邊想看看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畢竟白婉的開價……也太黑了點。
“姑娘,咱們都是老老實實的生意人,看在你這么漂亮的份上,我給你個友情價——八千萬,不能再少了!
沈夜惟:“?”
閻桓:“??”
不是,這還真砍下來了???
白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有一姐妹,也做這種生意。東海的,五百年之內(nèi)的她都免費送。我看著你這稍好點,但也就是個八百年左右的貨色,一千萬,這是我能給的最高價位了。”
沈夜惟和閻桓都驚呆了,兩人屏住呼吸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老板娘的表情。
老板娘面露難色:“這樣吧,我給你個成本價,五千萬,再少我就虧本了!”
白婉:“1200萬!
“不行不行!”老板娘連連擺手,“1200萬,我虧的什么都沒了!不賣!”
白憶走上前,挽住白婉的胳膊,淡淡道:“那,我們走吧!
白婉放下了手里的鱗片,站在一旁的閻桓從她眼里居然讀出了一種不舍的情緒!
看來這姑娘,也不是完全沒表情!
“哎哎哎,別走別走!崩习迥镞B連嘆氣,看她倆似乎真的要走了,趕忙道:“1200萬就1200萬吧,唉……虧死我了呀!”
姐妹倆轉(zhuǎn)過身,白婉接過那枚鱗片,自己也沒留,而是將它包好,交給了沈夜惟。
閻桓見狀,趕忙付了錢,心想沈夜惟都是從哪收來的徒弟?從十億砍到1200萬……這師妹像極了以前那些攔路的強盜……不,是悍匪!
他感覺老板娘都要哭了啊!
一千二百萬冥幣!居然買到了這么件能解決陳雪玉和田蕾的大問題的寶貝!
閻桓和沈夜惟兩人都還沒癔癥過來,拿著包好的魚鱗站在街上,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白婉沖著沈夜惟輕輕笑了一下,說了句:“師父,怎么樣?我砍價的手段可以吧?”
沈夜惟豎了個大拇指:“你這讓我覺得,幾千年來,我買東西直接付錢的行為像個冤大頭。”
“嘻嘻。”白婉不好意思地笑了,說:“師父,你們要這鱗片是有何用意?”
“這個說來話長!鄙蛞刮┪⑿Φ,“走吧,師父請你倆吃頓飯,喝喝酒,表示感謝!
……
把魚鱗送回了房間,沈夜惟的心才算是放下——此行的目的達到了,接下來就是等三日后鬼市閉市,他們再從這里離開。
“別點這個,這東西嚼著像鞋底!
五個人一塊坐在飯桌前,看到白憶和白婉準(zhǔn)備點一種奇特的肉菜,閻桓趕忙阻攔。
“不好意思,我們吃東西都是直接吞的!卑讘浢鏌o表情地合上了菜單,“你和師父也在一起生活過吧?這都不知道?”
閻桓:“……”
確實,師父大多數(shù)時候吃東西都是直接吞的。在保持人形的狀態(tài)下,有外人的時候在他才會細嚼慢咽。
白婉點了兩大壇子醉生夢死,幫每個人都倒上了一碗。
“師父,這酒有奇特的功效,也是我們姐妹倆的心頭最愛。您嘗嘗!
白婉的輕聲細語的,況且酒已經(jīng)倒好,正事也已經(jīng)忙完,沈夜惟沒理由不喝。
“那就多謝了!鄙蛞刮┒似鹁仆,細細品嘗了一口。
醉生夢死,沈夜惟以前聽說過這種酒,最早是凡人的心頭大愛。
味道有一絲絲酸甜,有點容易上癮,沈夜惟端著酒碗,又抿了一口。
“不錯……這酒真不錯!”沈夜惟感嘆完,發(fā)現(xiàn)桌上其他三個人都在盯著自己,是想從自己臉上盯出些什么嗎?
“你們盯著我做什么?”沈夜惟舉了下酒杯,“喝!來,干杯!”
閻桓也默默舉起了酒杯。
他總感覺師父好像有一絲絲不對勁,但他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