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夜晚總是不平靜的,如果你說在消防最能鍛煉什么?我想用一句老兵的話告訴你:退伍之后聽到旁邊學(xué)校的鈴聲總是會情不自禁的站起來往外沖,這個聲音好像已經(jīng)刻在了腦子里,會讓你本能的做出反應(yīng)。
第二天凌晨四點鐘消防車回來了,康銘他們拖著疲敝不堪的身體從車上走了下來。
“大家先去吃飯,吃完飯之后一班執(zhí)勤,二班,三班休息!”顧強對著所有戰(zhàn)士喊道。
“是!”
大家的回答都顯得有些無力。
王俊峰和康銘一同走出執(zhí)勤車庫:“銘,對不住了,你要執(zhí)勤,我要睡覺!”王俊峰這話怎么聽怎么感覺像是在落井下石。
康銘送給了王俊峰一個白眼:“沒事,等你執(zhí)勤的時候我一定是在睡覺!笨点懯窒木妥龀隽嘶?fù)簟?br />
王俊峰一聽,得,沒撈到一點好處,也就不在說話了。
所有戰(zhàn)士來到食堂打飯做了下來,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怪不得說消防兵的胃都是鐵打的,吃飯的時候從來沒有悠閑的吃一頓,關(guān)鍵全年吃飯都沒有一個準(zhǔn)點。
叮鈴鈴!叮鈴鈴!康銘他們正在埋頭狂吃的時候警鈴聲再次響起。
徐良蹭的站了起來:“一班,出發(fā)!”大聲命令道。
康銘立刻放下碗筷抹了抹嘴跑了出去。
坐在康銘對面的王俊峰看著康銘剩下的這半碗米飯靜靜的發(fā)的呆。
哎!一聲嘆息包含了太多的心酸和苦累。
嗡嗡嗡!消防車駛出了執(zhí)勤車庫,開上了馬路。
“什么情況?”徐良拿著對講機問道。
“夏露國際大廈樓頂一名男子要輕生。”對講機內(nèi)傳來了指揮中心的匯報聲。
“知道了,開快點!”徐良掛單了通訊器之后對駕駛員催促了一句。
駕駛員立刻加快了速度。
來到事發(fā)地點后消防車停了下來,康銘他們快速的從車內(nèi)跳下來拉警戒線,鋪設(shè)安全氣墊。
康銘抬頭看了一眼:“班長,這樓少說也有二十層了,他掉下來我估計咱們的安全氣墊肯定不管用啊!笨点懶÷暤膶π炝监止玖艘痪。
本來是隨口的一句話,說出來康銘就后悔了。
徐良一個冷冰冰的眼神看了過來:“你小子就知道說胡話,我們是消防員能讓她掉下來嗎?你去馬上找知情人過來!”徐良低聲對康銘呵斥道。
“是!”
康銘也后悔了說這句話,自從自己不在是班長之后怎么說話都變味了呢?真該打。
過了片刻康銘帶來了一名男子。
徐良看了男子一眼:“你報的案?”
“是我,是我!”
“你和上面的人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和他是表親,我是他的表哥,我.....”男子這是打算把家譜都拉出來呢,徐良趕快伸出手?jǐn)r住了他:“他為什么要跳樓?”
“誰知道呢?我們今天去喝酒了,突然間他給我打電話說他要跳樓,我剛開始不信后來他就給我發(fā)了個視頻,你看....”男子說著就拿出手機給徐良看。
徐良有些無奈的把手機推了回去。
“康銘,孫杰,何斌你們?nèi)齻跟我走!
“是!”
康銘他們?nèi)齻人立刻攜帶救援繩等一些器材跟著徐良跑向大廈的門口,跑進(jìn)去之后保安攔住了他們:“你們可得給我做主啊,這小子進(jìn)來就打了我兩拳...”保安用手護(hù)著自己的臉對徐良他們說道。
“行,沒問題,你現(xiàn)在先讓我們上去把他救下來,到時候再說你們的問題行不行?”徐良對保安竟可能的安慰道。
“你們是不知道啊,我就說打開門出去抽根煙,這小子就往里跑,我......”保安看上去是非要給徐良把這個故事講一遍,不講完就是不讓徐良他們進(jìn)去。
徐良看到這里急眼了。
“你給我閉嘴!你知不知道你這么阻礙我們,他很可能會跳下來?信不信我告你妨礙公務(wù)?讓開!”徐良對著保安十分嚴(yán)厲的呵斥道。
保安頓時就被徐良的話語嚇蒙圈了,用手護(hù)著臉乖乖的往后撤退了兩步。
徐良扭頭怒視了他一眼:“我們走,快!”
幾個人跟著徐良跑了進(jìn)去,乘坐電梯直奔頂層,來到頂層之后徐良打開了通向樓頂?shù)哪巧祥T。
房門響了徐良他們還未出來就聽到了樓頂男子的喊聲:“你們別上來,上來我就跳下去!
“朋友,我們不上去,不上去,你別激動啊!毙炝稼s快對男子做出了回答。
“你到底有什么想不開的啊兄弟,這么年紀(jì)輕輕的啊!毙炝紝δ凶硬粩嗟暮爸挕
“哼哼,我有什么想不開的?我想不開的事情多了去了,憑什么告訴你啊,你們是消防員吧?”男子說到最后來了這么一句到時讓康銘他們有些驚訝啊。
“是,我們是消防員!
“消防員同志我在電視上經(jīng)常能看到你們,你們也夠累的了趕快回去睡覺吧啊,就別管我了!蹦凶釉谶@個時候說出這種話來康銘還真的是第一次聽到。
“兄弟,你既然知道我們是消防員了,那能不能讓我們坐在樓頂上跟你談啊,在這里窩著太難受了!毙炝家贿呄蛲馓缴碜右贿厡δ凶釉囂叫缘恼f道。
男子并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在徐良眼里這就算是默認(rèn)了。
上了樓頂之后徐良往前走了一步:“我就站在這里,絕對不動了,你別激動啊。”徐良對著男子安撫道。
康銘他們?nèi)齻人隨后也走了上來,紛紛站在了徐良的兩側(cè),悄悄的活動著自己有些酸痛的腿和手臂,等待時機。
“我都說了你們趕快走吧,怎么不聽呢?”男子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徐良他們幾個人埋怨起來。
康銘他們幾個人看到男子是坐在樓頂上的時候心里還算安穩(wěn)了一丟丟,最起碼比站著要安全一點點。當(dāng)前的問題就是想辦法靠近他,然后將他控制住。
康銘抬頭看了看凌晨的夜空,入冬后的太陽出來的還是比較彎的。
“班長,我把衣服脫了悄悄的靠過去怎么樣?”康銘湊到徐良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徐良楞了一下:“你確定這樣可以?”
康銘非常堅定的點了點頭。(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