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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生病啊,就是最近覺多�！眴號|亮醒過神來,無精打采地，“可能只是有不適應(yīng)這里吧，老覺得空氣里有怪味,你聞到?jīng)]有？”
“怪味？沒有啊。”杰克搖頭，貼著他的腦門試了試,確實比平時體溫高一，但似乎還在正常范圍內(nèi),便猜測是不是因為剛睡醒的緣故。
“那可能我鼻子有問題吧。”喬東亮打著哈欠穿好衣褲,“你今天不忙了嗎？我還得下去看看j區(qū)的情況,昨天有倆傻逼為了搶一個柜子打架,我給他們暴揍了一頓讓反省反省，不知道今天想通了沒有�！�
你還真是暴力,杰克黑線：“別著急，一會吃東西再下去�！�
喬東亮在洗漱間洗臉刷牙，咬著潔牙器忽然干嘔了兩聲，嘟囔：“我擦誰是不是拿我牙刷刷鞋了，什么味這么惡心。”
“不會吧？”杰克拿過來聞了聞，塞自己嘴里捅了兩下，“沒有啊很正常啊�！�
“唔，可能我上火了味蕾有問題吧。”喬東亮拿回來繼續(xù)刷牙，刷了沒兩下忽然臉色一變，扔下潔牙器大嘔特嘔起來，所幸剛睡醒胃里是空的，什么都沒吐出來。
“你剛才吃什么可怕的食物了？搞的我牙刷一股子鞋墊味，真要命！”喬東亮元氣大傷，掙扎著爬出洗漱間，軟綿綿往床上一趴，“別、別動我，讓我喘口氣�！�
鞋墊味？我怎么會有鞋墊味？口氣嗎？杰克莫名其妙，拿著潔牙器聞了半天，確定沒任何問題，出來想問問他到底什么感覺，是不是吃壞了什么東西，卻發(fā)現(xiàn)喬東亮趴在那已經(jīng)睡著了，正發(fā)出輕輕的呼嚕聲。
好像不太對勁啊，杰克輕輕抱著他翻過來放正，拇指心地擦了擦他鼻梁的雀斑，又滑下去摸了摸他臉頰，感覺似乎比前一陣瘦了，倒是皮膚光滑了許多，以前偶爾冒幾個痘痘的，現(xiàn)在連痘印都看不見了。
杰克給他蓋好被子，去餐廳找到了昨天的配餐員：“昨天亮先生吃了什么東西？”
“標配快餐啊�！迸洳蛦T把食譜和能量表拿過來給他看，“不過他吃的很少，吃了一半的時候底艙有人打架，他過去處理了�！�
杰克順便把這幾天的飲食記錄和食譜都翻了一遍，發(fā)現(xiàn)喬東亮最近飯量銳減，回憶他吸血的情景，似乎胃口也不怎么樣，每次勉強吸夠最低限量就不要了，一副無法下咽的樣子。
該不會是……一個大膽的猜想浮上心頭，杰克腦子嗡的一聲，丟下食譜就跑。在機械倉找到羅冰，二話不拽著他的胳膊就走。
“喂喂，你干什么！”羅冰被他拖上升降梯，不悅道，“我在忙呢，得把這一批武器盡快趕制出來。”
“喬東亮好像不大對勁，你幫我看看他是不是病了。”
“病了？你叫醫(yī)生看過了嗎？”
杰克搖頭：“不，剛才發(fā)現(xiàn)的，我怕那什么……可能不方便找醫(yī)生，還是你先看看吧，他最近嗜睡，反胃，嗅覺失靈，還長了雀斑�！�
“這……他不會是？”羅冰反應(yīng)過來，驚訝地長大了嘴巴。杰克看著他的眼睛頭：“我也擔心是這個，所以你得幫我確定一下�！�
升降梯開始上升，羅冰低聲問：“你們上次交|配有多久了？當時有沒有采取措施？”
“三十幾個標準日，或者更多。”杰克皺眉道，“沒有，當時我們在海藍星，沒辦采取措施。但你知道的，除非是注定伴侶，蝠虹龍受孕特別困難，就算是注定伴侶也沒見過一次就中標的……我爸除外，他是奇葩。”
羅冰對奇葩不感興趣，重完全放在另一個地方：“一次？你們這么久了才交|配了一次？”
杰克：“……兩、兩次，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羅冰同情地看著他，“抑制劑我交給你很久了吧好像。有什么幫得上的盡管，我對男科有一定的研究，尤其是增大增粗延時方面。”
