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威廉校長
“瓦隆先生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你之前要修建的學校已經(jīng)竣工了!
羅依舊帶著他那頂標志性的白底黑斑的圓帽,斜靠在柜子上,懷里是那把比自己還要高一些的長刀‘鬼哭’。
怎么說呢,今天對于澤布拉來說,真不是一個好日子,幾乎一整天都充斥著讓他煩心的壞消息,直到羅的出現(xiàn),總算是讓澤布拉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哦?我知道了,一會兒我會去看看的。”
“嗯,那我就走了!
羅似乎很不愿意跟澤布拉親近,自從幾年前他來到拜勒崗王國之后便是如此,能夠讓他親近的或許就只有老實人瓦隆和他的妻子了,說完,羅就離開了,并沒有再跟澤布拉多說些什么。
而澤布拉也沒有說什么,羅名義上是自己的部下,自己并沒有必要去說一些慢走之類的客套話,羅走后,澤布拉緩緩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目光卻再一次的落到了被亞爾德帶來的阿史托德的尸體上,皺起了眉頭。
阿史托德的死讓澤布拉很難過,但是難過之余,作為領(lǐng)導者的澤布拉還要考慮很多很多的東西,包括人心的變化。
阿史托德的死無疑是在亞爾德和威廉以及瓦隆之間造成了一個巨大的隔閡,作為領(lǐng)導者,澤布拉可不想看到自己手下的人人心不齊的現(xiàn)象,阿史托德的死就是一個例子,澤布拉也在自責,自從上次阿史托德和拉菲特爭吵之后,他就應(yīng)該重視這個問題,可是卻因為一些其他的事情,被他拋在了腦后,如果那個時候澤布拉能夠重視起來的話,至少,阿史托德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一副冰冷的尸體。
而且,阿史托德死后,自己勢力的主要經(jīng)濟來源,現(xiàn)在拜勒崗王國名義上最大的商會,四海商會也失去了領(lǐng)導者,為了讓商會繼續(xù)運行下去,一個合格的替代者也應(yīng)該提上日程了。
最后,則是阿史托德的葬禮,如果亞爾德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阿史托德是背叛了他們的叛徒,但就算是如此,自己也應(yīng)該給他風光大葬,而且,名義上不可能是以一個叛徒的身份。
總而言之,阿史托德的死給澤布拉一伙造成了太多的麻煩,當然,其中最大的還是瓦隆和威廉那邊,阿史托德死后,對于他們造成的打擊絕對是非常大的,自己絕對不能夠忽視,畢竟現(xiàn)在威廉和瓦隆都在以后的國家建設(shè)中具有著巨大的作用,當然,還有亞爾德。
“薩斯奇!
客廳里,澤布拉一直緊皺著眉頭,叫出了一個名字,很快,一個背著一把經(jīng)過科技改造過的庫克瑞彎刀的薩奇斯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旁。
“澤布拉先生!
“啊,把阿史托德的尸體收斂一下吧!
“...是!
......
