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招財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好的地方,心中酸澀不止。
不過五分鐘快要到了,才剛剛脫離荊棘森莽的攻擊范圍,可千萬不能再變回去。
這樣剛剛做的一切就白費了。
晏蘇咬牙,又強撐著增加了五分鐘。
這下徹底玩脫,在昏死過去前,她聲音虛弱的幾乎聽不見,“招財…我要睡覺了,你好好飛……”
她還想多囑咐兩句,可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兩眼一翻白,直接趴在了招財?shù)谋成稀?br />
她是相信招財?shù),它一向聰明,一定會帶她好好落?安全醒來。
然而——
這是在建立它沒有中毒的前提下,毒液腐蝕了它的皮毛,侵入了它的血肉,迅速進入血液當(dāng)中破壞著一切生機。
荊棘森莽望著從空中掉落下來的主仆,蛇嘴竟人性化的露出了一抹冷笑。
………
餓。
好餓。
意識逐漸清醒時,晏蘇不僅覺得十分饑餓,身上還痛的不行。
就好像是被暴打了一般。
她迷迷糊糊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淡黃色區(qū)域。
咦,這怎么感覺有點像是……
晏蘇猛然驚醒,瞪大了眼眸。
她連忙打量著周圍的情況,發(fā)現(xiàn)一個巨痛苦的事實,她好像被之前追殺的荊棘森莽給圍住了。
巨大的莽身呈s形盤在地上,尾巴掛在樹干上,蛇頭似乎在饒有興致的看著某個方向,時不時吐出蛇信子。
晏蘇正好昏睡在s形的靠近蛇尾處,哪怕她醒來了,鬧出不小的動靜,荊棘森莽也壓根沒有搭理她。
這是完全沒把她放在眼里。
晏蘇疑惑,荊棘森莽為什么沒有直接殺掉她?
很快她便知道原因了。
“菲…菲菲……!”
不遠處傳來寵獸痛苦的叫聲,晏蘇一下就聽出來了,這是小招財?shù)穆曇簦?br />
晏蘇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忙手腳并用的站了起來,朝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小家伙蜷縮在地上,身上滿是血液混著泥土,它時不時發(fā)出痛苦的嚎叫聲,聽得晏蘇的心尖兒像是被人掐住一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它怎么了?
這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它為什么會如此痛苦?
晏蘇心中有太多疑惑,可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安全活下來。
毫無疑問,她昏死過去后,荊棘森莽就找到了她和小招財,并且不知因為什么原因沒有殺死他們。
這算是個好消息。
好歹還有再次睜眼的機會。
不過就在晏蘇想要往前走一步時,一直沒有動靜的荊棘森莽忽然悠悠轉(zhuǎn)過了蛇頭,那雙冷血冰冷的眸子就這么定定的望著她。
蛇信子發(fā)出嘶嘶的聲音,晏蘇只覺得渾身血液都被冰凍了起來。
它在警告她,不要妄動。
可晏蘇的直覺告訴她,如果不進行自救的話,她早晚得落入荊棘森莽的口腹中。
表面上,晏蘇低著頭,做出了一副臣服的模樣。
冷血的目光在她身上注視了良久,晏蘇一直是一副乖巧臣服的樣子。
沒一會兒,荊棘森莽這才將蛇頭轉(zhuǎn)向招財方向,繼續(xù)盯著。
它身為高級異獸很清楚的明白,面前這只弱小丑陋的寵獸在吞食了它的白靈露花后,要進化了。
野生異獸不像契約寵獸那么嬌貴,必須服用寵獸進化液才能進化,異獸想要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那就必須爭奪這個星球上現(xiàn)有的資源。
比如森林里邊就擁有豐富的資源,那些異草異化就能夠幫助異獸們進行進化。
當(dāng)然,這些異草異花本身的能量過于狂暴,寵獸是不能直接服用的,所以人類就用這些異草異花作為原材料,再增加一些添加劑,最后變成了寵獸進化液。
白靈露后可是十分稀有的進化異花,如果把它制作成寵獸進化液的話,那也是
此時,荊棘森莽冷冷的盯著那只奄奄一息的菲菲獸。
它現(xiàn)在倒是希望它能夠進化,如果爆體而亡它的白靈露花就真的失去作用了。
如果它進化成中級寵獸,那它就可以一口吞噬了對方,強行進化成將級異獸。
只要成為將級異獸,它就會被這個秘境所排斥然后傳送出去,到時候它就恢復(fù)自由之身了。
這原本也是它的計劃。
所以它才守護了白靈露花十年之久,沒想到卻被人鉆了空子,這讓他如何不震怒?
不過一切都還有機會補救,只要對方晉級成中級寵獸,那么它就有機會!
這個時候,荊棘森莽比誰都希望小招財能夠挺過進化過程中的痛苦。
小招財只覺得渾身都在被火燒,它好難受、好痛苦。
而血液中流淌的毒液和白靈露花的藥性相撞在一起,一會兒冷如冰窖,一會兒熱如火燒,冰火兩重天,最是難熬。
可它心中還惦記著主人。
它不能死,它死了,主人也活不了。
它還要成為最強大的寵獸,要好好保護主人……
小招財拼著這一股強大的信念,撐過一次又一次的瀕臨死亡。
它很痛苦,它很絕望。
可它依舊還活著,還在堅持。
晏蘇靠著契約的力量感知到了小招財?shù)耐纯嗯c煎熬,后知后覺,她似乎也明白了它到底怎么了。
為什么小招財會突然進化?難不成是因為荊棘森莽守護的那朵花的原因?
那到底是什么花……?
倏地,聽到小招財痛苦的呻吟,晏蘇眼底閃過一絲痛心,不斷在內(nèi)心呼喊著:
堅持,要堅持住啊!
晏蘇想了想,雙手合十用心祈禱,“老天爺,如果我的御獸言靈真的是您賜給我的禮物的話,那么這次我希望我的寵獸招財可以順利進化成中級寵獸,哪怕是讓它在進化過程中少受一點煎熬也好……”
上一世晏蘇無父無母孤兒院出身,靠著自己愣是讀了個碩士出來,可這其中痛苦與煎熬無人能夠感同身受。
這一世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又是一個不幸福的童年。
雖然擁有血緣關(guān)系上的哥哥滿足了物質(zhì)需求,可一個孩子的成長,光是用物質(zhì)填滿是不可行的。
哪怕原主家里非常有錢,性格卻自卑敏感,甚至都不敢和自己的哥哥多說兩句話,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