你是老軍醫(yī)嗎？怎么不去公廁貼廣告？杰克黑線：“你擔心的太多了，我只是一直很忙沒顧上罷了。如果時間排的開我可以每天都滿足他很多很多很多次！”
羅冰意味深長地笑：“工作忙是個好借口�！�
“……”杰克恨不得掐死他，深呼吸，冷笑道，“起來，你和卡夫卡已經(jīng)交|配過很多次了嗎？還和諧嗎？”壯士受什么的你一定很“享受”吧？
這下輪到羅冰黑線了，雖然在感情上他們已經(jīng)很穩(wěn)定了，但在那方面他們還是純潔的男男關(guān)系，不是他沒需求，實在是――對體重大過自己的對象很難提得起興致��！
“我們……想等感情再穩(wěn)固一再�！�
“建議你用工作忙這個借口�！苯芸艘馕渡铋L地笑，“感情穩(wěn)固什么的在你嘴里出來實在是沒什么可信度。”
兩人冷冷對視，視線相接發(fā)出噼里啪啦的火花聲，好在升降梯適時到達，“�！币宦暣蜷_了大門，避免了一起規(guī)模兇殘但理由坑爹的戰(zhàn)爭。
杰克離開的這段時間喬東亮睡的很安穩(wěn)，羅冰輕手輕腳檢查了他的眼球、口腔和脈搏，示意杰克跟他出去。
“他應(yīng)該是懷孕了，如果不放心稍后可以找醫(yī)生確認一下，不過最好不要上儀器，免得被人看出他懷的是蝠虹龍�！绷_冰壓低聲音，“厭食嗜睡什么的都是正常反應(yīng)，不會持續(xù)太久的，他有50%變形人血統(tǒng)，懷孕應(yīng)該不會很辛苦�！�
杰克還有愣愣的，盡管他早就猜測是這個結(jié)果，被羅冰出來還是感覺措手不及。事情來的太突然了，喬東亮還沒接受孩子這檔子事，現(xiàn)在也不是懷孕的好時機，搞不好等著他們的還有一場惡戰(zhàn)。
但這畢竟是他們第一個孩子，一想到某個毛茸茸的雞仔此時此刻正在孕育，杰克就覺得內(nèi)心一陣陣激動，孩子是紐帶，是基因的延續(xù)，是鑒證他們合二為一的甜蜜的證據(jù)……
“你怎么想？要留下這個孩子嗎？”羅冰的話打破了他美好的憧憬，杰克的臉色瞬間暗淡了下來，喬東亮不是他的注定伴侶，這個孩子也許是畸胎，也許是怪物，最幸運也不過是個不會變形的短命的廢柴。
但真的要親手弄死自己的孩子嗎？杰克整個心都抖了起來，混亂地在原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剛才的興奮頃刻間都變成了悔恨。早知道那天從海藍星回來就該給喬東亮弄緊急避孕藥的，躬道這世上會有人比他爸爸羅素還容易受孕，他們這個家族是要逆天了嗎？明明以前的長輩們生個孩子比登天還難的呀！
“如果你想解開初擁的契約，這個孩子就必須留下來。”羅冰的話冷酷而現(xiàn)實，“但喬東亮不是你的注定伴侶，這個孩子注定不能留�！�
“我知道�！苯芸藷┰甑匕抑^發(fā)。羅冰想了想，：“我建議你們留下這個孩子，畢竟初擁的契約非常麻煩，你們以后的日子還很長，萬一哪天不得已分開，它會要了你們的命�！�
“我知道�！苯芸司o緊蹙著眉，都快把他的卷毛薅光了。羅冰接著：“你可以先瞞著喬東亮，只要盡量照顧他就可以了，他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如果沒人告訴他，估計到臨盆他也不會往懷孕方面想，最多以為自己胖了或者病了。預(yù)產(chǎn)期之前你再以檢查身體什么的為由將他麻醉，把卵取出來，背著他悄悄孵化，等取完指尖血再把孩子處理掉�！�
“處理？”
“你不會是想把他留下來吧？相信我這不是一個好選擇。”羅冰搖頭，“畸形兒會給你們帶來無窮無盡的痛苦，如果再像昆比一樣，那一切都完了�！�
“用藥呢？”杰克認真看著他，像是看著救命的稻草，“你不就是個成功的例子嗎？我不奢求別的，只要孩子能像你一樣健康就可以�！�
“不可能的，我出生之前我爸爸已經(jīng)離開了昆比，我沒見過那些藥物的配方。”羅冰發(fā)現(xiàn)他情緒有不對，握住了他的肩膀，“而且我爸爸從未成年起就接受各種實驗，懷上我之前曾經(jīng)打掉過很多不成功的胚胎，他是獨角獸，耐受力最強的變形人，喬東亮的體質(zhì)根本沒法比的，我不可能拿他做同樣的實驗！而且我爸爸的狀態(tài)你也看到了，你愿意自己的愛人變成他那個樣子嗎？”
杰克痛苦地扭過臉去，濃眉虬結(jié)成了解不開的結(jié)：“我受不了，我……我不能殺死自己的孩子�！�
羅冰深深嘆了口氣，道：“我?guī)湍�。�?br />
杰克陷入了沉默，良久，羅冰拍拍他肩膀：“就這么定了，好好照顧他，別讓他看出端倪，我會盡量弄一減輕妊娠癥狀的藥劑給他吃的�！�
杰克不頭，也不搖頭，孩子到底是生還是不生，他無法做出這個殘酷的決定，只能糾結(jié)地揪自己的頭發(fā)。
“我去弄藥劑了，你進去看看他，盡量哄他多吃東西�！绷_冰低聲囑咐了兩句，離開了。
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杰克終于忍不住蹲了下來，抱著自己的頭，在胸腔深處發(fā)出一聲壓抑的低吼，為什么命運對他如此殘酷，給他了最愛的人，卻讓他失去最想想要的東西？
“你怎么了，干嘛蹲這兒？”喬東亮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詫異地彎下腰來看他，“你哭了？！天哪發(fā)生了什么事？”
杰克深呼吸，抬起頭的時候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云淡風輕的樣子：“剛才吃東西把湯濺眼睛里了，好疼�！�
“怎么不心！”喬東亮扒著他的上眼皮吹氣，“爪子不好使是吧？下次用吸管喝湯好了，笨蛋！”
“你才笨蛋，有人用吸管喝湯的嗎？”杰克扒開他的手，瞪眼睛，“你睡醒了嗎？還惡心不？我呆會給你清洗一下潔牙器，估計是用太久了有細菌殘留。”
“可能是吧�！眴號|亮咂巴咂巴嘴，“好像不惡心了，但還有困，不成得去下面幫忙了，后勤人手不夠，海盜奇葩又太多了，搶個枕頭都能打起來。”
“不行先去吃飯，我都快餓死了�！苯芸死堤葑�，“順便問問羅冰有什么治惡心的藥沒有�！�
“你不是才喝完湯嗎？怎么又去吃？”
“……我剛開始喝湯就被濺了，還什么都沒吃呢�！苯芸穗S口瞎編，拽著他上了升降梯。
喬東亮最近老覺得懶洋洋的，才睡醒就又困了，沒骨頭似的倚在杰克身上，很快到了餐廳那一層，門一開就撞上了鐸鐸。
喬東亮連忙站直了身體，一臉正直地打招呼，“吃了么？”
“吃什么？哪一頓？”鐸鐸莫名其妙，這個時間吃的哪門子飯啊，對杰克道，“太好了正要去找你呢，四當家的戰(zhàn)報反饋回來了�！�
“唔？情況怎么樣？”杰克打開戰(zhàn)報，四當家寫的相當簡明扼要，總結(jié)起來就是：貝克人和變形人聯(lián)軍火力很強，黑武士就快要撐不住了，最好給他派援軍，要不然貝衛(wèi)一根據(jù)地就要徹底失守了。
“你先去吃飯，我跟鐸鐸談事情�！睉�(zhàn)報緊急，杰克只好放棄了和老婆一起吃飯的打算。喬東亮頭，出升降梯：“你們忙，我先走了。”
“記得多吃，不能因為胃口不好就吃那么少啊，還有很多活等著你干呢！”杰克大聲囑咐，喬東亮背對他揮揮手：“知道了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咩，蒸包子很麻煩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