拜勒崗王國王宮內(nèi)的宴會上,充斥著各種昂貴的酒水和食物,身處在這里,看著端著酒杯談笑自若的各個貴族名流,不過現(xiàn)在宴會的主角卻是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人,從之前那個大腹便便的亞歷山大三世變成了現(xiàn)在的威廉,之前拱衛(wèi)在亞歷山大三世周圍的貴族們也全都來到的威廉的身旁,現(xiàn)在威廉的地位和之前相比可以說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一開始只是一個小小的,十分普通的伯爵,現(xiàn)在確實因為平定了卡庫利斯塔的叛逆事件,而被‘亞歷山大三世’破格提拔為了紅衣主教,主管外交,也就是之前卡庫利斯塔的位置,但是能夠參加宴會的所有人都清楚,威廉,是現(xiàn)在拜勒崗王國唯一的話事人,包括在地位上和威廉平起平坐的斯托羅夫斯以及其他三位紅衣主教對威廉的態(tài)度都是十分的恭敬。
斯托羅夫斯小心的陪著威廉說話,現(xiàn)在的斯托羅夫斯也可以算得上是水漲船高,雖然是出于脅迫才站在了威廉這邊,但是畢竟也是有著‘從龍之功’的功臣,威廉上位之后,斯托羅夫斯變成了現(xiàn)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這讓其他三位紅衣主教一直眼紅不已,恨不得當初第一批被奪走心臟的人是自己。
雖然威廉曾經(jīng)是貴族,但是經(jīng)過小時候被擄走,再加上從多弗朗明哥那里逃出來之后,見過了太多的人間疾苦,現(xiàn)在的威廉已經(jīng)變的和小時候判若兩人,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有能力去改變一些東西了,東海的哥亞王國的社會隔離政策,被天龍人高度贊揚,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報紙之上,不過威廉對于這個是看不慣的,包括現(xiàn)在的拜勒崗王國,圣英諾森,圣烏爾班,圣彼得,這三面巨大的高墻的存在,讓拜勒崗王國變的和哥亞王國沒什么兩樣,甚至劃分的程度上要比哥亞王國還要細致。
此時威廉正跟斯托羅夫斯說著這件事情,不過現(xiàn)在的斯托羅夫斯哪有興趣跟威廉談?wù)撾A級問題,社會財富分配之類高深的問題,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如何利用這次事件的成功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和財富,就在斯托羅夫斯頭疼的時候,澤布拉走了過來。
見到澤布拉走了過來,斯托羅夫斯對著澤布拉恭敬的點了點頭,別人不知道,但是親身參加了那次平叛事件的斯托羅夫斯可是知道的,威廉這伙人,不對,應(yīng)該說是澤布拉一伙人,澤布拉才是絕對的領(lǐng)頭人。
“澤布拉先生,您找威廉大人有事?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斯托羅夫斯恭敬的對著澤布拉點了點頭,就要離開,不過澤布拉卻是攔住了斯托羅夫斯說道。
“先別著急走啊,斯托羅夫斯大人!
斯托羅夫斯一愣,往常他們見面從來都是避著自己的,今天怎么會主動讓自己留下來?雖然心里這樣想著,但是還是聽從了澤布拉的話,老實的留了下來。
澤布拉掃了斯托羅夫斯一眼,挪移著說道。
“斯托羅夫斯大人最近還真是意氣風發(fā)啊,聽說你這段時間收攏了很多門客,卡庫利斯塔之前在圣彼得墻內(nèi)所留下來的東西大部分也都進了你的腰包?”
聽到澤布拉的話,威廉也笑了笑,說道。
“是啊,我可是聽說了,最近斯托羅夫斯大人可是王國里貴族們眼里的紅人啊!
聽到威廉和澤布拉的話,斯托羅夫斯的額頭立即有冷汗?jié)B出,連忙擺手說道。
“不不不,都是澤布拉先生和威廉大人做得好,小人只是跟在兩位的身后分一點湯水罷了!
而聽到斯托羅夫斯的話,澤布拉卻是面色一凜,沉聲說道。
“斯托羅夫斯大人,您的吃相有些難看了吧。”
對于斯托羅夫斯這個人,澤布拉和威廉兩人看來都算不上是信任,之所以還留著他的原因,就是他在治理國家這方面還是很有一套的,畢竟是這個王國老資格的紅衣主教,盡管有些貪婪,但是只要敲打一下就可以了。
聽到澤布拉的話,斯托羅夫斯額頭上的冷汗變的更多了,不動聲色的從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了一方手帕,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恭敬的說道。
“不不不,澤布拉先生,卡庫利斯塔那個敗類在位的時候在圣彼得墻內(nèi)攬財巨大,小人只是幫著兩位整理一下,宴會結(jié)束之后便會如數(shù)上交!
威廉點了點頭,不過他并不滿意斯托羅夫斯的回答,在他的眼里,斯托羅夫斯所說的這些話無異于是‘壯士斷腕’,雖然有些損傷,但是卻是無傷大雅,畢竟這本來就是意外之財,只聽威廉擺了擺手,說道。
“卡庫利斯塔那點東西,斯托羅夫斯大人您既然喜歡那便留下吧!
“啊?”
