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你對面鄰居家的朋友。”閻桓認真道。
沈夜惟:“……”
閻桓說的那個很近的人,居然就是老太太的對門鄰居。
是自己大意了,不過還好沒讓閻桓占到什么便宜……
對門住著的是一對老人,非常熱情。一提到對面的老太太和她孫女,兩個人就連連嘆氣。
“雪玉自小無父無母,跟著她奶奶長大。這閨女也有出息,考上了一所很不錯的大學(xué)。好像是去年才剛畢業(yè)的,說是要去打工。結(jié)果這一去,就沒了信兒了你看!
老大爺端著茶杯,嘆了口氣,“對面住著的王老妹,也就是王秀芬,報了警,但警方卻沒有找到雪玉。說起來,也是我們的錯……如果我們那天陪著王老妹一塊上山……唉……”
幾個人聽得云里霧里。
追問之下才知道,這老兩口之前告訴對面的王秀芬,北邊的山上有一座寺院,寺院里有修行的高人。
她可以請他們幫幫忙,找找雪玉在哪。
王秀芬上山那天,老兩口正好去醫(yī)院做例行體檢。再之后聽到的王秀芬的消息,就是警方說的,王秀芬從山上失足跌落,人已經(jīng)沒了。
“北邊的山?”沈夜惟思索了幾秒,問他們:“是秀山嗎?”
“對,是叫秀山。不過我們當(dāng)?shù)厝耍话憔凸苣墙斜边叺纳。那座山上以前埋了不少死人,也就那座寺院能?zhèn)得住了。”大爺?shù)睦习樵谝慌匝a充道。
“她去打工,是不是去了向城?”沈夜惟繼續(xù)問道。
老人連連嘆氣,“是啊!從我們青城到向城,坐火車得好長時間哩,所以當(dāng)時她奶奶給她買的臥鋪。我們還一塊到火車站去送她來著!
幾個人在鄰居家待了一下午,又問了他們許多問題。例如,陳雪玉的其他親屬呢?還有王秀芬的后事是誰辦的,等等等等。
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懷疑,沈夜惟也用了點蠱惑人心的小法術(shù),令他們幾個人看起來更加親切。
總結(jié)下來,就是陳雪玉和她奶奶相依為命,奶奶也有一些親戚,但他們和陳雪玉的血緣關(guān)系都比較遠,再加上重男輕女的思想,他們對于這個女孩的失蹤并不是特別關(guān)心。
用他們的話說,就是:“警方都沒找到,我們能有什么辦法?”
他們來給老人奔了喪,燒了燒紙錢,然后就各自離去了。
“那幫人啊,都是惦記著王老妹兒的這套房呢!”
老大爺無奈地笑了笑,說,“他們不知道,早在幾年前,這套房就已經(jīng)被她過繼到雪玉的名下了,他們一分錢都拿不到!”
……
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黑了,天空飄起了雨。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一月份,雨水冰冷。沈夜惟站在路邊,臉上多少露出了一些慵懶之色。
“現(xiàn)在怎么辦?”小詩雙手揣進衣袖,冷的直哆嗦,“我們是去向城繼續(xù)尋找陳雪玉的下落,還是去秀山看看?老太太是死在那座山上的,搞不好……”
“唔……先找地方泡個澡吧,再喝杯酒,先暖暖身子。這種天氣,外面怪冷的!遍惢笍囊路锾统隽俗约旱氖謾C,一邊翻一邊說。
沈夜惟默不作聲地瞥了他一眼。
別人他不知道,閻桓怕冷?那都是說笑。
在他小的時候,整座雪山都沒有比他蹦跶的更歡騰的狼崽子了,更何況是現(xiàn)在。
不過……泡澡的邀請,沈夜惟永遠是不會拒絕的。
他本身就是水蛇,喜歡有水或者有溫泉的地方。
幾千年來,一邊喝他自己釀的果酒,一邊在大池子里泡著熱水澡,算是沈夜惟為數(shù)不多的愛好了。
時代在變遷,泡澡的環(huán)境也跟隨時代發(fā)生了巨變。
閻桓帶著他們?nèi)藖淼搅饲喑茄b修非常豪華的一家洗浴中心,包下了一間自帶大浴池的套房,他們今晚就打算在這里過夜。
……
沈夜惟在腰上裹了一條浴巾。
泡進套房里自帶的大浴池之后,沈夜惟切換成了半人半蛇的姿態(tài),細長的尾巴勾住了岸邊那裝修華麗的石頭雕像。
熱水的溫暖多少驅(qū)散了一些沈夜惟想要冬眠的渴望。
他背靠著岸邊長舒了一口氣,忍不住感嘆,這池子還真是舒服!這些凡人們,真的很會享受!
閻桓端著盤子,將果盤和剛剛打開的蘋果酒放在了沈夜惟手邊。
隨后,他脫下浴袍,在離沈夜惟不遠不近的左邊位置,下了水。
小詩和顏逸正在浴池對面打水仗。
閻桓看著他們嬉鬧的樣子,低聲笑了笑,問沈夜惟:“水溫還可以嗎?”
沈夜惟側(cè)目打量著身邊的男人。
這個小狼崽子,他是什么時候長得這么大了?肩膀比一般凡人還要再寬闊些,身高約莫193,胸口上有一道疤。
“師父,你在看什么?”閻桓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輕聲問他。
“我在好奇,你那里長大了沒有!鄙蛞刮┠。
閻桓臉一紅,把手搭在了腰間的浴巾上,害羞地問:“怎么?師父是想看一眼么?”
沒料到閻桓會這么大方,沈夜惟趕緊搖頭,把臉扭到了一旁。
然而,閻桓這人就很容易蹬鼻子上臉,發(fā)現(xiàn)沈夜惟不想看,他反而表現(xiàn)得更加大方:“沒事,師父,大家都是男的,我有的你也有。給你康康我的,也沒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