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銘直接選擇無視王俊峰的那個眼神。我忍,我在忍,我要當(dāng)一名出色的戰(zhàn)士,我要學(xué)會包容....康銘的內(nèi)心不斷的在重復(fù)著這幾句話,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天天看著你恨的人,還不能動手。
一天的訓(xùn)練結(jié)束后晚上熄燈前的短暫休息時光,讓平日里說笑的宿舍變得極為安靜,胡森坐在自己的床鋪上整理著,其他幾個人有的去洗衣服、有的在看書、有的則在不斷的用眼神交流。
康銘和王俊峰這兩個家伙則面對面坐著直視著對方,好像在玩一二三木頭人一樣,誰也不動誰也不說話。
趙旺興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來到康銘的身旁時看到了床頭放著的那件訓(xùn)練服,走過去打算拿起來幫他洗一下,結(jié)果剛一動手就被康銘摁住了。
“你不用幫我洗,你要是沒事干就去休息。”康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王俊峰對趙旺興說道。
“沒事的銘哥,順手的事,我?guī)湍阆戳税伞!壁w旺興依然是笑臉回答。
“我說了不用,你....”康銘扭頭怒視了趙旺興一樣,忍著自己心里的怒火咬了咬牙。趙旺興啊趙旺興,你敢不敢爺們一點啊,大哥,愁死我了。
“旺興啊,你來,你來!焙洗笤谶@個尷尬的時刻張嘴了。
“到!”趙旺興松開手快步跑了過去,立正回答道。
“放松,放松,現(xiàn)在是在宿舍不用這么緊張啊!焙洗笳f道。
“是!”
胡老大被趙旺興搞的也是無奈了,都說了放松還給我來這套。無奈的胡老大不斷的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腦門。
“班長你咋了?頭疼。课疫@里有藥,要不我陪你去醫(yī)務(wù)室吧!
胡老大徹底被趙旺興搞垮了,一頭躺在床上,嘆了口氣。
“班長你到底咋啦?”趙旺興說著就把手往胡老大的額頭上摸了摸,不發(fā)燒啊。
“興哥,興哥,班長那不是生病了,是被你搞的頭大了!彼谏箱伒暮瘟撂匠鲱^玩笑道。
“何亮,滾一邊去!焙洗鬀]好氣的對何亮說了一句。
何亮吐了吐舌頭把頭伸了回去。
嘟嘟嘟!熄燈的哨聲響起,胡老大齊聲關(guān)閉了宿舍燈。
戰(zhàn)士們回到各自的床鋪上進(jìn)行休息,唯獨康銘和王俊峰兩個人依然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盯著對方。
胡森實在是看不下去,翻身下床走到了康銘和王俊峰兩個人的床鋪中間過道。
“你倆搞對象呢?”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看夠了沒有?別搞得好像跟生離死別似得好不好?”胡森繼續(xù)說道。
“誰和他生離死別?”王俊峰十分不屑的回答一句。
“既然不是生離死別,那你們這么看著對方干什么?”
“他不看我,我就不看他!
“那你不看他,他不就不看你了?”
“那你先讓他別看我了,我就不看他了。”
“他們在說順口溜?”王旭小聲嘀咕了一句。
胡森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康銘側(cè)身躺在了床上蓋上被子把頭扭了過去,在轉(zhuǎn)身一看王俊峰竟然也躺了下去,兩個人背對著背。
胡森咧咧嘴,這兩個家伙跟我玩呢?剛剛還對視分分鐘躺下睡覺了?你們兩個真是個活寶。
這一夜過得很平靜,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直過得都很平靜。
康銘和王俊峰兩個人之間的恩怨似有似無的讓人捉摸不透,不過這樣也好,大家飯后有了八卦的問題了,全都從他們兩個人的舉動中開始猜測他們是沒事了還是有事。
猜來猜去新兵連的最后一個月就要結(jié)束了,結(jié)束了最后一天的訓(xùn)練大家全都回到了宿舍,安靜的宿舍終于被打破了。
“話說我們要進(jìn)入作戰(zhàn)的隊伍了啊!
“必須的嘛,我們馬上就是有警銜的人了。”
“我們會被分到一起嗎?”
“據(jù)說這里都是實行抓鬮制的,被分到哪里都不一定!
“那我們豈不是會從此各奔天涯了?不是吧?我不要啊,三個月了好不容易和你們處的有感情了,現(xiàn)在卻要讓我們再分開。你們都別打擾我,我要哭一會!
嘰嘰喳喳的幾個人吵鬧個不停。
“哎,康銘和王俊峰那兩個家伙呢?怎么今天沒有打坐?”何亮開口喊道。
不要驚訝,這一個月的時間兩個人基本上每天晚上就是對視,熄燈的哨聲一響立馬睡覺,所以大家都親切的稱他們?yōu)榇蜃?br />
“不知道啊,還真是啊,他們兩個人呢?”王旭找了一圈也沒找到。
“他們在訓(xùn)練場。”趙旺興氣喘呼呼的跑了進(jìn)來說道。
“訓(xùn)練場?我去,這是打算真正的較量一番啊,走走走!焙瘟拎止玖藘删渲笏腥巳繘_出了宿舍,跑向操場。
來到操場邊緣發(fā)現(xiàn)胡森和大隊長兩個人的身影后幾個人立馬就慫了,打算轉(zhuǎn)身往回跑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過來。”大隊長十分有力度的聲音傳到他們的耳朵后全都乖乖的走了過去。
立正向大隊長和班長行了個軍禮,然后和他們一起觀看不遠(yuǎn)處的康銘和王俊峰兩個人。
漆黑的夜空兩個人對立在操場上相互看著彼此,面部沒有絲毫的表情,像是兩個武林高手要決斗一樣。
“不是吧?把打坐改到站立了?”何亮忍不住的說了一句,話音剛落就收到了胡森嚴(yán)厲制止的眼神。
“王俊峰。”康銘開口喊道。
“康銘!蓖蹩》褰z毫不示弱回喊了一句。
“新兵連的第一天是你推了我一下吧?”
“是我!蓖蹩》宓故遣缓笳煞蛞蝗俗鍪乱蝗水(dāng)。
“我很想知道你為什么總是想跟我作對?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康銘繼續(xù)問道。
“因為我討厭你什么都愛出風(fēng)頭的樣子,我討厭你好像全班除了你別人都不行的樣子。”王俊峰心想最后一個晚上了,我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截了當(dāng)比什么都痛快。
這番話倒是讓康銘有點驚訝,我出風(fēng)頭?我什么時候出風(fēng)頭了?
“王俊峰,我那不叫出風(fēng)頭,我只是坐了一個士兵該做的事情,而你從來不看自己的不足只會找別人的不痛快!笨点懞敛涣羟閼涣嘶厝。
這兩個人到底是比還是不比啊,急死我了。何亮他們幾個人的內(nèi)心那個焦急啊,好戲就在眼前就是看不了那感覺恨不得上去催他們一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