已經(jīng)做好了思想準備要被咬掉一塊肉的斯托羅夫斯聽到威廉的話有些意外,他有些摸不清威廉的路數(shù),搞不清楚他的葫蘆里到底買的什么藥,而只聽威廉繼續(xù)說道。
“現(xiàn)在國家已經(jīng)統(tǒng)一,一個國家的經(jīng)濟還是要握在自己的手里的,你說對么?斯托羅夫斯大人?”
“...對,威廉大人您說的對!
“嗯,我也是這么覺得,現(xiàn)在拜勒崗王國的財富很分散,被掌握在各個商會的手里,我有意把財富集中起來,不知道斯托羅夫斯大人你...”
威廉看向了自己的手指下,用余光掃著斯托羅夫斯說道,而聽到威廉的話之后,斯托羅夫斯額頭上的冷汗變的更多了,就想威廉所想的那樣,自己從卡庫利斯塔那里得來的意外之財對于自己來說并不是多么重要,但是商會卻是已經(jīng)觸碰到了他的根基,但是他又有什么辦法,現(xiàn)在他為刀俎,只有任人宰割的份,畢竟自己的身家性命還被威廉握在手里。
“威廉大人您說的是,小人愿把麾下的商行合并到四海商行的名下,其他的貴族我也會幫忙說動!
聽到斯托羅夫斯的話,威廉滿意的點了點頭,一只手搭在了斯托羅夫斯的肩膀上,說道。
“斯托羅夫斯大人的覺悟真的讓我十分欣慰啊,不得不說,斯托羅夫斯大人你的決定可是為我們開了一個好頭啊!
“...不敢不敢,那么,威廉大人,澤布拉先生,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面上冷汗涔涔的斯托羅夫斯就作勢要走,不過卻再一次被澤布拉給攔了下來,只聽澤布拉說道。
“唉,斯托羅夫斯大人可是有什么要緊事?這么急著要走?怎么不多聊一會兒?”
聽到澤布拉的話,斯托羅夫斯的心里有是一咯噔,哦,不,現(xiàn)在斯托羅夫斯的身體里可沒有心臟,他的心臟還在威廉那里。
“...澤布拉先生還有什么事需要小人效勞?”
而澤布拉卻是看向了威廉,問道。
“剛才你們在聊什么?”
威廉看到了澤布拉對自己使的眼色,立即會意,說道。
“啊,我剛才在跟斯托羅夫斯大人討論最近報紙上經(jīng)常報道的哥亞王國的社會隔離政策,我很不喜歡這種政策,打算把圣英諾森墻,圣烏爾班墻拆除!
威廉還是改變了注意,留下圣彼得墻,如果把三面城墻全部拆除的話,恐怕所有的貴族都會投反對票,到時候自己也十分難辦,現(xiàn)在的威廉是拜勒崗王國的重臣,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夠進行無腦的武力壓制的。
澤布拉也點了點頭,他的想法跟威廉一樣,先把圣英諾森墻和圣烏爾班墻拆除,讓居住在其中的二等貴族和三等貴族融入到平民之中,這是他們削弱貴族權(quán)力的第一步,需要徐徐圖之,至于圣彼得墻,只能另做他想了,他更傾向于把圣彼得墻打造成一個類似政府機關(guān)的地方,和平名區(qū)分割開來,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不知道斯托羅夫斯大人您意下如何?”
“...并無不妥,把貴族和平民們合在一起,更能夠體現(xiàn)威廉大人您的仁慈。”
斯托羅夫斯是個聰明人,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威廉他們是打算削弱貴族的權(quán)利,不過他并沒有反對,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居住在圣彼得墻內(nèi),是當之無愧的一流貴族,至于那些住在圣烏爾班墻和圣英諾森墻內(nèi)的貴族們的死活,可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那好,其他的三位主教就由斯托羅夫斯大人你代替我去說項吧,我畢竟是初來乍到,這種事情還是你這個老牌紅衣主教去說合適!
“至于拆除城墻的費用,就由我們平攤吧!
“你沒有意見吧,斯托羅夫斯大人!
“沒...沒有!
斯托羅夫斯松了口氣,雖然威廉說的是平攤,但是威廉自己肯定不會出一分錢的,全部的錢財都要自己和其他三位主教們出,這本來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威廉把說服他們的權(quán)利交給了自己,自己可以在從中做一些手腳,也算是變相的削弱一下自己競爭對手的實力,這就算是剛打完一棒子之后,給的甜棗了,盡管斯托羅夫斯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但是面對威廉和澤布拉也只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默默的忍下了這個苦差事。
“那好,接下來就拜托斯托羅夫斯大人你了,如果你有什么要緊事的話,就先去忙吧!
澤布拉說道。
斯托羅夫斯松了口氣,這是給自己下逐客令了,但是聽到之后斯托羅夫斯的心情卻是好很多,他知道,如果自己繼續(xù)留在這里的話,可能會被威廉和澤布拉倆人吃的連一根骨頭都不剩,在他看來,吃相難看的應(yīng)該是威廉和澤布拉才對。
“這都是小人應(yīng)該做的,那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斯托羅夫斯點了點頭,說道。
這次澤布拉沒有阻攔,而是看著斯托羅夫斯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這個可憐的老家伙!
聽到澤布拉的話,威廉也是笑了笑,說道。
“卡庫利斯塔死了之后,他的日子也不會像以前那么好過啊!
澤布拉點了點頭,卻是看向了威廉,沉聲問了一句,說道。
“阿史托德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聽到澤布拉的話,威廉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先是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
“我在獄中找到了一些卡庫利斯塔在圣英諾森墻內(nèi)的手下,問了他們一些事情,他們確實看到了那天阿史托德出現(xiàn)在了莊園里,亞爾德也是后來才去的。”
“這么說...亞爾德他并沒有說謊?”
澤布拉皺著眉頭說道。
而威廉卻是狠狠的搖了搖頭,說道。
“事情絕對不會這么簡單,我和瓦隆和阿史托德相處的時間最久,他不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我知道之前他曾因為一些事情跟拉菲特有過爭吵,但是他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好吧,你繼續(xù)調(diào)查吧,對了,今天上午,羅來找過我。”
澤布拉說道。
“羅?”
“他怎么回去找你?”
羅只跟瓦隆兩口子親近,除此之外和他關(guān)系最好的應(yīng)該就是那頭沒有什么心機的皮毛族的白熊貝波了,雖然羅是他們的人,但是他不愿意跟他們親近的事情也是公開的秘密。
“瓦隆找你?”
威廉首先想到的就是瓦隆。
澤布拉點了點頭,說道。
“之前就一直在修建的學校終于竣工了,接下來的事情也可以開始了。”
威廉點了點頭,雖然因為阿史托德的事情讓他現(xiàn)在變得很狂躁,但是他并不是一個會耽誤自己的事情的人,畢竟,阿史托德的死在他看來跟澤布拉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想我怎么做?”
“我想讓你親自擔任那所學校的校長,這也是為我們以后的事情提供源源不斷的生力軍,當然,肯定不會像我們在多弗朗明哥那里的時候那樣!
威廉苦笑了一下,最近一段時間,他可以說是最忙的人了,以前剛到安特魯斯港的時候,自己還能夠給阿史托德打打下手,后來拉菲特的加入徹底讓自己變成了閑漢,他可能也沒想到,現(xiàn)在他會變成幾個人中最忙碌的那一個。
“你還真是會給我找差事,好吧,我知道了!
“嗯,我這就讓拉菲特去準備!
“威廉,我知道阿史托德的死讓你很難過,但是我們的計劃不能因此而廢棄。”
“我知道!
聽到澤布拉的話,威廉嘆了口氣說道,他不是那種因私廢公的人。
“四海商行現(xiàn)在沒有統(tǒng)領(lǐng),必須盡快找到一個足夠替代阿史托德的人,拉菲特治理城市可以,但是讓他管理一個商行的話,有些太難為他了!
“是啊,這確實是一個火燒眉毛的事情,如果四海商行不盡快恢復的話,整個國家的經(jīng)濟鏈可能都會出現(xiàn)問題。”
“我會留意一下的,現(xiàn)在的我,做這種事情也很方便!
“嗯,那就交給你了,明天就給阿史托德舉辦葬禮吧,不管他做沒做過那種事情,他始終是我們的好朋友,至少要給他一個體面的結(jié)局。”
“啊...我知道了,謝謝!
“你沒必要跟我道謝的,威廉,阿史托德的死我也有責任,如果當時我能夠早點發(fā)現(xiàn)的話,阿史托德也不至于如此...”
“別說了,澤布拉!
威廉拍了拍澤布拉的肩膀,就轉(zhuǎn)過了身,澤布拉知道,阿史托德的死給威廉的打擊太大了,就算是那個一直沒有見面的瓦隆,也是如此。
澤布拉看了威廉的背影一眼,嘆了一口氣,也轉(zhuǎn)身離開了宴會,原本異常熱鬧的酒會在兩個人的眼里卻是變的蕭條了起來。
......
第二天,這是一個重要的日子,圣彼得墻內(nèi),包括威廉在內(nèi)的所有貴族,以及在澤布拉帶領(lǐng)下的撕裂者海賊團的成員,以及從安特魯斯鎮(zhèn)趕過來的瓦隆和一些曾經(jīng)受過阿史托德恩惠的平民都來到了這里,他們每個人都穿著黑色的西裝,有些平民沒有錢買西裝,也都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今天是阿史托德的葬禮。
威廉,澤布拉,瓦隆,拉菲特,亞爾德五個人站在隊伍的最前頭,每個人臉色都十分的嚴肅,看著貝拉密,薩奇斯,巴法羅和貝波四個人抬著裝載著阿史托德尸體的棺槨走到了早就挖好的墳塋那里,掩埋了起來。
擔任這場儀式的神父是斯托羅夫斯客串的,畢竟是主教,雖然跟前世那些神父有些不同,但是這種事情他還是會做的,在他的悼詞中,阿史托德被描述成了在平定卡庫利斯塔的叛亂中犧牲的英雄,畢竟阿史托德是否背叛了他們都還只是亞爾德的一面之詞,不只是威廉和瓦隆,就算是澤布拉都是不愿意相信的。
阿史托德在來到了安特魯斯鎮(zhèn)之后,結(jié)下了很多善緣,那個時候的平民區(qū)甚至還算不上是平民區(qū),叫做貧民區(qū)似乎更符合一些,是阿史托德的四海商行帶動了整個拜勒崗王國外圍城鎮(zhèn)的發(fā)展,給他們工作,讓他們有了自給自足的能力,同時也給自己謀的了一個好名聲,這也是那些住在圣英諾森墻的外圍也要趕來的平民們參加他的葬禮的原因。
在他們眼里,阿史托德的死去是他們的巨大損失,同時也讓卡庫利斯塔的名聲在他們的心里變的更加厭惡了。
在來參加阿史托德的葬禮中的平民中,有一個看起來十多歲的青年,看著被貝拉密他們四個人抬著的棺槨,一雙手狠狠的握成了拳頭,他留著一頭金色的長發(fā),沒有眉毛,取而代之的是六條向上延伸的黑色豎條紋身,他叫做巴茲爾·霍金斯,在這之前,也受過阿史托德的恩惠,阿史托德就算是說他的救命恩人也不足為過,早年自己跟母親兩個人從其他的國家逃到了拜勒崗王國,在王國的外圍城鎮(zhèn)落腳,每個月就只能靠國家的補助金過活,但是孤兒寡母的他們卻成了當?shù)氐暮趲偷哪繕,不斷的欺辱和搶奪,讓霍金斯的母親得了重病,是阿史托德帶人驅(qū)趕了那伙黑幫,并且出錢救治了他母親的病,雖然他對母親最后還是撒手人寰,但是霍金斯還是十分感激阿史托德的,畢竟是阿史托德給了他第二次生命,母親死后,也是阿史托德給他在四海商行找了一份工作,能夠讓他自食其力的活下去,現(xiàn)在看到阿史托德的尸體,他心里卻是十分的憤怒,恨不得把卡庫利斯塔從他的墳里挖出來,發(fā)泄一通。
葬禮進行的很順利,當然,也不可能不順利,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去找威廉和澤布拉他們的麻煩,而就在葬禮的結(jié)束時候,威廉穿著一身黑色的貴族服飾,走到了臺上,面色凄然的說道。
“我看到來參加阿史托德的葬禮除了王國的貴族之外,還有很多居住在平民區(qū)的平民,我代替阿史托德感謝你們,阿史托德是我的好朋友,想必能夠來到這里的諸位都曾經(jīng)受過阿史托德的恩惠!
威廉的話剛說完,下面的平民們就開始了劇烈的呼喊,大聲的說道。
“是啊!阿史托德大人救了我們?nèi)!?br />
“是阿史托德大人驅(qū)趕了黑幫,才讓我們能夠安穩(wěn)的生活!”
“阿史托德大人給我們提供了穩(wěn)定的工作!”
“阿史托德大人救了我的兒子!”
“阿史托德大人是好人!”
“該死的卡庫利斯塔!這頭吸人鮮血的豺狼,為什么要殺害阿史托德大人啊!”
卡庫利斯塔可能也沒想到,自己都死了,還要背這么一大口黑鍋,不知道他會不會氣的把棺材板翻起來,在聽到下面幾乎是激起了民憤的呼喊聲之后,威廉抬了抬手,場面立即安靜了下來,阿史托德和威廉還有瓦隆,他們是第一批來到安特魯斯鎮(zhèn)上的人,在場的平民們很多都是出身安特魯斯鎮(zhèn)的,他們也都認識威廉。
只聽威廉說道。
“阿史托德的死,那個該死的卡庫利斯塔已經(jīng)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雖然阿史托德死了,但是我們會把他沒完成的事情做完,明天開始,我們就會把圣烏爾班墻和圣英諾森墻這兩面在拜勒崗王國國土上屹立了上百年的大墻給拆除,從此以后,拜勒崗王國再沒有所謂的貴族區(qū)和平民區(qū),有的,只是拜勒崗王國的子民!”
“噢噢噢噢!!”
這句話落在平民們的耳朵里就好像是興奮劑一樣,他們之前飽受過貴族的白眼和欺壓,威廉的這一句話,無疑是在他們和貴族之間強行加上了一個等號,怎能不讓他們亢奮,不過那些住在圣烏爾班墻和圣英諾森墻內(nèi)的貴族們的臉色可就不太好看了。
不過那些貴族們什么反應(yīng),威廉可不關(guān)心,他們只是些二等三等的貴族,甚至連參加王宮會議的權(quán)利都沒有,就只能靠祖上曾經(jīng)的輝煌來享受一些優(yōu)質(zhì)的待遇,威廉是不看重的,他看重的是那些平民們的反應(yīng),畢竟拜勒崗王國,貴族的數(shù)量還在少數(shù),大多數(shù)都是平民,得到了他們的支持,以后無論是做什么事情都要方便的多。
借著群情激昂的這個時候,威廉又拋出了一句話,說道。
“我打算在圣烏爾班墻內(nèi)建造一所學校,由我親自擔任校長,教授專業(yè)知識,目的是將學生培養(yǎng)成各式的人才,你們的孩子可以跟貴族的孩子們一起上學,學習!這是阿史托德他生前一直盼望著實現(xiàn)的事情,今天就由我來代替他,視線這個夢想,名字就叫做‘阿史托德夢想學院’!”
“噢噢噢噢噢。!”
威廉的話,就好像是點燃炸藥桶的引線,整個廣場上在威廉的話音落下之后變成了沸騰的海洋,那些平民們從來沒有想過會發(fā)生這種事情,自己的孩子能夠跟貴族的孩子們一起上學,這就代表著,他們和貴族之間再也沒有什么差別,有些平民甚至想到了自己孩子在學校的成績超過那些貴族的情景了,那該有多么的自豪,而且,在學校學習到了知識,也是給自己的孩子們一個發(fā)展機會,他們真的由衷的感謝起了阿史托德。
“偉大的阿史托德大人!”
“該死的卡庫利斯塔!”
“阿史托德大人!”
廣場上充斥著類似的聲音,威廉的臉上也掛滿的欣慰的笑容,如果阿史托德還活著的話,他看到這樣一幅場景,可能也會激動的流下淚吧。
巴茲爾·霍金斯也跟著平民們大聲的喊道,一雙眼睛中間也閃過了一抹堅定。
“我一定要報考阿史托德學院,完成阿史托德大人的遺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